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訣是動作要輕、準、快。課下要多練習,練出肌肉記憶。”許竹重點看了一眼亦俏。


    激勵教學,活躍氣氛。許竹裱完一朵花舉起來問:“誰要?”


    帥哥老師送花,學員們一陣騷動,紛紛舉起手。許竹隨便給了其中一隻手,得了花的女孩一臉嬌羞,喜不自禁。


    之後他裱完一朵就舉起來,學員們紛紛伸手搶,像搶花魁繡球一般。


    熊珍萍搶到一朵荷花,興奮的收不住爆牙,一抬頭遭了亦俏一記白眼。


    半天了,亦俏守著近水樓台就是不伸手。


    我堂堂雞蛋糕大王千金,花都是男人雙手奉上,收不收還要看我心情呢,哪有跟一幫女的搶花的道理?!笑話!


    不知為何,她就杠在這了,硬是不伸手,像在鬧脾氣。


    奶油花一朵朵送出,亦俏繃著死活不伸手。她不要,許竹就當著她的麵,把一朵朵花遞給別的女生,最後,亦俏的眼珠子都翻疼了。


    這時頭頂傳來下課鈴聲。所有學員人手一支奶油花,歡歡喜喜的鳥獸散了。


    隻有亦俏低著頭,兩手空空。


    “給!”聞聲亦俏抬頭,一朵裱花送到她麵前。由於太袖珍又太近,她不得不對起眼瞧。


    一顆綠油油帶刺的奶油仙人球,種在杯子蛋糕做的花盆上,活靈活現,竟還用巧克力碎做了土。


    許竹一鬆手,仙人球剛好落在她手心,“很適合你。”說完,許竹笑著夾起教案走出了教室。


    “什麽什麽什麽啊?”亦俏捧著綠油油的仙人球,一臉好氣又好笑,表情管理一時錯亂。


    天氣預報有台風過境,學校七點拉電閘。亦俏早早迴宿舍看書,可宿舍來了兩個女生找熊珍萍。


    三人湊作一團聊得嘰嘰喳喳,書看不進去,亦俏摘了耳機聽了一耳朵,更是心煩意亂。


    原來他們在花癡許老師。


    課上小露一手的許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圈了大半個班的粉。


    “許老師好帥哦~你看見他的手了嗎?”熊珍萍右邊的女孩說。


    “看見了看見了,簡直變魔法,帥呆了~”左邊的女孩猛點頭。


    兩人隔著熊珍萍激動地抓住對方的手,剁腳……夾在中間的熊珍萍跟著呲牙傻樂。


    “我上網查了他的資料,哇噢~~~”右女拖著長聲做了個誇張的表情。


    “和小金老師一樣厲害吧?”左女問。


    “哈!小金……碾壓小金。隻要有許老師參加的比賽,小金永遠贏不了。他就是個傳說中的千年老二哈哈~”


    “哇塞!大……大神啊~~~~~”三個女生仰天誇張大叫著,好像真有神降臨眼前。


    黑眼球沿著上眼瞼行走了半圈,亦俏迴頭對著三個花癡女翻了大大的白眼。


    “你說他那麽厲害,怎麽會跑到鳥不生蛋的手島?”


    “采風吧。”


    “采你個頭。”


    “網上說他好像出過一次事……”


    “哎!我說你們幾個太吵了!”亦俏打斷她們。


    熊珍萍趕緊噓聲,“小點聲……亦俏在背書,咱們小點聲說。”


    “切——什麽時候變這麽用功?”右女瞪了亦俏背影一眼。


    熊珍萍把她拉迴來,找話題說:“你說許老師有沒有女朋友?”


    這話命中紅心,兩個女孩頓時眼前一亮,殊不知三人繞來繞去想的都是這題。


    亦俏悄悄把音量調低了。


    “應該有吧……這麽優秀。”熊珍萍說。


    “可這麽長時間了,也沒見過人啊。”


    “也是。”


    “你看他穿的衣服,換來換去全是格子衫,就知道沒有。”


    “有哪個女孩放任自己男朋友成天穿成那樣?”


    此話有理。亦俏在心裏默默點頭。不過,從別人嘴裏聽見對許竹的評頭論足,怎麽這麽不順耳?


    “唉……就這麽一丁點美中不足。”


    “這算什麽,男人有幾個會穿衣裳,先弄到手再慢慢修理。”


    “喲~說得你好像很有把握一樣。”


    “怎麽了?不試試怎麽知道?反正沒有主。”


    說著右女舉起禱告手開始胡思亂想……


    “他本來在遙不可及的巴黎,而我在臨海的小縣城,本來是兩顆毫無交集的小行星,然而,不知他哪根弦抽了,跑到臨海小縣城,機緣巧合還做了我的老師,這難道不就是緣分嗎?喔哈哈哈~~~”


    笑得嘴都快抽筋了。


    “哈哈~別做夢了,自己說的自己都覺得可笑~”三個女生笑作一團。


    “唉,那樣的人喜歡的女生,肯定是膚白貌美大長腿仙女一樣閃閃發光的。”


    “我們這種腿短個矮膚不白的,隻有祝福的份兒了。”


    “我記得你以前挺白的呀。”


    “唉,吹了這麽多年海風再白也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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