什麽!?我在裏麵呆了半個月?張席景顯得無比的吃驚。


    青峰卻比他更驚訝:“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在裏麵呆了多久?”


    張席景搖頭,心裏頭卻隱約地想明白了,敢情是在吸收那些氣息的過程太過長久了,隻是這些不能說出來,隻得說道:“啊哈哈,對,對。我自己都有些忘記時間了。”


    你好了,別說這個了。但你好像好像變得有些不同了。青峰上下打量著張席景說道。


    張席景一怔,剛想說話,卻聽到了老頭子的傳音:“哈哈,小子,不錯不錯。看來你不僅得到了光凜令,還有了一番奇遇。嘖嘖,修為一舉突破玄境,更是達到了亡境二段,難得,難得啊。”


    亡境二段?張席景渾身一顫,他這才想起自己一直未有好好檢查一下修為,待得他內視檢查完畢,簡直驚呆了。他如今的修為,確確實實達到了亡境二段,天靈力修為同樣達到了宇級初階!就連精神力,也一舉達到了洞悉高階!


    亡境,宇級,洞悉高階!這代表了張席景,已然達到了一個新的天地!隨著實力的猛進,在他身上肯定還會有著其他的變化。


    張席景難掩內心的興奮,臉上露出了笑意。


    嘖嘖,小子,不錯,這麽快又提升了功力。看來得找個時間,把第二份禮物送給你了。獸王竟然也在這時候,傳音說道。


    張席景一愣,聽獸王這麽一說,他才想起先前獸王給他精氣的時候,也說過這僅僅是禮物的一部分,現在看來,果然還有後續,連忙喜道:“多謝獸王陛下。”


    張席景,張席景,你怎麽了?青峰伸手在張席景麵前晃了一晃,很是不明白這家夥怎麽在那傻笑了起來。


    啊?哈哈,沒事,沒事。高興,高興而已,哈哈張席景連連擺手,總算是迴過神來了。


    青峰搖了搖頭,也沒再多問,隻是眉頭一皺說道:“張席景,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如今道遠門內,耳目眾多,就連我也不知道誰被神秘勢力掌控。而且在你進入禁地的這段時間當中,我似乎聽到人說,外麵發生了巨變。”


    巨變?張席景神情大動,急忙問道:“什麽巨變?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除開在道遠門的歐陽家之外,其他七大家族都遭受到了一場慘烈的襲擊,然後所有家族都開始消失不見,就連他們在世俗城市的一些根據點,都已經空無一人。青峰說道。


    聽完,張席景臉色蒼白,心口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似地無比的疼痛。接著,一股龐大的恐慌彌漫起來,他無比的擔心,梅雪可好?南堂家現在怎麽樣了?另外,新和城裏頭的張家有沒有遭到攻擊?


    種種的這些,無數的猜測,瘋一般地在他心頭湧了出來。張席景身子似是立不穩,接連幾個踉蹌,青峰見狀,連忙一把扶住了他:“張席景,你怎麽了?醒醒,快醒醒。”


    我沒事,沒事張席景勉強笑了一下,之前心頭的喜悅一掃而空,轉而充斥在他心頭的是無盡的擔憂。


    光凜戒裏頭的老頭子們,也聽到了青峰的話,汨老頭子適時傳音說道:“小子,先別想那麽多,七大家族豈會那麽容易遭


    到毀滅性打擊?他們在世俗界的勢力,僅僅隻是他們家族勢力的冰山一角而已。別擔心,你現在先讓青峰那小子進來,我們可以讓他在這裏抓緊修煉。另外,你也可以在道遠門挑選合適的人進來了,我們在戒指裏頭,也會幫你觀察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是啊,這些家族勢力再怎麽說也是巨無霸一樣的角色,豈有覆滅之理?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席景才稍稍放下心來,看著青峰說道:“你進去吧,他們說要你在裏麵抓緊時間修煉。”


    青峰一愣,隨即點頭,隻是拍了拍張席景的肩膀叮囑他一切小心行事,這才進入了戒指當中。


    一些示意經過傳音互相交代好之後,張席景這才開始朝道遠門殿宇所在處摸了過去。他這次前來道遠門,本來就有兩個目的。現在來看的話,第一個目的算是圓滿的完成了,而第二個目的,僅僅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道遠門,其真正的殿宇坐落在洛山峰頂。洛山與洛水,實則是這一帶的兩大主峰。洛水在前,洛山在後。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洛水峰,是洛山也是道遠門的一道天然屏障。


    但道遠門一向是以隱身門派而自居。因此,就算是兩大山峰山腳下的居民,在無道遠門人的帶領下,也絕對不可能知道洛山的真正所在地。尋常人往往能看見的,隻是在豔陽高照萬裏無雲的時候,依稀能見到最天斷有著殿宇瓊樓,久而久之,便認為那是神仙所在的地方。


    不過張席景一路向上的時候,這沿途的風景,的確堪稱人間仙境。高山流水,奇峰迭起,無數碩大的飛禽在期間悠然自在的生活著,這不是人間仙境又是什麽?


    距離主峰殿宇十裏路的時候,有一片碩大的竹林。這片竹林生的很是罕見,所有的竹子,一眼看去,竟然都沒有竹節,一根根挺拔青翠枝葉繁茂,才一走進去,滿眼皆被最純粹的綠所覆蓋。


    張席景深吸了口氣,隻覺得似乎把這種純粹的綠都吸進了五髒六腑當中,走在這裏頭,精神都似乎飽滿了許多。


    叮咚叮咚。


    遠遠地,隱約地,張席景似乎聽到了一陣青翠的古箏之聲,人立馬不動呆呆地立在原地,神情似是在迴憶,又有些疑惑。


    琴聲渺渺,但依然清脆。隻是莫名地,張席景卻從這琴聲當中,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相思之情,這也正是讓他費解的地方。在道遠門內,竟然也有這樣的癡情種子?


    聽著聽著,佇立良久之後,張席景忽地發現,這充滿相思的琴聲,卻讓他自己也不由地想起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人,美人,心上人。那人也能彈得一手好琴,比之這琴聲絲毫不差。琴聲悠悠,似曾相似的竹林,張席景似乎又看到了納蘭初,看到了這位讓自己心動情動過的女子。


    你,還過的好嗎?納蘭,你現在在哪裏呀,我多麽想去找你,多麽想再見到你。


    張席景不自禁地擦拭了下雙眼,接著又苦笑搖了搖頭:“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真的太久未有見到她的緣故,又或者是太想她的緣故,以至於在聽到這琴聲的時候,我的心神都會如此的動蕩?”


    呆立了良久之後,張席景忽然決定,他要順著琴音過去,看看這位勾


    起他心神讓他也泛起了相思的湊曲之人究竟是誰。


    竹林很大,但人煙卻十分的稀少。每隔不遠處,都會有幾張石桌石凳,可惜並沒人有這個雅興會在此地下盤棋或者是喝酒品茶。張席景使出身法,高高地漂浮在半空中,悄無聲息卻又迅捷無比地朝琴聲來源處摸了過去。


    就在張席景離琴聲源不遠的時候,這股琴聲卻忽地一變。之前還是滿含相思之情,此刻卻忽然變得怨恨冷漠無情,似乎這世界的一切,都不在這湊曲之人的心裏頭,世界的一切,他都可以冷漠以待之。


    張席景微微一愣,莫名地卻有些難過起來,盡管如此,還是朝著那方向飛了過去。他不敢大範圍的放開神識,因為他不知道,那位湊曲之人,會不會是一位高人?


    接連穿過幾片茂密的小林子,此刻張席景離琴聲源僅僅隻有一片竹林之隔。不知怎麽地,張席景卻發現自己有些緊張起來,他就這樣腳尖輕輕點在竹梢之上,如履平地般,一步一步地踩著枝椏,慢慢走了過去,身形之輕,以至於枝椏都沒有絲毫顫動。


    近,近了,越來越近。透過不算太茂密的竹葉,張席景豁然見到了一個曼妙的白色身影,忽地,他渾身一震,眼神中露出了不可思議地神情,就連麵容,都顯得無比震驚。


    納蘭?


    張席景張嘴緩緩吐出了兩個字,一瞬間,眼眶卻忽地濕潤了起來。


    咚!像是聽到了張席景的聲音般,琴聲忽地戛然而止。納蘭猛然抬起頭來,目光中同樣是震驚,又在同時間,眼眶忽地紅了。


    納蘭!?


    張席景如同著魔了似地,雙手猛地推開竹枝,朝前一步,似是瞬移般,迫不及待地出現在了納蘭跟前。


    四目相對,卻在這一瞬間相顧無言。唯有竹林裏頭,那似乎還在迴蕩著的琴聲,在訴說著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言語。


    納蘭,是你,是你!


    張席景狂喜,張開雙手欲要想一把抱住納蘭,他在想,這一次絕不會讓納蘭再離開自己,絕不,絕不!


    可就在他的雙手靠近納蘭的時候,他所有的動作,包括神情,似是凝固僵**起來,因為,因為他看到了納蘭的臉上,竟是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像是在麵對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一般。


    納蘭,你你怎麽了?


    良久,張席景退後兩步,萬分不解地盯著納蘭,心裏頭卻彌漫開一股無名的恐慌。


    納蘭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痛苦之色,臉色卻毫無表情,用一種沒有絲毫情感的聲音說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一句話,讓張席景猶如陷入了千年寒冰的洞穴般,幾乎是用一種顫抖的口吻反複地問道:“納蘭,你是納蘭嗎?你是納蘭嗎?”


    我是。


    簡單兩個字,卻讓張席景忽地又高興了起來,可緊隨之,納蘭卻又說道:“我是納蘭,可你是誰?”


    我是誰?嗬嗬,我是誰?張席景慘笑搖頭,目光緊緊盯著納蘭:“你竟然會問我是誰?難道你都把我忘記了?”


    納蘭輕輕搖頭:“不曾留念,又談何忘卻?嘴裏說著,那一雙青蔥般的玉手,卻死死地擰緊,指甲刺進了掌心,絲絲殷紅留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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