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二的指引下，梅飯上了二樓，找了個雅座坐下，要了幾樣酒菜和一壺熱茶。本來想要壺酒的，可她人品不錯，酒品卻很差，一喝醉就喜歡說胡話，所以從來不敢在外人麵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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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當然，霽是除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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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還在山上時，有一次她偷喝了幾杯，抱著霽非要跟他跳交誼舞，還胡說八道要搬梯子上天摘星星，結果弄得霽挨家挨戶的給她借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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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雖這件事已過了好幾年，但那時的情形卻依然仿在眼前。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會隻為她的胡說，而滿山跑了十幾遍呢？
</p>
</p>
真是的，怎麽又想起他了？飯飯抹了把滲出眼角的淚花，強顏歡笑著夾了口雞肉。鮮嫩，細滑，說實話這裏的飯菜味道真不錯。
</p>
</p>
這時，樓梯突然一陣響動，從一樓走上來一高一矮兩個人。這兩人一上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因為他們長得太特別了，矮的個兒的足有甕壇粗，不高，也就一米五不到的個頭兒，這也就是渾身沒毛，要是有毛跟狗熊差不多，而另一個卻是竹竿粗細，獸的皮包骨，兩腮深陷，看模樣活脫就是一隻大馬猴。
</p>
</p>
飯飯越看越覺得眼熟，長這樣可不是那麽容易。她猛然想起剛出生時見過的那三個小孩，其中兩個一個像狗熊，一個像猴。心說，不會是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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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兩人上了樓就坐在飯飯隔壁桌，剛一坐穩就招唿小二好酒好菜的往上端。
</p>
</p>
不一會兒飯菜做得了端上來，他們抄起筷子，如風卷殘雲，隻一眨眼一桌子酒菜都饕食幹淨。
</p>
</p>
酒足飯飽後，兩人拿根牙簽開始剔牙。這時矮個的狗熊對高個的猴子使了個眼色，猴子的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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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忽然站起來拍了下桌子，叫嚷道：“小二，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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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店小二慌忙跑過來，點頭哈腰，“兩位爺還用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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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用個狗屁，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猴子大腳板子登在椅子上，登的椅子一個勁兒顫悠。別看他精瘦，勁兒頭可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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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那也是見多識廣的，一看這倆人就不是善茬，忙下樓去請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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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一個胖胖的男人跑上來，一邊喘一邊顛到兩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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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兩位爺，有話好說說，小的就是店裏的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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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說掌櫃的，你欠我們的八百兩銀子也該還了吧。”狗熊小圓眼睛一翻，一說話露出滿口小細牙。他似乎覺得跟人說話費勁，一挺腰蹦到桌上，抬腳就把盤子碗踢飛了，頓時汁湯四濺。就這一手已顯出不弱的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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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他滿意的眯著小眼往下看，就這樣高度，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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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掌櫃的急得直搓手，“您老可別逗啊，我都不認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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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鬧上，樓裏吃飯的，都知道要出事，有膽小的全跑了。不過也些好事的，都圍在四周，就等著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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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這麽一說，狗熊不幹了，“誰說不認識，上個月你娘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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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事，上個月他們家是辦喪事了。”有人給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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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你老婆生了個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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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答話，“是這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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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出殯的不怕殯大，這年頭什麽號人都有。那邊問一句，卻總有好事的給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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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狗熊感慨地做總結發言，“那你怎麽還說不認識呢，咱們可是街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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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個，掌櫃都快哭了，“我真不認識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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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這應該是認識。”一旁還有給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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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說，這叫什麽事啊，今兒新開張，京裏的大小混混，青紅幫，青白幫全送了禮了，這兩人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這不明擺著要訛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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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也看出來了，她這兩位師兄八成出門沒帶銀子，跑這兒尋人麻煩，混飯吃來了。得了，誰叫今天她碰上了呢，就別難為人家店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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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忙擠過來，對高個兒和矮個兒笑道：“兩位師兄可還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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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瞅她一眼，沒搭茬。說實話重生的就她一個，別人可沒一出生就帶著前世記憶，誰又能知道當年的一個小奶娃，長大會是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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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反應，飯飯趕緊提醒，“不知兩位可認識霽先生，就是你們師父的師弟。”她怕他們忘了師父的名，順帶拿白胡老頭提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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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說，兩人不由笑了起來，“這倒知道，你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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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霽先生收的唯一的徒弟梅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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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當時畢竟有個幾歲了，而且也聽師父聊過幾迴，這一提醒立時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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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小師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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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咱們這邊說話。”她伸手牽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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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攀親，登時就把掌櫃的給解脫了，他二話不說立刻往樓下跑，有多快跑多快，就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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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唿兩人坐下，飯飯給他們倒了杯茶，含笑著敬過去，“師父總向我提起兩位師兄，音容樣貌也描述的很詳細，所以一見便猜可能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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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哥兒倆就是長得特殊，到哪兒都有朋友。”矮個兒也是豪爽性子，大笑著接過了。正好口渴，他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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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的卻沒喝，隻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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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讓小二添了酒菜，三人坐一塊兒聊的挺熱鬧，畢竟是同門，又有一麵之緣，攀起交情來也快。等聊的熟絡了，飯飯問起剛才的事，他們也就說了實話。認識那胖掌櫃自然談不上，就是想訛人點錢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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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早猜到了，笑問，“不知兩位師兄尊姓大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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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兒道：“我叫唐牛，我師弟叫胡蓀，還有你見過的長得挺白淨的那個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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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飯飯不由想起路上碰到那個漠然，心說，可別是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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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兩位是做什麽營生的？”她有意認識兩人，所以問的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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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麽營生，就經營了一個小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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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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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寨，我是大寨主，他是二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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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一聽，含在嘴裏的茶差點沒噴出來。暗想，他們幹的不會是打家劫舍的那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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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漠然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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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職業可比咱們哥兒倆強，他是幹殺手的。”唐牛笑得蠻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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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幹笑兩聲，合著他們沒一個好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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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霽是除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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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還在山上時，有一次她偷喝了幾杯，抱著霽非要跟他跳交誼舞，還胡說八道要搬梯子上天摘星星，結果弄得霽挨家挨戶的給她借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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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這件事已過了好幾年，但那時的情形卻依然仿在眼前。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會隻為她的胡說，而滿山跑了十幾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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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怎麽又想起他了？飯飯抹了把滲出眼角的淚花，強顏歡笑著夾了口雞肉。鮮嫩，細滑，說實話這裏的飯菜味道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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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樓梯突然一陣響動，從一樓走上來一高一矮兩個人。這兩人一上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因為他們長得太特別了，矮的個兒的足有甕壇粗，不高，也就一米五不到的個頭兒，這也就是渾身沒毛，要是有毛跟狗熊差不多，而另一個卻是竹竿粗細，獸的皮包骨，兩腮深陷，看模樣活脫就是一隻大馬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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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越看越覺得眼熟，長這樣可不是那麽容易。她猛然想起剛出生時見過的那三個小孩，其中兩個一個像狗熊，一個像猴。心說，不會是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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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上了樓就坐在飯飯隔壁桌，剛一坐穩就招唿小二好酒好菜的往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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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飯菜做得了端上來，他們抄起筷子，如風卷殘雲，隻一眨眼一桌子酒菜都饕食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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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兩人拿根牙簽開始剔牙。這時矮個的狗熊對高個的猴子使了個眼色，猴子的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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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站起來拍了下桌子，叫嚷道：“小二，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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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慌忙跑過來，點頭哈腰，“兩位爺還用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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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個狗屁，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猴子大腳板子登在椅子上，登的椅子一個勁兒顫悠。別看他精瘦，勁兒頭可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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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那也是見多識廣的，一看這倆人就不是善茬，忙下樓去請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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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一個胖胖的男人跑上來，一邊喘一邊顛到兩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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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爺，有話好說說，小的就是店裏的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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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掌櫃的，你欠我們的八百兩銀子也該還了吧。”狗熊小圓眼睛一翻，一說話露出滿口小細牙。他似乎覺得跟人說話費勁，一挺腰蹦到桌上，抬腳就把盤子碗踢飛了，頓時汁湯四濺。就這一手已顯出不弱的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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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他滿意的眯著小眼往下看，就這樣高度，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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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急得直搓手，“您老可別逗啊，我都不認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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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鬧上，樓裏吃飯的，都知道要出事，有膽小的全跑了。不過也些好事的，都圍在四周，就等著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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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這麽一說，狗熊不幹了，“誰說不認識，上個月你娘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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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事，上個月他們家是辦喪事了。”有人給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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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你老婆生了個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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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答話，“是這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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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出殯的不怕殯大，這年頭什麽號人都有。那邊問一句，卻總有好事的給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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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狗熊感慨地做總結發言，“那你怎麽還說不認識呢，咱們可是街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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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個，掌櫃都快哭了，“我真不認識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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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這應該是認識。”一旁還有給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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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說，這叫什麽事啊，今兒新開張，京裏的大小混混，青紅幫，青白幫全送了禮了，這兩人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這不明擺著要訛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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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也看出來了，她這兩位師兄八成出門沒帶銀子，跑這兒尋人麻煩，混飯吃來了。得了，誰叫今天她碰上了呢，就別難為人家店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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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忙擠過來，對高個兒和矮個兒笑道：“兩位師兄可還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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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瞅她一眼，沒搭茬。說實話重生的就她一個，別人可沒一出生就帶著前世記憶，誰又能知道當年的一個小奶娃，長大會是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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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反應，飯飯趕緊提醒，“不知兩位可認識霽先生，就是你們師父的師弟。”她怕他們忘了師父的名，順帶拿白胡老頭提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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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說，兩人不由笑了起來，“這倒知道，你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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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霽先生收的唯一的徒弟梅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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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當時畢竟有個幾歲了，而且也聽師父聊過幾迴，這一提醒立時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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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小師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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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咱們這邊說話。”她伸手牽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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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攀親，登時就把掌櫃的給解脫了，他二話不說立刻往樓下跑，有多快跑多快，就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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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唿兩人坐下，飯飯給他們倒了杯茶，含笑著敬過去，“師父總向我提起兩位師兄，音容樣貌也描述的很詳細，所以一見便猜可能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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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哥兒倆就是長得特殊，到哪兒都有朋友。”矮個兒也是豪爽性子，大笑著接過了。正好口渴，他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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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的卻沒喝，隻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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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讓小二添了酒菜，三人坐一塊兒聊的挺熱鬧，畢竟是同門，又有一麵之緣，攀起交情來也快。等聊的熟絡了，飯飯問起剛才的事，他們也就說了實話。認識那胖掌櫃自然談不上，就是想訛人點錢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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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早猜到了，笑問，“不知兩位師兄尊姓大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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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兒道：“我叫唐牛，我師弟叫胡蓀，還有你見過的長得挺白淨的那個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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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飯飯不由想起路上碰到那個漠然，心說，可別是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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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兩位是做什麽營生的？”她有意認識兩人，所以問的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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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麽營生，就經營了一個小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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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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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寨，我是大寨主，他是二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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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一聽，含在嘴裏的茶差點沒噴出來。暗想，他們幹的不會是打家劫舍的那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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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漠然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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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職業可比咱們哥兒倆強，他是幹殺手的。”唐牛笑得蠻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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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幹笑兩聲，合著他們沒一個好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