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其餘四人走後,那個教習弟子就奉命帶著眾人去吃飯。蕭清竹這次破例走在了最前麵。教習弟子在她眼前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蕭清竹眼中的殺氣。隻是現在身邊時不時路過幾個侍衛,蕭清竹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一個拐角處,蕭清竹一掌打在教習弟子的腦後,直接敲碎了她的後頸骨,然後她隨手將屍體丟進了空間。眼見周圍並沒有人看管,她自己也進了去,換上了那教習弟子的衣服。


    當她走出來時,傻子望著她嘿嘿直樂:“小姐姐,嘿,小姐姐!”


    蕭清竹怕他壞事,便一掌打暈了傻子。她扛起傻子,用一塊布捂住了臉,隨後直接向門外走去。


    走廊內一排排的守衛對她視而不見。直到門口時,才有人過問了一句。


    “怎麽今天是你提人出去?”


    蕭清竹學著那教習弟子的聲音:“這人死了,味道太衝,我得趕緊把他處理了。”


    “那你快去吧!”


    守衛倒也不懷疑。蕭清竹扛著傻子直奔石階而去。


    她施展身法,三步並作兩步往天坑外麵跑。好不容易離開了天坑,這時,蕭清竹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她。


    “蕭姑娘!”


    蕭清竹一迴頭,隻見劉岱快步走了過來,她頓時鬆了口氣。


    “可算找到你了!快,咱們快離開這兒!”


    劉岱接過了傻子:“我和劉峰正打算下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就出來了。”


    蕭清竹問道:“劉峰呢?”


    正說著話,劉峰頂著個柳條編成的帽子,笑眯眯地從樹叢裏站了出來:“我在這兒呢!”


    蕭清竹正要笑他不倫不類,哪知道劉峰身後又站起了一個人。那人是個老大爺,大概六七十歲的年紀,看起來一臉的樸實。


    蕭清竹一愣:“咦?這位是?”


    哪知道大爺見了她卻如同見了救星一般,他一把抓住了蕭清竹的手,聲音顫抖著說:“姑娘,您是這坑裏的人吧?求求您行行好,放我兒子迴來吧!我這一個老鰥夫,就指著兒子活著呢!”


    蕭清竹疑惑地看向了劉峰,劉峰歎道:“這位大爺也是來這兒找人的,據說已經在此處待了一個月,愣是下不去天坑。我們到這兒的時候,就順便和他搭了個伴兒。”


    蕭清竹這才想到自己還穿著北舵的衣服,她剛要告訴大爺,她也是來找人的,哪知道大爺已經急切地將一幅畫像拿了出來。


    “姑娘,您看,這是我托人畫的我兒子的畫像,他叫周狗娃,今年二十三歲。隻要您把他放迴來,就算您要我這老命,我也給您!”說著,就要下跪。


    “哎,老爺子您快起來!”蕭清竹忙一把將他扶了起來,“您別急,我看......”


    話還沒說完,蕭清竹一看那畫像,當即愣住了。


    隻見那畫像上畫的,正是昨兒鬧騰起來的二百四十四號。蕭清竹的心如同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隻覺得又酸又痛。


    她不敢告訴大爺,他的兒子正在遭受何等境遇。


    劉岱看著蕭清竹的臉色不對,便已猜到了七八分。他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咱們走吧。”


    蕭清竹哽咽著,她猶豫了好一會兒,卻愣是挪不動腳步。


    那天坑裏還有那麽多人,不知道是誰的孩子,誰的妻子,誰的丈夫。自己有能力帶出來一個,應該就有能力帶出來兩個、三個。


    最後,她終於下了決心:“大爺,您等著,我這就迴去,幫您找兒子!”


    劉岱一愣:“蕭姑娘,你......”


    “哎,哎!”大爺喜出望外,他拉著蕭清竹的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蕭清竹想了想,又說道:“隻是有一件事,咱得事先說好:您不能在這兒等著,您得去那邊小鎮子上。”


    大爺的神色一黯,隨即又笑道:“您肯幫我找兒子,我已經很感激了。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那就好!”蕭清竹轉過了身,對劉岱說道:“你們把傻子也一並藏好,然後繼續在外邊接應我。不出意外的話,我隻會從這裏走。”


    劉岱皺起了眉頭,他提醒道:“蕭姑娘,你再迴去的話,是生是死可就未可知了!”


    “我知道......”蕭清竹沉重地閉上了眼睛,“不過我既然看見了,就不能視而不見,不然後半輩子我都會後悔。”說著,她便往天坑裏走去。


    “哎!”


    劉岱想要阻止她,劉峰忙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


    “二哥,你先把顧大傻和這個老爺子送到鎮裏安頓下來,我在這兒守著吧。”


    “唉!”


    劉岱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兩個人一個賽一個愛管閑事,那自己隻有舍命陪君子了。


    卻說當蕭清竹再次迴到天坑時,他們的會議還沒有結束。蕭清竹暗自慶幸,她利用空間再次潛迴練功房,隨即換迴了那身寫著五十一號的練功服。


    所有的修煉者還在食堂傻傻地坐著,蕭清竹也坐迴了座位上。當大師父迴來時,望著每個人麵前的空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都沒吃飯?阿蘭呢?”


    底下的人呆呆木木地坐著,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大師父扯過了一個侍衛:“阿蘭去哪了?”


    那侍衛迴到:“修煉者死了一個,阿蘭師姐去處理這事兒了。”


    “哦!”大師父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又死了一個?”


    她叫過了身邊的一個教習弟子:“阿楚,你去告訴錢大牙,就說趕緊再找人替補迴來。”


    “可是......”那個叫阿楚的教習弟子猶豫了一下,“錢大牙說最近總是推三諉四的,我隻怕他不聽。”


    大師父冷笑一聲道:“你隻告訴他,要是舵主因此事懲罰我,那在此之前,我肯定先要他的好看!”


    “是!”阿楚領命而去,蕭清竹卻心裏直打小鼓。


    沒猜錯的話,那個錢大牙應該就是賴子的上線。如果將此人暗暗殺死,會不會大大降低他們找人的速度?


    當他們吃完了午飯,迴到房間休息時,蕭清竹對著窗口輕喚了一聲。一隻傳訊鴿撲棱棱地飛了下來,這是劉岱養的鴿子,之前他告訴過她,有急事就用這個傳消息。


    蕭清竹掏出一張小紙條,在上麵寫了幾個小字:暗殺錢大牙。隨後她將紙條綁在鴿子腿上,又將它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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