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賣身換來的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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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輩分，班是他叔叔，可也沒見他對他有什麽敬意，反倒跟哥們似地。而且自從班迴來，他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人也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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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看得暗自納悶，既然這麽多人喜歡班，他應該也壞不到哪兒去，可為什麽和霄的關係那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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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些日沒出門，有意打聽點消息，便順嘴問道：“你們都玩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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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麽，還不是喝喝小酒，看看歌舞，也沒什麽意思。”說到這兒，縹稷忍不住撇撇嘴，“那些女人還自稱是歌中魁首，舞中狀元，我瞧著還不如你唱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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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淺笑，這算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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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飯飯，改天你去唱一曲，也好讓我出出頭，嘲笑嘲笑那幫眼長在頭頂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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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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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他隻是順嘴說說，便也順嘴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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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悅不在院裏，一大早就被五個女人拉著出去放風箏了。他本不願去的，可耐不住會武的女人力氣大，一邊一個駕著就飛走了，害得梅飯想阻止也來不及。霄也不知去了哪裏，空空的院落就她和縹稷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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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覺得無聊，就幫著她侍弄蘿卜苗。可他哪會幹這個，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已被拔出了許多。好在梅飯的手藝也不怎麽樣，兩人一上午過下來倒也糟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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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已近正午，李悅卻還未歸，她心裏有些急，越發地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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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看一眼滿地的綠苗，不住歎氣道：“我說這院子原來的花草怎麽都沒了，原來都是被你這樣給鋤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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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瞪他，“你還好意思說，明明你糟蹋的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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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嬉笑一聲，繼續做著破壞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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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看這一地的蘿卜苗糟蹋了怪可惜的，便尋思著弄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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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卜苗清炒涼拌，都別具風味兒，這些古代人也未必吃過。眼看也到了午飯時間，她幹脆下廚炒了一個清炒蘿卜苗，又去飯堂領了兩碗白米飯和幾樣小菜，和縹稷湊合著對付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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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藝一般，不過縹稷也圖個新鮮，吃得大讚不已，連連叫著要多拔些小苗迴去叫色榮炒來吃。梅飯不由心中大悔，若都被他拔走了，她和李悅的蘿卜可還怎麽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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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完飯，都收拾幹淨了，沏上一壺香茶坐著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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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還沒迴來，梅飯怕他出事，一顆心總覺吊著。可今日縹稷似乎賴定這裏，趕了幾迴都沒趕走，弄得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裏跟小老鼠抓撓般，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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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卻顯得很是適意，優雅地品著茶，小眼眯得很幸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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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一如口，隻覺齒頰留香，如雪在喉。他不由輕“咦”一聲，問道：“這茶味道極好，可是雪頂含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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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一驚，細看茶湯果然清碧怡人，可不正是雪頂含翠。這茶是前兩日霄給她的，隻說是撿了包茶葉沫，用來喂豬，豬都不喝，於是就賞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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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宮不養豬，自然不可能喂豬的，不過她也不覺他會送什麽好東西給她，根本沒往心裏去。近兩日忙著種蘿卜，也沒空打開看。今天縹稷來了，吵著要喝茶，才想起這麽一包。若早知道是這麽金貴的東西，那肯定不會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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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你老實招了吧，這茶葉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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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這次出去就帶迴來一些，都打賞給受寵的姬妾了，連我都沒摸上一口嚐嚐。你老實說可是背著我跟班有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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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裏嚼著“****”，臉上卻沒半點****的意思，反倒兇惡地看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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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嘴放屁。”梅飯罵一聲，狠狠地送了他幾大白眼。她就算再不要臉，也不會用****換包茶葉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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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見她怒了，忙笑起來，“說說而已，何必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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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扭過頭，心裏暗想，狗嘴裏果然吐不出象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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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兀自在猜，“那是誰，難不成是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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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聽不下去了，道了句，“好走，不送。”然後推桌站起，大邁步出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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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尚不迴來，她總覺有事發生，正好借這個由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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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縹稷又豈是那麽容易退縮的，他緊跟著她出門，嘴裏還不停問著：“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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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不理他，徑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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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恨水似說過要去煙雨台放風箏，可薔薇宮她去的地方不多，天知道煙雨台在哪兒？好在身後跟了個導遊，便順口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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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笑問，“你去煙雨台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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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快，梅飯還沒迴答，他已出口，“你難道去看班嗎？今天他在煙雨台設宴，薔薇宮裏有等級的都到場，好大陣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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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心唿一聲，“糟糕”，她心裏著急，不由怒道：“哪兒那麽多屁話，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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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那麽兇做什麽，今天班也邀了我了，我怕你一個沒意思，特意留在這兒陪你，你還對我這麽兇，我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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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還不承認，現在可漏了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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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你就直接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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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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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如一隻蚊子“嗡嗡“響著，聽得她幾近抓狂，忽然間她明白了孫悟空為什麽會想打死唐僧，她現在就有這樣的衝動。好在他雖亂說，路卻還是帶的。她心裏著急，也懶得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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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台位於薔薇的東麵，一側靠水，一側靠山。因為一到雨季，煙雨台四周便雲霧繚繞，宛若煙雨，故此而命名。據說這裏氣候相宜，乃是夏日乘涼的大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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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趕到時，煙雨台早已擺上宴席，山珍海味，鮮果蜜餞，應有盡有。一幹眾人或吃或喝，或歌或舞，真真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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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原打算躲在暗處觀察一下的，卻沒想還沒走近，縹稷就搖著涼扇高唿一聲，“我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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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那些或吃或喝，或歌或舞的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班少爺的眼神也若有如無地搭在身上。他嘴角上翹，眼神更帶著莫名的意味兒，看得人心裏發毛。梅飯害怕他，轉身想跑，卻被縹稷緊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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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著她踏階而行，兩人的衣衫隨風飄搖，如一紅一白兩朵茶花飛上高台，直到班的麵前才停了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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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輩分，班是他叔叔，可也沒見他對他有什麽敬意，反倒跟哥們似地。而且自從班迴來，他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人也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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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看得暗自納悶，既然這麽多人喜歡班，他應該也壞不到哪兒去，可為什麽和霄的關係那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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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些日沒出門，有意打聽點消息，便順嘴問道：“你們都玩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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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麽，還不是喝喝小酒，看看歌舞，也沒什麽意思。”說到這兒，縹稷忍不住撇撇嘴，“那些女人還自稱是歌中魁首，舞中狀元，我瞧著還不如你唱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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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淺笑，這算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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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飯飯，改天你去唱一曲，也好讓我出出頭，嘲笑嘲笑那幫眼長在頭頂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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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他隻是順嘴說說，便也順嘴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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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悅不在院裏，一大早就被五個女人拉著出去放風箏了。他本不願去的，可耐不住會武的女人力氣大，一邊一個駕著就飛走了，害得梅飯想阻止也來不及。霄也不知去了哪裏，空空的院落就她和縹稷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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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覺得無聊，就幫著她侍弄蘿卜苗。可他哪會幹這個，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已被拔出了許多。好在梅飯的手藝也不怎麽樣，兩人一上午過下來倒也糟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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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已近正午，李悅卻還未歸，她心裏有些急，越發地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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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看一眼滿地的綠苗，不住歎氣道：“我說這院子原來的花草怎麽都沒了，原來都是被你這樣給鋤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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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瞪他，“你還好意思說，明明你糟蹋的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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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嬉笑一聲，繼續做著破壞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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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看這一地的蘿卜苗糟蹋了怪可惜的，便尋思著弄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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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卜苗清炒涼拌，都別具風味兒，這些古代人也未必吃過。眼看也到了午飯時間，她幹脆下廚炒了一個清炒蘿卜苗，又去飯堂領了兩碗白米飯和幾樣小菜，和縹稷湊合著對付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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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藝一般，不過縹稷也圖個新鮮，吃得大讚不已，連連叫著要多拔些小苗迴去叫色榮炒來吃。梅飯不由心中大悔，若都被他拔走了，她和李悅的蘿卜可還怎麽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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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完飯，都收拾幹淨了，沏上一壺香茶坐著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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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還沒迴來，梅飯怕他出事，一顆心總覺吊著。可今日縹稷似乎賴定這裏，趕了幾迴都沒趕走，弄得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裏跟小老鼠抓撓般，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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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卻顯得很是適意，優雅地品著茶，小眼眯得很幸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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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一如口，隻覺齒頰留香，如雪在喉。他不由輕“咦”一聲，問道：“這茶味道極好，可是雪頂含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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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一驚，細看茶湯果然清碧怡人，可不正是雪頂含翠。這茶是前兩日霄給她的，隻說是撿了包茶葉沫，用來喂豬，豬都不喝，於是就賞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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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宮不養豬，自然不可能喂豬的，不過她也不覺他會送什麽好東西給她，根本沒往心裏去。近兩日忙著種蘿卜，也沒空打開看。今天縹稷來了，吵著要喝茶，才想起這麽一包。若早知道是這麽金貴的東西，那肯定不會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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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你老實招了吧，這茶葉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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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這次出去就帶迴來一些，都打賞給受寵的姬妾了，連我都沒摸上一口嚐嚐。你老實說可是背著我跟班有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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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裏嚼著“****”，臉上卻沒半點****的意思，反倒兇惡地看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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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嘴放屁。”梅飯罵一聲，狠狠地送了他幾大白眼。她就算再不要臉，也不會用****換包茶葉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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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見她怒了，忙笑起來，“說說而已，何必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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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扭過頭，心裏暗想，狗嘴裏果然吐不出象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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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兀自在猜，“那是誰，難不成是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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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聽不下去了，道了句，“好走，不送。”然後推桌站起，大邁步出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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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尚不迴來，她總覺有事發生，正好借這個由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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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縹稷又豈是那麽容易退縮的，他緊跟著她出門，嘴裏還不停問著：“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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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不理他，徑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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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恨水似說過要去煙雨台放風箏，可薔薇宮她去的地方不多，天知道煙雨台在哪兒？好在身後跟了個導遊，便順口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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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稷笑問，“你去煙雨台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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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快，梅飯還沒迴答，他已出口，“你難道去看班嗎？今天他在煙雨台設宴，薔薇宮裏有等級的都到場，好大陣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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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心唿一聲，“糟糕”，她心裏著急，不由怒道：“哪兒那麽多屁話，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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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那麽兇做什麽，今天班也邀了我了，我怕你一個沒意思，特意留在這兒陪你，你還對我這麽兇，我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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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還不承認，現在可漏了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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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你就直接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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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如一隻蚊子“嗡嗡“響著，聽得她幾近抓狂，忽然間她明白了孫悟空為什麽會想打死唐僧，她現在就有這樣的衝動。好在他雖亂說，路卻還是帶的。她心裏著急，也懶得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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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台位於薔薇的東麵，一側靠水，一側靠山。因為一到雨季，煙雨台四周便雲霧繚繞，宛若煙雨，故此而命名。據說這裏氣候相宜，乃是夏日乘涼的大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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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趕到時，煙雨台早已擺上宴席，山珍海味，鮮果蜜餞，應有盡有。一幹眾人或吃或喝，或歌或舞，真真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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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飯原打算躲在暗處觀察一下的，卻沒想還沒走近，縹稷就搖著涼扇高唿一聲，“我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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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那些或吃或喝，或歌或舞的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班少爺的眼神也若有如無地搭在身上。他嘴角上翹，眼神更帶著莫名的意味兒，看得人心裏發毛。梅飯害怕他，轉身想跑，卻被縹稷緊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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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著她踏階而行，兩人的衣衫隨風飄搖，如一紅一白兩朵茶花飛上高台，直到班的麵前才停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