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


    “剛才忘了告訴你,我是你外婆的關門弟子。她離世後,我接手了蛋糕店。也就是說,我是這裏的店主。”許竹說。


    “遺囑上白紙黑字寫明繼承人是我。”亦俏舉起外婆的遺囑。


    “繼承人是你不假,可我有長租合同。”許竹指著牆上的銀色相框。


    亦俏看了看,心想:鬼知道為什麽把租房合同掛牆上,還裱起來?!神經病!


    “我不管,房子是我的,你找地方搬吧,限你……三天!”亦俏剛硬的說。


    “我搬可以,把三萬塊房租退給我。”許竹不客氣的攤開手。


    “你找老太太要去!”亦俏揮開他的手。


    “拿十萬塊違約金來也成。”


    “十萬塊?!你打劫啊?!”


    “看清楚!”他手指敲著玻璃,“違約金是原房租的十倍。”


    “這是什麽霸王條款?”亦俏看著白紙黑字的合同火冒三丈,“那我這份遺囑還有鳥用?!”


    話說迴來,你怎麽忽然想起來手島?許竹狐疑的看著她。


    亦俏瞥了他一眼,“要你管,我來度假~”


    “你該不會是……缺錢吧?”


    “我堂堂雞蛋糕大王長女,缺錢?!哈,笑話!”


    “有錢人度假都去大溪地,流浪漢度假才來荒島。”


    “你——”被他一語說中,亦俏不免心虛,“我……我來整合家族房產,順便度假……誰知道這鬼地方荒成這樣!”亦俏插起腰,氣勢不能弱。


    許竹輕笑一聲,“老太太這房子長年無人問津,你怎麽忽然要來賣房子?!莫不是缺錢,還是什麽?”


    許竹的目光像x射線,亦俏知道,再盤問下去,遲早露線。


    好吧,隻能拿出看家本事了。


    亦俏對著玻璃反光調整了一下嘴角,再迴頭已換上一副笑臉,眼神楚楚動人。剛才插著腰□□味十足的那隻母夜叉飛走了。


    然鵝……


    一把掃帚和一塊抹布撲麵而來,“三樓還有一間空房,你自己打掃打掃吧。”


    許竹擺出一副不吃這套的聖僧嘴臉。亦俏沒想到他鐵石心腸,連舊情都不念。


    “哼!你看我像會使這種破爛的人嗎?”她驕傲的仰起下巴。


    “咣當一聲”掃帚應聲倒地,許竹拍了拍灰,“我累了,你自便吧。”他打這哈欠上樓了。


    “你!混蛋!”掃帚飛上樓梯扶手。


    天色不早了,人生地不熟的找住處也不現實,亦俏不情不願的拎起掃帚,捏著鼻子走上三樓。


    她站在房門口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樓道裏堆滿雜物,還有一股經久不散的陳味。最關鍵的是,鎖生鏽了。


    亦俏費了半天勁終於撬開鎖,推開門沒有三秒,又趕緊合上。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嘛?


    她懷疑了60秒人生,穿堂風把她吹了個透心涼。她異常冷靜的想,我不能住這鬼地方。


    她打開行李箱,拿了條浴巾圍上身,又擰開瓶水,全澆在頭上,看起來像剛洗了澡,轉身下了樓。


    洗澡間傳來水聲,她趁機鑽進許竹房裏,斜靠著扶手椅支起下巴,手指敲著臉頰等待。


    片刻,門外傳來腳步聲,亦俏趕緊調整坐姿,讓自己顯的更撩人。


    許竹推開門,一愣。


    她慵懶手臂一勾,撩起卷曲長發,濕漉漉的發絲劃過白皙玉臂,紅得愈發眼暈。


    一聲拖得很長的口哨。


    亦俏勾起唇角,嗲聲道:“樓上沒有熱水了,我想……”


    “沒問題,浴室在對麵。”許竹胡亂擦了把頭發,點上一根煙,歪叼著。


    “人家不習慣住閣樓,想住在這……”


    許竹歪叼著煙,向她慢慢走來。


    他寬肩豹胯,僅穿了條沙灘褲,一身小麥色,掛著水滴,看得亦俏目光無法移開。


    一激靈醒來,她再次警告自己不要受他色相所惑。


    亦俏重新振作,笑意加深,長腿搭上扶手,不怕他不亂想,許竹挑起了一條眉毛。


    他俯下身撐住扶手,將她困在雙臂中,低聲說:“好啊……”


    到手!亦俏眯起雙眼,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正準備抽身,忽然被他一把按下,下一刻,她被整個抱起來,往床上一扔。


    “好啊!我正缺個床伴,荒島孤苦,我已經三年不近女-色,你來得真是時候。”


    許竹嘴角掠過一絲瘋狂。


    來真的?亦俏一激靈,連滾帶爬跳下床,往門口奔。


    她聽見身後的笑聲,意識到被耍了,可已經晚了。


    “看來你不樂意,算了,我也不勉強,慢走不送!”


    砰!一聲門在她麵前重重關上。


    十年前,她是他的手下敗將,十年後,她以為自己長進了,可是一遇上他,怎麽又崩盤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化成灰也記得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田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田鯉並收藏化成灰也記得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