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市西城,西門街。


    我到了黃海、金標、傑豪三人被劫持的現場去查看了下後,可以說是毫無線索,最後隻有迴到西門車行會議室。


    現在,這場會議自然就沒了這三個人,來的人有東門街的負責人螳螂,南門街的負責人癩頭,北門街原來是卷毛分管的,現在那小子還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所以讓一個就南瓜的家夥代理負責人。


    南瓜這名字開始聽起來感覺很滑稽,但是一看到本人之後我才發現這名號真是太貼切了。頭比別人的大了一號,形狀還真像一大南瓜。


    此外還有光頭,猴子。


    本來我是打算讓黃海、金標、傑豪過來,大家製定一個協作的作戰方案,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得免談了。


    這會,我隻能坐在沙發上,低著頭,腦子裏一遍又一遍地想著現場的每一絲痕跡,哪怕是每一個腳印的方位。


    想著想著,我總感覺似乎某一點比較熟悉,但是卻總捉摸不到,到底是什麽東西讓我似曾相識?到底什麽東西曾經停留在我的印象中過?


    “寒,寶哥,您這開會怎麽開啊,話都沒說一句。”光頭那裏耐不住性子了。


    他這一句話,把我所有的思緒全打斷了,剛才那丁點似有似無的感覺全沒了。這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他腦袋上還頂著狗皮膏,我真一巴掌拍過去了。


    “你們都很急嗎?”我不冷不人地問。


    “嗬嗬,不急不急。”是南瓜了起來,這家夥或許是第一次到這地方來開會,又同時麵對這些老大,所以顯得有些急促,也有些緊張。


    光頭眼睛一橫,“就你話多。”


    “不,不好意思,光頭哥,我,我這就閉嘴。”南瓜急忙乖乖地坐下,臉上還帶著惶恐的微笑。


    新人就是新人啊。


    我掃了幾個人一眼後,朝猴子招招手。猴子急忙過來,“什麽事?”


    “你把我們即將麵臨的戰鬥跟大家介紹一下吧。”能偷懶我是盡量偷懶。


    “好。”猴子答應著,開始到橢圓形會議桌的前方,一一介紹了兩天後我們將麵臨的戰事。直聽得一幫人目瞪口呆,驚歎不已。猴子講完後,一幫人望向我。


    真沒辦法,什麽事都要望著自己。命苦。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剛才猴子已經跟你們介紹得差不多了,我要說的是:光頭、癩頭、螳螂、南瓜,你們的任務就是守好自己的地盤。多建防禦係統,開動腦筋搞伏擊戰。記住,千萬不能跟敵人硬拚,誰要搞硬拚老子敲破他腦袋。”


    “你們的戰術要靈活利用地形和地道,利用自己手中的先進武器,跟敵人玩迷藏。打一槍就換地方,不管打不打中,都得給老子換。明白嗎?”


    其餘人都大聲迴答明白,隻有光頭那裏一頭霧水。


    “寶哥,我不大明白,你能不能說具體一點。”


    這問題問出,其餘的人抿著嘴在偷笑。


    “唉,你真夠笨。”我無奈搖頭,“還記得那次我帶著你們伏擊骷髏團北野戰隊的法子嗎?當時你不是用電搞得他們哭爹叫娘嗎,怎麽現在又不會了?”


    “哦。”光頭恍然大悟地一聲大叫,手猛地一拍腦袋,這一拍之下拍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忘記了他腦袋上還頂著狗皮膏。


    “啊,醫生。”一幫醫生聽到裏麵的鬼叫聲,慌忙地衝進來,抬起這家夥就走,弄得裏麵的一幫人是哭笑不得。


    就在光頭剛被抬出去時,博士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寶哥,重要情況。”


    猴子一聽首先起來走了出去,“什麽事?”


    博士隨即在猴子耳旁耳語了幾句,猴子臉色一變隨後趕緊走到我麵前。


    “寶哥,黃海他們有消息了。”


    我一振,“在哪裏?”


    “…


    是被人劫持了,劫持的人要求跟我們換人質,拿雪蘭女跟他們交換。時間,明天上午九點,地點:東城新劇院廣場。”猴子說完這件事接著又道:“還有


    另一件重要的事,博士抓到了一個南宮財團**來的間諜,寶哥,我得去處理一下。”


    我急忙一甩手,“快去。”


    “是。”猴子趕緊離開。


    裏麵果真有奸細,幸好發現得早,否則他要傳出信息,雪蘭女已經歸順,那這場人質交換就掛菜了。


    不用問,既然是要交換雪蘭女,除了金蝴蝶外沒有其他人了。難怪剛才我覺得現場的痕跡有些熟悉,原來是他們的人所為,這些人的手法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以三換一,看得出,他們對雪蘭女很重視啊。


    “寶哥,你是不是打算跟他們去交換?”螳螂那裏突然**一句話。


    我望向他,“你認為我不應該去嗎?”


    “是的。”螳螂沒有迴避我的目光,直接答道。


    我的目光一頓,“為什麽?”


    “我擔心,他們又玩前次催閻王那一手,說是讓你去換人質,而事實上卻暗中埋伏人手對你下手。”螳螂的腦子很精明,“寶哥,您現在你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你的重要性高於任何人,我不同意你去冒這個險。”


    “怕什麽,***。”光頭“呱啦”叫著又進來了,頭上已經換好了紗布,“催閻王玩陰的最後還不全被我們滅了,幹脆這次又像前次一樣,把這幫人也滅了就得了。”


    還真是一小學沒畢業的文盲,沒見識。有這麽簡單就好了,以為金蝴蝶是催閻王啊,催閻王比金蝴蝶連幫人提鞋都不配。


    “光頭哥,這次的情況和以前不同。”螳螂很認真地道。


    光頭一屁股坐沙發上,鼻子裏一哼,“有啥不同的,憑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怕誰啊?”


    “光頭,你小子最好給老子閉嘴。”我眼睛瞪了過去,“讓螳螂把話說完。”


    光頭縮了縮脖子,而後轉向螳螂,“恩啊,你,那你說吧。”


    螳螂急忙點頭道:“好,寶哥。我是這樣想的,如果他們這次交換人質真的和前次催閻王一樣的目的的話,那麽他們肯定想過催閻王的結果,知道您是不好對付的,所以必定會請出最厲害的高手,並做好更加周密、詳盡的計劃。”


    “此外,人質交換地點是東城,我們這裏是西城,東西城之間夾著市中心,也就是說那裏距離我們這裏很遠,完全是天龍集團的地盤。在他們那裏,如果發生什麽事,我們根本無法救援。”


    “第三,東城的新劇院廣場我去過,那裏有很多地下通道,而且是錯綜複雜,很適合人做埋伏。”


    螳螂剛說到這裏,光頭那裏驚歎了起來,“不錯不錯,螳螂,你想的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寶哥,讓他們改地點。”


    這家夥簡直不要臉。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嘴巴也包塊紗布?”


    光頭嘴巴一歪,低聲道:“其實,我,我隻是說說自己的建議嘛。”


    就你那破建議也叫建議,別給老子添亂就是了。換地點,開玩笑,我願意別人能願意嗎。


    聽完螳螂的分析後,我歎息了一下,陷入沉思。


    的確,螳螂分析得很對,這次金蝴蝶估計就是要學催閻王那一手。這一手催閻王失敗過,他們絕對會吸取這個教訓,隻要我一去,他們肯定會用更加毒辣的手段對付我,至於是什麽手段,現在除了他們自己外,我們這些人誰也不知道。


    “寶哥,兩天後敵人就要發起攻擊,如果明天上午您一旦出什麽事?那我們這幫兄弟可就全崩潰了。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山河也就頃刻間這麽完蛋了。我們…。”


    “放你娘的屁,什麽…


    完蛋,老子們是這麽容易完蛋的嗎?”光頭沒等螳螂說完,就破口大罵,“寶哥不在,還我光頭大哥呢,你們怕什麽?”


    一幫人對光頭的話當沒聽見,眼睛隻是望著我。這讓光頭更惱火,想再次發作,被我眼睛一瞪,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好了,都別吵了。你們幾個聽著,現在趕緊迴去按照我剛才的吩咐做好準備,其餘的事不用你們操心。”我的語氣嚴肅起來。


    幾個人互望了幾眼後道:“好,那,那我們走了。”


    “去吧去吧。”


    “寶哥再見。”幾個人都了起來,紛紛離去。光頭還坐那裏不肯走。


    “我說光頭,你也滾吧,對了,出去的時候把雪蘭女給我叫來。”


    一聽“雪蘭女”三字,這家夥一蹦老高,“好勒,保證幫您叫到。”


    有跟美女說話的機會他倒是興奮得很。


    等了有好幾分鍾雪蘭女才到來,不知道光頭利用這幾分鍾在跟美女扯些什麽狗屁東西。


    “寶哥,嗬嗬,雪姑娘來了。”


    光頭說著話也跟在雪蘭女身旁走了進來。


    “你進來幹嗎?”我瞪著光頭。


    “我,那個,我跟你們一起商量事情啊。”


    我順手操起一個茶杯就要砸過去,光頭一看,怪叫一聲撒腿就跑。


    雪蘭女望著光頭跑出去的滑稽樣,竟然微笑起來,笑得那樣的誘惑人心。就那笑,心裏承受能力不強的,絕對要得相思而死。


    “聖主哥哥。”她還那樣微笑著,隻不過是轉過了身麵朝我。


    想誘拐我,昏。


    “坐下吧。”我不敢再去看她那笑,我是男人,男人是不可能不對眼前這樣的美女不動心的,尤其是那笑,簡直就是專對付男人的殺手鐧。


    坐下後,雪蘭女還在微笑,一邊微笑一邊問,“聖主哥哥,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擦了下腦門,隨後道:“你師父把黃海、金標、傑豪三人劫持去了,現在她讓人通知雙棍黨,要拿你去同他們三個人交換。”


    “什麽?”雪蘭女臉色微微一變,笑在她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愕。


    我望了望她臉色的變化,接著繼續:“這次交換人質,同樣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又在玩前次你們跟催閻王玩的那一套。”


    “這,這麽說,是我師父要對您動手?”


    “你說呢?”我反問。


    “我,我去勸我師父,讓她放了他們,讓他改邪歸正。”


    我搖頭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雪蘭,我知道你師父的脾氣,你也應該知道你師父的脾氣,勸是肯定不會起作用的,對付她這樣的人,隻有用拳頭。”


    雪蘭女沉默了,就這樣一直沉默,半天後才用低沉的聲音道:“那,您需要我怎麽做?”


    “很簡單,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雪蘭女猛地一抬頭,“您是說,就我和你兩個人?”


    “是的。”我點頭給出了肯定的迴答。其實這樣做,我也是要對雪蘭女做最後的試探,看她是不是真的歸過來了。


    雪蘭女得到我的迴答後神色黯然下去,“聖主哥哥,這麽說,您又不要蘭兒了,你想把蘭兒換迴去。”聲音有些傷感,帶著幽怨。


    我笑,“我並沒有要拿你去交換,而是要你和我去救人。”


    雪蘭女眼睛一亮,手猛地伸出來抓住我,“是嗎?聖主哥哥,我就知道您不會這麽狠心的,就知道,恩,我…。”說到這裏,她發現我的目光一直盯著她那隻抓住我的手,隨即一張俏臉緋紅,手慢慢地縮了迴去。


    “聖主哥哥,我,我…。”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人耳難聞。


    我在心裏苦笑了下,人了起來,“去好好休息下吧,做好準備,明天就你我二人,可能有場惡仗。”


    “是,蘭兒明白,…


    隻是,隻是…。”雪蘭女想說什麽,但是卻又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你想說什麽?”我扭頭望向了她幽深的眼眸。


    “沒,沒什麽,我去準備了。”雪蘭女閃開我的目光,匆匆地出去了。


    看著她突然匆匆而去的背影,想著方才她的表情,在我內心處,湧起了一股很不是滋味的味道。


    “雪蘭女,真希望你明天不要做出令我失望的事,否則,我不會再心軟。真的不會心軟。”我在心裏悠悠地說著,最後長長地歎了口氣,人也帶著無奈,帶著幾許落寞走出了會議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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