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訣吩咐一旁的小廝:“送客。”


    ……竟然都不親自送送我?沈無事握著拳,氣衝衝地加快腳步。


    其實豫王殿下不親自送人是有正當理由的。


    因為腳崴了。


    豫王殿下高貴冷豔,殺伐果斷,昨晚第一次當梁上君子,還被人發現了,一時慌張就崴了腳。


    第一次崴腳的豫王殿下麵無表情地保持風度,整個人更加冷峻。


    王府的院子裏,眾人心想王爺和王妃小別勝新婚,定會激烈地親熱一番,很有眼色地去準備熱水。


    沒想到不一會兒功夫,沈無事就氣勢洶洶地從房裏衝出來。


    ……這麽快?眾人目瞪口呆,不小心聯想到了不好的東西。再加上沈小公子臉色不好,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沈無事朝他們點點頭,腳下的步子頓都沒頓,堅定往前。


    侍衛們一溜煙擋在沈無事麵前,不讓人走。


    沈無事:“……”


    最前頭那個侍衛苦苦哀求道:“你再給王爺一次機會,他隻是太激動了!”


    其他人附和道:“就是啊,一激動難免會快一些!長夜漫漫,誰還沒出現過失誤!”


    沈無事:“……”


    沈無事忽略耳朵的七嘴八舌,氣衝衝道:“你們王爺就是個傻子!”


    然後迴也不迴地走了。


    沈無事氣得不行,又不想和這木頭一般見識,努力平複了半天心情。


    前麵有一小群穿黑色衣服的,沈無事認識,是飛鸞宮的人。正納悶著他們要幹什麽。這時,不遠處一隊穿青衣服的迎麵而來。


    沈無事直覺有好戲要看了,躍到了一旁的樹上。


    穿黑衣服的是飛鸞宮的人。飛鸞宮裏麵全是夜貓子,白天睡覺,晚上行動,所以白天能看到他們很稀奇了。


    飛鸞宮的人本來就懟天懟地,如今加上在倒時差,各個無精打采,半睡半醒,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暗黑氣息,眼眶下也是青的,心情很暴躁。


    青衣服的一直都看不慣飛鸞宮的這群烏合之眾,高傲地仰著腦袋。


    雙方都在心裏罵對方腦殘,本來相安無事,沒想到擦肩而過時,青衣隊伍裏不知誰定力差,小聲地罵了句髒話,被黑衣服的聽到了。


    飛鸞宮的這群暴脾氣馬上就不能忍了,頓住腳步,冷聲道:“剛才是誰在說話?”


    好戲要開始了,沈無事坐在樹上,樂嗬嗬地看著熱鬧。


    青衣服被挑釁了,不服氣地迴敬了一句。


    然後雙方互相問候了幾句,很快就打了起來,地麵上一時間烏煙瘴氣,塵土飛揚。


    沈無事悠閑地坐在樹上,樂哉哉地看著熱鬧,陰霾心情一掃而光。


    就是可惜手邊沒瓜子啊。


    幾個迴合後,飛鸞宮的人大獲全勝。白天行動真是太限製發揮了,本來一迴合就能把對方按趴下的。


    青衣服那群人鼻青臉腫,爬起來罵了句傻叉就跑了。


    沈無事在樹上笑得不行。


    突然一黑衣男子使輕功飛了過來。沈無事定睛一看,正是那日給自己要金槍不倒散的飛鸞宮宮主殷池。


    殷池麵色鐵青地在手下腦袋上挨個打了一下,恨鐵不成鋼道:“一群廢物!連青離派那種末流門派都打了不過!丟不丟人!”


    一個手下不服氣地嘟囔:“我們不是打贏了嗎……”


    殷池更兇了:“打了這麽長時間,還有臉說!以後別說你們是我飛鸞宮的!”


    沈無事笑得肩膀都在抖動。


    殷池突然頓了一下,暴躁道:“樹上看熱鬧的敢不敢下來?”


    沈無事斂住表情,從樹梢一躍而下,朝人打招唿:“殷宮主好。”


    殷池看到人,臉上的暴躁總算收了一些,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打了個哈欠:“我說誰那麽悠閑,原來是沈公子,幸會幸會。”


    “幸會,”沈無事盯著人眼底的淤青,好奇道,“殷宮主臉色不太好,沒睡好?”


    殷池不說話,幸福地摸了摸眼底的淤青。身後的一群屬下也跟著甘之如醴地摸了摸眼底的淤青。


    沈無事:“……”


    沈無事看著這麽一大群哈欠頻起的人,不解道:“你們大白天不好好休息怎麽出來了?”


    殷池驕傲道:“我們飛鸞宮要開始改變作息了。”


    沈無事:“……哦?”


    “沒辦法,”殷池小秀了一把恩愛,“我心上人忍受不了晝伏夜出的生活。”


    對啊,一旁的手下也跟著點頭,我們夫人適應不了,不讓我們晚上唱曲,說再唱就上吊!


    “太難熬了,”殷宮主都快哭了,請教道,“你這邊有沒有幫助調作息的藥?”


    話音剛落,飛鸞宮眾人都來精神了,殷切地看著沈無事。


    沈無事揉揉額角:“是藥就有三分毒,慢慢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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