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眯了起來,不動聲色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男人笑了,說陸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剛才聽到牛莉花跟人談起了你的事情,她言之鑿鑿地告訴那人,說你和另外一個姓朱的先生,在交談的時候,曾經談到過聚血蠱,不知道有沒有這迴事兒呢?


    我說牛莉花是誰?


    男人說陸先生真健忘,你和那位朱先生剛剛救了牛莉花的弟弟,現在怎麽卻不記得了?


    牛笑的姐姐,叫做牛莉花?


    我心頭陡然冒出一股無名怒火,盯著這男人說道:“不是,我有點兒聽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要幹嘛?”


    男人笑了,說是這樣的,我呢,是一個對苗疆巫蠱有著很深研究的人,平日裏最大的興趣,就是研究此物;聚血蠱在這世間,傳聞隻出現過一次,就是傳說中三大修行聖地之一,苗疆萬毒窟的創始人所擁有,很少有人知道此物,我聽到有人談及這個,就忍不住過來了解一下,不知道陸先生是否有興趣談一談呢?


    我冷淡地說道:“沒興趣!”


    男人瞧見我一臉抗拒的表情,越發確定了我知道這事兒。[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他瞧見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便跟著湊了過來,說陸先生,你別拒人於千裏之外嘛,有什麽事情,可以慢慢談。


    我已經走到了餐廳門口,轉過身來,瞧了對方一眼,說我不太明白你想要幹什麽,不過這兒是慈元閣組織的郵輪拍賣會,你若是不想惹麻煩,最好別跟過來,知道不?


    那人瞧見我這麽說,終於沒有再跟過來了,一臉失望地站在餐廳裏麵歎氣。


    我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不知道到底是幹嘛的,不過心中卻越發地憤怒了起來,不為別的,若是這王老板的婆娘,我們救了她的弟弟,她不感謝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我與朱炳文寒暄的話語,胡亂說了出去。


    她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這麽大的人,難道連最簡單的感恩,都學不會麽?


    我心頭有火,不想迴去擺臭臉給蟲蟲她們看,便在郵輪上麵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圈,在遊泳池附近的時候,黃小餅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遞了一杯酒給我,說聊一聊?


    我點頭,接過了酒水來,說好。[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mhtxs]


    黃小餅領著我來到了船舷附近,左右無人,我舉起酒杯,輕輕嚐了一口,他不由得笑了,說你就不怕我在酒裏麵下毒麽?


    我愣了一下,說為什麽這麽說?


    他說在這種複雜而又熱鬧的鬼地方,凡事不應該小心一點兒麽?


    我說不用,沒有人會過來毒我的。


    黃小餅突然笑了,說看來傳言應該是真的,你極有可能是新一代聚血蠱的擁有者。


    我一愣,說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黃小餅抿了一口酒,平靜地說道:“關於聚血蠱的傳言,大概在半年之前就已經有所傳聞了,最早流傳出來的是一個叫做白蓮花的組織;聽說她們是苗疆萬毒窟一脈的後裔,不過後來卻又銷聲匿跡了,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兒,也有人專門查探過,也都不了了之。我在慈元閣看過一些情報,算是有所了解,今天你們去治病的那家人,就那婆娘,在四處傳這事兒,說你和那個朱炳文跟此事有關,我也隻是猜測而已……”


    我苦笑,說人啊,想做點兒好事,怎麽就那麽難呢?


    黃小餅一臉好奇地問道:“陸言,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擁有聚血蠱啊?”


    我聳了聳肩膀,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沒什麽可說的。


    他瞧見我一副不肯合作的模樣,歎了一口氣,說有的話,就大大方方承認便是了,何必躲躲藏藏,你是陸左的堂弟,未必還有人敢打你注意不成?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說你剛才說什麽?


    他說你大方承認就是了……


    我說不,你剛才為什麽說我是陸左的堂弟,你查過我?


    黃小餅噎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來,說你說這個啊,我還真沒特意查你,是有人告訴我的。


    我說誰?


    黃小餅笑盈盈地說道:“陸言你是晉平縣大敦子鎮亮司村的人,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有這麽一個同村和老同學,叫做聞銘的家夥?”


    我眯著眼睛,說我們同窗十五年,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一直都在同一所學校讀書,怎麽可能不知道?


    黃小餅拍了拍手,說那不就得了?


    我一驚,說你是從聞銘的口中知道了我和陸左之間的關係?


    黃小餅微笑著說道:“對,你很久沒有跟聞銘聯係了,可能不太了解這裏麵的情況,我簡單跟你捋一遍吧。你的老同學聞銘,現在叫做老鬼,他在幾年前的時候,卷入了一起懸案之中,給一個吸血鬼咬傷了,後來是陸左救的他,並且讓一個叫做威爾岡格羅的家夥對他實施了二次初擁——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多聊,總之講一點,老鬼現在是南海一脈的重要角色,而我餅日天,正巧與他是生死兄弟……”


    聽到他說完這些,我方才曉得一點,那就是江湖上風頭正盛的燕尾老鬼,居然是我同學聞銘。


    我的天,聞銘這個平日裏沉默寡欲的家夥,他居然也一腳跨進了修行界,而且還這般有名?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有一種不真實的幻覺。


    這也太扯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我方才迴過神來,說老鬼現在在哪兒?


    黃小餅搖頭,說他現在麻煩一大堆,輕易不會露麵,你若是有什麽話要跟他說的,我可以幫忙轉達的。


    我搖了搖頭,說我沒啥好說的,就想問一句,那小子還好吧?


    黃小餅哈哈笑,說你放心,他活得比你灑脫。


    我點了點頭,感覺有些口幹舌燥,一口便將酒杯裏麵的酒液給吞入腹中,感覺一股熱力從胃中升騰而來,止不住地辣。


    黃小餅瞧見我一口喝完酒,知道我有離開的意思,便伸手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陸言,老鬼跟你同窗十幾年,他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了解;之所以跟你講這個,就是想告訴你,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找老鬼——老鬼和隔壁老王當初曾經跟陸左、蕭掌門一塊兒在歐洲並肩而戰過,是鐵打的情誼。


    我心裏麵有些亂,衝著黃小餅笑了笑,然後離開。


    臨走之前,黃小餅問我,要不要找人教訓一下王老板夫婦,畢竟弄出了那麽多的麻煩來,我想了想,點頭,說教訓用不著,最好讓她閉嘴吧。


    與黃小餅告辭之後,我沒有繼續在外麵逗留,而是迴到了房間裏來。


    我在客廳裏待了一會兒,心緒不寧,便敲響了臥室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兩女方才臉蛋兒紅撲撲地走了出來,我瞧見蟲蟲一臉春色,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地浮想聯翩——我的蟲蟲,可不會給小妖這姑娘給活生生地掰彎了吧?


    要是這樣,我可咋辦啊?


    蟲蟲含笑不語,而小妖則叉著腰問我道:“深更半夜的,喊我們出來幹嘛?”


    我沒有問起她們兩人剛才在幹嘛,而是將我剛才出去時遇見的事情跟她們一一說了起來,當蟲蟲得知那女人將我有可能和聚血蠱有關的事情四處宣揚的時候,眉頭陡然皺起,問那女人住在哪兒。


    我瞧她一副準備去滅口的樣子,趕忙說這事兒我已經拜托黃小餅過去善後了。


    小妖說你就不應該救那人,這不是再給自己找麻煩麽?


    我歎了一口氣,說見死不救,這事兒對我來說有些過意不去;再說了,救人的不是我,是朱炳文。


    小妖說你自己呢,還是得注意一點兒,做人要有城府,特別是對外人。


    我點了點頭,不談此事,而是問起另外一件事情來,那就是關於聞銘,黃小餅所說的一切,是否是真的。


    小妖迴想了一會兒,說對,我記得這麽兩個人——那個時候,他們兩個被荊門黃家追殺,過去是避禍的,跟我們的交集不多;不過說並肩而戰,也講得過去,這兩人跟威爾關係不錯,還是值得信任的。


    我一愣,說什麽,除了老鬼,還有一人是誰?


    小妖說另外一個人,叫做王明,江湖匪號隔壁老王,是當下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一字劍之後,南海一脈的扛旗人物,若是論起修為來,隻怕已經能夠追得上咱家陸左和蕭克明了。


    我說不會吧,居然還有這麽牛逼的人?


    小妖想了一會兒,說既然黃小餅有意示好,咱們也接著,畢竟慈元閣在江湖上的消息挺廣的,有他們幫助,說不定能夠得到不少消息——迴頭的時候安排一下,我跟他見一麵,談談找尋臭屁貓的事情。不過……


    她的話語停頓了一下,我的心頭一跳,說怎麽了?


    小妖低聲說道:“慈元閣在官麵上的關係,是茅山大師兄,黑手雙城陳誌程,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牽連有多深,所以很多事情,我們還是得有所保留的,還知道麽?”


    我一愣,說啊,慈元閣跟黑手雙城還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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