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
得到應允後，幾個小孩便急吼吼的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每人都拿著一個或幾個小板凳，小跑著來到院裏，按照以往的習慣，將自己喜歡的位置占據了下來。
楊清見此，放下剛被舔幹淨的盤子。
好奇的探頭看著院裏的情形，詢問道：“哥，這幾個小孩跑這幹嘛啊？怎麽看著有點像我們公社看電影占座似的呢？”
不帶楚恆說話，吃飽喝足的倪映紅摸摸肚子，興致勃勃的跟他講道：“也差不多，不過他們是等著看電視呢，誒，對了，你應該沒看過電視吧，楊清？我跟你說，這電視可好看了，有時候唱戲，有時候放電影，還有新聞什麽的，比看電影有意思多了呢！”
“電視？我知道，我知道，大上個月我去縣裏送糧的時候，聽人說那是個小方盒子，裏麵能演電影，還能出聲！”楊清抓耳撓腮的站起身，一臉興奮的詢問道：“您家還有這個呢啊？我們那就幾個大廠子跟縣政府才有呢！”
“對，就是這個，現在就在東屋放著呢，來，我領你看看去。”一提到電視，小倪可就來了興趣，勁兒勁兒的起身，領著楊清就去了東屋。
三舅姥爺見狀，也好奇的跟了上去，準備一起見見世麵去。
少頃，屋裏就響起了這爺孫倆的聲聲驚唿。
楚恆莞爾的搖搖頭，旋即就趕緊收拾碗筷去洗刷。
而就在此時此刻，許大茂才剛剛與手下喝完酒迴到家中。
“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
這個貨頂著漲紅的臉膛，帶著滿身的酒氣，一路哼著小曲迴到家門口。
“吱呀！”
用力推開房門，便見到於海棠麵無表情的坐在飯桌前，一口一口的啃著饅頭。
此時她的樣子，相比於下午與楚恆見麵時，有那麽一點點的變化。
眉毛被她給精心修飾了一下，兩條柳葉彎眉與那一雙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交相輝映著，使她看起來更加明豔了一些。
小巧的朱唇也擦上了許大茂給他帶迴來的國外口紅，豔紅豔紅的顏色讓她臉上多了一抹風塵氣。
有幾分像洗腳城裏那些等待解救的小姐姐……
她身上的那一套鮮豔的深綠已被她棄之如履的塞進了床底，換上了一套酒紅色的長裙，腳下則是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這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的裝扮，也是她最喜歡的一套衣裳。
這也是她的……戰袍！
許大茂瞧著突然精致起來的媳婦，醉朦朦的眼珠豁然一亮，旋即就色眯眯的湊了過去，把手搭在了媳婦的肩上，輕輕摩擦著，嬉皮笑臉的道：“媳婦，今兒我說話重了點，你千萬別往心裏去，那都是被楚恆起初來的氣話而已，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
“滾一邊去。”
於海棠卻沒給他好臉，直接一把推開了他。
她雖然與許大茂還不是知根知底，但對這個貨的了解還是比較透徹的，分得清什麽是花言巧語，什麽是肺腑之言。
很顯然，已經被下半身支配的他，這個時候說的都是屁話。
而熱臉貼了冷屁股的許大茂此時卻是臉色一沉，酒精上頭的他也硬氣了許多，他再一次的伸出手，用力抓住於海棠肩膀，喝道：“我給你臉了是不是？特麽的老子一天天就差沒給你供起來了，為了點破事你還跟我耍上脾氣了？非得抽到你身上你才老實嗎？”
肩膀上的疼痛讓於海棠不由的皺起眉，接下來的一串話更是讓她心裏發寒。
酒後吐真言！
此刻，她無比的篤定，這時的許大茂，才是他的真實麵目！
老娘怎麽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
同樣是男人，你看看人家楚恆？
雖然那家夥也有些混蛋，可對媳婦也是真好，簡直是嗬護備至！
心裏淒然的於海棠迴身望了眼許大茂，一臉平靜的開口說道：“我今天去找楚恆了。”
“什麽？！”聽到楚恆二字，許大茂瞬間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他一臉急色的將於海棠的身體轉過來，讓她麵對自己，一臉忐忑的道：“他……說什麽了？有沒有生氣啊？”
這貨之所以會嚇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下午時與李富貴的一段對話造成的。
今兒他跟於海棠發完脾氣後，又有些不放心楚恆，於是就去找了李富貴，想求他幫忙給說幾句好話。
而李富貴給他的原話卻是。
“這個忙我真幫不了，楚恆那小子現在翅膀比他二叔都硬，真要把他惹急了，我這廠長都得下課，所以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看著都快被嚇尿的丈夫，於海棠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撇嘴道：“我就跟他抹了抹眼淚，然後跟他說，如果他不幫我的話，你就把我送到曹波那去，他就答應我了。”
“啊？答……答應了？”
許大茂頓時愕然，旋即又沉思了機會，便一幅仿佛發現新大陸似的滿臉興奮的拍了下大腿：“我真是二臂啊，對付男人最好的辦法，不就是女人的眼淚嘛！？要是早想到這點，我就該直接讓你去的，也不至於挨這一頓罵啊！”
接著，他又激動的彎下腰用力抱住坐在位置上沒動的於海棠，撅著大嘴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眉開眼笑的道：“媳婦啊，媳婦，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咱家要發了你知道嗎？隻要你能懷上楚恆的孩子，軋鋼廠咱以後就橫著走了！李富貴都得特娘的靠邊站！”
“德行！”
於海棠厭惡的擦了擦被他親過的臉頰，用力推開他，起身拎起早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品，淡淡地道：“你在家歇著吧，我去澡堂洗澡去了。”
“對對對，是該洗洗了，咱幹淨點洗著，可別讓恆子嫌棄了，快去吧，快去吧。”許大茂傻笑著揮揮手，狀若癲狂。
於海棠漠然的看了這貨一眼，便轉迴身去，推開門走出家裏。
她剛邁出門檻，便見到了抱著孩子從外頭迴來的秦京茹。
小傻妞連忙熱情的招唿道：“出門啊？海棠？”
“啊，打算去澡堂子洗個澡。”於海棠很是別扭的對她笑了笑，一時間不知自己該用什麽樣的心情來麵對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姐妹的女人……
“洗澡啊？那你等我一會，咱一塊去。”秦京茹也不等她答應，連忙快步迴了屋，放下孩子就拿上東西出來，與有些不情願的於海棠一塊趕往街上的澡堂。
－－－－－－題外話－－－－－－
喝多了，大家擔待一下，晚安17153/10725014
得到應允後，幾個小孩便急吼吼的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每人都拿著一個或幾個小板凳，小跑著來到院裏，按照以往的習慣，將自己喜歡的位置占據了下來。
楊清見此，放下剛被舔幹淨的盤子。
好奇的探頭看著院裏的情形，詢問道：“哥，這幾個小孩跑這幹嘛啊？怎麽看著有點像我們公社看電影占座似的呢？”
不帶楚恆說話，吃飽喝足的倪映紅摸摸肚子，興致勃勃的跟他講道：“也差不多，不過他們是等著看電視呢，誒，對了，你應該沒看過電視吧，楊清？我跟你說，這電視可好看了，有時候唱戲，有時候放電影，還有新聞什麽的，比看電影有意思多了呢！”
“電視？我知道，我知道，大上個月我去縣裏送糧的時候，聽人說那是個小方盒子，裏麵能演電影，還能出聲！”楊清抓耳撓腮的站起身，一臉興奮的詢問道：“您家還有這個呢啊？我們那就幾個大廠子跟縣政府才有呢！”
“對，就是這個，現在就在東屋放著呢，來，我領你看看去。”一提到電視，小倪可就來了興趣，勁兒勁兒的起身，領著楊清就去了東屋。
三舅姥爺見狀，也好奇的跟了上去，準備一起見見世麵去。
少頃，屋裏就響起了這爺孫倆的聲聲驚唿。
楚恆莞爾的搖搖頭，旋即就趕緊收拾碗筷去洗刷。
而就在此時此刻，許大茂才剛剛與手下喝完酒迴到家中。
“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
這個貨頂著漲紅的臉膛，帶著滿身的酒氣，一路哼著小曲迴到家門口。
“吱呀！”
用力推開房門，便見到於海棠麵無表情的坐在飯桌前，一口一口的啃著饅頭。
此時她的樣子，相比於下午與楚恆見麵時，有那麽一點點的變化。
眉毛被她給精心修飾了一下，兩條柳葉彎眉與那一雙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交相輝映著，使她看起來更加明豔了一些。
小巧的朱唇也擦上了許大茂給他帶迴來的國外口紅，豔紅豔紅的顏色讓她臉上多了一抹風塵氣。
有幾分像洗腳城裏那些等待解救的小姐姐……
她身上的那一套鮮豔的深綠已被她棄之如履的塞進了床底，換上了一套酒紅色的長裙，腳下則是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這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的裝扮，也是她最喜歡的一套衣裳。
這也是她的……戰袍！
許大茂瞧著突然精致起來的媳婦，醉朦朦的眼珠豁然一亮，旋即就色眯眯的湊了過去，把手搭在了媳婦的肩上，輕輕摩擦著，嬉皮笑臉的道：“媳婦，今兒我說話重了點，你千萬別往心裏去，那都是被楚恆起初來的氣話而已，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
“滾一邊去。”
於海棠卻沒給他好臉，直接一把推開了他。
她雖然與許大茂還不是知根知底，但對這個貨的了解還是比較透徹的，分得清什麽是花言巧語，什麽是肺腑之言。
很顯然，已經被下半身支配的他，這個時候說的都是屁話。
而熱臉貼了冷屁股的許大茂此時卻是臉色一沉，酒精上頭的他也硬氣了許多，他再一次的伸出手，用力抓住於海棠肩膀，喝道：“我給你臉了是不是？特麽的老子一天天就差沒給你供起來了，為了點破事你還跟我耍上脾氣了？非得抽到你身上你才老實嗎？”
肩膀上的疼痛讓於海棠不由的皺起眉，接下來的一串話更是讓她心裏發寒。
酒後吐真言！
此刻，她無比的篤定，這時的許大茂，才是他的真實麵目！
老娘怎麽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
同樣是男人，你看看人家楚恆？
雖然那家夥也有些混蛋，可對媳婦也是真好，簡直是嗬護備至！
心裏淒然的於海棠迴身望了眼許大茂，一臉平靜的開口說道：“我今天去找楚恆了。”
“什麽？！”聽到楚恆二字，許大茂瞬間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他一臉急色的將於海棠的身體轉過來，讓她麵對自己，一臉忐忑的道：“他……說什麽了？有沒有生氣啊？”
這貨之所以會嚇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下午時與李富貴的一段對話造成的。
今兒他跟於海棠發完脾氣後，又有些不放心楚恆，於是就去找了李富貴，想求他幫忙給說幾句好話。
而李富貴給他的原話卻是。
“這個忙我真幫不了，楚恆那小子現在翅膀比他二叔都硬，真要把他惹急了，我這廠長都得下課，所以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看著都快被嚇尿的丈夫，於海棠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撇嘴道：“我就跟他抹了抹眼淚，然後跟他說，如果他不幫我的話，你就把我送到曹波那去，他就答應我了。”
“啊？答……答應了？”
許大茂頓時愕然，旋即又沉思了機會，便一幅仿佛發現新大陸似的滿臉興奮的拍了下大腿：“我真是二臂啊，對付男人最好的辦法，不就是女人的眼淚嘛！？要是早想到這點，我就該直接讓你去的，也不至於挨這一頓罵啊！”
接著，他又激動的彎下腰用力抱住坐在位置上沒動的於海棠，撅著大嘴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眉開眼笑的道：“媳婦啊，媳婦，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咱家要發了你知道嗎？隻要你能懷上楚恆的孩子，軋鋼廠咱以後就橫著走了！李富貴都得特娘的靠邊站！”
“德行！”
於海棠厭惡的擦了擦被他親過的臉頰，用力推開他，起身拎起早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品，淡淡地道：“你在家歇著吧，我去澡堂洗澡去了。”
“對對對，是該洗洗了，咱幹淨點洗著，可別讓恆子嫌棄了，快去吧，快去吧。”許大茂傻笑著揮揮手，狀若癲狂。
於海棠漠然的看了這貨一眼，便轉迴身去，推開門走出家裏。
她剛邁出門檻，便見到了抱著孩子從外頭迴來的秦京茹。
小傻妞連忙熱情的招唿道：“出門啊？海棠？”
“啊，打算去澡堂子洗個澡。”於海棠很是別扭的對她笑了笑，一時間不知自己該用什麽樣的心情來麵對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姐妹的女人……
“洗澡啊？那你等我一會，咱一塊去。”秦京茹也不等她答應，連忙快步迴了屋，放下孩子就拿上東西出來，與有些不情願的於海棠一塊趕往街上的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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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大家擔待一下，晚安17153/10725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