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和東凰一走,不管是蟄仙盟的人還是五大門派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消失,每個人仿佛已經死過了一迴。


    幸好黑衣老者和東凰的戰場轉移了,不然在那麽恐怖的破壞力下,蟄仙盟的人和五大門派的人都要生生的被震死。


    離運天與蟄仙盟的眾人站起身子,臉上寫滿了驚恐,剛才那種戰鬥他平生未見,甚至不曾聽說過穹域有過這種毀天滅地的戰鬥。


    而五大門派的弟子在伏在地上,有些人已經被嚇得尿褲子了,一股惡臭傳開,卻沒人去嫌棄。


    離運天看了那些跪伏在地的五大門派的弟子,心裏有些不堪,他很想殺光他們,但這沒有用,這些人對五大門派來說可有可無,真正讓五大門派在意的那些弟子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東凰的遁走,讓離運天的反抗五大門派的野心破滅,以為攀上了東凰這顆大樹,誰知這顆大樹馬上就倒了,那他們蟄仙盟以後的日子將要麵臨五大門派無盡的追殺。


    “走!”


    丘尣死了,那離運天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蟄仙盟的盟主,即使現在的蟄仙盟已經不再是那個能在風雨城唿風喚雨的蟄仙盟,而且接下來要麵臨五大門派的追殺。


    僅存的蟄仙盟眾人從恐懼中醒來,紛紛跟著離運天離開。


    離運天並沒有與殘餘的蟄仙盟眾人離開,他吩咐幾句之後隻身前往洞府裏,不管怎麽樣他都不能丟下還在洞府裏的兒子離牧。


    而在洞府裏麵,就在黑衣老者還沒有追殺東凰的時候,宇再次和離牧相遇,兩人又是你追我逃。


    “不可能!他怎會那麽快就解決掉那藥勁?”宇一邊跑一邊問道。


    此時離牧也不知道怎麽弄的,渾身破破爛爛,滿身的血汙,鬼知道他經曆了什麽。


    “小畜生,待我抓住你,定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離牧心裏又氣又恨又怒,之前以為宇成為他的甕中之鱉,沒想到最後被這個無良的小賊用淫毒陰了他一把,使他不得不放棄追殺宇,找個地方躲起來祛除淫毒。


    離牧在將淫毒解了之後,立馬出來找宇,沒想到蒼天眷顧,一出來就逮到了宇。


    他對宇的恨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奈何現在的他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宇,而宇也隻想著跑,不想迴頭和他正麵對抗。


    書靈說道:“淫毒雖狂暴,讓人迷失自我,其原理不過是浸入血液中使人喪失理智,激發性欲,但隻要將血液中的毒藥全部煉掉,方可解毒。”


    “那應如何煉血?”宇問道。


    “這應該和他修煉的經法有關,煉血的過程需要大量的血液,在煉血離魂陣中你覺得會缺少血液?煉血有好也有壞,像這煉血離魂陣裏的那些血池,若是用來煉血,肯定會留下隱患,而且肯定會元氣大傷。”


    聞言,宇突然停下來不跑了,大罵道:“既然如此那我還跑個屁,幹他!”


    一聽書靈分析說離牧元氣大傷,實力有所下降,宇心裏就覺得自己逆襲的機會來了。


    “追了我這麽久,原來是外強中幹!”


    宇突然迴頭向離牧殺去,他拿著巨靈劍斬向離牧的頭顱,奈何自己的劍法有些不堪入目,讓離牧躲過去了。


    雖然這讓離牧有些措手不及,匆忙的躲過了宇的反擊後,離牧獰笑,他在實力下降後已經追不上宇,可如果宇停下來和他拚命,他才有殺死宇的機會,不然一直追下去誰知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你該死!”


    離牧的雙手變紅,向宇衝過來,而宇向揮舞著巨靈劍,施展出他那半成不成的留影劍法迎上離牧。


    離牧空手接白刃,他的手如同堅硬的金屬般,與巨靈劍對碰時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兩人打的不可開交,兩者勢均力敵,沒有之前的那種差距。


    然而,在境界上宇還是硬傷,原本他的傷勢就沒有完全恢複,此時再次和離牧對碰,自然是傷上加傷。


    很快,宇的氣息就萎靡了許多,這讓離牧抓住機會,一掌從上往下拍向宇的天靈蓋,宇來不及躲避隻能用巨靈劍去抵擋。


    一股巨力壓在巨靈劍的劍身,宇被離牧一掌拍飛出去。


    “這就是你說的元氣大傷?”被拍飛後立馬穩住了身體,宇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問道。


    書靈冷笑說道:“記住我這句話,打不過,不是因為敵人太強,而是因為你自己太弱。”


    在苦修的一年裏,盡管書靈一直督促著宇修煉,但成效很低,他教給宇的那些經法,在宇修煉之後沒有一樣是讓他滿意的。


    書靈可不信宇的資質有那麽差,唯一的解釋就是宇自己心裏鬆懈,沒有將那些經法放在心上。


    所以此時書靈抓住機會教育了宇一頓,好讓宇之後能認真的去修煉。


    當然,為了讓宇活下來,書靈還是指點一下他,讓他活下來。


    “你的優勢在於強硬的肉體,那小子的實力已經不如從前,他的肉體不如你,那麽,他拿什麽與你對抗?”書靈出口幫宇分析道。


    一經書靈提點,宇立馬領悟,他將巨靈劍收起來,準備赤手空拳的和離牧再幹一場。


    之前因為修為懸殊的緣故,讓宇的肉體討不到半點好處,這讓他潛意識裏覺得自己的身體對抗不過離牧,所以後麵他一直不敢正麵對碰。


    此時經過書靈的提點,宇仿佛自己找迴了自信,在氣勢上讓離牧不由的一驚。


    “輪到我了!”


    宇嘿嘿一笑,掄著拳頭就向離牧衝過去,就像是一頭不要命的野牛,宇的這股氣勢著實嚇了離牧一跳。


    “這小子怎麽突然變了?”


    就在離牧還在疑惑的時候,宇已經殺了過來,砂鍋小的拳頭砸向離牧,離牧也不管宇如何變化,他對於的恨意依然不變,硬接宇的拳頭。


    “砰!!”


    在肉體的對碰上宇占了優勢,盡管離牧那詭異的雙手散發出來的指刃很鋒利,但此時的離牧不再是之前的他,在這一次對碰中離牧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連續的進攻中,宇拳拳打在離牧的紅色的雙手上,離牧被宇打得一直處於防守狀態,畢竟他的肉體強度不如宇。


    離牧第一次被宇真正的打退,此時他臉色陰沉,心裏悔恨之前為什麽沒有抓住機會解決掉宇,不然也不會被宇陰了。


    “這麽強!”


    宇能感受到自己的拳頭上的火辣,不過興奮的他忘卻了那一絲疼痛。


    在和離牧正麵真正的對碰後宇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實力可以這麽強,因為這是經過血池淬體後才達到的強度,之前和離牧戰過一場,那時離牧太強,讓他發現不了自身的優勢所在。


    書靈哼道:“不然逼你煉那麽多次體,你當我是白癡?”


    於是乎,嚐到甜頭的宇不要命的衝上去,一副你死我活的樣子。


    然而,對宇恨到極致的離牧也拚命了,此刻的他已經元氣大傷,這次就算拚個重傷也要將於殺死,不然難泄他心頭之恨。


    兩人如同兩頭雄壯的野公牛,為了獲得母牛的媾和權而纏鬥在一起,所過之處皆被他們兩人的餘威轟塌。


    洞府裏一片狼藉,滿目瘡痍,而且兩人就像是染了紅墨水的球一樣,每一次倒下的地方都留下鮮紅的血跡。


    不知過去了多久,兩人依舊互毆。


    此時此刻,離牧左邊的臉紅腫得如豬頭般難看,腫到已經看不見他的眼睛,張開嘴看到離牧的嘴裏全是血,滿嘴血中還可以看到一些銀白牙齒。


    他左手的小指頭已經不能彎曲,手臂上一片青一片紫,這都是被宇打的,異常慘烈。


    而宇也好不到哪去,他右邊臉上有四條血痕,這是被離牧的指刃刮到的,差一點就被劃破眼睛。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此時已經變成一條一條的布掛在他身上,隱約的可以看見他身上那一條條的血痕。


    鮮血很快浸到布條中,宇似乎是失血過多,他臉色有些蒼白,但拳頭緊握,依舊想要和離牧拚命。


    在宇對麵的離牧此時左邊的手臂在不由自主的顫抖,雖然沒有廢掉,但離牧想提起力氣時一陣陣劇痛從左手臂上傳來,使他不敢再用左手去抵擋宇的攻擊。


    兩人殺紅了眼,像是天生的宿敵,沒有誰想要停下。


    就現在的狀況而言,先停手的一方更定會被另一方殺死,在如此性命有關的情況下他們兩人不可能停手,除非第三人出現人將兩人強行分開。


    在宇這邊,從一開始到現在,書靈都沒有插手宇和離牧的戰鬥,一方麵他覺得宇需要經過一場慘烈的戰鬥來洗禮,另一方麵他要激發宇的拚命意識。


    若書靈真想插手,估計一開始就幫宇解決掉離牧了,可那也不會有此時的這一幕。


    似乎都筋疲力盡,真氣耗盡,僅憑著最原始的肉身之力在互毆,兩人纏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這才是小孩子的打架方式。


    不過是離牧騎在宇身上,他用自己左邊手臂的肘部壓住宇的脖子,右手死命的往宇臉上打。


    躺在下麵身型比離牧小的宇一隻手護著喉嚨,一隻手擋住離牧的致命捶打。


    突然宇找到機會,護著喉嚨的手抓住了離牧的左手手指,那是離牧的無名指,宇用力一掰,哢嚓一聲脆響,離牧仰天慘叫。


    “啊!!”


    十指連心,這是離牧被宇弄折的第二根手指。


    於是宇抓住機會一拳從下往上打在離牧的下巴,離牧整個人飛出去,在半空中還灑有離牧噴出的血。


    離牧飛出去後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一陣倒塌之後,離牧的身影便詭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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