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過去,血池中的宇終於重新塑造了血肉身體,皮膚變得更加皙白,隻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化掉,此時光著屁股在血池中。


    “現在感覺一拳就可以打死丘鳴那狗東西!”


    宇是一個記仇的人,他被丟進了煉血離魂陣中大難不死,那麽之前丘鳴和離牧對他說的話和做的事他都會一一還迴去。


    宇睜開眼的第一感覺就是強,他的身體比之前不知強了多少倍,渾身充滿了力量,即使他現在的修為還是八重星獄境,但他感覺能和六鼎化實境的人拚一拚。


    當然發現自己是光著屁股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周圍,發現書靈和分界珠一同懸浮在宇的頭頂,隨後宇急忙穿好衣服。


    “怎麽用上了分界珠?”穿好衣服之後站在血池變,宇不解的問道。


    “你在血池裏泡了一天,血精能量被你用了大半,若不是有分界珠隔離感應,早就被布陣之人發現了。”書靈淡淡的道。


    “分界珠這麽強?”宇看向分界珠,沒想到當初搶來的分界珠居然這麽實用,連這種上古大陣都能隔離。


    “無知!”書靈譏笑。


    隨後書靈說道:“走吧,去煉魂陣。”


    煉血離魂陣一共分為三個陣,一個是煉血陣,一個是煉魂陣,還有一個是分離陣,就是宇被丟進來的那個地方。


    而此時宇所在的陣是煉血陣,是存儲血精能量的地方,而煉魂陣就是宇接下來要去的。


    也可以這麽比喻,煉血離魂陣中樞是一棵果樹,而煉血陣和煉魂陣是結果實的地方,宇既然已經摘了煉血陣這枚果實,當然還會去煉魂陣那裏摘另一枚果實。


    在書靈的幫助下,宇來到了存儲靈魂力的地方。


    而在書靈離開血肉陣的時候,書靈收迴了分界珠,這時,在上古洞府內某個地方,一名身穿血袍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眼裏有冷光射出。


    “血肉陣怎麽突然少了那麽多能量,難道是陣法出了問題?”血袍人嘴裏喃喃,他在疑惑煉血離魂陣,因為他得到的陣法是殘缺的陣法。


    下一刻血袍人立即閉上眼睛,霎時,一道靈光從他身體裏射出,往血肉陣的方向飛去。


    血袍人突然出現在血肉陣的血池邊,看著已經渾濁的血池,心裏殺機澎湃,大聲嘶吼道:“是誰!是誰偷了我的血精能量!”


    可是沒有用,宇不可能跑迴來承認是他偷了。


    這個煉血離魂陣是血袍人花費了巨大的心思和精力才布置好的,再利用蟄仙盟的野心和力量,秘密地把人給偷偷抓來放進去煉,現在又利用上古洞府作為誘餌引來很多人入陣,這才得到了這一池子的血精能量,沒想到居然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給偷了。


    而且現在上古洞府已經很危險,這麽多人喪命在這裏麵,各方勢力不可能不派強者來查探,到時被眾人勢力圍攻,那是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突然,血袍人猛然抬頭,心裏一驚,低聲驚唿道:“煉魂陣!”


    於是血袍人立馬向靈魂陣衝過去。


    這時候,宇才剛剛吸收靈魂力,而書靈打算故技重施,祭出分界珠,想要隔絕布陣者的靈魂之力,可是他低估了血袍人的反應。


    此時分界珠還沒有祭出,突然書靈一驚,對宇大吼一聲道:“被人發現了,快走!”


    書靈立馬在煉魂陣上破開了一個洞,宇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停止吸收靈魂力,馬上從靈魂陣中出來。


    而書靈在宇離開之後,陰險一笑,說道:“來的快又如何。”


    隨後書靈隻手一招,大量的靈魂能量瞬間被書靈收走,隨後跟上宇出了煉魂陣。


    在書靈走之後一息時間,血袍人剛好來到了煉魂陣裏麵,看到還在劇烈蕩漾的靈魂能量,血袍人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是誰!出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血袍人半癲狂的在靈魂陣裏瘋狂嘶吼,可是有什麽用,罪魁禍首已經跑路了,而且他現在都不清楚偷竊者是如何進入這大陣之中的,如何去追蹤偷竊者。


    在血袍人癲狂的時候,有人匆匆忙忙來到了血袍人所在之地,跪下來說道:“東凰大人,外麵有強者正在攻擊洞府,蟄仙盟的人快要頂不住了,還請東凰大人出手!”


    血袍人東凰醒來,眼裏龜裂著血絲,殺意滔天,突然跳起來踹了那人一腳,然後怒吼道:“廢物,滾!”


    通報求救的那人在地上滾了幾下之後,站起來慌張的逃了,他不明白東凰為何如此生氣和憤怒。


    “廢物,都是廢物!被人進來偷了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都沒人發覺,都是廢物!”東凰對著空氣嘶吼,整個空間被他的吼聲震了一震。


    “有螻蟻來了是麽,來了好,來了好呀!我失去的東西就拿你們的命來補償!”


    說完東凰怒氣衝衝的出了密室,並沒有追擊宇,因為他沒辦法追擊。


    東凰雖然得到了上古洞府,但整個上古洞府有些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的,宇被書靈帶到了煉血離魂陣之外後,東凰就沒辦法追蹤宇。


    剛好在氣頭上的時候,外麵正好有人來給東凰出氣,所以東凰出去一是為了出氣,二是為了保護上古洞府,保護煉血離魂陣,不然被人攻破,那他連繼續下去的資本都沒有。


    而且東凰心裏分析過,能在他眼皮底下偷走那麽多靈魂力和煉化了那麽久的血精能量,實力也許比他低,但不會差很多,如今這等緊要關頭,他當然是要保全煉血離魂陣,而不是去追擊偷能量的人,否則煉血離魂陣被毀,他所有的心血都付之東流。


    在上古洞府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宇繃緊神經,緊張的問道:“有沒有追來?”


    能讓書靈叫宇跑的人,實力肯定比宇還高,而且高很多,不然書靈定要讓宇和那人幹一場。


    “居然走了……”書靈笑道。


    頓時,宇鬆了一口氣,隨後貪心的問道:“要不,殺個迴馬槍?”


    書靈淡淡的道:“別惦記了,靈魂能量在我出來之前就已經收走大半,去了也沒用。”


    宇這時候才想起來,靈魂力對書靈來說也很有用,上次看到書靈吞噬奪舍他的那個靈魂時就知道。


    “那接下來……”


    宇還沒說完,這時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立刻隱蔽起來。


    “少盟主,洞府外有人在進攻,太過於危險,盟主吩咐過不許少盟主出去,還請少盟主聽從盟主的話。”一位黑衣老者攔住了丘鳴道。


    而丘鳴麵露怒意,不滿的道:“憑什麽離牧就可以出去殺人,而本少不能,難道在父親眼裏,本少真的就不如那個離牧?”


    黑衣老者勸說道:“外麵來了很多敵人,太過於混亂,盟主是為了少盟主的安全著想,少盟主應該體諒盟主才是。”


    “哼,那讓本少如此窩囊的守著這裏有什麽用,你覺得有人能來到這裏?”丘鳴很生氣的說道。


    此處屬於上古洞府的深處,一路走開還有很多人在防範外人,有很多的陷阱,所以丘鳴在此處如同被看押了一般,不能出去,也不能深入。


    黑衣老者說道:“少盟主所說不錯,但這裏是大陣其中的一處陣基,必須有人保護,等東凰大人出手掃清所有障礙之後,到時論功行賞定少不了少盟主一份。”


    丘鳴冷笑道:“原來父親是想讓我在這坐等功勞啊……也好,就讓離牧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在外麵廝殺,最好被五大門派那些人給殺了,到時本少倒要看看,蟄仙盟還有誰敢忤逆本少!”


    黑衣老者欣慰一笑,道:“少盟主想明白就好。”


    在暗處聽了他們的對話之後,宇殺意湧現,心有所動:“原來是丘鳴這個畜生啊!”


    “誰!誰在那裏!出來!”


    黑衣老者突然暴吼一聲,嚇了旁邊的丘鳴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相信黑衣老者不會無緣無故的亂叫的。


    宇站了出來,他是故意暴露的,不然黑衣老者怎麽可能察覺到他。


    宇站出來後,目光冷冷的盯著丘鳴,而丘鳴一看到宇的臉,瞬間被嚇得臉色煞白,恐懼的叫道:“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活著!不可能,本少親眼看到你被丟進大陣的!”


    黑衣老者不明丘鳴為何如此慌張,問道:“少盟主,此人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丘鳴難以置信的說道:“他在昨日就已經被本少和離牧一起丟進了祭盤大陣中,這是我親眼所見,他不可能還活著!對,肯定有人在假冒他!”


    黑衣老者也有些驚訝,按理說被丟進了煉血離魂陣中,即使是戰台境的強者都無法逃脫被煉化的下場,更何況是一個年紀比丘鳴還小的人。


    可是,宇講話了,他冷笑道:“我為什麽不能活著,至於我為什麽還活著,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今天你必須死!”


    看到宇還活著,丘鳴心裏有些莫名的慌了,於是急忙說道:“這個人叫宇,蒼門叛徒,之前在風雨城差點殺了本少的人就是他!”


    “狂妄!”黑衣老者擋在丘鳴身前,向宇逼來,道:“既然少盟主沒能殺了你,那就由老夫替他殺了你也一樣!”


    黑衣老者有大虛八鼎境的實力,他在這的目的不隻是保護煉血離魂陣的陣基,還要保護之前差點被人殺了的丘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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