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怒見他不出半聲,乘機厲聲逼人:“難道說你說的一切都是謊言,黎小姐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她是我的未婚妻!”江洛雷突然抓狂地嘶吼一聲。


    遲怒冷冷一笑,“那好辦,至今你還一直死咬著黎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不如我幫你去找她,相信她一定會出麵幫你忙。”


    “不!”江洛雷又是一聲咆哮。


    遲怒詭譎地冷笑,“我真看不出你到底是什麽心態,有救星你卻不求救,不曉得你是菩薩心腸呢,還是根本在自欺欺人?”


    江洛雷臉色僵硬地揚聲:“我是不想再傷害她!”


    “她?你所指的她是黎夫人還是黎小姐?”遲怒半眯著眼願向江洛雷,覺得這遊戲越來越好玩,恍若“貓捉老鼠”般充滿樂趣。江洛雷仍然態度強硬,死鴨子嘴硬地辯稱:“我當然是為了黎小姐好。”


    “黎小姐?你稱自己的未婚妻為小姐?這個稱唿似乎讓人感覺有些陌生。”遲怒詭譎的語氣透著些許猜疑。


    “我……我喜歡叫我的未婚妻‘小姐’,難道這也不行嗎?”江洛雷硬是狡辯。


    在一旁執筆記錄的黎玻忍不住掩嘴偷笑,不僅嘲笑江洛雷的愚蠢可憐,也竊笑遲怒的假癡不癲。


    “行——”遲怒譏諷的聲音拉長,“隻是你要想清楚,再過兩天法院就要開庭了,黎夫人此時撤迴之前所有的委托,這舉動並不是在幫你;如果我的判斷沒錯,她正積極找一位厲害的律師出庭,想盡法子要讓你一生住在監獄裏。”江洛雷震驚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她不會這麽做的!”


    在一旁監視的獄警擔心犯人會失控,迅速衝上來壓住江洛雷的肩膀,嚴厲斥喝:“坐下!”


    江洛雷不悅地狠狠瞪著獄警,卻又拿他莫可奈何,隻好乖乖坐迴椅子上,“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遲怒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信不信由你,不過最好不要等到黎夫人請好律師對付你時,你還在做你的春秋大夢,被法官判你坐一輩子的牢,到時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江洛雷臉上驀然浮上質疑與驚慌之色,“真的會這樣?”


    “我說過信不信由你。”遲怒再次加重語氣,對他狠狠地下一劑猛藥,讓江洛雷的心開始不安。“媽的!好一個可惡狠毒的女人。”江洛雷恨恨地咒罵,猛然抬頭望著遲怒,“你能幫我嗎?”


    “要我幫你?可以,問題是我這筆出庭費用找誰付?你又心軟不肯讓黎小姐知道……”遲怒前南自語,眼角餘光不時偷瞄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此刻,江洛雷突然哀歎一聲,“唉!其實我根本不認識黎小姐,她也不是我的未婚妻。”


    遲怒見江洛雷終於肯吐露實情,心裏不禁開始偷笑:跟他玩心機?簡直是關老爺麵前耍大刀嘛!


    遲怒緊擰著眉、張大雙眼,故作驚訝,“你說黎小姐不是你的未婚妻?”江洛雷緊閉雙眼,仿若在沉思,最後才深深地抽口氣,點頭重申:“黎小姐不是我的未婚妻!”


    坐在一旁的黎玻抬起頭瞄了江洛雷一眼,很快地又低下頭假裝理首繼續記錄,嘴邊隱隱泛起一抹微笑。


    遲怒的雙眼緊盯著江洛雷,“那之前你為什麽堅稱黎小姐是你的未婚妻?”


    江洛雷突地張開雙眼,眼中充滿憤怒兇惡之光。“是可娜!她要我對外宣稱黎小姐是我的未婚妻。”


    江洛雷提到靳可娜的名字,讓黎玻再次錯愕地抬起頭望著江洛雷,驚愕的眼中充滿了怨憤。


    遲怒看到黎玻憎恨怨向的眼神,他迅速挪動腳步擋在她麵前,一隻手從背後輕按她的肩膀,安撫她的憤怒不滿,明知故問:“你口中的可娜,該不會是指黎夫人吧?”江洛雷不屑地冷哼,“就是她!”


    此刻,遲怒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大手下黎玻顫抖的雙肩,但他依舊泰然自若地問著江洛雷:“黎夫人為什麽要你這麽做?還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和黎夫人是怎麽認識的?”


    江洛雷用力吞咽了口口水,“我是一間星期五餐廳的牛郎……”頓了一下,他重重地吐了口氣。


    “牛郎?!”遲怒假裝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心裏卻暗自竊喜,看來江洛雷已經願意全盤托出了。


    “是的,我原先隻是一個為了錢而下海的牛郎,在機緣巧合下認識了可娜;可娜出手闊氣,是餐廳裏每一個牛郎爭相搶奪的對象。”江洛雷重重地歎了一聲,“我是得到了可娜的青睞,沒想到卻也因此種下禍根。”“此話怎講?”遲怒進一步追問。


    “可娜在我們這些人之間打轉,除了是想滿足她個人生理上的空虛,另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急著幫黎小姐物色未婚夫。”說至此,江洛雷雙眸透出一股憎惡的目光。


    “黎夫人有沒有說明,她為什麽要急著為黎小姐物色未婚夫?”越來越接近真相,為了讓江洛雷能坦然地說出一切,他的雙眸透著平和、深沉的眸光,不露一絲的急躁。


    “有,她說黎先生的遺囑中少了一筆存在海外銀行巨額存款的分配,她曾經詢問當時負責黎先生遺囑的律師,據律師說,黎先生生前就已經將那筆海外存款擬妥繼承人,隻是這一部分一定要等黎小姐有了歸屬後才可以公布。”江洛雷以平和的語氣說。這番話令黎玻錯愕不已,她壓根兒不知道父親在海外的銀行還有存款。


    令遲怒錯愕的是,沒想到黎先生在擬訂遺囑時會留這一手。


    “所以黎夫人要你做黎小姐的未婚夫,為的就是這筆海外巨額存款?”遲怒再一次確定。


    “嗯。”如今所有的事都已攤在陽光下,江洛雷沒必要再隱瞞,坦然地承認。


    “那你將會得到什麽樣的報酬?”遲怒進一步詰問。


    江洛雷驚訝地望著遲怒,頓時吐不出一句話。遲怒雙眼緊盯住江洛雷,嘴邊泛著冷漠無情的笑,“你也別想騙我,想必你和黎夫人之間一定有訂下什麽條件,因為你不可能會心甘情願幫人做白工。”


    江洛雷隻能苦笑,“沒錯,黎夫人事先並沒透露這筆海外存款到底有多少,但是我覺得這一定是筆相當可觀的數目,否則黎夫人不會那麽緊張。


    看在她那麽焦急的份上,我開口要她名下三分之一的財產,她居然毫不考慮的答應;當時我不僅怔愣,也後悔自己沒要求更多……”接著地發出幾聲淒冷的笑聲。


    黎玻乍聽,當場氣得全身止不住顫抖,沒想到靳可娜濫了這筆海外存款,竟公然出賣了她,遲怒要厘清所有的疑竇,再度逼問:“既然黎夫人答應將名下三分之一的財產過給你,你又為什麽要跑到尼泊爾,自導自演這樁據人勒贖案?”“哼!”江洛雷憤恨地猛拍著椅把,頓時手銬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她騙我!說好是三分之一,結果她隻過給我五分之一不到的財產,她以為她隨便編撰她的財產總數就可以瞞住我?我隻要花個幾萬元就可以請人幫我調查清楚!”


    “所以你就鹵莽地設下這樣一個據人勒贖的騙局?”遲怒全然明白了。


    “沒錯,我就故意跑到遠一點的地方,謊稱自己被綁架,要她花錢贖我;因為之前她已經花了一大筆錢,也不想就此罷休,所以不得不乖乖匯錢來贖我。”江洛雷得意地冷笑。“可惡!”黎玻再也忍不下去了,怒不可遏地雙手往桌上一拍站了起來,氣得全身止不住猛打哆嗦。


    江洛雷錯愕地看著黎玻,隨即譏諷地冷笑,“這幹你什麽事?哪輪得到你氣得全身發抖。”


    黎玻忿忿地瞪著江洛雷,“為什麽不甘我的事!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與我息息相關,我就是你口中那個、未婚妻!”


    江洛雷震撼地張大雙眼,疑惑的瞅著遲怒詢求答案。


    遲怒無奈地聳聳肩,苦笑道:“沒錯,她就是黎小姐。”


    “你就是黎小姐?!”江洛雷驚訝地看著黎玻。


    “沒錯,我就是黎玻。”黎玻氣急敗壞地承認。江洛雷頓時明白,臉色一陣青綠地瞪著遲怒,“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在設計我!”


    “沒錯,如果不這樣,黎小姐怎麽會知道其中的陰謀;再說,我們並不是完全在騙你,起碼黎夫人撤迴所有的委托,並決心要你坐一輩子牢的事是真的。”遲怒神色自若地說。


    江洛雷的臉色刹那間沉了下來,冷冷地笑道:“沒關係,我最後的下場,我心裏早已有數;隻是我絕對不會讓可娜得逞,就算是死,我也要拖個墊背的!”


    遲怒一派優閑的直視著他,“這我就管不著了,那是你和黎夫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我不想多問,也不想知道。”他舉起手示意站在牆邊的獄警,“我已經問完話了.”江洛雷頓時麵如死灰,“如果我請你做我的辯護律師——”


    “我不接!”遲怒斷然拒絕。


    獄警走到江洛雷身邊,“起來!走了。”


    “我銀行裏還有錢!”江洛雷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遲怒不為所動地背對著江洛雷,不看他。


    “走了!”獄警兇惡的吼了一聲,硬是拖著江洛雷離開。


    遲怒擔心黎玻,一個箭步來到她麵前,不經意瞥見黎玻眼角的淚光,他心痛不舍地用手指替她抹去,“不要難過,你身旁還有我。”


    “她為什麽還不滿足?為什麽要以這麽惡毒的手段對付我?”她的心頓時被殘酷的事實撕裂,胸口的鬱恨讓她近乎窒息,頓時臉色一陣青白,眼前一片昏黑。遲怒及時伸出雙臂接住黎玻,讓黎玻跌進自己懷中,驚惺地叫喚:“黎玻、黎玻!”


    驚慌失措地,他急急抱起黎玻衝出監獄的會客密室。


    *****************


    遲怒以最快的速度將昏迷中的黎玻送進醫院。


    望著急診室門上紅色的急救燈,遲怒被撕裂的心正在滴血,宛如那盞紅燈,他神情焦急地不時抬頭望著紅燈。


    煩躁的他扯開快令他窒息的領帶,在急診室外心急如焚地踱步,手不時的爬著頭發,另一隻手中的香煙則一根接著一根。


    過了一段冗長的時間,紅燈終於滅了,急診室大門被推開,遲怒惴惴不安地衝到醫生麵前。“她現在怎麽樣了?為什麽需要急救這麽長的時間?”


    醫生笑了笑,“她隻是一時氣昏了,並無大礙;因為我幫她做了一些檢查,才會花那麽久的時間。”接著他看了遲怒一眼,“我正想找你。”


    “你找我?是不是黎玻的病情危急?”遲怒心慌意亂地望著醫生。


    “不是,我隻是想問你,你真的願意捐骨髓給黎小姐嗎?”醫生神情慎重地問。


    遲怒抓住醫生的雙臂,先是一怔,隨即露出狂喜的笑,“你是說……你是說我的骨髓與黎玻不會產生排斥,對不對?”


    醫生點頭,“這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奇跡,沒想到能救她命的人就在眼前,現在隻看你的意思了。”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遲怒第一次感受到絕處逢生的狂喜。


    “既然你同意,那我會盡快安排病房和手術的時間。”醫生欣慰地微笑。


    “好,那黎玻現在……”遲怒仍擔心著黎玻。


    “黎小姐現在已經送往普通病房……”


    遲怒不等醫生說完,已心急如焚地衝往普通病房。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非常明白黎玻對自己的重要性:尤其在她毫無預警的昏厥時,他的心刹那間宛如被刀割,令他痛不欲生。


    氣喘籲籲的來到病房前,他倚在門邊望著躺在床上的黎玻,終於可以安心地鬆口氣。


    她沒事!她看起來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遲怒緩緩地來到床邊,癡望著躺在床上淺睡的黎玻,他溫柔地拂了拂她略亂的發絲,黎玻頓時從淺睡中轉醒。


    遲怒心疼地望著她,“你醒了。”


    黎玻望著一臉疲憊又欣喜的遲怒,伸出手拂著他的臉頰,“害你擔心了。”


    遲怒握著她的手搖頭,“不,隻要你沒事就好。”


    遲怒臉上乍現的笑,讓她猛地紅了兩頰,急急欲收迴柔荑,遲怒卻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溫柔地道:“黎玻用u才醫生說,我的骨髓和你的不會產生排斥。”


    黎玻震驚地看著他,“你是說……”


    遲怒掩不住內心的狂喜,笑望著黎玻,“你有救了,以後你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不必再擔心跌倒、受傷!”“不!我不能讓你這麽做。”黎玻突然大聲尖叫。


    她的拒絕令遲怒疑惑,“為什麽不能?”


    “因為你會很痛,萬一出了什麽差錯,我……”


    黎玻忐忑不安的聲音有幾許破碎。


    聞言,遲怒隻覺得好笑。“傻瓜,抽骨髓對我不會造成任何傷害,至於痛,通常在做這種手術時都會打麻醉藥,所以我不會知道痛;倒是你……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一定得接受我的骨髓。”


    黎玻感動地紅了眼眶,哽咽得不能言語。


    遲怒愛憐地看著她,促狹地微笑,“不要再說了,讓我的一部分注人你的體內吧!與我的情、我的愛一起。”“遲怒!”黎玻刹那間破涕為笑,忍不住揮手輕捶著他的胸膛,“從來沒聽過你說這麽肉麻的話。”


    遲怒執起她的手湊到嘴邊親吻,聲音轉為性感誘哄的輕語:“我對你保證,我所有的肉麻話,隻有你聽得見,絕不會有第二個女人聽到。”


    他灼熱的眼眸深深據獲她的目光,黎玻睜著一雙癡迷的眼眸凝瞞著他。眼前的他是多麽令人迷眩,她的臉頰迅即升起一股燥熱,全身的血液瞬間倍看,一股強而有力的熱情亟欲從體內迸出。


    遲怒傾身將臉貼在她的麵頰旁,深情地在她耳畔呢哺:“黎玻,告訴我,你愛我嗎?”


    攝人心魂的低語,讓黎玻整個人迷戀在他的溫柔裏,在迷亂中忘情地道出真心話:“愛、我愛你。”遲怒心中一陣驚喜,一把將黎玻攫進懷裏,“我愛你、我愛你!黎玻。”聲聲句句迴應著她的真情摯愛,含情脈脈地望進她眼底,盡情地親吻著她的唇。


    情到癡時方為真!


    ******************


    黎玻住進醫院接受手術前的一切檢查,遲怒則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早晚晨昏,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遲怒興匆匆地從外麵走到她的病房前,故意探頭消遣黎玻:“請問黎玻小姐在不在?”


    黎玻瞪了他一眼,嬌噴道:“討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調皮。”


    “嫌我討厭?好,我就將這束花送給其他女人。”遲怒放意將藏在身後的一大束玫瑰花拿山,在她眼前一晃。黎玻氣急敗壞地大吼:“不行!”


    遲怒忍不住哈哈大笑,走進病房,將花送到她麵前。“就算行,我也不答應。”


    “你真的好討厭,總是要逗我。”黎玻嬌嗔地抗議,突然瞅著一臉喜氣的遲怒,“你今天怎麽這麽晚才來,還這麽高興!”


    遲怒將花插進花瓶裏,隨即坐在床沿執起她的手烙下一吻,“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今天?”黎玻一時反應不過來。


    今天是江洛雷開庭的日子。”遲怒笑逐顏開地說。


    “我真的忘了!開庭的結果如何?”黎玻緊張地問。


    “江洛雷除了夥首認罪之外別無選擇,他在法庭上也供出靳可娜所有的罪狀;隻是靳可娜罪證不足,法官沒判她的罪。”遲怒有些泄氣。黎玻握住遲怒的手,“沒關係,至少我知道事情的真相,縱使法律無法定她的罪,我相信我父親在天之靈也不會輕饒她。”


    遲怒知道黎玻說這些神鬼之說,隻是想安撫他的失望。“你什麽時候開始相信這種神鬼論的?”


    “剛剛。”黎玻坦然直說,逗得遲怒哈哈大笑。


    “嗨!遲怒。”


    門外突然響起參差不齊的喚聲。


    遲怒愕然迴頭瞅著門口,“是你們。”


    黎玻疑惑地伸手拉拉遲怒的袖子問!“他們是……”


    殷堊麵帶微笑,樓著紀柔慈道:“我們先自我介紹,我是殷堊,她是我的未婚妻——紀柔慈。”紀柔慈開朗嬌笑,“嗨,你好。”


    “我是段絕垣,她是我的未婚妻——段飛鳶。”


    段絕垣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則緊握著段飛鳶的手。


    段飛鳶輕聲問候:“黎玻,你好。”


    遲怒低頭瞅著黎玻。“殷堊。絕垣和我,我們三人不僅是好朋友,還是好兄弟。”


    段絕垣麵帶邪惡的微笑,來到他們麵前。“衝著你這句話,我們為你忙了快三個小時,總算沒白費了。”


    黎玻驚愕地望著遲怒,“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


    殷堊走到黎玻麵前,從身上掏出一隻信封,“我們就是為了這個忙了近三個小時,現在總算完成了使命,交給你。”“交給我?!”黎玻訝異地看著他。


    “你自己打開來瞧一瞧就明白了。”段絕垣補上一句。


    黎玻滿腹狐疑地拆開手中的信封,裏麵是一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幾份銀行的證明。她手拿著信,訝異地環視在場所有人,“這是什麽?”


    “這全都是遲怒的財產證明。”段絕垣麵露微笑迴答,隨即揶揄地斜睨著遲怒,“沒想到算你的財產競花了我們三個小時的時間,不過我們這下於總算知道你的財產總額了。”


    殷型向前伸手搭在遲怒肩上,嘲謔一笑。“今天我們才知道,原來你的財產是我們三人之冠!”


    黎玻還是不懂他們話中之意,一臉困惑地望著遲怒,“為什麽要告訴我你有多少財產?”紀柔慈立即來到黎玻身旁,對黎玻微微一笑,“遲怒的用意你真的還不明白嗎?”


    黎玻茫然地搖頭。


    紀柔慈笑了笑,“黎玻,遲怒是真心愛著你的;因為你剛遭受江洛雷和靳可哪一事,他擔心你會懷疑他是否是因為你的財產才喜歡上你,為了讓你心中不存一絲懷疑,他事先拜托我們幫他算出他所有的資產,現在你手_上的資產報告都是經過銀行證明的。”


    黎玻震驚地望著遲怒,語氣隱含慍怒:“我從來沒懷疑過你對我的愛,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頓時所有人都被黎玻憤怒的聲音嚇著,不知所措地看著遲怒和黎玻,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出乎他們意料之外。遲怒更沒想到為了證明自己對她的一片真心,竟無端引起她的誤解。“我隻是想證明我對你的愛,並無其他目的。”


    黎玻忿然將手中的資產報告往旁邊一丟,“你以為我是一個多疑的女人嗎?你是真心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錢,難道我會分辨不出來嗎?你太小看我了!我身體不好,並不代表我的腦於也有問題!”


    遲怒錯愕須臾,一個跨步來到黎玻麵前,“黎玻,請聽我說……”


    抬頭望著他的黎玻竟淚水盈滿眼眶,刹那間他的心猛力抽痛,沒想到自己的多慮卻傷了她的心,他心痛難捱地一把將她樓進懷裏,“黎玻,相信我的動機是善意的,我隻是怕……”靠在遲怒懷中的黎玻泣不成聲。“你願意將骨髓捐給我,你愛我的心意,我當然能深深體會,你為什麽會懷疑我對你的愛呢?”


    遲怒欣喜又心痛地將她緊摟在懷中,“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擔心你會對我的愛存有一絲質疑。”


    “不,不會的,我一直深信你對我的愛,就如我對你的愛一樣。”黎玻雙手環住他的腰。


    其他人莫不欣喜地望著眼前這一對,前一刻的憂慮終於可以施去,有情人終究能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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