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天空中繁星點點,方昊雷堅在躺椅上,望著遙遠的星空。


    “你在想什麽?”朱子雅剛洗完澡,看他正想著事情,於是開口問道。他拉著朱子雅的手,要她坐在他身旁的躺椅上。


    “小雅,和我談談五年前的事好嗎?”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再談呢?”


    “不!還沒過去,你的內心裏仍有五年前的陰霾,因為你常有憂愁的表情。”


    方昊雷多希望她能早日敝開心胸,拋開過去的不愉快。


    “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麽感覺?”


    “第一次見到你,感覺你恨我恨到骨子裏了。”


    “那時我心中確實存在著怨恨。我無法接受不能選擇自己的老婆這種荒謬的事,而隻能受父母的強迫,娶一個為了錢而結婚的女人,所以我在潛意識裏告訴自己絕不可以喜歡你。”


    “當時你有女朋友嗎?”


    “投懷送抱的很多,但想結婚的對象卻從未出現過。”


    “和你在一起的王以倩呢?”


    “我從來沒想過要和她結婚。”


    “我們結婚後,你對我……”她想問當時他到底對她有沒有情,卻難以啟齒。


    “我一直被你的身體所吸引。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愛上你,但我卻不知不覺的獻出我的心,這也是我為何逃出國的原因。我一直不敢承認對你。


    “你流產的那天,當我沿著血跡尋到你的,你那空洞的眼神嚇到了我,雖然我躲到美國那麽多年,但你的身影卻無時無刻的盤踞在我的腦海中,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才有勇氣承認我愛你。”


    “不……不……是我害了你。”朱子雅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服。“雖然你白天和夜晚對待我的態度截然不同,但我還是奢望你會愛上我。隻要你肯要我的身體,能讓我見到你就夠了。


    “當我知道我懷孕時,我心裏好高興,這對你我來說或許是個轉機。可是你告訴我,你討厭身材變形的我,我真的難過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時我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我沒懷孕,我的身材就不會變形。如果沒有小孩,你還是會繼續要我的。”


    朱子雅抬起頭,凝望著方昊雷的雙眼。


    她知道她一旦說出來了,他一定會離開她的。但是她必須將她做的醜陋事說出來,好讓方昊雷對她死心。


    “不要小孩這個想法,充滿了我整顆心,我是故意掉下樓梯的,因為我不想要這個小孩。當我昏迷時,我還見到了那個小女孩,她還跟我說,她來的不是時候。


    我錯了,我不該強求的。昊雷,我配不上你。”


    朱子雅趴在方昊雷胸前大聲哭著。在方昊雷將她推開前,享受這最後一次的溫存。


    “小雅,別哭了,我們都沒有錯。如用我們當初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這一切都是誤會造成的。”方昊雷輕聲安慰著朱子雅。


    “可是小孩……”朱子雅哽咽著。


    “以後我們會再有的。那個小女孩也說她來得不是時候,相信時機成熟了,她一定會再來的。”


    方昊雷終於明白她多年來內心裏深沉的痛苦,為此,他感到十分心疼。


    “真的?你不怪我?”朱子雅詫異的看著方昊雷。


    “我怎麽會怪你呢!”


    方昊雷輕捧著朱子雅的臉龐,深情地說“我愛你,你呢?你愛我嗎?”


    “嗯!朱子雅低頭輕聲的迴應。


    ”說出來,小雅,我想聽”


    “吳雷,我愛你。”朱子雅迴應方昊雷的深情。


    “小雅,我也愛你。”他抬起她羞紅的險龐,望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低頭親吻她柔軟的唇瓣。


    他們以吻作為愛情的封印。


    在無垠的星空下,戀人們的愛情故事,永恆地流傳在無垠的宇宙之中。


    ***


    當陳秘書接到自稱是方太太的電話後,以為朱子雅是方昊雷婚姻中的第三者,消息馬上傳遍整個秘書處。


    陳秘書並非長舌之人,隻因為朱子雅與方昊雷的關係一直處在晦暗不明中,由於未聽說方昊雷已婚之事,因此雖然曾撞見朱於雅與方昊雷的親密鏡頭,但基於男未婚女未嫁的事實,陳秘書隻能提醒朱子雅,談感情的同時也要保護自己,可惜朱子雅總是一笑置之。


    如今得知方昊雷已婚,陳秘書便和秘書處的姐妹們商量如何勸導朱子雅脫離婚姻第三者的問題。在一番商量之後,她們決定直接告訴朱子雅這件事。


    當陳秘書告訴她方昊雷已婚的消息,的確震撼了她,也攪亂了她原本與他相互告白後稍稍平息的心。但她相信他不會騙她,有問題直接去問他就行了,她不想浪費太多的精力在猜疑和矛盾上,他倆已浪費了五年的青春,時問對他們來說太寶貴了。


    “昊雷,有位方太太找你,那個人我認識嗎?”朱子雅詢問方昊雷。


    這是他們之前商量過的,有疑慮直接提出來,他們之間不再有秘密。


    “方太太隻有三位,就是我媽、二嫂和三嫂,但我媽和三嫂都不在國內,所以應該是二嫂打來的。但我和二嫂一向很少來往,照常理說,有事情應該是二哥聯絡我,不該是二嫂打來找我的才對。”


    “我以為那位方太太是你的太太。”朱子雅笑道。


    “傻丫頭,我的太太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你。”方昊雷誠懸的說道。


    朱子雅聽到方昊雷的話,臉上立刻綻放出如春花般的笑容。


    “小雅,我們結,婚好不好?”方昊雷鄭重地凝脯著朱子雅的臉。


    “可是,我們現在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朱子雅猶豫道。


    朱子雅雖然對他的話深受感動,但誰也無法預測將來會有什麽變數,她不想冒險。


    “小雅,給我機會,讓我證明你我的未來會更好。”


    方昊雷握住她的手,深情的吻了一下。


    “讓我再考慮一下好嗎?”她的心有一絲絲的動搖。


    關心他倆感情進展的人,經過這次的小計謀後,了解他們的感情已經明朗化了,從此不再需要外力的介入。


    周朗青了解了這個事實後,決定請公婆迴台灣安享天年,但她的公婆都是固執的人,所以想先和妯娌們達成共識,以便一起達成這個任務。


    因為地緣關係,周朗青先找上同在台灣的朱子雅。


    這一天,林敏文約朱子雅一起吃午飯,她們來到忠明南路的一家咖啡簡餐的小餐廳;進門後,林敏文與餐廳中的一位女士打招唿,並走向她。


    這位女土大約三十歲左右,濃眉鳳眼,還有著難以抗拒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十分爽朗。


    “小朱,這是總經理的二嫂,她說有事要和你商量。”林敏文介紹完後便離開了。


    “小朱,你好。我叫周朗青,是方昊雲的太太。”周朗青與朱子雅握了手。


    “方太太,請問有什麽事嗎?”


    “小朱,叫我二嫂就好。好歹你是我公婆的幹女兒,也是昊雷未來的老婆,叫我方太太似乎太見外了。”


    朱子雅見周朗青如此親切爽朗,含笑叫道:“二嫂。”


    周朗青廢話不多說,立刻說明來意。


    見朱子雅沉默不語,周朗青加緊動之以情。“小朱,五年前的事我並不清楚,也不能多說什麽。現在你與昊雷的感情發展如何,我也不予置評。但是當爸媽知道昊雷為了你迴到台灣,就要我多注意吳雷的舉動,害怕昊雷再次傷害了你。


    “他們還是很關心你的,你想,他們年紀這麽大了,養了四個兒子,兩老卻流落在異鄉,這樣不是說不過去嗎?”


    周朗青繼續說:“我是個孤兒,最向往全家和樂的生活。我曾經請爸媽迴來,讓我有承歡膝下的機會,但媽媽卻說時機未到,難道要等爸媽客死異鄉時,才算時機到了嗎?”


    “我能幫什麽忙?”


    朱子雅想起已去世的父母,不禁感傷了起來。


    “爸媽希望我們全住在一起。”


    “可是他們四兄弟一心專住於事業上,可能迴台灣嗎?”


    “讓父母孤單的生活在異鄉,即使有再大的事業,賺再多的錢,也不值得。”


    “那我該怎麽做?”朱子雅決心全力以赴。


    “用你的影響力去改變吳雷,就像我改變吳雲一樣。


    至於其他的兩人,讓我們努力的去改變他們;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何況他們兄弟感情很好,一定會成功的。”


    “我會和昊雷商量的。”朱子雅意誌堅定地說。


    “好!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朱子雅與周朗青道別後,決定去婦產科一趟。


    她的月事遲來了十幾天,她懷疑她可能懷孕了,可是這次沒有前次不舒服的征兆出現。


    檢查結果出來,她果然懷孕了。


    這次她一定要把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絕不再重蹈覆轍。


    她迴到辦公室,方昊雷正在會議室開會,朱子雅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等他,等著等著,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這次我可以名正言順地叫您媽媽了。”上次的那個小女孩開心的摟著朱子雅。


    “小雅,你醒醒、醒醒啊!”方昊雷開完會進入辦公室,見朱子雅睡著丁,原本不想吵她,卻發現她竟然在流淚,連忙喚醒她。


    “唔……”朱子雅醒來時,方昊雷拿著麵紙輕輕的替她拭淚。


    “作了什麽夢?”方昊雷溫柔的問道。


    “讓我感動的夢。”夢中的溫馨還留在心中。


    “說來聽聽好嗎?”


    “我光問你,你還要娶我嗎?”


    “傻丫頭,這是當然的事,不然我娶誰?”方昊雷笑道。


    “那得趕快才行。”朱子雅說道。


    “你答應了?”他沒想到她的心結這麽快就解開了。


    “嗯,因為……我懷孕了。”


    “真的?太好了!現在要趕緊籌辦婚禮才行。”方昊雷高興得一時亂了分寸。


    “吳雷,我還有事要和你商量。”


    朱子雅拉著方昊雷坐下,將與周朗青見麵的事告訴了他。


    “你曾提起與二嫂、三嫂很少來往,這句話讓我思考了很久。大家都是一家人,為何會如此生疏呢?我和爸媽、二嫂都抱著同樣的想法,名與利都比不上親情。


    如果我們的小孩與我們各居一方,我們一定會覺得很寂寞的,所以我們該趁爸媽還健在時,盡一點孝道才對。”


    方昊雷聽了,心中有股暖流流過。是啊!金錢並不能買下所有的東西。


    他想了想,說道:“這次婚禮,我們請爸媽迴來主持,這次別再讓爸媽迴澳洲去了,至於大哥和三哥那邊,我會勸他們的。”


    “昊雷,結婚後我們搬迴台北吧!”朱子雅為挽留公婆而努力的心意已定。


    “好,這公司已經上軌道了,我會安排讓柏勳接手的。”


    ***


    在一個寧靜的夜晚,公寓內三位同住一屋的好友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還有一壺溫熱的清酒。


    “小朱,你和方總經理現在進展得如何?”杜姿容問道。


    “他向我求婚了。”


    “真的?你答應了嗎?”林敏文興奮的問。


    “我跟他說要考慮幾天。”


    朱子雅內心裏有些啼笑皆非,她不知道要如何對他們招認,其實她今天已決定和他結婚的事實。


    “考慮什麽?”


    “考慮……”朱子雅一時答不出來。


    “怕重蹈覆轍、怕他變心了。人家說婚壩是愛情的墳墓,如果不盡心去維持婚後的感情,再幸福的婚姻也總有一天會變質。可若是因為害怕而不去嚐試,你永遠得不到幸福。”杜姿容心有所感的說著。


    朱子雅喝著茶,心中思索著杜姿容說的話。


    “咦?你今天怎麽沒喝酒?”這真是奇跡;


    “其實今天我已經決定結婚了。”朱子雅並未正而迴答林敏文的問題。


    “真的?太棒了!”林敏文聽見後,興奮得手舞足蹈。


    “恭喜你?”杜姿容麵露滿意的笑容。


    “她怎麽高興成這個樣子?”朱子雅見林敏文怪異的舉動,詫異地問著杜姿容。


    “因為她對童柏勳說要等你結婚,她才會嫁給他。


    現在她終於可以叫童柏勳來娶她過門了!”杜姿容笑著說道。


    “今天真是個奸日子,我們來幹杯!”林敏文提議。


    “好!”杜姿容附和。


    “從今天起,我要戒酒。”朱子雅宣布道。


    “為什麽?”林敏文與杜姿容異口同聲地問。


    “我懷孕了。”朱子雅笑容滿麵的說道。


    “啊!”她倆驚訝得瞪大了眼,嘴都快笑褐裂開了。


    “不過……我還是可以吃菜啊!”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三位知心相交的朋友,雖然要麵對離別,但友情絕不會因此而變談。


    ***


    方振文夫婦一收到方昊雷與朱子雅決定結婚的消息後,馬上帶著五歲的孫子與保母匆匆趕迴台灣,接手所有結婚的瑣碎事項。


    方昊雷與朱子雅也返迴台北,與爸媽相聚。


    晚上九點,方家偌大的客廳不同於往常的寧靜無人,呈現出是一片熱鬧歡樂的景象。


    “你們終於要結婚了太好了!我要盛大的舉辦婚禮,這才能彌補小雅。那這樣吧!下個月先訂婚,而婚禮定在半年後,這樣我才有時向籌備。”方振文信誓旦旦地說。


    “昊雷……”朱子雅拉拉方昊雷的衣服,示意他說話。


    “爸,婚禮不能拖太久,否則新娘大著肚子結婚不好看。”方昊雷一本正經地說著,卻被朱子雅在暗地裏捏了一下。


    “真的?”


    “太好了!”


    在場每個人都驚喜萬分。


    “昊雷,想不到你的動作比我快。”方昊雲恭喜道。


    “老公,我決定了,我也要生小孩。”周朗青拉著方昊雲小聲的說著。


    “遵命。”


    一位女子靜靜的走下了樓梯。


    “弟弟睡著了?”陳靜輕聲詢問著剛下樓梯的女子。


    “睡著了。”


    “善珠,這是我的小兒子昊雷和媳婦小雅。小雅,她是弟弟的保母,叫做善珠,年紀小你三歲。她在澳洲除了是弟弟的保母之外,也是我們兩個老人的保母。我一直想收她做幹女兒,但她老是不肯。”方振文為彼此介紹著。


    想不到善珠年紀輕輕的就當了保母,與一般中年婦女的保母形象不同。


    她的裝扮很奇特。頭發盤在腦後,臉上戴了一副黑框眼鏡,身穿古板寬鬆的套裝,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年輕人,倒像是怕被人識出的樣子。


    “四少爺、四少奶奶。”善珠躬身行禮,始終沒有抬起頭。


    “這個稱唿我不喜歡,叫我小雅就行了,因為你和我都是爸媽的幹女兒。”朱子雅走到善珠身夯,親密的摟著她的手臂,卻感覺到她的身體稍微地僵了一下。


    “對啊!我們都是爸媽的幹女兒。”周朗青掙脫方昊雲的懷抱,擠到陳靜的身邊。


    “你們全是我的乖女兒。”陳靜高興地拍了拍周朗青的手。


    她的心裏非常高興,她的媳婦們是如此的懂事、機靈,兒子與自己不親近的缺憾,或許可以由此彌補吧?


    “善珠,你不記得我了嗎?”方昊雷突然問道。


    “啊?”大夥兒感到訝異,昊雷怎麽會認識她?


    “當然記得,方大哥。”善珠抬起頭對方昊雷微笑,神色間似乎有一‘絲尷尬。


    “善珠是我在學校代課時的學生,我還幫她補過習呢!你母親好嗎?”方昊雷對大家解釋著。


    “她已經過世了。”


    “對不起。”


    “沒關係,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善珠淡淡地一笑。


    “爸、媽,你們剛下飛機,先休息一會兒吧!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聊天呢廠周朗青建議著。


    “是啊!爸、媽先休息吧!”方昊雲讚成老婆的提議。


    雖然夜已深,喜悅的感覺卻依然洋溢在空氣中,由風兒吹送至每人心裏


    方昊天在小弟舉行婚禮前趕迴來了。


    “大哥,謝謝你趕迴來。”方昊雷對大野感謝地說道。


    “別提了!我沒迴來幫你籌辦婚事已經是很對不起你了,不過以後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會留在台灣。”


    “大哥,你願意搬迴來住?”


    “嗯。”


    “爸媽一定會很高興的。”事情真是太順利了。


    方昊雷接著又說:


    “弟弟現在已經長得很高了,他一直很想你,我帶你去見他。”


    “先見爸媽吧!”


    “也好。”


    兄弟倆走到父母跟前。“爸、媽,我迴來了。”方昊天見著父母,開口問候道。


    “我還怕你趕不及呢!”方振文笑得合不攏嘴。


    “真高興你迴來了,弟弟今天要當小雅的花童,昨晚高興得睡不著呢!”陳靜麵帶笑容,要旁邊的人吩咐善珠帶弟弟來。


    “爸爸。”弟弟一見到方昊天,連忙衝到他身邊撒嬌。


    而善珠一見到方昊天,驚慌地欲轉頭離開。


    “吳天,這是善珠,在澳洲一直是她照顧我們三個人的,你還不曾見過她呢!”方振文介紹著。


    “對啊!善姨好好喔!可是她都不肯讓我叫她媽媽。


    爸爸,為什麽我不可以叫她媽媽呢?”弟弟以童稚的聲音說著。


    “因為她不是你的媽媽,所以不能叫。”方昊天麵對不常相聚的兒子,仍是擺著一副正經嚴肅的表情。


    他看向善珠,那一身打扮,一看便知是個中年婦人,可她的聲音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錯覺吧?他不曾見過她,不是嗎?”


    “謝謝你照顧我爸媽,善姨。”方昊天感謝的說道。


    麵對一個看不出年紀的婦人,最保險的稱唿就是和兒子一樣。


    “不敢當。”善珠仍然沒有抬頭。


    “大哥,善珠比小雅還小三歲呢!”方昊雷笑著。


    大夥兒對方昊天對善珠的稱唿,忍不住笑成一團。


    “是嗎?”方昊天心中很懷疑。既然她很年輕,為什麽要裝扮成中年婦人的樣子?是不想讓人認出來嗎?


    “老爺、夫人,小雅那邊需要人,我先過去幫忙了。”善珠的頭仍是低低的。


    “那就麻煩你了。”陳靜答允。


    “弟弟,我們去找新娘嬸嬸。”不同於剛才的口氣,善珠沙啞的聲音多了些許的溫柔。


    這溫柔沙啞的聲音,讓方昊天聽到後,精神為之一震。


    好熟悉的聲音!


    方昊天若有所思地望著牽著弟弟走遠的善珠。


    “大哥,爾怎麽了?”方昊雷看著大哥見過善珠之後陷入沉思的臉,不免疑問著。


    “沒事!我們討論一下婚禮的細節吧!”


    在一個風光明媚的日子裏,方昊雷和朱子雅終於舉行了一個簡單而又隆重的婚禮;婚宴設在方家遼闊的花園中,采用自助式,宴請新人所有的親朋好友。


    但這時忽然有位身材婀娜多姿、長發飄逸的美女,往新郎新娘的方向而去。


    “昊雷……”那美女歎聲嗲氣地叫喚一聲,便投入方昊雷的懷抱中,硬生生地將朱子雅擠開。


    “以倩?你怎麽來了?”


    “我特地來祝福你的,”王以倩示威似的瞄了朱子雅一眼,“昊雷,我有事,我們私下談談好嗎?”


    朱子雅聞言臉色一變,然後轉身對周圍的賓客說:“對不起,我去補個妝。”說完便起身離開。


    “小雅……”方昊雷本欲阻止她離開,卻被王以倩拉住。


    “昊雷,別理她嘛!”


    “我和你沒什麽話可以談的!”方昊雷甩掉她的手。


    “昊雷……”


    “記住!朱子雅是我的老婆,也是我一生中最愛的人,你對她必須客氣點,否則就是我的敵人!”說完便掉頭離開。


    王以倩的確比朱子雅貌美萬分,可是方昊雷卻不為所動,依舊專情於朱子雅,甚至在王以倩麵前毫不諱言的說朱子雅是他一生中最愛的人,這不但讓人稱羨,他的深情也令人向往。


    方昊雷在房間裏找到了朱子雅,急著向她解釋,“小雅,自從五年前我離開台灣後,就不曾再與她聯絡了。前一陣子她來找我,說有事要找我合作,結果我莫名其妙的和她鬧了緋聞,我猜她隻是想炒知名度罷了!相信我。我最愛的人是你……”


    朱子雅伸手製止方昊雷繼續開口,“我知道,從頭到尾我一直相信你的。”


    “可是我看你瞼色不好,我好怕你又想離開我,怕你胡思亂想,所以……”


    “我是不想讓別人看笑話才離開的,況且我與王以倩又沒什麽深仇大恨,犯不著當場扯破臉皮!”朱子雅吐吐舌頭。


    陷入沉思!我怎麽有種不被重視的感覺?”


    “才不是呢!我好愛你,怎麽會不重視你?”


    “證明給我看!”


    “怎麽證明?”


    “那……這樣吧!我們就留在這裏,別再下樓了,你慢慢提出你的證明……”


    在春風徐徐的吹送下,愛的故事萌芽滋長,和花兒一起搖曳在微風中。


    婚姻是愛的溫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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