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天氣好到讓人發慌。


    今天是禮拜五,馬上就到周末,天氣又好,如果換作平時的我,現在一定很high了。


    但事實上我現在心事重重。都怪那家夥。那個自戀狂。


    難得的可以放鬆的日子,卻要去幫忙弄什麽幽靈退治。


    啊,我真不幸


    白色的櫻花好刺眼。


    「麻衣」一進校門,惠子突然撲到我背後。


    「你幹什麽,早上要說早上好,找打嗎?」


    「早。呐,涉穀同學跟你都說了些什麽?」


    「哈哈,為了這個所以你就埋伏在這裏了嗎?」


    「沒錯。呐,到底講了些什麽?」


    哼哼。怎麽辦?要告訴她嗎?不行,太便宜她了。


    於是我意味深長地一笑。


    惠子大吃一驚,「難道是」


    「不告訴你(心狀)。」


    嘿嘿。愛心形狀的東西都飛出來了哦。這是突然撞到我的懲罰。先吊一下你的胃口。


    但是,我沒能撐多久。在惠子充滿嫉妒的聲音,小滿殘暴的吼叫,以及佑梨無言的壓力下。我投降了。


    「什麽嘛」,惠子鬆了口氣。


    小滿探起身,「那,涉穀同學,不是轉校生?」


    「不是。隻是個騙子。」


    「是這樣的嗎」,佑梨無精打采地。


    小滿擺了擺手,「別太早灰心。不是這裏的學生,就是說」


    惠子接了下去,「情敵數為零!」


    「對!」


    又這樣,為什麽那麽高興啊,你們是白癡嗎?情敵不在這所學校,那也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如果是這裏的學生,那你們可以來個劈腿,或者幹脆踢掉他女朋友。但對於沒見過沒聽說過的情敵,你們要怎麽對付啊?


    「穀山同學」,突然有人叫我,是和昨天別無二樣的黑田女史。


    「早,有什麽事嗎?」


    「那個人,是靈能者嗎?」


    「不是這樣的。」


    「但你剛才不是說他是來調查舊校舍的嗎?」


    恩你這算是偷聽吧。


    這麽想著,我應付道,「不是靈能者,是ghosthunt。」


    「ghosthunt?」


    在黑田女史皺眉頭的同時,惠子她們狠狠拉拉我的製服,「呐,那是什麽意思啊」


    「具體不清楚。好象是幽靈退治的意思。」


    「和靈能者有什麽區別啊?」


    「所以我說,不清楚啊。但他拿來了一大堆高價機器,像攝象機什麽的。沒有靈能者的感覺。」


    「哎」,黑田女史考慮了一陣,「穀山同學,能把我介紹給那個人嗎?」


    「哈?」


    怎麽迴事?


    「我不是也有靈能力嘛,說不定能幫上他什麽忙。」


    小滿小聲嘀咕了一下,有點不滿。


    我迴答她,「但黑田同學,你已經見過他了吧?沒必要再互相介紹什麽的。放學後,到舊校舍就可以見到他了。」


    「這我知道,可是」


    「可是最好不要和那家夥扯上什麽關係。」


    「哎呀,為什麽?」,黑田女史話裏帶刺。


    「他說不喜歡和外行講話。」


    「我可不像你那麽業餘。」


    「哈但是,小戀是專業的。還有自己的事務所。」


    「麻衣你」,小滿掐著我的脖子,「叫他小戀什麽的,那麽親熱。」


    「自戀狂之小戀。先申明,不要對他抱什麽幻想,他性格超惡劣。」


    「那麽帥卻?」


    「我說,既然美女一定是性格惡劣,那男人也不例外。不管是男是女,夠靚,性格就肯定夠惡劣。」


    「是嗎」


    「恐怖的自戀狂。今後就叫他自戀狂之小戀。」


    所以說,憑著半吊子的感應力去接近他是會被他整的。本來我想這麽告訴黑田女史的。但一迴頭卻發現她走掉了。不知何時她已經迴到了自己的座位,打開了教科書。


    我無語了。


    「她就是這樣的人。」,小滿切切私語。


    「黑田女史是直升進來的吧?」


    小滿她們是從附屬中學直升進來的。


    「對。從初中開始就很有名。神靈附體什麽的,危險什麽的。說有什麽感應力,要我們做這做那。」


    「唉」


    「嘛,她周圍有一群人,裏麵不少是奉承拍馬的。」


    「噢」


    「怎麽說,她,不會對涉穀同學一見鍾情吧?」


    「什麽!」,惠子驚叫。被女史瞪了一眼,她馬上堵住了嘴。


    真不明白黑田女史。


    總之,還是不要和她有什麽瓜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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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放學後,我被惠子她們說著「好狡猾」,向舊校舍走去。


    擾到舊校舍的背後,銀灰色的麵包車停在昨天的老地方。小戀正坐在車子後麵的位子上做著什麽。


    「你好。」


    聽到我的聲音,他把注意力從機器上移開,抬起頭來。


    「你在做什麽啊?」


    「檢查昨天的錄音。」


    哎雖然不是很明白,但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那查到什麽了嗎?」


    小戀看了一眼架子上排列著的電視機,「沒特別異常的情況」


    「沒有異常?那就是說舊校舍裏沒有幽靈?」


    「是沒有?還是就這樣躲起來了?不論答案是哪個,舊校舍應該沒那麽危險。」


    他正這麽說著的時候。


    「呀,裝備還行啊」,背後突然傳來聲音。我急忙迴過頭去,看到在車子旁邊站著一個穿著花哨的女人和一臉傻相的男人。(插花:等等,麻衣你就這麽形容那搖滾和尚嗎?)


    「對於小孩子來說,真是高級過頭的玩具啊。」


    女人露出一個蔑視的微笑。


    「你們是什麽人?」,小戀瞪著他們。


    小孩子的玩具?傷到自戀狂的自尊了,後果很嚴重哦。


    女人看著小戀。她算得上是個美人吧,但沒有韻味。是位可怕的姐姐。(插花:麻衣形容綾子的詞,想了半天,找不到合適的,暫且大家就意會一下吧~)


    「我是鬆崎綾子,請多關照。」,鮮紅的嘴唇擠出一個微笑。


    小戀冷冷地說,「我對你的名字沒興趣。」


    綾子似乎生氣了,輕輕瞪了一下小戀,「好狂妄啊。但真是個英俊少年啊。」


    「多謝了。」


    喂喂


    綾子手插胸前抱著肩,「算了,長再帥也沒用。除靈靠的又不是臉。」


    小戀的眼神鋒利起來,「是同行嗎?」


    「差不多吧。我是巫女。」


    巫女?開玩笑的吧?


    但這時候,小戀尖酸地說,「我一直以為巫女應該是清純的少女才對。」


    聽他這麽一說,我不禁做了個鬼臉。


    在旁邊聽著小戀和巫女對話的男人,也輕輕笑出了聲。


    「哎呀,你看不出來?」,巫女大人徹底生氣了,死死瞪著小戀。可惜她挑錯對手了。


    小戀說,「要說是少女的話,我覺得你實在是上了年紀。」,然後,微微一笑。


    活該活該。小戀,說得好。


    旁邊的男人終於忍不住笑噴了。


    巫女的嘴角扭曲了。怎麽樣?被十幾歲的男生叫「大媽」,沒法迴擊了吧?(插花:麻衣你異常興奮啊~)


    一旁大笑著的男人得意地補充,「而且,還清純地化了濃妝。」這算不上是絕妙的諷刺。損人的話,還是小戀更勝一籌。


    另外,這一男一女不是一夥的嗎?


    巫女狠狠盯著那個男人,「哎呀,我隻是天生麗質,所以看上去像化了濃妝一樣。」


    說得很自信,可惜她的臉已經徹底僵住了。


    「總之」,巫女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你那孩子氣的把戲就到此為止。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辦。」


    她嘲笑般看著小戀。


    「校長說了,你靠不住。怎麽說17歲也太勉強了。」


    切,什麽叫校長說小戀靠不住?又請來了其他的ghosthunter嗎?


    小戀隻是微笑著,「那就領教一下你的本領吧,老前輩。」


    綾子滿不高興地別過臉去皺了皺眉頭。


    輕蔑地瞥了一眼她的側臉,小戀又把黑暗的視線投向男人,「你是什麽人?看起來不像是鬆崎小姐的助手。」


    男人大概比巫女還要年長一些。他假裝看了一下天空,「怎麽可能去做女人的助手啊。我是高野山的和尚。叫龍川法生。」(插花:高野山,戰記裏的空汰好像也在那裏修行過啊~稍微來個名詞解釋吧高野山,位於和歌山縣東北部,被海拔1000米左右的高山包圍的佛教真言宗的聖地。816年即弘仁7年,空海在此圓寂,後來真言宗的總本寺金剛寺在此創建)


    高野山的和尚?


    哇,感覺好棒哦。


    小戀很無趣地繼續看起電視機,「高野山現在對長發解禁了嗎?」


    被這麽一說,男人怔住了。


    對啊,的確,說起和尚,不提漫畫裏怎麽描繪,一般來說是光頭吧。


    這個男人不僅留著頭發,還淩亂地垂到了肩上,在後麵紮了起來。


    巫女點燃一支煙,朝和尚吐了一口,「破戒僧。」


    「但我真的在高野山待過。雖然現在下山了」,和尚麵露愧色。


    看著他的可憐相,我忍不住笑了。


    眼神與和尚相遇。


    「那個張大嘴巴笑著的小姐是?」


    我哪有張大嘴巴笑啊。


    「我隻是個善良的學生。被叫來幫忙搬東西」


    「誒,對了,少年你呢?」


    小戀眼都沒抬一下,繼續看著電視機。全身上下一副我對你們沒興趣的樣子。


    「你們去問校長吧。看上去至少知道我的年齡。」


    「嘛,問是問過了。在涉穀有家事務所的靈異調查的專家。」


    「我沒有要補充的。」


    和尚冷笑,「校長還說原以為在涉穀這樣一等一的地方有事務所至少還可以信任,沒想到所長居然是個小孩子,覺得上當了。」


    「是嗎。」,小戀還是那麽冷淡。


    巫女倚在車上,「校長啊真是個愛操心的老頭」


    「就是。」


    「惡靈什麽的,我馬上抓住清除。所以,小孩子到一邊去。」,巫女笑著對小戀說。


    「你能辦到就好了。」,小戀漠然說。


    連和尚也開始挖苦了,「嘛,很遺憾,小孩子是辦不到的。那個校長也真誇張,為了區區一個舊校舍就叫來這麽多人。」


    「就是。靈能者小孩,再加上我和你」,巫女臉上浮出一絲微笑,「明明隻要叫一個就足夠了。」


    「對,本來隻要叫我就可以了。」,和尚也笑了。


    「這是怎麽迴事?對了,少年,你叫什麽名字啊?」


    「涉穀一也」


    「涉穀一也?沒聽說過呢。」


    「沒聽說過,就說明他是三流的。」


    「可是,我,也沒聽說過龍川法生這個名字哦。」


    「那是你學業不精。其實我,也沒聽說過什麽鬆崎。」


    哼,毫無進展的爭吵


    這群家夥怎麽迴事


    算什麽啊?小戀也是,這兩個也是,靈能者都是這麽性格惡劣的嗎?


    巫女和和尚開吵了,小戀事不關己地擺弄著機器。真是的,我看了眼操場,發現一個穿著製服的女生正朝這邊走來。


    哇,是黑田女史。


    哎,果然來了。


    黑田女史看到了我,稍微揮了下手,「穀山同學。」


    嗚,我不擅長應付女史啊。


    黑田女史望了眼車裏,又看了下正在吵架的巫女和和尚。


    「這兩個人是?」


    「來調查舊校舍的。說是巫女和和尚。」


    「是嗎」


    那兩個人注意到了黑田女史。女史點頭致意,「你們是來給舊校舍除靈的嗎?」


    巫女打量了她一下,「是這樣。」


    女史露出笑容,「啊,太好了。我一直為舊校舍這個靈的巢穴很煩惱呢。」


    巫女盯著黑田女史,「你怎麽會?」


    「我的感應力很強為此,很煩惱」


    「自我表現欲」


    「哎?」


    「你是想引人注目吧。就那麽想被人關注?」


    黑田女史怯陣了。


    我想都沒想就說,「哪有人說話這麽刻薄的啊?」


    「是真的。她,沒有什麽感應力。」


    「你怎麽知道?」


    「一看就明白了。」


    「這麽隨便就!」


    「她隻是想引人注目罷了。和她纏上會上當哦。」,巫女輕蔑地看了一眼女史,扭過臉去。


    「我真的有感應力。我要唿喚靈來附在我身上。」


    「黑田同學!」


    「我的感應力真的很強」,女史的眼神堅定。這下糟了。她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冒牌巫女。你會後悔的。」


    「我等著呢。」,巫女迴瞪了她一眼。


    黑田女史突然跑迴了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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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事態混亂。


    我暫且決定無視和尚和巫女。還是不要和那種性格惡劣的家夥有什麽瓜葛。


    然後,


    「對了,小戀,今天我要做什麽啊?」


    小戀有點吃驚地看著我,「你剛才說什麽?」


    「怎麽了?」


    「你剛才叫我什麽小戀」


    啊,糟了。說漏嘴了。


    「對不起,講錯了。」


    「從哪裏聽來的?」


    「啊?難道你的昵稱叫小戀?」


    小戀露出難以言語的表情。


    「看來誰都這麽想啊,自戀狂之小戀。」


    嘿嘿嘿,迴敬你一下。


    「哈?」


    「嘛,先不管這個。要我做什麽啊?」


    「對了剛才那麽叫他,他也沒什麽反應,不像是要反擊的樣子」,我沉思著。


    「麻衣的前輩的」


    「啊,你直唿我名字」


    「你剛才不是也嗎」


    「可是」


    「麻衣的前輩看到的人影是在哪個教室?」


    「不是我的前輩。是小滿的前輩的朋友。」,我嘲弄道。被小戀瞪了一眼。


    「是誰的前輩都一樣。是哪個教室?」


    「2樓。最西邊,拆得差不多的那個教室。」


    「很好。去那裏放置器材。那邊有動靜就好了」,小戀邊說邊


    站起來,從車上下來,正要往舊校舍走去。人影又出現了。


    啊這次是什麽啊


    這麽想著,這次的元兇,校長的身影浮現了。


    一般校長總被說成是狸貓,而教導主任則是狐狸,我們學校也是。校長長得很像狸貓。(插花:總之,是形容他們狡猾吧~大家意會~)


    校長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嗎?他旁邊還有一個人影。


    「等等,校長旁邊的,是什麽人?」,巫女嘀咕著,「不會又是靈能者吧」


    我一看到那個人影,浮起不祥的預感。


    再來個性格惡劣的家夥的話,我要撤了。


    校長邊和那個人一邊交談著走近了。


    小小的個子。是學生嗎,年紀很小的樣子。


    而且哦?金,金發。


    什麽,不會是外國人吧!


    校長注意到了我們。堆出狸貓樣子的笑容,「呀,大家都到齊了。」


    和藹的聲音。


    他快步走過來,「又來了一位客人。我來介紹一下吧。」


    喂,果然是靈能者啊


    一般來說外國人看起來顯老。那麽,我看著那外國人。大概隻有12、3歲。不知是男是女。算是外國人裏的矮個子。和我差不多高。一定還是小孩子吧。


    校長溫和地笑著,「這位是johnbrown,大家好好相處啊。」


    又不是轉校生,你是怎麽介紹的啊。


    說起來,john是男孩子的名字吧。那他/她是他啦。恩好可愛。


    brown少年深深鞠躬,「大喀後(大家好)。」(插花:眾所周知,john說的是關西腔,我一半是靠猜的。本來想用北方話來代替的,但一想到大阪和上海是友好城市,那就上上海話吧~看brown的話的時候,就直接看括號裏的吧~)?


    剛剛才的,是英語嗎?我英語很爛,聽不懂


    巫女,和尚,就連小戀也目瞪口呆。


    「我叫brown,請嘟桂造(請多關照)」


    奇奇怪啊。聽上去像是日語啊而且還是日語中的方言


    校長苦笑著,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呃brown君是在關西學的日語」


    和尚笑噴了,接著是巫女。不可以笑啊,人家是外國人,能說到那樣很不錯了啊哈哈


    brown少年有點不知所措。那困惑的表情加上金發,加上純藍的眼睛,再加上因為是外國人,越發顯得好笑。對對不起。啊哈哈哈。


    校長很困擾地看一看我們,說了句類似,「那,那就這樣」的話,馬上走掉了。


    brown對著他的背影,「霞霞儂(謝謝你)」


    他這麽一說,我們都笑倒了。


    小戀沒有笑,表情有點僵硬,「brown先生,你是從哪裏來的?」


    「唔縱澳大利亞來咯(我從澳大利亞來的)」


    哇啊。這話太幽默了。


    對不起,停不下來


    brown少年困惑得望著我們,「唔咯日語斯勿斯老幾呱(我的日語是不是很奇怪)」


    小戀苦笑,「相當奇怪」(插花:小戀笑了也小戀笑了也~)


    brown少年歎了口氣,「日語增餒啊(日語真難啊)」


    「喂,bouzu!」,和尚大聲說。和尚說「bouzu」,好奇怪啊(插花:這裏龍川用的bouzu,有光頭、和尚的意思,也是對男孩子的愛稱。不知道該怎麽翻,暫且就用羅馬音吧~)


    「求你了,別再說那奇怪的京都腔了。」(插話:京都大阪都屬於關西地區,雖然講到關西腔就會想到那兩個地方,但其實關西腔也有地區差異。歎氣~)


    「得肆得咯,八穀誒斯京都話最有梨哞(雖然這樣,不過還是京都話講起來最有禮貌)」


    「是誰!是誰教這家夥日語的啊!」,和尚笑得唿吸困難,「聽好,京都話是一種方言。勸你還是不要說了,明白嗎?不然像是講相聲。」


    「哈」,brown少年點點頭,「勿岡大喀舉絝一後後相次。儂達,賊斯靈感者?(不講的話,大家就可以好好相處了吧。你們,都是靈能者嗎?)」


    還是,好奇怪啊


    小戀迴答,「嘛,差不多吧。她是鬆崎小姐,是巫女。他是龍川先生,曾在高野山修行。」


    「噥涅?(你呢?)」


    「ghosthunter」


    「啊!咯麽,簇子裏咯機器斯儂咯老?老結棍咯。(啊!那麽,車子裏是機器是你的嗎?好厲害啊。)」


    「你呢?」


    「哎,唔就是eorcist撒咯。(哎,我就是eorcist什麽的。)」


    「eorcist?」


    巫女和和尚立刻止住了笑,像看強敵一樣看著brown少年。


    「那個,不是天主教的神甫以上就不能當eorcist真是個年輕的神甫啊。」


    「斯咯。儂曉得咯真清桑。八穀,唔已經19了。可桑起年輕。(是的,你知道得真清楚。不過,我已經19歲了。看上去比較年輕而已。)」


    不行了,笑不出來了。


    這麽說,19比小戀還要年長?真是有一張娃娃臉的外國人啊


    「你最好還是不說唔」,小戀再次苦笑。(插花:發現小戀的弱點了,關西腔是也~)


    「說boku,或者watashi。也不要再說儂,換成你之類的。」(插花:這裏的boku,watashi都是「我」的意思~)


    brown少年,不,應該是brown點點頭。


    「好。峽峽。咯麽,你叫什麽名字?(好,謝謝。那麽,你叫什麽名字?)」


    「涉穀一也」


    「涉穀同學,墨吠達我促桂一下。(麻煩帶我參觀一下。)」


    涉穀微微點了點頭,對我說,「麻衣,幹活了。」


    「是。」


    小戀往舊校舍走去,不知為什麽大家都跟來了。


    實驗室裏自動正自動工作著。教室裏迴蕩著機械聲。


    「你這是」,和尚感動得一時語塞,「虧你拿來了這麽多機器啊。」


    小戀無視他。


    巫女對此嗤之以鼻,「沒用的。少年你的戲已經唱完了。快點收拾東西迴去吧。」


    小戀斷然地無視巫女。


    巫女較真起來了,「拿來這麽多機器也是白費,你辛苦了。」,她挖苦著。


    和尚說道,「你,這麽說很失禮啊。呀我對你刮目相看了。既然是擁有這麽多機器的所長,一定很有能力。」


    諷刺的語調。


    小戀迴過頭,極冷的眼神,「那你們呢?是來給舊校舍除靈的?還是來玩的?」


    巫女一窘,飛快地背過身去,「所以我才討厭小孩子啊。反正肯定是地靈,這麽大張旗鼓地。」


    她故意讓我們聽到,走掉了。和尚也雙手合抱胸前,跟著走出了實驗室。


    「你打算怎麽辦?」,小戀看看brown。


    brown麵露難色,「要我協助你嗎?」


    「隨便你。」


    「唔我,這個情況下,不知道。我可以留在這裏,盡力協助你嗎?」


    「可以,請便。」


    小戀平靜地迴答,擺弄起電腦。


    將近10個電視機被堆了起來,畫麵改變了。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樓的走廊。


    畫麵旁邊印著不知作什麽用的數字,不停在變化。


    另外,玄關那裏一個,兩樓和一樓的走廊裏各一個。還有,幾個不知是什麽的藍或綠的斑點。


    「


    這是什麽?」


    小戀迴我一個不快的眼神。


    迴答我會死啊。


    brown迴答了,「是thermography可以拍攝溫度的機器。」


    「哎」


    嘛,雖然也是靈能者,但好親切啊。


    (我已經完全形成了靈能者全體都性格惡劣的偏見了)


    brown指向畫麵,「這個黃色的地方表示溫度高。反過來藍色的地方溫度低。」


    誒斑點,好奇怪。


    「謝謝,brown先生真好心。」,為了挖苦小戀我這麽說。


    brown有點臉紅了,「沒什麽對了,還麽有問你的名字,你是涉穀同學的助手嗎?」


    「恩,差不多吧。我叫穀山麻衣。」


    「請直接叫我john就口以了。」(插話:不是我打錯了,大家意會~)


    還是,那奇怪的日語


    迴過去看電視機,和尚出現在畫麵中。


    和尚一邊環視周圍一邊往走廊深處走去。


    另一個畫麵裏,出現了巫女。


    然後另一個畫麵裏


    玄關的影象,昏暗的房間。鞋櫃(插花:傳說中情書與鞋子並存的地方~)投下黑色的陰影。那鞋櫃之間,有個人影。


    「小戀!」,我指著映著玄關的電視機。


    在鞋櫃的陰影之間,有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女,像是望著上方什麽東西


    像是人偶一樣站著,齊肩的黑發。和我差不多年紀。穿著淺櫻色的和服。


    少女看著另一個方向,滑行著走向前。走出了畫麵的範圍。


    「剛剛才的,是什麽?」


    小戀沒有問答,站起來走向門口。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實驗室的門開了。


    黑暗處站著一個等身大的人偶。


    「!」


    我快驚叫出來。


    john輕輕地拍拍我的肩膀,「沒事的,麻衣同學,那八是幽靈。」


    哎?


    小戀露出苦笑,「看來校長真的是很想快點開工啊。居然都把你叫來了」


    她的表情沒有變化。


    「你們認識?」


    「不。認識臉而已。因為她很有名。」


    「什麽人?」


    我明明是在問小戀,那個人偶卻開櫻桃小口迴答了,「如果你是說我的話,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原真砂子。」


    「誰?」


    不知道嘛小戀歎了口氣。


    「有名的靈媒師。招魂術很高超。大概,是日本一流的。」


    「招魂術是?」


    「愚蠢無知。」


    「我說你」


    這次還是john來解了圍,「就是召喚靈,讓靈附在自己身上說話。」


    「哎?啊,就是電視上常有的那種對吧?就是靈能者代替靈說話的那種?」


    「對。」


    小戀看著靈媒小姐,「你的鑒定是什麽,原小姐?」


    靈媒小姐歪著人偶一般的頭,「這個嘛你是誰?看上去不是靈能者」


    「ghosthunter,涉穀。」


    什麽嘛小戀,難道你也是看人隻看臉的嗎?和我們說話時態度可不是這樣的啊。


    靈媒小姐有點驚訝地注視著小戀,「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哦呀,搭訕的常用句。


    「我覺得我們是第一次見麵。」


    「是嗎?」,說完她濕潤的黑眼望向器材堆成的小山,「我覺得沒有靈。盡管校長先生很驚慌,但這裏什麽也沒有。也感覺不到靈的氣息。」


    「是嗎」,小戀沉思起來。


    校長就這麽想快點開工嗎?舊校舍就這麽可怕嗎?


    ghosthunter加巫女加和尚加神甫。還有靈媒師。真虧他叫來這麽多人啊。就因為有關舊校舍的怪談。


    但是,這些家夥,真的有本事嗎?


    就在這時。


    從建築的某處傳來一個劇烈敲打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唿喊聲。


    我們嚇了一跳。


    「是八是鬆崎小姐的聲音」,john問。


    小戀奔出了教室,我們跟在後麵。


    剛出實驗室就遇到了和尚。


    「剛才的聲音是!?」


    「不清楚,好象在一樓。」


    環視走廊,在實驗室的另一側,一樓西邊的教室裏穿傳來鬆崎小姐求救的唿喊。


    「怎麽迴事!?」


    小戀第一個上去開門,但使了全力還的開不了。


    裏麵巫女敲打著門,「開,門!喂,開門!?」


    小戀和和尚一起拉著門。門都彎曲了,但就是不開。


    「用踢的吧。」,和尚宣布,又對裏麵說,「綾子!離開那裏!」


    「什麽!不要隨便直唿人家名字!」


    看來你不慌嘛。


    和尚借著體重的慣性踢向門。傳來木版折斷的聲音。和尚又踢了一次,門朝內側倒了下去。


    巫女臉色發青站在裏麵。


    「發生了什麽事?」,小戀靜靜地問。


    「不知道走進來後,門自己關上了,開不了。」


    「不是你自己鎖的嗎?」


    「不是!」


    他們正要吵起來的時候,真砂子插了進來,「真是丟臉啊。」


    「你算什麽意思。」,巫女瞪著真砂子。


    「怎麽說你也是靈能者吧?因為門關上了就大喊大叫,不覺得丟臉嗎?」,真砂子說著風涼話。


    和尚輕輕吹了聲口哨,「你是真砂子小姐吧?」


    「對。」


    「真人比電視裏的更漂亮呐。」


    真砂子像是看見了髒東西一樣瞪了眼和尚,轉過臉去。


    這家夥,大概也是性格惡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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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那麽,現在可以肯定這個校舍裏到底有什麽了。」,巫女驕傲地宣稱。


    在實驗室裏喝著john買來的罐裝咖啡,稍做休息的時候。


    「不是你多心吧。」,真砂子冷言相向。


    「小姑娘你閉嘴。我和臉上寫著靈能者的冒牌貨是不同的。」


    真砂子微微一笑,「謝謝你稱讚我的容貌。」


    恩這一招和某人很像啊。


    巫女無視真砂子,「我認為,是地靈。」


    「地靈是?」


    什麽?


    巫女厭煩地看著我,「你的助手沒受過培訓嗎,涉穀君?」


    「她沒有這方麵的才能,沒有接受培訓的價值。」,小戀這麽說著,手裏玩弄著一枚釘子。


    你這家夥,早就想這麽說了是吧。


    巫女切換到教師模式,「地靈就是指,住在某個地方的靈。」


    「像地縛靈那樣?」


    「知道很艱深的詞嘛。但有些不同,地縛靈是指因為某種因緣而被束縛在了那個地方,地靈是土地本身的靈,精靈。」


    「哎」


    原來靈也有很多種啊。


    「以前這裏不是有神社之類的嘛,這樣的例子有很多。」


    「我倒覺得是地縛靈。」,和尚插進來,「這個校舍以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麽?有靈住在這裏。因為害怕失去居住的地方,於是妨礙工程的進度。」


    「你怎麽看,john?」,小戀迴頭看john。


    「我,八清楚。一般,幽靈屋是因


    為spirit變成了ghost的吧。」


    小戀注視著手裏捏著的釘子,點點頭,「spirit精靈,ghost就是幽靈。你在聽嗎,麻衣?」


    多管閑事。認準了我英語很差啊。


    「如果是spirit的話,那就是與地靈有淵源地方。而在家裏的就是ghost。呃,會叫來惡魔什麽的。」


    原來如此。


    「如果原因是ghost的話,那就是因為在家裏死去的人地縛靈。」


    「你們不認為是地靈?」巫女探起身。


    「不認為。是地縛靈。」,和尚也探起身靠近john。


    john天藍色的眼睛透出困惑,「這麽早,還八能下定論吧。」


    巫女啪地站起來,「總之,驅除掉就沒事了。明天,我來除靈。」


    她宣布。


    「我可沒空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件上浪費時間。我趕著早早地辦好事迴家。」


    巫女滿臉笑容地說完,甩著手走出了實驗室。


    和尚目送她走遠,詢問大家的意思,「有什麽想法嗎?」


    真砂子開口了,「沒用的。我都說了這裏沒有靈了。」


    我嚐試著說了句,「可是,這裏有許多傳說啊。那些怎麽解釋?」


    「不是看錯了什麽的嗎?這麽老舊的建築,總會有一兩個奇怪的傳說的。像是學校的七大不可思議事件那樣的。」


    恩很有自信的發言。這家夥,越來越像某人了。


    我情不自禁想反駁她,「那剛才巫女為什麽會被鎖起來呢?」


    「那是她一時迷糊。」,真砂子溫和又幹脆地迴答。


    是這樣的嗎。


    的確,人有時會無意識中去關門開門。但是,那扇門,不是小戀和和尚兩個人合力都沒打開嗎?巫女會無意識中去關上這樣一扇門嗎?


    於是,我不禁想笑出來。


    說不定巫女被關在教室裏的時候嚇得要死,不是都驚叫了嘛。


    這樣那樣說著,是怕得想除了靈早早迴家吧。


    暗紅色的光線從窗戶裏照射進來。


    玻璃閃著薔薇色的光芒。


    「小戀,天要黑了。」


    小戀也抬頭看看窗戶,「啊準備一下,我們就迴去吧。」


    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


    「把機器放到2樓西麵的教室。」


    誒


    和尚吃驚地問,「哦呀,少年你不留在這裏嗎?」


    「今天還不行說起來,明天大概會留下來。」


    啊?那我怎麽辦?


    我不安地想著,小戀朝我看來,「明天下課後到這裏來。」


    「呃明天是禮拜六」


    「和禮拜幾沒關係。做好留在這裏的準備。」


    啊啊啊。不要,我才不要。


    「要留下來,有點」


    「那你是想直接賠攝象機的錢嗎?」


    「我會準備好的。」


    切。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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