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隻是表麵,事實可沒有這麽簡單,木清河之所以會說出這些來,完全是在試探,他要看看柳思健到底有沒有野心,說實話,他並不相信柳思健在擁有如此厲害的神通修為的情況下,竟然依舊是心平如鏡,無欲無求。[? <〔


    這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呀!


    通過試探,如果柳思健真是有野心,想要出人頭地,那麽好,他就給他一個總管的職位,讓他留在自己手下,如此,便是證明,他收伏了他。


    而柳思健在木清河手下,那可絕對是一員大將,論神通,那都是跟他不相上下的,除了他,誰還能比?


    然而,試探的結果,卻是讓木清河很失望,柳思健既沒說不行,也沒說行,而是說得先要離開,去尋找父母親人。


    這算是拒絕麽?大概是可以算的,因為離開之後,什麽時候能夠迴來,甚至,還能不能,會不會再迴來,那都是說不好的了!


    可是,卻又不能據此就簡單地認為,柳思健就一去不複返了,因為,他明確地說,尋到父母親人之後,若是無處安身,那時,便會來投靠他,還請他一定要接納!


    這是什麽?這才是真正的似是而非哩!


    木清河一直以為,他玩這種模棱兩可的手法,是很純熟的,經過多少年官場曆練,才能達到這般境界,不料,今日跟柳思健一比,這才現,他的這麽一點能耐,真心沒有什麽高明的,柳思健不就玩得一點不比他差麽?


    甚至都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不過,不管怎樣,木清河決定,柳思健既然這麽說了,那麽,他就也先這麽信著,所謂信,就是假定柳思健在找到父母親人之後,是真的會來投奔他的,他還的確是希望柳思健能夠成為他的屬下哩!


    他對柳思健,那可是十分欣賞的,不隻是他的神通修為,更有他的為人的品質,事實上,後者,更令他欣賞與讚佩。


    然而,木清河卻不想想,以柳思健這般的神通修為,這般的能力,又怎麽會歸附於他呢?


    “柳公子,這麽說,為了尋找父母親人,你是要離開了,是麽?”


    木清河當然是聽出了柳思健的這麽一層意思,故此,他便是問道,此時,一股冷風吹來,冷冽的寒氣,拂麵而過,倒是讓他清醒了幾分了。


    “是的,如果沒有什麽事情耽誤的話,後天,我和玲兒,就要離開這近南鎮了。”


    柳思健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然後,便是看著它擴散成一股白色的煙,他就是緩緩地又說道:“所以,此次前來,也可說是向鎮主大人辭行來了!”


    “唉,柳公子何不早說?木某若是早個一時半會知道,一定會為柳公子你備辦一桌更為豐盛的酒席,為你送行啊!”


    木清河感歎連連,別說,還真是頗有惜別之意,說到底,木清河並不是一個十足的惡棍,他是有理智,懂交情的,貪婪,隻是他人性中的一麵而已,並不是全部,遠遠不是,雖然他眼高於頂,不肯看中不如他的人,但是,對於能夠跟他平分秋色的人,甚至是比他還要本領高強的人,他是欣賞並且樂於與之結交的。


    就如同此刻,他不就是在拉攏柳思健麽?


    雖然他不會獲得成功,但是,無論成功與否,他的那種心跡,那是再明白不過的。


    隻是,他卻擺錯了自己的位置,拉攏結交跟自己一樣強的人物,兩者倒是有可能成為合作關係;而拉攏和結交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物,就比如柳思健,卻想讓他臣服於他,做他的手下,這卻又怎麽可能呢?


    反過來,若是他主動歸附於柳思健,就像章、仇二人,認他為領頭的,跟著他走,這倒還是有些可能的。


    然而,木清河卻又不願意如此,而這,無疑就是擺錯了自己的位置,他雖然強,然而,在強者那裏,他卻又是弱者了,但是,他卻想要以弱者的事實,去指揮強者為他賣命,想想吧,這到底會出現什麽情況!


    “今日這酒宴,已經是頗為豐盛了,為人送行,完全說得過去,我就把它當作是鎮主大人為我送行了。”


    柳思健嗬嗬笑著,便是抱拳答道,話語之中,那可是滿含著感激之意的了。


    “唉,慚愧!慚愧呀!”


    木清河無奈地苦笑一聲,卻也隻能認可地道:“柳公子又不能多待一天半日,那也隻好如此了——就當我是為救命恩人,擺了送行酒了吧!”


    木清河又帶柳思健遊玩了一會兒,觀賞了一番雪景,便是打馬而歸了。


    拉攏柳思健的目的沒有達到,這讓木清河頗為失望,不過,柳思健明天卻是要離開了,去哪裏,他沒說,不得而知,不過,離開卻是事實。


    這讓木清河總算是長舒一口氣,一下子輕鬆了不少,沒有了柳思健撐腰,章、仇二人還能這麽如魚得水麽?


    顯然是不能了,在木清河看來,隻要柳思健一走,章、仇二人照樣是得變迴昔日的模樣,老老實實還倒沒有什麽,要是再敢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他不收拾他倆,那他就不是木清河了。


    然而,木清河卻並不知道,章、仇二人,還有一個章竹姿,在這短短的幾日之間,已經是大不一樣了,三個人,每一個都是得到了一個靈獸精魄。


    雖然還未煉化,無法揮出靈獸精魄的威力,若是在柳思健明日離開之後,木清河就朝章、仇二人下手,那麽,他依然會是勝利者。


    隻是,在近段時間之內,他卻是不會做此選擇的,因為那個石開印的存在。


    自從石開印投湖而逃之後,木清河已經是把這小雀山搜了個遍,然而,卻始終沒有現石開印的蛛絲馬跡。


    對於石開印的家人,木清河自然是不會再留情,他派了刀疤臉親自帶隊前往,誓要將石開印的全家,殺個片甲不留。


    可是,刀疤臉卻也就隻是殺了石府裏的家丁和仆從,至於石開印的親人,在世的已經沒有一個,不在世的,也沒有一個。


    雖然是號稱久居於此,石開印的祖墳卻是不知道在於何處,由此便是可知,這石開印要麽是防範嚴密,為的是怕他的作為惹來仇恨,給祖墳帶去災禍,要麽,就是他在此間,根本就沒有祖墳。


    不過,這些都不是柳思健所要關心的,畢竟,這是木清河的事情,讓他去麵對,也就是了,別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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