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忙嗎?”


    傅烈敲了敲他父親傅家竣的房間之後,便開門走了進去。


    “有什麽事嗎?”傅家竣一臉笑容,“今日第一天上班還習慣吧?”


    “習慣。”傅烈點點頭,“不過我有點事情要來問你。”


    “什麽事?”


    “你知道總經理私人秘書丁瞳嗎?”


    一講到丁瞳,傅烈就恨得牙癢癢的。


    他原以為可以輕易的請丁瞳滾蛋,沒想到她竟然用不到三十分鍾,就排成了一個金字塔。


    傅烈完全無法忘記她臉上的笑容,那個笑容不僅是在宣示一個成功者的感言,還像在嘲笑他的無能。


    他向來自尊心奇高,完全無法接受一個女人嘲諷的笑容,要不是對她有了承諾,他真想將丁瞳一腳踹到外太空去,免得在他麵前囂張。


    “丁小姐啊……你怎麽會突然問起她?”


    “我想問她這個人如何?”


    “怎麽了?她有什麽問題嗎?”傅家竣不解的問道。


    他絕對不認為傅烈來找他,是因為對丁瞳有了興趣,他太了解這個兒子了,知道什麽樣的女人才能達到他的審美標準。


    “我想問她是如何進公司的。”


    “公司對外招考員工啊!”傅家竣拍了拍兒子的肩頭,“我們公司的製度這麽嚴謹,向來最厭惡的就是走後門或者是靠裙帶關係進來的,她能進到我們公司,當然隻有招考一途。”


    “招考……”


    “是啊!她可是前年的榜首呢,真的是太厲害了。”


    當看到成績時,傅家竣也嚇了一跳,“這麽一個優秀的人才,我們‘傅氏’怎麽可以讓她溜走呢?她經過了兩年的努力,坐上了總經理秘書這個職位。”


    “她好像很愛錢,一直想加薪。”


    “是啊,沒錯!”不過他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好。


    “她因為想加薪,所以很關心公司裏頭的營運,堅決反對上司在辦公室裏頭做一些私事……”說到這裏,傅家竣看了傅烈一眼,“你該不會被她說教了吧?”


    “當然沒有。”他硬聲說道,臉上有些不自在。


    “兒子啊……習慣就好了,那時你大哥也有和我抱怨過丁秘書的事,不過我都沒有很在意,畢竟她也是為了公司好。”


    看來這個丁瞳真的有一套,才能將他父親治得這麽服服帖帖的。“你的心被她收買了嗎?”


    “要收買我這老頭的心可是很困難,沒有幾兩重還真的辦不到。”坦白說,若是可以的話,傅家竣真的希望傅烈與丁瞳是一對,因為丁瞳的能力很強,若是傅烈娶了她,對公司應該會有幫助。


    不過這並不表示他認為傅烈沒有能力,相反的,他認為在兩個兒子裏頭,傅烈的表現一向都是最出色的,缺點就是玩心重了點。


    這些願望想隨想,他可不會老糊塗的去撮合他們兩人,他知道傅烈不可能喜歡丁瞳,而丁瞳這麽認真過生活的女人,也不可能愛上傅烈。


    兩個人都是不可能,別以為負負可以得正,那隻有在數學上才可以看得到。


    “還是她灌了你迷湯了?”


    “不、不……兒子啊,看來你對她的成見還頗大的,其實你不用這樣,丁秘書真的很不錯,尤其是她泡的咖啡,味道香醇可口……想想我還真的很久沒有喝到她泡的咖啡了。”


    “我不信泡即溶咖啡需要什麽技巧。”


    “傅烈,你別這麽說!反正你們會常見麵,你有空就叫丁秘書泡一杯給你喝。”


    “謝謝。”看來他父親的心真的被丁瞳給收買了,找他談也談不出所以然來。


    “對了!兒子,你幾歲了?”傅家竣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便問道。


    “爸,你問這個做什麽?”


    “關心你!”


    “這麽好?”他笑笑,“二十八了,快二十九。”


    “有考慮要結婚嗎?我知道你玩心一向是重了一點,不過年紀有時會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增加,等到你真的想起你幾歲之時,你都三十五了!”


    “爸,你講這種話聽起來挺感慨的嘛……怎麽?這是你心裏的痛處嗎?”他笑道。


    “我說了我是關心你!我希望你趕快討個老婆,我和你媽兩個人一向開明,並不要求一定要門當戶對。”


    “嗬嗬……你既然知道我隻想玩,所以我並不打算結婚!”


    “兒子,你說這是什麽話啊!男大當婚……”他不太讚成傅烈的說法。


    “現在我不想,我想十年後、二十年後可能也不想,一個人生活自由自在的,為什麽要為自己掘個墳墓住進去呢?”他看了滿臉不讚同的父親一眼,“可是呢,我也不是一輩子不打算結婚,可能到了你這個年紀,心境就會改變,會想要有一個伴吧!”


    “你的意思是說——你到我這個年紀才可能考慮要娶老婆?”


    “可能。”想起了丁瞳,傅烈整個頭都痛了起來,他坐到了椅子上頭去。“對了!爸,你這麽晚了不去休息在做什麽?”


    “你媽和朋友打牌還有一個小時才會迴來,所以我在這裏看書。”傅家竣說道。


    他老婆沒有別的嗜好,就喜歡打牌而已,而他認為隻要玩得不過分,他都可以接受。


    “看來老爸你也挺無聊的。”傅烈拿起桌上的鋼筆把玩著。


    “當然不像你,紅粉知己這麽多……朋友電話一來,馬上就衝出去了。”


    “老爸,你可別這麽說!我從小到大交友可是謹慎極了,好朋友還不過就是那幾個。”他突然看到書桌上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裏頭裝了一個很特別的金幣,“我可以拿這個看看嗎?”


    “什麽?”


    “這個。”


    傅烈拿高了玻璃,讓他父親知道他想看的是什麽東西。


    “當然可以了。”他點點頭。


    “那裏頭的金幣挺特別的,原本就隻有這個金幣而已,我是特地將它裝入這個玻璃盒裏頭,無聊還可以拿出來看看。”


    傅烈從不知道他父親竟然還有這種玩意,讓他覺得好奇。


    他的手小心的打開了玻璃盒子,拿起了金幣把玩著。


    他發現這個金幣的兩麵都刻著“修羅”這兩個字,與一般銀行發行的紀念幣完全不同。


    “純金的?”


    “說實在的,我拿到的時候以為是鍍金的。”想起了二十多年的事情,他仍然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老爸,為何你會這麽說?”難不成是撿到的嗎?撿到純金的金幣才有可能會認為是鍍金的。


    “二十多年前,我晚上肚子餓到一家麵店吃麵,那時隔壁桌有一個客人吃完麵之後,發現沒錢結賬,所以我便幫他付了十元的麵錢。”想想二十多年前一碗加蛋的幹麵才十元而已,“他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就給了我這塊金幣。”


    “這樣就給了你這個金幣嗎?一碗麵也沒有這個價值吧!”


    “我那時是以為他給的金幣是鍍金的,所以並沒有將這塊金幣還給他,迴來家裏之後才發現是純金的。”


    “很奇怪的人。”


    “不,更奇怪的一點是——他告訴我他是個殺手,在黑道上還頗有名氣,他告訴我,隻要我有什麽困難是我所解決不了的,亮出這塊金牌,他自會找到我,幫我解決問題,而在解決完問題的同時,他也會收迴這塊金幣。”


    “聽起來挺有趣的,就像是電影裏頭才有的情節,老爸你相信這些嗎?”


    “不是很在意,聽聽就算了。”就算那時那個自稱是修羅的男人說的都是真的,他也不希望自己有機會用到這塊金幣。


    “他會幫忙殺人嗎?”


    “你該不會想請他幫忙殺了丁秘書吧?”傅家竣開玩笑的問道。


    “嗬嗬……想想而已,我和丁瞳結下來的仇,還用不到要她的那條小命。”傅烈對這個金幣真的是很感興趣,“老爸,你這個有沒有什麽用途?”


    “你要做什麽?”


    “挺有趣的,想拿到辦公室裏頭擺。”


    “無所謂!我是認為沒什麽用途,你想拿去辦公室裏頭擺就拿走吧。”兒子有興趣就給他。


    “玩膩了,我會還給你。”


    意外的,這塊莫名其妙的金幣讓他心情好多了。


    也許是自己和這塊金幣有緣吧!既然它能像廣告的“曼陀珠”一樣給他好心情的話,他決定將它帶到辦公室裏頭。


    也許,這能讓他消消穢氣,見到丁瞳的時候也不會一肚子火。


    “丁秘書,請你到我的辦公室一趟,將桌上的文件送到各部門經理的手上。”


    一通電話讓丁瞳由十八樓到了二十樓,在有了上次敲門無人應門的經驗之後,她聰明的自動開門走入了傅烈的辦公室。


    想起了上次在他的辦公室,傅烈吃癟的樣子,丁瞳便壞心腸的笑出了聲音。


    “哼,以為一副撲克牌就能將我趕走,真以為我這麽遜嗎?”


    吃喝嫖賭這些她都不會,她就是會疊撲克牌,就是贏了那個沒啥用的總經理這一項。


    “文件……文件……”


    她不曉得傅烈到哪裏去了,不過這對她來說並不是重點,因為她認為傅烈是愧於見她,所以才躲了起來,畢竟技不如人嘛!


    她將幾份文件分類之後捧在懷裏,就當前腳要離開之時,眼角餘光瞄到了放在桌上的一塊金幣。


    金幣……若是以前,她當然不會覺得怎麽樣,不過有心慘痛的經驗,她現在對於金幣可都有一點怕怕的。


    那時她們師父沈收迴了第一枚金幣,因為有人要求他要報恩,有恩必還的沈紅怎麽可能不顧“情”、“義”這兩個字呢?


    對方是要求修羅去保護他兒子的安全,人事已高的沈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三姐妹。


    由於三人都不要去,因為這件任務有可能得送掉自己的小命,於是她們便用抽簽的方式來決定生死。


    其實抽中的人不用太傷心、難過;沒抽中的人也不用在背後偷笑,畢竟金幣有三枚,大家都有機會。


    當然了,這還是要有一個但書,隻要能活著迴來,就是自由之身了。


    就是因為一塊金幣,所以心賣命去了,不知會不會壯誌未酬身先死,她的小命全都係在那塊小小的金幣一麵。


    她也有可能得因為金幣,而整個人橫躺在棺材裏頭,說不定她那個沒良心的師父為了省錢,連棺材都不給她用,直接用草席將她卷一卷就送去火化。


    現在還有兩枚金幣流落在外頭,不想辦法將它們收迴,難保她的小命不會嗚唿哀哉。


    “這有可能是師父的金幣嗎?”


    可能性不大,一般人是不可能擁有沈的金幣,雖然丁瞳也知道,不過還是將它拿起來看了下。


    丁瞳一時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雙麵那兩個大大的“修羅”,讓她確認這絕對是由她師父手中發出的。


    為何她會如此的確信呢?


    因為她還看過心的那一枚!


    握緊了拳頭,金幣怎麽會在這裏、怎麽會在這裏……


    她一顆平靜的心起了些波紋,它的出現不就代表著,她或她師姐平靜的生活就會發生變化了嗎?


    丁瞳的眼左右張望著,東西既然在傅烈桌上,就代表著應該是傅烈的。


    她心裏頭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將這枚金幣給偷走,不過從小正直的她又很難直接將它塞入口袋裏頭帶走。


    不然先帶走好了,她不會占傅烈便宜,她會訂做一個一模一樣,甚至比這個還重的金幣還給傅烈……


    不過這樣好嗎?


    她一聲不吭的帶走了這枚金幣,就算她要到銀樓去買個一模一樣的,也得要一段時間啊,傅烈的金幣不見了,隻要一查,所有矛頭就全都會指向她,她根本很難脫罪。


    也許恨她入骨的傅烈,會趁這個機會將她送進監牢裏也說不定……


    她的眉頭蹙得緊緊的,這麽重要的東西無預警的便出現在她麵前,讓她不知所措。


    可是這隻是一個小東西而已,說不定它的消失並不會引起傅烈的注意才是……


    丁瞳不停的思考著,同時越想也越頭痛,最後在她終於狠下心,要將那枚金幣放入口袋裏頭之時,卻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那個腳步聲,平常人是不可能會聽得見的,除非是耳力超好、警覺心超強的人才會注意到。隨著那個腳步聲的接近,檜木大門也打開了。


    丁瞳驚慌失措的想將金幣放迴桌上,卻不小心搞落了桌上的一大疊文件。


    “丁秘書,你在做什麽?”傅烈知道丁瞳會到他的辦公室裏頭取文件,畢竟電話是他打給她的。“沒……沒……”她連忙的搖搖頭,“對不起。”她彎下腰來收拾著一地的文件。


    傅烈的手指放在下巴摩擦著,乖乖……上班一個星期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丁瞳有這種慌張的表情。


    “你怎麽了?早餐沒吃飽?還是昨夜沒睡飽?”他走到了她的身旁。


    “多謝總經理的關心,我隻是頭有點痛而已。”


    是啊!她原本精神可是好得很,但是在看到那枚金幣之後,她的頭就開始疼痛起來了,她知道她的頭不是偶然疼痛的,所有原因都是出於那枚該死的金幣。


    “真的嗎?還好吧!”


    雖然傅烈很厭惡丁瞳,在心裏頭一直喊著“痛死算了”,不過基於他是個很體恤部屬的優良上司,他還是會拿出他僅有的一點同情心對待丁瞳,“我抽屜裏頭有普拿疼,你要不要?”


    “謝謝總經理的好意,但是基於我們兩個微薄到像衛生紙一樣的交情,我不得不懷疑你的愛心普拿疼是不是過期的!”像他這麽討厭她,怎麽可能會對她這麽好,這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你——”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看不出來他是真心要將普拿疼拿給她吃的嗎?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女人。


    不過,惟一可以確定的事是——這個女人雖然頭痛得快死了,嘴還是那麽利、爪子仍舊沒有縮迴去。


    不錯嘛!看來她隻是沒有什麽精神而已,意誌力倒還不錯。


    “怎麽樣?還是屬下必須將總經理的愛心給吞下去才行啊?”


    “那是我前天買的。”


    他從抽屜裏頭拿出了一包普拿疼遞給丁瞳。


    “我不吃那個。”


    不吃就算了,你就痛死好了!


    傅烈也不想再去搭理她,他的視線移到了自己的桌麵,就看到金幣不見了。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一枚金幣,圓圓的,還不多這麽大……”他還不至於認為是丁瞳偷走了它。“金幣?”她不是放迴桌上去了嗎?該不會不見了吧!“沒有看見。”她倉皇的搖搖頭。


    “沒有?”可是他剛出去都還有看到啊,“好吧……你先出去吧。”


    “是的。”丁瞳退了出去。


    而傅烈則是在門關上之後,還是找尋著那塊金幣,好不容易在桌子下方找到了它。


    奇怪,東西明明放得好好的,怎麽可能會掉到地板上呢?他撿起了金幣拿在手中把玩著,難不成是有人移動了它?


    他的眼眯起來,望著闔上的門,該不會丁瞳有動過它,才會掉到地上吧!


    不過……這個金幣雖然是純金做的,重量差不多在兩錢五分左右,但是價格並不昂貴啊,以丁瞳所領的薪水來說,她沒必要對這枚金幣感興趣才對。


    可是……也許這些都是他多想了呢?


    金幣會掉到地上,應該是因為丁瞳不小心將文件弄到地上的關係。是啊,也許就是這個原因,他應該相信一個部屬的忠誠度才是。


    “大師姐!”丁瞳在走出了傅烈的辦公室之後,連忙拿著手機走到比較無人的走廊上講著電話,“你在忙嗎?”


    “還好,小瞳有什麽事嗎?”王榛是經營花店的,平常的生意都不錯,請了幾個小妹幫忙,所以並不算太過忙碌。


    “我見到第二枚金幣了。”她的心髒到現在都還噗通、噗通的急遽跳動著,代表著她所受到的震撼尚未撫平。


    “怎麽可能!”電話那頭傳來了王榛的笑聲,“金幣是很難找的,你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便見到它。”


    而且她們上次看到那枚金幣,也是她們師父交給她們的啊……


    “大師姐,我也是那麽覺得,不過那真的是第二枚金幣。”丁瞳急急的說道。


    “這樣啊……你打算怎麽做!”王榛知道丁瞳沒有必要騙她這種事,看來第二枚金幣是真的出現了。


    “我想……偷走它。”她緩緩的說道。


    “什麽?!你想偷走第二枚金幣?”這個方法也許可行,不過就怕被她們師父知道之後,會嘮嘮叨叨念了一堆。


    “是啊,金幣就像我心裏頭的疙瘩一樣,沒有處理掉它,我全身都不對勁。”而且她今天可能因為那枚金幣,而上班的情緒全都消失了。


    為何她會這麽說呢?很簡單……就因為她現在心裏頭都還掛念著那枚金幣。


    “大師姐,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可得小心一點。”


    若是她見到有人持有第三枚金幣,也許做法也會同丁瞳一樣。


    連丁瞳都見到了第二枚金幣,這是不是表示第三枚金幣即將要出現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王榛都快要發瘋了,天啊……最好她一輩子都不要看到第三枚金幣。


    “這一點我當然會小心了,我會見機行事。”為了取迴第三枚金幣,她甚至於可以犧牲掉這個工作。“嗯,就這樣了!再見。”


    丁瞳泡了杯咖啡,假意將它端給了傅烈,其實她的目的是想看看傅烈找到那枚金幣了沒。


    “總經理,請用咖啡。”


    敢情丁瞳今日是轉性了嗎?竟然自己泡咖啡給他喝,平日都還得他打電話要她送過來。


    “謝謝。”


    “總經理,你……你找到你剛才要找的那枚金幣了嗎?”


    “金幣啊!找到了,在這裏。”他將金幣拿在手上,“原來它掉到地板上了。”


    “找到就好了。”丁瞳在心裏頭期望著,傅烈還是會將金幣放在原來的位置上頭,這樣方便她下手。


    “你那枚金幣是紀念金幣嗎?可以借我看一下嗎?”她現在要做的是最後的確認。


    “不是。”他搖頭,“這是我父親給我的。”看她第一次對他這麽低聲下氣的,他就大方一點將他的金幣借給她看看好了,“這是枚很特別的金幣。”


    丁瞳見到傅烈將金幣放在她手中之時,雙眼幾乎都在發亮,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將那枚金幣給a走。


    “好特別……真的是很特別的金幣,嗬嗬……嗬……”


    “丁秘書,你的表情似乎有點不自然。”


    傅烈觀察的十分細微。


    “沒有、沒有。”


    雖然不舍,但她還是將金幣還給了傅烈,原本她想出價將金幣給買下來,可是她又想起傅烈可是有錢得很,根本不需要賣。


    “你似乎對這枚金幣很感興趣?”


    “哪有!隻是好奇而已。”她要自己鎮定一點,“既然總經理你找到金幣,我也就放心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出槌女竊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季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季纓並收藏出槌女竊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