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少將哪個不是千裏外黃川一統千軍的大將?個個都達到了散仙境,其中最強的當屬羅祭,達到了散仙境後期,最近也隱隱觸摸到了突破巔峰的門坎,這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


    卻在舉兵操練之時,出現此等災難,連忙領著其他大將趕往此處,生平未見的景象差點摧毀他們幾人,就連自己的道心都些許動搖。仿佛做了什麽逆天之事,被無上的存在給壓製著,隻手難擋天,就像螢火蟲妄圖與皓月爭輝,不過在關鍵時刻,莫大的天災又突然消失!


    這讓他們倍感疑惑,子君說的那一番話,自然被他們所聽到了,而且在那劍客說完之後,滅世赤雷還真的退了迴去。


    這一切。


    是真有蹊蹺。


    還是少年趕上了時候,他們都不得而知了。


    不過羅祭倒是對子君十分感興趣,身為金丹,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怪誕無比,自己竟然覺得那少年能和自己一戰。


    要知道他們之間相差的不僅是好幾個大境界,有對道的感悟,還有自己多年來,一直都是在廝殺中磨練著,方才探查了一番,發現子君的骨齡才兩歲差一月!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骨齡是判斷一個人年齡最精準的定義,從出生起就會增加,過了多少歲他都可以探查出來,可是子君看起來也有十七八了,怎麽可能才兩歲?


    難道這人一出生下來就長這麽大不成?


    再者就是子君體內靈力的深厚程度,遠非金丹所能達到,而且都是精純至極的靈氣,被煉化的靈氣,會流經四肢百骸,時時刻刻改造著身體。他體內的靈氣,精純到就像血液那般,相比之下,他們的就是水。


    這就非常恐怖了,當初自己摸骨查髓時,自己就是非常罕見的一等純淨體。


    所謂純淨體,就是修煉之軀,越純淨越好,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隻是二等純淨體,而那些從沒有修煉直到老去的人,就是最低下的渾濁之體!


    這意味著修行的快慢,那劍客,比一等還高等,他聽說過上麵還有萬載一絕,千世騎塵,時代至淨,大千最純,至史之冠!不過從千世騎塵起就幾乎絕種了!


    再說他們生活在這小地方,都還在羅朝的庇護下生存,難道此人是外邊來的不成?


    野修?


    不入國,不被保護?


    他怎麽敢的呀!


    這十人中,雖然少將都帶一個少字,有些人卻已經有七八百歲,而自己才一百五十多歲,就算從現在開始停止修煉,將來也可以活千年萬年。


    因為是一等,所以才這麽年輕就與這些人平起平坐,就連在家鄉那邊,他也是一個榮耀,千年難遇的天才!全村人的希望!


    不過今日探查了子君一番,這些驕傲全都被推翻了,比剛來不久的六福就接任了鎮疆大將軍之位還震驚,甚至可以說,給那劍客三年的時間,未必不有自己一生所打下來的成就!


    羅祭盤坐在戰字平台上恢複實力,周圍的碎石都飄浮在他周圍,隻見他眉頭緊皺,仿佛遇到了什麽難事。


    思索完這些,終於展言,碎石落地。


    這樣的人,要麽趁萌芽期就將其扼殺,不過這一項是行不通了,方才飛上天的紅袍少年更加恐怖,而且二人還像是世交,少年連探查的機會都不給他。


    探查就像一眼看去,子君他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而紅袍少年,則是黑洞洞的深淵,仿佛他整個人就要被吸入其中,身為金仙境的徐七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喘,更何況散仙巔峰都不是的自己!


    再者就是不招惹當他是路人,這也行不通,這麽一個天才從身邊路過自己怎麽也得哼哼兩聲。


    最後就是拉攏他,不過他身邊有美女,手中有利劍,眼神無欲無求,得用什麽來拉攏呢?


    這倒是成了一個難題。


    十個人飛走了九個,唯有他還在這裏,周圍路過的衝雲弟子望著少將,要是曾經可能還會花癡大發,對此人議論紛紛。


    不過現在,都是在討論子君。


    出現了這一變故,再加上很多人都驚魂未定,短時間是不可能開始比試了。


    身穿破爛白布衫的六福從遠處走來,等臨近羅祭時,端坐在地上披甲戴盔的中年人緩緩睜眼,見來人是六福,起身抱拳道:“六福將軍!”


    猴子少年嘿嘿道:“沒事俺溜達!”


    羅祭頓了兩秒,直起身子,手扶腰間刀,腳跟並八立,開口道:“敢問將軍可認識那位少年?他可不簡單啊,我打算拉攏他,您覺得應該如何?”


    六福雙手背在後麵,還真是悠閑自在,說是溜達,可能真是溜達,本來已經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這時扭過頭來意味雋永地笑道:“你覺得你行你就去,不過你不行的,趕緊迴去吧,別多管閑事!”


    說完,他就迴過頭雙手抱著後腦勺吹著口哨離去。


    見此。


    羅祭拳頭猛然握緊,恨不得現在就一拳砸死這矮個子,你是眼瞎了嗎?人家這麽個天才人物,就這麽放他走了?這不就像一個饑餓的人眼瞅著一隻燒雞從麵前溜過,自己還無動於衷忍受餓肚子的難受,這誰能忍?


    不過在他們的教養裏,官大一等壓死人,絕對不能以下犯上,這樣死去的人不在少數,況且自己好不容易爬到這個地位,可不想落得個殺友軍之罪啊!


    那樣不僅會被貶,還對自己的道心有極大的影響!


    所以他緊咬著牙,從縫裏吐出幾個字:“將軍慢走,現在邊關無恙,我還有事!”


    猴子沒有迴頭,也沒有停留,這時抬起一隻手揮了揮,意思是隨你便。


    羅祭身子一動,往衝雲那裏飛去,打算去打探一番子君的情況。


    所謂從別人那知彼曉彼,好嚼舌根子!


    ————


    徐七與濟浠河飛來時,正巧遇到了衝雲,此時那老頭吹著涼風,望著下方整理餘後的人們,一陣搖頭歎息。


    當他望向子君時,隻是一臉平靜,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可能心裏想事,等那兩個人臨近他千米之時,才微微偏頭看去,目光耐人尋味。


    在高大中年人眼裏,可能是疑惑他倆怎麽還有臉迴來,這讓他連忙想了一番措辭,來應付接下來的對話!


    長天之上,紅袍少年站在雲空之中,周圍白雲拂過他的身子,整個人飄飄欲仙,他隻是待了沒一會兒,不知道做了什麽,失望地搖搖頭,就飛了下來。


    徐七在百米外就抱拳一笑,隨後一步三十米,來到老者跟前,聲音些許渾厚,充滿灑脫地笑道:“衝宗主,別來無恙?”


    老頭道:“無恙無恙,讓二位受驚了!”


    濟浠河連忙擺了擺手,趕在徐七接話搶風頭之前說道:“衝宗主說的哪裏話,不怪我二人先行離去就是大慈大悲了,隻是這次過後,恐怕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那比試之事……”


    衝雲望著下方,看似亂成一鍋粥,實則井然有序,那些都是苦過命的孩子,收拾這些倒是不在話下,轉而笑嗬嗬道:“老朽還望二位多帶走些人呢,若不然新來的人怎麽有安身之所?現在天色還早,就等二個時辰再開始也不遲!不知道二位等不等得起?”


    徐七點頭,稍有疑惑地問道:“等得起等得起,這次真是天災啊,誰也擋不住,衝宗主,那之後,是怎麽個情況?那滅世赤雷怎麽說消失就消失了?”


    濟浠河也故作滿臉驚恐,連忙關心地附和道:“是啊,真是驚險萬分,要是落下來,別說是黃川,可能方圓百萬裏加上羅朝都會被毀滅,生平未見呐,衝宗主,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著二人一唱一和,衝雲也不甩手喊“滾”,反而推掌搖頭失笑道:“二位說笑了,我境界不如你們,自然看得不比你們深,我都還想向二位請教呢!”


    請教個屁!


    他們都跑去幾百裏外了,況且也沒有百裏眼,怎麽看?


    不想說就不想罷,非要扯這些!


    徐七心裏吐槽一番,奈何在別人家的地盤,也不好直言,隻得砸吧著嘴嘖嘖兩聲,開口道:“確實怪哉,這樣的場景我等也是第一次見,更別說看出什麽,這天真是說晴就晴,說下雨它就開始打雷了,也好,衝宗主無恙就好,無恙就好!”


    濟浠河眉頭緊皺,突然開口道:“老夫有一個不太成熟的猜想,不知道二位願不願意聽?”


    “哦?說來聽聽。”


    徐七開口問道,你剛才怎麽不說?不會是盤算著把這個情報告與衝雲,好讓人家原諒甚至感謝你一番吧,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


    衝雲微微頷首,老道人望著那天,身處至高處,卻恍若山巔螻蟻,緩緩開口道:“這一切還得慢慢道來,我出發之時,就夜觀星象,發現在今日破曉時分天上最亮的一顆星鬥偏轉了一個星位,正是往羅朝這邊偏來,其後流星伴隨,皓月當空之下,一顆殘星恍然消散,就像被什麽東西給吞噬,當天放晴,雲放空,太陽完全離山之時,雞狗齊鳴,牛羊抬頭,望向西邊,這時也有一道彩虹高架西邊,那是從這裏去黃川,也就是說有人往東走,去往黃川!”


    “之後大雁繞西行,山間百花齊開放。然而雞被狗咬死,牛羊被宰殺,虹光被陽光吞噬,大雁被狂風吹亂,百花被動物踐踏。所以那滅世赤雷,便是見不慣這番美景被摧殘,才要滅世!”


    好家夥!


    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麽大道理來。


    沒想到說的這些狗屁不通,什麽歪理!?


    徐七與衝雲看著這老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心裏想笑,卻不能笑,等他說完後,隻得故作神色凝重地點頭,皆是心裏憋著一股笑,二人一同說道:“有些道理!”


    濟浠河一口氣說完這些,有些麵紅耳赤的,連忙唿了幾口大氣,才微微一笑。


    衝雲迴過頭,喃喃道:“不完全對,不過也算是有些根據,在下在這裏謝過濟掌櫃了,幫老夫解答了疑惑!”


    “哪裏哪裏,這是應該的!”


    沒救了你這個老糊塗的!


    人家說的“不完全對”意思是不對的地方占了九成,對的地方也是擦著一滴滴邊。


    還是要像我們年輕人。


    少說話。


    多做事!


    徐七抱拳作揖道:“那沒什麽事,我就先下去看看宗主的好苗子些了!”


    “徐掌櫃慢走!”


    濟浠河找不到什麽做的,也抱拳道:“望衝雲宗能早日恢複以往風光,希望這次災難沒有造成死亡,衝宗主,我也先告辭了!”


    衝雲點點頭,等二人走後,才目光一凝,望向下方。


    “哎,少了一個人!”


    ————


    “噗嗤~”“這一劍是為我母親報仇的!”


    “噗嗤~”“這一劍是為我女兒報仇的!”


    “噗嗤~”“這一劍是為我兒子報仇的!”


    ……


    中年人不知刺了子風多少劍,現在他整個人已經接近癲狂。


    女孩無聲地哭泣著,喉嚨裏充斥著血液,淚麵血口,四肢發白,身子輕輕顫抖了兩下。


    她目光無神地望著前方,仿佛看到子君就在那裏,對她笑著招手。


    “嗯~”


    她嗯了一聲,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氣,身上最後的那一道傷痕還沒來得及愈合完就昏死過去!


    中年人尖聲厲色,頓時破口大罵:“居然還沒死,你命可真硬啊!不過硬錯地方硬錯人了,既然死不了,那你應該會疼吧啊?看我不好好折磨你!”


    他手裏憑空出現一個類似魚鉤樣的東西,他低下去正要挑了子風手筋腳筋時,兩個仙風道骨的長老終於進來,其中一個頓時一掌拍飛中年人,另一個跑過來查看子風。


    完後,對麵露兇狠的中年人暴喝道:“你這是在幹什麽?你當真想害了衝雲宗不成?”


    黑暗的角落,中年人躲在其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隻聽到一聲聲壞笑,然後一道紫光襲來,站著的老者怎麽都沒有料到竟然敢對他出手,躲避不及,胡亂地抬掌拍去,不過他馬上被反方向轟飛出去,口吐血箭!


    “反了不成?”


    查看子風的長老眼神一凝,頓時兩道金光從眼中迸發而出,一下轟擊在中年人的身上,將他給轟飛出去,連帶著這片地方都灰塵滾滾,狼煙四起,黑暗中燭燈被吹滅,子風被那紫光擄走!


    二人想阻止都來不及,中年人從破碎的洞口逃了出去,等塵埃落定。


    躺著的老者開口道:“壞事了,快點告訴衝雲,不然又有大麻煩!”


    站著的老者望著自己轟出來的洞口,頓時有些氣急,他喃喃道:“絕對要在那些人發現不對之前找到女孩,不然衝雲有大難!”


    外邊一襲綠衫的少年點點頭,開始唿喚周圍人過來,尋找趙?的師傅!


    高大的黑衣年輕人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就要找自己師傅,難道剛才的劫難之中師傅被……


    他不敢多想,也不敢過問什麽,正所謂人多力量大,他境界是弟子中最高的,自然一唿百應,點了地穴,劍古洞,莫忘歸,觀日落幾個師傅常愛去的地方,就分頭去找!


    真可謂衝雲“好徒弟”!


    ———


    羅祭尋了半天,終於發現了衝雲那老頭的身影,此時他依然立於大劍旁邊,微風習習,些許涼人,不過豔陽高照,雖然剛下過短暫的傾盆大雨,一種冬泳後上岸有火烤的欣喜之情油然而生。


    老者沐浴在即將臨近夏季的晚春之風中,麵容慈祥,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羅祭出現在他麵前時,衝雲才幡然醒了過來,恭敬地抱拳,笑嗬嗬道:“方才真是多謝少將了,若沒有閣下,老朽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閣下大恩大德,在下無以忘懷,對於接下來的問題,能答便答,不能答莫怪!”


    戴著銀雀靈寶盔的羅祭看不清具體麵容,他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衝宗主,先前是在下無禮了,實在是事態緊急,還望衝宗主別放進心裏,別太見外,都是天下一家人!”


    衝雲點頭,笑嗬嗬道:“自然自然,老朽怎麽敢有所怨言,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望你早日突破到巔峰,一絕騎塵,平複黃川暴亂,還羅朝千秋萬載安寧之日!”


    羅祭道:“此言差矣,想必衝宗主也察覺了,先前我等完全沒幫上什麽忙,再加上實力孱弱,平複黃川之事還做不成,我等也隻是輔佐六福大將軍的少將而已,談不上一絕騎塵!”


    衝雲點點頭,開口道:“少將有什麽問的就問吧,在下一定盡力解惑!”


    羅祭道:“敢問那白衣劍客是否衝雲弟子?”


    衝雲搖了搖頭,羅祭與之對視兩秒,也靜了兩秒。


    雖然他也看不透這瘦小老頭心裏想的什麽,但還是能看出來他沒有撒謊,也沒有理由欺騙他,總不能這麽小氣先前轟了他兩句就滿口戲言吧,身為這樣的大人物,可是句句箴言,還是迴到道心,要是戲耍人家。身為人族,身為正常人,就會有愧疚,那就會動搖道心,要是魔族、血族或者其他易暴易怒嗜殺之族就另當別論!


    見此。


    他接著問道:“那您了解他多少,能否都告訴我,我定會感謝衝宗主的大恩大德!”


    見他這副模樣,十分真誠地懇求自己,衝雲也不好片麵地說,便緩緩地開口道:“他是今日早上才到這裏,先後經曆了奪人,驅人,戰人,解毒!”


    “奪人是從一個灰衣客人的手裏奪得一個野生女孩,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反而一顆一階靈石就戲耍了人家從而奪得女孩!由此看出那灰衣客人也是打心底裏的怕人家!”


    “驅人便是驅走騎著白馬的女客人,那姑娘一見麵就問這問那自以為人家也是來參加衝雲天驕的選拔的,還滿心歡喜地要選他!不過最終二人失控,與那野生女孩戰了三個迴合,皆敗,然後離去!”


    “戰人便是那紅袍少年,二人皆是用劍大人物,鬥得雙劍破蒼天,戰了幾千迴合,最終還是他更甚一籌,不過他輸了境界,後來那紅袍少年又提升了更強的身體來,約戰在明朝!”


    “之後便去洗野生女孩,中了毒,便來衝雲找孟氏解毒,重新遇上了騎白馬的少女,二人情愫生起,不知發生了什麽,可能是誤會他有妻兒,便匆匆離去,他吩咐隨從竭力去尋,重新找了迴來!”


    “怎麽,還夠全麵嗎?”


    衝雲麵色慈祥,笑嗬嗬地道。


    你這麽問我還能說什麽?


    說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的話,是不是要人家早上吃了什麽還給自己說一遍?


    自己要的是他的過往,而不是現在。


    而且看他眼神,羅祭就看得出老者保留了一些,衝雲來了這麽個人自己隻躲在暗處觀察?


    難道沒上去交流幾句或者對戰幾個迴合?


    那其中衝雲自己發現的端倪才是自己想知道的啊。


    不過見老者不願說出,自己也沒什麽辦法,來了也沒幫成人家什麽忙,還拽得不行,好心上去感謝還被自己轟走,雖然表麵不說,但現在這老頭肯定恨死自己了,恐怕還十分不歡迎!


    這一下,他又有些後悔先前裝得過頭的舉動,一時爽了之後又偏偏有求於人,早知道全都能活下來就禮尚往來,規規矩矩的就好了!


    那時他都以為一切都要完了,誰都活不下來,可是誰又料到那劍客如此趕得上時候,還真以天帝之名喝退滅世之怒!


    現在他那個悔恨啊!


    衝雲說完過了兩秒,他就思索了這麽多,然後轉眼一笑,握緊了腰間的刀笑道:“夠了夠了,非常全麵,簡直是連他一舉一動都差點說出來了,哈哈哈,這下好辦多了,感謝衝宗主了!在下就先告辭了!”


    衝雲望著瞬間就消失不見羅祭少將,嗬嗬一笑。


    瘦小老頭繼續沐浴在晚春的微風之中,陽光普照在整個人身上,他好像一尊金神。


    古劍才沒用多久,現在就已經布滿了蛛絲。


    老者看著天邊,喃喃道:“虛假的惻隱,你以為我會接受嗎?太嫩了!”


    ps:要是覺得一章太長可以慢點看,一天最多十章也差不多了,雖說是小白文,但有些地方有些句子還是值得多看幾遍的,可能是伏筆,也可能是本人悟出的一些“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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