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的傭人個個都盡忠職守,而且都把她當成貴賓般來對待。


    他們不時問她需要什麽,哪怕她迴答不要,他們也會很貼心的送上茶、咖啡、點心。


    中山友惠怕母親擔心,特地撥了通電話迴家,沒想到接電話的竟是她的父親。


    “爸,您……您迴來了?”她又驚又喜。


    “友惠,多虧你的朋友出麵幫我償還債務,他們才肯放我迴來,爸爸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要不是你請你的朋友幫忙,爸爸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中山大川在電話那端痛哭流涕地說。


    ‘i爸,您別這麽說,您一向那麽疼我,還將我撫養這麽大,我盡一點點孝心是應該的。您還好吧?那些人沒有為難您吧?”她一邊詢問父親的狀況,一邊不鴦為艾爾的辦事效率之高而咋舌。


    六億日幣不是小數目,他竟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就解決了,可見她真的沒找錯人幫忙。


    “爸,我朋友希望我到她家做客三個月,因為她的父母親都出國了,她一個人很孤單,所以請我陪她。”想到自己跟艾爾之間的約定,她連忙找個理由來解釋自己不能立刻迴家的原因。


    她之所以用“她”,是為了不想引起她父親不必要的聯想。


    “好、好,你放心地陪你的朋友,記得對人家好一點,要謝謝她的幫忙喔!你告訴你的朋友,爸爸會努力賺錢還給她的。”


    “爸爸,錢的事您不必擔心,我朋友什麽都沒有,就是錢多,她不會在意的,您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掛上電話後,中山友惠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如此,她突然想好好地睡一覺。


    她按鈴找來米西雅,米西雅是這裏惟一會說日文的傭人。據她從米西雅口中得知,她是受過特別訓練的,隻是令中山友惠百思不解的是,為什麽米西雅會受特別訓練,而且是受日本語的訓練,難不成艾爾也哈日?


    “我想休息一下,請問我可以睡在哪裏?”一問完,她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極度愚蠢的問題。


    房間中央有那麽大的一張床,她還想睡在哪裏?


    “中山小姐,主人吩咐過,如果你想休息,可以睡在隔壁的房間。”


    米西雅的迴答讓她感到十分意外。


    艾爾為什麽會讓她睡隔壁房間?他的用意是什麽?難道他認為情婦不配睡他的床……唉,她到底是怎麽了?可以擁有自己的房間,她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麽淨想些有的沒的。


    米西雅打開兩間房之間的那扇門,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中山友惠眼睛一亮。


    這個房間擺設了許多玩具,而且都是刀劍、槍枝之類的。


    難道艾爾已經有了子嗣?


    “這是主人孩童時期住的房間,這裏所有的玩具都是主人小時候玩過的。”米西雅解釋。“主人現在偶爾也會睡在這兒。中山小姐,你若是覺得要增加什麽,可以盡管對我說。”


    “不,這樣就很好了。”她沒想到看似狂妄、自大的艾爾竟還保有一顆赤子之心,真令她跌破眼鏡。


    “主人很喜歡孩子,他將來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米西雅離開前說了一句頗具深意的話,仿佛在對她暗示什麽。


    她相信米西雅的話,但是,這跟她並沒有關係,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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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過於疲憊,中山友惠幾乎是一沾枕頭就進入了夢鄉。


    她做了夢,夢中全是艾爾,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他的親吻、他的熱情


    有時她夢見自己是一隻被蜘蛛網困住的蝴蝶,怎麽也無法脫離……


    有時她是采蜜的蜜蜂,被花蜜甜甜的包圍著……


    有時她又變成一隻在滿園的花朵中飛舞的彩蝶……


    好長、好奇怪的夢,她仿佛身曆其境,聞到了花的香氣。


    她緩緩地睜開雙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莫名地湧上一股奇異的燥熱。


    月光透過窗簾的細縫射人,在朦朧中,似乎有人在枕邊放了什麽東西,她遲疑地用手去碰,原來是一朵花,她認得這種花——


    代表不渝的愛情的喜比加。


    它的花瓣輕柔得有如天鵝絨……


    她該不會還在夢中吧?


    “醒了嗎?睡美人。”


    艾爾低沉而富磁性的嗓音,證實她並不是在做夢。


    他慵懶地斜靠在桌前,手中還拿了一隻酒杯,輕輕地向她舉了舉酒杯。


    “口渴嗎?要不要喝一點?這種甜酒很甘醇,但不會喝醉的。”


    他的聲音如月光一樣溫柔且富誘惑性,而他那英俊的臉龐比酒更令人迷醉。


    她的確有點渴了,她用舌尖舔舔幹澀的唇。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為什麽我沒聽見你開門的聲音?”她坐直身子注視他。


    “你睡得很沉,我羞點以為必須給你一個吻,你才會醒過來。”他走近她,並將手中的酒杯放在她唇邊,誘哄地道:“喝一口,你會喜歡的。”


    她不假思索地呷了一口,甜甜的,味道真好,不過,隻喝一口無法解她的口渴。


    “我可以喝完它嗎?”


    他輕笑出聲,“你真的這麽渴嗎?”


    她點點頭。


    “這一小杯酒可能無法幫你止渴,不過,我到有個很好的方法可以替你止渴。”他伸手撫摸了下她的麵頰。“要不要試試?很有效的。”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讓她的心狂跳不止。


    她知道他指的方法是什麽,她想要說不,但是,她的聲音卡在喉嚨裏出不來。


    艾爾火熱的目光將她牢牢地擄獲,他身上傳來的那種原始的、強大的男性氣息,令她像被點了穴似的完全動彈不得。


    他的手撫過她柔嫩、微微分開的雙唇,一道電流從他的手指流竄到她的四肢百骸。


    “怎樣?”他抬起她的臉輕問:“要或不要?”


    “要……”她像中了咒語地低喃。


    他的唇角勾起,濃密的睫毛垂下,掩住他誘惑的眼神。


    他的唿吸溫暖地掠過她的唇,薄唇緩慢且有力地貼上她的。


    這個吻持久而甜蜜。


    中山友惠完全無法抗拒,隻能任由他的舌頭在她的小嘴中貪婪地探索著。


    這個吻誘人而令人陶醉。


    隨著他的手指溫柔的遊移,她全身像融化的臘般,幾乎癱軟在他懷中。


    突然,他匆促地終止這個熱吻,他的額頭抵著她的,仿佛在凝聚意誌力控製自己。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隨即發出一陣大笑。


    “我沒嚇壞你吧?”


    一股失落感襲上中山友惠的心,她竟然不希望就這樣結束……她的心在沮喪和欲望之間備受折磨……


    她一定是因為喝了酒,才會如此失控,想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她簡直羞得元地自容!


    “很晚了,我迴房去了。”


    “嗯,晚安。”她連忙拉起被單遮住自己羞紅的臉頰,低頭不敢在注視他的臉。


    “晚安。”他消失在門後。


    她拿起他今晚帶給她的花朵,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很香甜的味道,如同他的吻——哎呀呀!她怎麽會變得如此失去自我?她的理智到哪兒去了?


    怎麽他吻了她後,她的腦子就變得這麽不清楚?


    他太危險了,除了他的性感和令人心醉的英俊,他還有一種令她無法抗拒的魅力。


    願主賜她力量,讓她不至於在他的誘惑下沉淪。


    畢竟,三個月後,她便會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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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用餐十分無趣。


    中山友惠不知道艾爾是真的很忙,還是故意跟她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白天她幾乎見不到他的蹤影。但從米西雅口中得知,他有龐大的事業要管理,所以他很忙。


    但是,到了晚上,他就會出現。


    如同第一晚,他總是在夜深人靜時才出現,也總會帶給她一朵喜比加。


    不渝的愛情並不適用於他們兩人的關係。


    不過,她很喜歡這種花卻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今晚,他似乎來得更遲了。


    他是有事耽擱了,還是有其他原因?


    她也明白,像他這樣有權有勢的男子,身邊一定不乏女人陪伴,那他現在是否正在跟其他女人纏綿?


    想到這兒,她的心便微微刺痛起來。


    她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麽主意,既然她是他的情婦,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隻會維持三個月,他應該早就占有她的身體了,可是,為什麽一連幾天下來,他除了親吻、愛撫她之外,什麽也沒做?


    難道他隻是為了逗她、捉弄她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目的已達成了。


    他每次的親吻、愛撫,都讓她無法抗拒,她甚至可以說已逐漸愛上他帶給她的感官刺激……


    “你是在想我嗎?”


    熟悉的男性聲音令中山友惠的心跳漏了節拍。


    盡管她拚命告訴自己要壓抑對他的情感,可是,一迎上他那雙深邃溫柔的眼眸,她就完全投降了!


    他穿白袍的模樣真的很好看,雪白的布料與他深色的皮膚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他手中同樣拿著一朵喜比加。


    他微笑的將花送給了她,笑容中充滿了性感與誘惑。


    他是個極危險又迷人的男子,舉手投足間都令她深深著迷,她根本無法抗拒他的魅力。


    為了掩飾自己的反應,她低頭嗅了嗅花朵醉人的芳香。


    “你最近很忙?”她很想知道他的動向。


    “陛下的生日就在下個禮拜,我忙著招待那些受邀而來的貴賓。”他走向她,“你是不是生氣我冷落了你?”


    “不會呀!你不在,我反而樂得輕鬆自在。”她在說謊。


    “哦?”他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傷了我的心?哪怕我人不在你身邊,我的心都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


    聞言,她的心像有千萬隻蝴蝶在拍打著翅膀般,雀躍不已。


    “你對你的情婦都如此甜言蜜語嗎?”


    俗話說:男人的情話是包裹著糖衣的毒藥,但女人為了聽這些甜言蜜語,即使被毒死了也在所不惜。


    她也是女人。不是嗎?


    “我的情婦?”他在床沿坐了下來,麵對著她說:“我沒有情婦,你是第一個。”


    “你沒有?”她難以置信的搖著頭,“這怎麽可能?”


    像他這麽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怎麽可能守身如玉?


    莫非……她突然領悟到一件事,他遲遲未向她提出進一步的要求,該不會因為他是——


    “不準胡思亂想!”他輕捏了下她們鼻尖,很正常的男人,但我不喜歡養情婦,我怕一旦牽扯不清,傷人又傷己,麻煩!”


    “那你為什麽要我做你的情婦?”


    “就是因為從來沒有過,才想試試看。”


    他的話刺傷了她的心。


    “可是,我發現你似乎有些怠忽職守喔!”


    “我有什麽職責?”


    “當一個盡責的情婦必須取悅男人,而你似乎還沒達到這個標準。”


    他口氣中的譏諷讓她又氣又惱。


    “我又沒做過情婦,我怎麽知道要做些什麽?如果你後悔了,那就趕我走好了!”她氣嘟嘟的。


    艾爾在心中輕歎了一聲,他好不容易才留下她,怎麽舍得趕她走呢?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發辮,“你為什麽睡覺時都喜歡把頭發編起來?”


    “隻是習慣。”她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


    “答應我,以後睡覺時把頭發放下來。”他為她解開辮子。


    “為什麽?”她不解。


    “因為我希望感受它們披散在我身上的感覺。”他語帶挑逗地說。


    雖然他沒有說得很直接,但是,中山友惠的臉已紅得跟蘋果似的。


    他會在今晚向她提出要求嗎?如果他開口,她該怎麽辦?


    雖然她知道在這場交易中,她必須犧牲自己的身子,但是,從未有過經驗的她還是有點害怕。


    她知道第一次會很痛,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溫柔相待,如果他是個粗暴的男子,那她…哦!她不敢再想下去。


    中山友惠臉上的表情變化完全落入艾爾的眼中。


    想要卸下她的心防還真不容易,他已經很努力地一再付出、耐心的等待了,她為什麽還不能體會他的用心良苦?


    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晚都必須借著衝冷水澡,以及大量的運動來化解體內那股強烈的欲望,‘他實在已經快“凍未條”了。


    為了怕自己失控,他決定離開。


    “晚安!”


    咦?他沒有向她提出要求?


    中山友惠很驚訝的看著他。


    “你要走了?”她競有些失望。


    “我也不想走,隻要你一句話,我就留下來。”他壞壞的笑著。


    她的心悸動了下。他想要她說什麽?難不成他希望她主動開口嗎?


    “其實隻要你願意,就可以走向我,那道門並沒有上鎖。”


    “我才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叫她主動跳上他的床?下輩子吧!


    “男女之間的情愛是很美好的,怎麽可以說是無聊?”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性感,讓人無法抗拒。“隻要你願意接受,我相信你會喜歡那種感覺的。”


    他眼底燃燒的火焰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為什麽我一直沒對你采取行動嗎?”他問。


    她咽了日口水,“或許你對我……沒‘性趣’吧!”


    “如果你真的這麽想,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因為期待會讓歡愉更加甜蜜。”


    “你在期待什麽?”她不明白。


    “我期待你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給我,而不是無奈的屈從。”


    每天看著她卻得不到她,使他備受煎熬,但他希望能夠喚醒她體內的激情,教會她如何去渴望,如何表達她的渴望,這才是他的勝利,而他也才能真正地擁有她。


    “我知道你尚未準備好,我會等待的,但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他意有所指地道。


    “我沒經驗……我很怕……”她沒料到自己會向他坦白,她臉紅了,為自己所說的話感到羞愧。


    “你應該對我有信心的。”他輕輕的說:“我絕不會傷害你的。”


    這也是他為什麽遲遲不願占有她的原因,他不要她對性愛感到恐懼。


    或許,他該提前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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