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最討厭被人指著鼻子!”


    宇吐了一口唾沫,嫌棄的看著被他擰斷的手臂,隨後將手指上的乾坤戒拿下來,嘿嘿一笑收進懷中。


    所有人震驚的看著宇,目瞪口呆,不知如何言語。


    他們本以為宇的結局可能比之前那些人還要慘,誰都沒有想到,竟是宇將石氹給秒殺了!


    看著宇手中那條血淋淋的手臂,眾人心裏一陣膽寒與驚悚,他們看不出宇的真實修為,但通過這一戰,他們能猜測出宇至少是大虛境。


    “他怎麽那麽強,難道是因為聖藥?”


    看到石氹被宇瞬間秒殺,路穎心裏不是因為石氹被宇打敗而高興,而是震驚宇怎麽變得那麽強。


    路穎是因為有東陵相助才能得到如今的實力,她之前聽說宇吃了聖藥,但為何之前宇就已經有了與大虛境較量的實力。


    “但你還是得死!”路穎看到宇的實力後臉色愈發難看,心裏已經決定等離開天地玄鏡之後再殺了他。


    東洲三域那些大虛境的人警惕的看著宇,能秒殺小虛境巔峰的石氹,那必然是大虛境。


    “穹域真是不要臉,你們大虛境以下無人能敵石氹,居然讓一個大虛境的來打!”塚域那邊有人怒視著宇,開始為失敗找借口。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宇是大虛境,大虛境不得對小虛境的人出手,這已經成為了天地玄鏡內的一個潛規則,如今宇的出現有可能就是破壞了這個規則。


    “穹域沒人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洪域那邊也有人出言譏諷。


    “天地玄鏡裏第一次出現如此可恥的事情,也隻有穹域之人才能做的出,按照先輩的約定,穹域理應遭到其他兩域的討伐!”


    塚域那邊一個大虛境的人開口,出現了這類事情,穹域就必須給一個交代,否則以後的天地玄鏡內不再有大虛境和小虛境之分。


    穹域的人未開口,他們不知道宇的底細,就算最後真的要追究責任,這一切最終將由宇一個人承擔。


    “穹域已經落小到這種無恥的地步,也隻有如此才能挽迴一點麵子。”洪域那邊的人出言嘲笑,宇是穹域之人,石氹是塚域之人,他們恨不得塚域死鬥起來。


    宇好像聽不到那些人對他的指責,打開瓶子輕輕一嗅,激動的說道:“果真是三品丹藥!”


    宇將石氹的手臂丟在塚域的人麵前,然後疑惑起來道:“怎麽他人出去了,這手臂沒跟著出去呢?”


    “放肆!”


    塚域有人大怒,宇這種做法是在向整個塚域宣戰,如此侮辱塚域的天才,這是踩塚域的臉。


    “都已經被人如此羞辱,你們塚域居然還能沉得住氣,我看是你們塚域沒落了吧!”洪域有人反過來諷刺塚域。


    塚域有人要上戰台,但是被人製住了,洪域的慫恿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可惜塚域並沒有中計。


    而這時宇看向洪域的人,打量了幾眼,疑惑的道:“你們洪域不都是裸奔的嗎?怎麽你們現在都穿著衣服?”


    “你找死!”


    洪域的人也怒了,宇這是在羞辱他們,特別是洪域的女性目露兇光的看著戰台上的宇。


    穹域很多人都奇怪的看著宇,不明白宇為何要招惹了塚域又要招惹洪域,這不是嫌命長嗎?


    宇很無辜的看向穹域的人,道:“不信你們可以問他們,真的有一個洪域的人在穹域裸奔!”


    宇神情認真的看著洪域的人,穹域裸奔事件屬他最為清楚,因為那一切都是他弄出來的。


    “用這麽子虛烏有的事情來侮辱我洪域,就算你有十條命也得死!”


    洪域有人大怒,他們都認為宇在搬弄是非,借此來羞辱洪域,此時所有人仇視著穹域的人,因為宇出自穹域。


    “穹域的人真是出息了,實力不行,反倒是編故事的功夫不錯!”洪域有人大笑,但是對宇已經產生了殺意,他們不容許有人侮辱洪域。


    宇依舊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道:“真的有人裸奔,那人叫刑粲。”


    宇在與洪域的人論辯,像是一群小孩子在討論天為何那麽高,花兒為何那麽紅。


    不過穹域這下子沒人敢說宇什麽,因為確實有一個洪域之人在穹域裸奔,這事很多人都看到了。


    而蘇靈兒臉色有些難看,刑粲是她請來的,若是刑粲背後的門派要問起罪來,她還是有一定的責任的。


    “那個叫刑粲的自稱是洪域的人,裸奔的時候說什麽要問鼎天下第一,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穹域有人說道,此人說完眾人紛紛跟著點頭。


    “確有此事,那個刑粲裸奔就算了,他居然還跳舞,此人乃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有人在迴憶刑粲裸奔的場景,他把宇說的話加在刑粲身上,像真的一樣。


    “沒想到洪域之人如此荒謬,正好洪域的其他人在這裏,問問他們裸奔是否是他們的風俗!”此人一臉正色的看向洪域,他對這事很疑惑。


    眾人議論紛紛,時不時的看向洪域那邊,對著他們指指點點,有些人和宇一樣在奇怪洪域的其他人為何沒有裸奔。


    “看到了吧!”宇很無辜的笑了笑,這事可不是他一人所見,當時人可多著呢,反正沒人知道是他所為,所以不會擔心有人來找他麻煩。


    洪域那邊有幾個大虛境的人臉色難看,若是隻有宇一人說他們還不相信,畢竟穹域的人不可能是一條心,而他們看到穹域的人都這麽議論,那麽裸奔之事定然存在。


    “洪域可有刑粲此人?”洪域的一個大虛境出聲問道,若是沒有此人,那宇所說的都就是故意針對洪域。


    這時候有一人上前,臉色有些難看的道:“洪域確有刑粲此人,而且……刑粲在天地玄鏡開啟之前確實去了穹域。”


    這人認識刑粲,他與刑粲是同門弟子,故知道刑粲的行蹤。


    洪域的人臉色都陰沉下來,宇所說並非虛構,那麽裸奔之事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


    “刑粲此人如何?”那個大虛境又問道,他需要知道刑粲的品性,進而推測刑粲是否會做出那等無恥之事。


    “刑粲此人生性傲慢,心胸狹窄,自視高人一等,很要麵子,不過隻有小虛八鼎之境,而且行事膽小怕事,不可能會做出如穹域之人所說之事。”被問的那人道出刑粲的性格以及實力,他也認為刑粲不可能那麽不要臉。


    洪域很多人都沉默地看向穹域,一個好麵子的人做出一件有史以來都沒人做出的無恥的事,這一點就說不通了,那麽他們猜測,刑粲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好一個穹域,你們實力不行,盡會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故意造謠和抹黑我洪域,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洪域失去顏麵,在強大的實力麵前你們不過是一群小醜!”


    洪域的人出聲了,覺得是穹域在故意戲弄他們,那麽接下來穹域將要受到塚域和洪域的打擊。


    穹域的人臉色難看,西流鬼相間等人怒視著戰台上一副憨笑的宇,因為宇的到來直接讓洪域和塚域有了共同對付穹域的借口。


    這時候塚域一人上來,此人叫榮阡陌,一雙三角眼,臉色有些蒼白,冷冽的眼神看著宇道:“沒有人可以隨意傷塚域的人,穹域的人更不能例外!”


    宇鄙視地看著榮阡陌,隨後指著戰台上的圈圈道:“沒有點東西你就跟自己打吧!”


    他來這裏的目的不是為了揚名,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強,他來這裏為的是撈東西,而且是越多越好。


    榮阡陌瞥了那個圈圈一眼,冷笑道:“就算是賭鬥也需要雙方同時壓寶,穹域之人難道都如此無知麽?”


    宇不管榮阡陌一口一個穹域的,他隻在乎上來與他賭鬥之人所壓的東西有多好,隻要是好東西,他都不可能會輸。


    “就等你這句話了!”宇嘿嘿一笑拿出了石氹的那枚三品丹藥。


    宇的行為好像已經吃定了榮阡陌,這讓榮阡陌心裏極為惱怒,不過榮阡陌心裏已經暗暗算計著宇,他不會讓宇那麽痛快的離開天地玄鏡。


    但是當榮阡陌看到宇拿出的竟是石氹那枚凝血丹時,心中怒意更盛,這枚丹藥本來就是塚域的,宇竟然拿來與塚域之人賭鬥,這是在羞辱塚域。


    “哼!”丹藥已經到了宇手上,想要奪迴來隻能將宇打敗,不甘之下,榮阡陌隻能拿出他唯一的一枚三品丹藥跟宇壓著。


    “唰!!”


    剛放下丹藥,榮阡陌直接向宇襲擊而去,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取宇的喉嚨,既然已經賭鬥,那他就不會給宇任何機會。


    “砰!!”


    榮阡陌的速度很快,但是宇的速度更快,宇是靠速度吃飯的,所以榮阡陌的做法是錯的,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本想襲擊宇的榮阡陌反而被宇一拳打飛出去,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臉色陰沉的看著宇,他雖看不出宇的修為,但他已經確定宇的實力可能還要在他之上。


    “居然想玩陰招,你不知道老子也很討厭陰招的嗎!”宇有些生氣,之前被刑粲偷襲一次後他就討厭那些玩陰招的人,所以刑粲被他扒光了,而且差點氣死自己。


    榮阡陌沒有說話,他已經收起了那份輕蔑之心,警惕的看著宇,以他大虛境三鼎的修為居然沒有偷襲成功,反而還被宇給一拳打飛,這容不得他掉以輕心。


    蘇靈兒十分驚訝的看著宇,她雖不知宇的修為如何,但從榮阡陌身上爆發出來的氣息她已經知道,宇的實力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強。


    更不可思議的是路穎,在蒼門的時候宇跟她一樣都是小虛四鼎境,如今才這麽多天過去,宇居然已經能與大虛境的人媲美。


    在場的有些人之前確實小看了宇,不過接下來他們不會被宇那人畜無害的外表所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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