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青年看來,這個壞處,不僅僅是,人馬氏族已經非常不明智的,提前交代出來,他們這個存在,所擁有的底牌,那樣,會帶來無情無盡的麻煩。


    畢竟,在這之前,百裏世家,是一點都不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人馬氏族,不將好東西獻出去,居然私藏在手中,這是極大的不敬。


    也會引起他們百裏世家極大的不信任感,並且,對著人馬氏族的印象,一落千丈。


    哪怕是,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應該屬於人馬氏族,本來,就和百裏世家,沒有一分錢的關係,根本就不是百裏世家的所有,也不應該屬於百裏世家,從正常來說,百裏世家,不應該有一絲的覬覦,任何一點的想要攫取的想法。


    但是,又能如何?


    如果人馬氏族獻上去,那麽,百裏世家,會覺得,人馬氏族,是一個非常好的奴才,非常懂的事理,就是應該這樣做,隻有那樣做,才是將一個奴才的本性,演繹的非常的好,也是非常的應該。


    不那麽做,哪怕是,不那麽做,也是理所當然的,對於百裏世家來講,也是不能接受的。


    這,並不是因為,百裏世家是正確的,隻是,在更加高的存在麵前,根本不需要講道理。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所掌控的、一直把玩在股掌之間的、可以隨隨便便玩弄的存在,有著能夠反咬一口自己的能力,那樣的話,對於這百裏世家的人來說,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如果人馬氏族肯乖乖聽話的話,並且,獻上最為真摯的歉意的話,那麽,百裏世家,還覺得這種情況,可以接受。


    在進行一係列的懲罰和教育以後,可以認為,這人馬氏族,是非常充分的,認識到了錯誤,進行了一個如同豬狗一樣奴才的本分。


    如果不的話,在百裏世家來看,就是很不應該,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應該弄死不商量,碾死不遺憾的。


    但是,在這青年來看,這個問題,根本不是這人馬氏族,所麵臨的最大的問題。


    眼下這個情況,人馬氏族最麻煩的事情,應該說是,一旦那個黑袍人稍微有些手段,雖然是不能脫離這個陣法,但是,對這個陣法,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和損壞以後,人馬氏族的整體實力,肯定會得到破壞。


    畢竟,他能夠看得出來,雖然這幾十個人拿著幾十個陣盤,其威力,非常了得的,但是,有一點,卻是不得不讓人覺得可笑的,就是這些人,分明都不是陣法師,不過是因為手中有那陣盤,才覺得有所依仗。


    如果沒有那陣盤的話,根本什麽都不是,而這種陣盤,並不是借天地山川大勢所成的陣法,其所能發揮出來的效用,是有一定的次數的,尤其是越為厲害的陣法,在形成這陣盤以後,需要的能量提供,更是源源不斷,簡直可以達到一個,讓這人馬氏族來看,是天大的數字。


    可以說,這些人,未必就是能使用這陣盤多少次,催動這陣法多少次。


    弄不好,這次過去以後,這陣盤所能提供的陣法的能量輸出,就會減弱,到時候,或許自己所在的百裏世家,已經是對這套陣盤,失去了最基本的興趣,不打算要了。


    沒錯,這青年,在看到這些人拿出來的陣盤,並且意識到,這些陣盤,所能提供的能量以後,已經起了覬覦之心,打算將這套陣盤據為己有,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當然,在這麽多人麵前,他如果真的想那麽做,是有一些麻煩的。


    別的勢力,其實,他是根本不放在眼中,隻不過,最為麻煩的,是這些百裏世家的同伴,那些一起來的人。


    雖然說,很多人的修為和境界,除了那月白長袍的女子,都不如自己。


    但是,也足夠的,造成麻煩。


    所以,在一開始,有了覬覦的心思以後,但是,又想到了麻煩之後,他又是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就是,將這陣法,獻給族中。


    其實,在百裏世家當中,有些老怪物,也是研究陣法的存在。


    對這陣盤,或者說,這一套幾十個陣盤,或許,會有一點點的興趣。


    雖然說,在家族之中,還有比這陣盤更好的東西,在他看來,好東西總是不嫌多,反正,不用割他的血肉,隻是犧牲別人的利益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犧牲別人,他是絕對無所謂的,不過是借花獻佛,完全沒關係。


    當然了,就算是有了這個心思,他也不會因為擔心陣盤會在接下來,受到任何的損壞,而去阻止什麽的,畢竟,他是一點都無所謂的。


    能夠得到,就得到,得不到,就算了。


    對於這青年來說,想要提升自己,也有很多可以掠奪的手段,其實也沒有必要,為了不知道事情究竟會向哪個望向發展的事情,去浪費時間。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青年是相當想得開的。


    當然,這青年的心思,就算是同門能夠在後來想到,此時此刻,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事情突發之間,也是都沒有意識到,能夠想到。


    畢竟,他們對這青年,實在是沒有那麽的了解。


    或者說,對於這青年的心思,不是很明白,很清楚。


    也就是那月白長袍的少女,似乎是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很快,便了解,並且用極快的速度,想明白了那青年的意思,對此,不由得冷哼了兩聲。


    對方那種機關算盡的想法、態度,實在是讓她所不齒,覺得特別的令人作嘔、惡心,不喜歡。


    她自然不會去想,對於青年這種,不如她的存在,想要不斷的往上爬,獲得更多的資源,自然的,是要付出更多的手段,是要更加的努力。


    無論手段是怎麽樣的惡劣,對於這青年來說,隻要是能達成目的,都無所謂。


    她是從一出生,就擁有錦衣玉食,擁有別人所不能求得來的資源,所不能得到的好處,是無法能夠理解,這個青年的想法。


    而任何的慈悲和憐憫,其實,對於她來說,都是不存在的。


    就算是,有那麽一秒鍾,會有那種情緒,在她心裏產生,究其根本,也不過是因為,無聊罷了。


    要說什麽真的發自肺腑的,產生一種同理心,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那種所謂的同情,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解決不了任何根本的問題。


    不過,哪怕是在心裏,她對那青年,是有很不好的印象,卻也不會表現出來。


    沒有將心裏的情緒,表現得特別明顯和直接,畢竟,他對於這種人,雖然是沒有什麽好感,卻不想和他生出什麽齟齬。


    這並不是因為,這女子會忌憚到對方,以她的身份,別說忌憚,任何其餘的什麽擔心,都不用有的。


    她之所以會選擇那麽做,也不過是,覺得麻煩而已。


    和這種人浪費時間,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是和自己過不去,沒有一點的意義和好處,反而,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畢竟,狗急跳牆這句話,她可是非常清楚,是什麽意思,就算是不如自己,無論是在修為、境界,還是身份、背景上,都不如自己的人。


    一旦是,做出令人覺得瘋狂的事情來,也不知道,能做的事,會有多麽的瘋狂,這一點,是任何人,都不能保證的,也無法預料的。


    她不是覺得不應該對那青年如何,實在是,不願意給自己惹麻煩,那青年心中,究竟怎麽想的,反正對於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在這女子看來,在她心中,除了實力、境界、修為高低,什麽都是無所謂的,畢竟,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就是實力的強大,就是修為境界的高低,別的都無所謂,而如果,沒有那個實力境界,沒有那個高度,就不要做出一些無所謂的舉動來。


    最終,還是會落得更沒有辦法收場的下場,那樣,可就不好了。


    她想到這些話,完全,就是因為,眼前那個黑袍人。


    明明其修為境界,要比自己,還要更加的高,更加的高深莫測,但是,卻是很不明智的,選擇在這大廳廣眾之下,與那人馬士族的族長叫囂、作對,月白長袍的女子,絲毫不懷疑,如果,那黑袍人,選擇一個讓人根本不知道的時候,利用一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去接近那個人馬氏族的族長。


    那麽,在那人馬氏族的族長,無法調用這幾十個手持圓盤陣法的手下的情況之下,被對方得手的可能性,將會是非常大的。


    或者更加確切的說,是沒有可能,會失手的,畢竟,對方的修為境界,是在那裏放著的,沒有其它好說的。


    可是,卻偏偏選擇,在這種大廳廣眾之下,完全就是自己想不開,就是自尋死路。


    明明有很好的時機可以選擇,卻是做出那麽不明智的選擇,說實在的,她是一點都不能理解的。


    覺得完全,就不是和她在一個思維的維度上,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那樣不可理喻,不能理解的人。


    偏偏非得選擇這樣的時候,完全沒有一絲的好處。


    為什麽沒有好處的事情,也要去做?


    在她看來,不是蠢,就是腦子有病。


    反正,無論哪一點,都是找死。


    或者說,這是在在擁有一定程度實力以後,對自身的情況,認知的不足,以至於,會有這麽大的偏頗產生。


    而這種認知上的偏頗,或者,可以說是,自大,會最終,要了他的性命。


    對於這一點,這月白長袍的女子,絲毫的,也不懷疑。


    而且,月白長袍的女子,沒有選擇立刻離開,自然,也不是為了幫助人馬氏族,她隻是,一方麵,想要看看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雖然說,在一定程度上,也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會朝著什麽樣的方向去發展。


    另外一方麵,也是想通過這個黑袍人的下場,和自大所付出的代價,提醒自己,這個世界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能輕易涉險。


    尤其是,不僅僅的,是要對那些強大的存在,心存敬畏,更是要小心,那些原本在你眼中,是弱小的存在。


    因為那些弱小的存在,簡直的,會讓你防不勝防。


    在你還不知道有些情況之下,那些弱小的存在,會不會,擁有什麽令人忌憚的手段,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選擇最穩妥的做法,總是沒有錯的。


    對,沒有錯,她就是想用蘇昊,今天的下場和代價,來提醒自己,日後,千萬不能因為有所成就,便驕傲自滿,最後,落得的下場和代價,將是多麽的慘痛。


    如果,蘇昊知道這月白長袍女子心中的想法,一定會覺得非常可笑,因為,他用自己作為類比的對象,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更確切的說,是有些讓人無語了。


    畢竟,自己完全是胸有成竹,沒有任何事,要付出代價的可能性,對方所覺得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不過,如果蘇昊知道,這月白長袍女子的心裏的,最為深層次的想法,一定是會覺得,這女子的可怕。


    畢竟,這女子的修為,身份,地位,實力都不弱,其縝密的心思,卻是更上一層樓,實在不得不讓人感慨,這個女子,如果是成長起來,其實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


    當然,如果成為對手的話,蘇昊也根本絲毫不懼,反正,對他來說,什麽對不對手,一切自己的對手,都是紙老虎,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就是這麽鋼。


    而像是蘇昊,真正擁有實力的存在,在現場這麽多人當中,要說數目,其實,不能說是少之又少,應該說,根本就沒有。


    所以,即便是在外圍的那些人,也是因為感受到這種陣法帶來的恐怖能量,一個個相當的痛苦。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從這個地方離開,而是要繼續忍受著如此令人崩潰的情況,對於這種情況,所有人的感覺,就是心裏簡直是嗶了狗似的。萬龍戰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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