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喪屍冥甲(一)


    “對了,你說剛才說的那個艾啟鷹雪是個什麽人?他真的在空天大陸之上已經失蹤三年了?”見黑袍人正在沉思之中,一旁的任子良不敢吱聲,黑袍人思忖良久,才沉聲問道。


    “稟師尊,那艾啟鷹雪在三年前就踏雲飛升了,這是數萬人都親眼目睹的奇跡,應該不會有錯的!再說,他手持天衍神劍,隻要在空天大陸現身,不會沒有人知道的,但這三年來,他整個空天大陸都沒有聽說過他消息,據小王猜測,他真是飛升天界了!”任子良雖然不知道為何黑衣人這麽對這個天衍神劍的主人感興趣,但他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黑袍人,在他這位師傅麵前,他真是連說謊的膽子都沒有,從某種程度上說,他這位師傅根本就不應該屬於人界,他身上的那種冷漠之氣,連神仙都懼怕,這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無名恐懼感,以他目前的精神力量,根本就無法承受。


    “他能踏雲飛升?笑話,他如果是我們聖殿要找的人,他就是想飛升,那天界也難容於他!算了,這些跟你說了也不懂,這件事情你一定要關注,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這是我的信香,你隻要得到關於艾啟鷹雪的任何消息,立即稟報於我知道,隻要你點信香,本座自然會來找你!”黑袍人一臉不屑地說道,他似乎對此事很有把握,否則語氣也不會如此肯定。


    “師尊,恐怕還有一件事情您不不解,這個艾啟鷹雪就是邊陲國的前任國王,因為在決鬥之中爭奪邊陲國王位之時,親手殺了現在的邊陲國國王楊玉宣,故而他才遠遁他鄉,也不知道後來碰到了什麽機緣,竟然白日飛升,或許這就是傳說之中尊天聖者的寶藏才能夠讓他迅速提升修為,也隻有這個解釋才最合理了!”任子良一臉感慨地說道,艾啟鷹雪雖然是個失敗的國王,但他卻借助天衍神劍之助,飛升天界,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他也是國王,可惜就沒有這麽好的機緣了。


    “我已經告訴過你,魔修者是不可能飛升天界的,天界絕對容不下身懷魔元的修煉者,這個艾啟鷹雪身上肯定藏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必須找到他,本座要親自見見他,這艾啟鷹雪既然能夠與玄煞使者一戰,其修為絕對是很驚人的,他為何會迴到邊陲國搶迴那個楊什麽的王位!此事豈非蹊蹺?不對,你不是說他已經殺了那個國王嗎?怎麽他又複活了不成?死在天衍神劍之下的人也能複活?”黑袍人仔細一想之後,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艾啟鷹雪的修為既然如此之高,又如何會敗給現任的邊陲國國王,難道說這個邊陲國國王的修為更高不成?


    “迴師尊,此事說來就話長了,那邊陲國國王的來曆據說也不凡,當然,這也許就是一個諷刺吧,他手上持有的斷劍,便是千年之前力戰抗冥的封魔戰神所使用的神兵……琚琰聖劍,當日在邊陲國很多人都目睹了琚琰聖劍之威,他的一身修為絕對不在那艾啟鷹雪之上,他亦自稱為封魔戰神的傳人,不過可惜,這個死而複生的所謂的封魔戰神,現在卻與冥族勾結在一起入侵我天風國,這封魔戰神與冥族乃是死敵,沒想到現在卻結成了同盟,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啊,世事真是無常!不過,據我的猜測,或許這個封魔戰神並不像外界所說的那般,是生孿生兄弟,或是死而複生,我猜他一定是被冥族所控製的一個傀儡而已,或者說是冥族借助於他的軀殼在行事也未可說定。”任子良在這點之上,倒是有些痛惜的表情,這個楊玉宣也太不爭氣了,再怎麽說憑封魔戰神的名頭也至於混到如此地步啊。


    “竟然還有這等奇世,想你也猜測的也不錯,或許冥族控製了他的身體,借他的名義行事,這事我會去看一下的,既然冥族入侵天風國,你也算是我的弟子,有本座在,豈容那冥族囂張跋扈!”黑袍人眼中精光一閃,他覺得此事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因為此事牽涉到他要找的人,他自然要了解得徹底一些。


    “有師尊出手,邊陲國與冥族何足懼,有師尊您這句話,小王也就安心了,任你冥族與邊陲國再如何厲害,隻要師尊您老人家一出麵,他們就是有天大的膽,也隻有乖乖退後兵的份,師尊,這次您老出手,小王一定率領天風國的勇士踏平那邊陲國,看那冥族以後還有膽子敢捋我天風國的虎須!師尊,小王想在天風國為您設廟立像,讓全國民眾來膜拜您,將來我們天風國一統東部大陸之時,小王讓您的香火遍布全國!”任子良一臉興奮地說道,沒想到今天運氣如此之好,早知如此,他早就應該來見聖使了。


    “此事就不要張揚了,我們魔修者乃低調行世的修行者,不像天界與人間的那些修行者那般張揚,享受香火之事就此作罷,至於你的國事,本座也不會參與進來的,本座隻是答應幫你處理一下冥族的事務,至於其他之事,你要自行解決,記住,雖然你現在暗神聖殿之人,但你絕對不得向外透露有關聖殿的任何事情,否則,本座絕對不會放過你!明白嗎?”黑袍人眼中寒光一閃,任子良立即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湧了上來,被黑袍人一瞪,嚇得他立即倒地跪拜不已。


    “是,師尊,弟子絕對不會對外泄露我們修魔者的一絲信息,請師傅您放心!”


    “本座在提醒你一點,魔修者和修魔者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修魔者乃是後天修行者的對於走入邪道的一個稱唿而已,這種修行者或者因為意誌不堅,或者因為一心求速成而誤入歧途的修行者,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們魔修者乃是先天身懷魔元者,經過在聖殿刻苦修煉之後,修成魔元,一旦達到超越天地的力量,我們便可以直接飛升至神界,此中過程漫長而艱辛,非一般人所能夠承受的,真正的終極魔修者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以將上仙級別的高手化為塵埃,這種境界你沒看見過,不提也罷,總之你要記住,我們是魔修者,是空天大陸之上唯一能夠越過仙界,直接飛升神界的終極強者,在空天大陸之上,我們是唯一的魔修者,沒人敢招惹我們,包括仙界在內!”黑袍人一臉自豪地道,像他們的修行方式,連仙人都可以超越,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依靠天界這個中轉,直接飛升神界,這點足以讓他感到無限的驕傲自豪。


    “連仙人都可以殺死?我們聖殿豈非獨立於天地之間,誰也管不了我們,可是為何,為何這麽多年來一直未曾聽聞過聖殿之名呢?”任子良吱吱唔唔地問道,他可不太敢高聲,這個聖使隨時可以隨如捏死一螞蟻一般,將他捏死。


    “哈哈哈,我們暗神聖殿既然是超越天地之外而存在的,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夠知道的,況且聖主一直要我們入世修行之時低調行事,即便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們當麵碰到我們魔修者,亦不會覺察出來的,除非是仙人,才能夠偵測到我們身上的魔能之氣,但現在的仙人很狡猾,碰到我們身懷魔能真氣的魔修者,一般都會偷偷溜走,或是裝做不知道,為了避免麻煩,避免與天界起丫突,我們一般是很少出手的,除非那些自以為不凡的仙人們活得不耐煩了,想對我們先動手,如果那樣的話,那些仙人們就不存在了!就像這次,你遇上本座一樣,就是有些不長眼的仙人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對付本座,那些可惡的仙人們竟然妄圖合三人之力將本座滅掉,可惜他們白長了一雙眼睛,本座的赤煞寒氣豈是這麽好對付的,那些不長眼的家夥已經再也無法迴天庭了,如不是本座的赤煞寒氣還未煉至化境,那三個可惡的仙人哪能讓本座受傷而困在此處!”黑袍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煞氣十足,這件事情他一直都耿耿於懷,這幾年年療傷浪費了他不少的時間,不然他的修為至少會提升一個階段。


    “此乃小王的與師尊的緣份,如果不是師尊你被那些可惡的仙人們暗算,小王又豈能遇上師尊,此乃小王之福,亦是整個天風國之福,這等絕世機緣,千年難遇,小王能夠遇到師尊真是三生有幸!”任子良立即諂媚地說道,這說起來還真是他的造化,像這等神秘的高人,他就是窮一生之力也未必能夠碰得上,再說這次天風國之危,如果沒有這位聖使,恐怕危矣。


    “嗯,本座也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才破例收你為徒,如若不是你這幾年來大量供奉本座妖獸之心,本座的傷也不會好得這麽快,所以,本座才將我的不傳之秘……織月羅星掌傳與你,你隻要痛下決心,刻苦修煉,日後整個空天大陸將行你縱橫,即便是仙人,你也不需懼怕!”黑袍人一臉得意地說道,他對自己的獨門絕學那絕對是有著絕對的信心。


    “多謝師尊栽培之恩,師尊的教誨,子良一定終身不忘!”任子良大喜過望,立即倒頭便拜。


    “這是養神丹,你一天服一粒,對增強你的真氣大有益處,這黑晶之中所記載的便是本座的獨門秘技……織月羅星掌,以你的資質,恐怕需要參悟至少一個月,方才可完全明白這套掌法的玄奧之處,你迴去之後,立即潛心鑽研,記住,你學會掌法之後,立即將黑晶毀掉,此套掌法千萬不可外傳,否則本座絕對收迴你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你的生命,你可聽清楚了。至於冥族之事,本座在七天之後,便會幫你去了結,以後的事情,就全看你自己了,值此亂世之中,你身為強者,想必不會辱沒了本座的一世英名,記住,雖然我們是魔修者,但亦不可過於嗜殺,我們魔修者原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果再濫殺無辜,此乃有違天地之道,而且還會在你心中種下魔性,這對你以後的修行將會非常不利,這亦非我等修煉的目的,尤其你的國王特殊身份,更要注意這一點!好了,你迴去吧,本座要繼續閉關修煉!”黑袍人對著任子良揮了揮手,示意他先行離去。


    且說大虛、弦真與水連恩帶著幽影、陳風與賈慶三個禦空而直奔梁京城。大虛在接到吳恩德送來的消息之後,他們將事情暫且壓了下來,如果此時大肆宣傳幽冥入侵人界的消息,尚且為時過早,如果偷偷侵入人界的事情非是幽冥邪王一向行事的作風,如若他們真要入侵人界,也不必假於邊陲國發動這場戰爭,大虛將水氏兄弟與弦真都請了過來商議此事,最終致同意大虛的看法,他們需要摸清楚冥族的動向,而不是趁機宣傳冥族入侵人界的消息,這隻會引起老百姓莫名的恐慌,故而他們三個帶著幽影、陳風和賈慶三個來到了天風國,拜見國王任子良之後,得到了他可以在天風國權宜行事的許諾,這樣他們才正式踏足梁京城。


    冥族毫無蹤影,楊玉宣帶著大軍駐紮在百裏之外的塞邑城之中,看邊陲國部隊的動向,似乎沒有進攻的跡象,或許他們的目標就隻是侵入到塞邑為止,並不打算做進一步的擴張,現在征討大將軍東郭雄風戰死,負責梁京城安全的乃是首輔方天迴,他下令嚴密防止,將梁京城的結界修複得異常的結實,看樣子他是準備固守梁京城,雙方的部隊進攻的不像進攻的,防守的也不像防守的,邊陲國的部隊遠在百裏之外,而梁京城的部隊亦固守不動,這仗打得鬱悶,但梁京城就不那麽安寧了,新駐進的近百萬大軍攪得梁京城的百姓沒有寧日,時常發生部隊出來擾民的事情,梁京城的治安形勢因為戰征的緣故,異常的混亂。


    大虛等在得到方天迴提供的通行令牌後,決定出城一探,方天迴自然是樂得答應,他正在為派出斥侯之事而頭疼,他派出了不止數百外斥侯去城外偵察,但迴來稟報的斥侯不足三成,城外這片遼闊的大地之上充滿了殺機,現在一般的斥侯們都不願意深入偵測情況,方天迴心中有數,對此亦無可奈何,現在難得大虛這些高人肯自願充當探子,他正求之不得。


    大虛等離城之後,直奔塞邑城,中途之上他們也看到了東郭雄風先前空棄的大營,正如方天迴告訴他們的一樣,整個大營毫無異常,沒有任何的破損,隻是士兵們全都不見了,荒棄的大營之中陰氣森森,仿佛無數的冤魂在四處遊蕩,雖說現在是大白天,但那種陰魂遊蕩所帶來的特別陰冷之氣,在場的諸人都能夠感應得到,大白天尚有如此之重的怨氣,可見這裏死了多少地辜的冤魂,大虛與弦真見此地不可久留,立即拉著幽影等朝著塞邑城急速掠去。他們此行的目的並非是見楊玉宣,在這處情況之下,他們不敢明目張膽與楊玉宣接觸,這裏冥族到處都是,萬一暴露了行藏,引起冥界的懷疑,豈非前功盡棄,大虛等人的目的隻是想找尋冥族的棲身之所,摸清冥族藏匿的習性,這在對付冥族時就可以占據絕對優勢。


    可惜冥族的藏身之處並不是輕易能夠發覺的,大虛等人尋找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發覺,冥族明明有四十萬冥軍侵入人界,為何連一點蛛絲馬跡都發覺不了,這豈非怪事,雖然這裏叢林密布,山勢險峻,但四十萬冥族要藏得滴水不漏,也非易事,可是事實證明他們的確隱藏秘很巧妙,大虛等在太陽下山之時亦沒有發任何情況,無奈他們要返迴梁京城給方天迴一個交待,為了不驚動冥族,大虛等決定一起迴到梁京城再想辦法。


    冥族就像消失了一般,黑暗之中的梁京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冥族亦不像往常一樣出現在梁京城的附近,按照吳恩德的稟報,這次戰爭攻城者都是冥族趁夜而為的,他們在屠殺城中無辜百姓之後,就撤出,第二天一早由邊陲國的部隊來接收城池,這十天冥族都是這種行事方式,為何到了梁京城之後,冥族就改變了方法,這真是令人想不通,大虛等在城樓上靜寧了一晚上,亦沒有發覺絲毫幽暗能量的波動,這完全說明了冥族根本就未曾到過梁京城附近打探,真不知道他們在耍什麽陰謀,大虛等人無法與楊玉宣取得聯係,沒有消息來源,他們亦無可奈何,這種莫名的對峙最是讓人心煩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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