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了一個星期後,展軒簡直愛上了與筱恬同居的這種生活。


    筱恬是個有點兒熱心過頭的室友,每天早晚兩餐都準備了他的份,還自動自發地幫他洗衣服,搞得他很不好意思,所以也幫忙打掃屋子。他常常在想,如果他恢複男裝,那他和筱恬就很像感情融洽的小倆口...:


    通常在吃過晚餐,展軒卷起袖子把碗碟洗滌乾淨後,就會看見筱恬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很多時候,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東歪西倒的坐姿、她亳個做作的笑聲、她打盹時的貓樣兒......這些,他都覺得好可愛。


    他喜歡她純真不矯飾的個性,跟她在一起,他感到很愉快,真希望兩人可以一輩子住在-塊兒!


    他不動聲色地端詳她,而後確定了一件事--筱恬長得很漂亮!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很美的,所以,她的美麗就像未經雕琢的寶石,更顯得難能叮貴,她有一頭絲綢般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粉嫩的小臉蛋上嵌著一雙引人注目的晶亮大眼,任誰隻要望進那雙星眸,就會窺見她純潔的靈魂。而她紅豔柔軟的芳唇則是魔鬼的傑作,令人寧可墮落也要品嚐它的芳馥......


    展軒順手拿了畫冊和鉛筆,試著捕捉她萬分之一的美。


    鉛筆在畫紙上遊走,他專注地勾勒出她的輪廓、她的神態。


    「萱萱姊,你在畫什麽?」筱恬好奇地問。


    「沒什麽,小恬,你暫時別亂動好嗎?專心看你的電視。」隻差那麽一點點,這張素描便完成了。


    「你在畫我呀?」恍然大悟的筱恬,興奮的喊道:「畫好了沒有?要讓我看喔!」「放心吧,一定會讓你看的。」展軒安撫了她兩句,終於順利地將素描完成了。


    筱恬迫不及待地搶過了畫冊,一看,兩眼頓時瞪得像銅鈴那麽大,「天哪!你......把我畫得......太美了!」「小恬,你本來就很美,我還畫不出你萬分之一的美......」「萱萱姊,我好崇拜你喔,你不但能把平凡無奇的人畫得這麽漂亮,還這麽會講話,聽得我幾乎要相信自己真的美若天仙了!-


    展軒為之語塞地看著她,唉,真是被她打敗了!


    也好,如果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那她也比較不可能會將自己的美麗「發揚光大」,這樣,他就不用太擔心會有一拖拉庫的男人來跟他搶......


    「萱萱姊,你畫得太好了,你再幫我畫一張,奸不好?」筱恬搖著他的手臂,一臉的懇求。


    「你喜歡的話,這張就送給你!」「謝了,我喜歡得不得了,我這就收下了!」筱恬像橡皮糖般的黏著他,「不過,我還想畫一張,好不好嘛?萱萱姊,你就答應幫我畫嘛!」「你還想畫怎樣的?」絕對不是他多心,他總覺得她笑容裏透露著古怪。


    「全身的。」她鄭重地說。


    噢,人體畫嘛,難不倒他的啦!展軒調整好畫架,夾上一張空白的畫紙,開玩笑地說:「你要不要先去換一套衣服呀?」「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一件比較方便的......」展軒看著她一溜煙的跑迴房裏,啼笑皆非地自語道:「不會吧?我隻是開玩笑罷了,她還當真去換衣服呀?隻不過畫一張畫而已嘛,有必要這麽「隆重」嗎?」等了三分鍾,筱恬穿了一件浴袍出來。


    展軒見了更是驚異萬分,「浴袍!?我還以為你會換上晚裝......」「萱萱姊,你是教畫畫的,人體畫你一定會畫喔?」筱恬再問了一次。


    「會,當然會......」展軒點點頭。


    「我是說--裸體畫。」她拉開了浴袍。


    「會,當然會。」展軒猛然停止點頭,吃驚地問:「裸體畫?你要我幫你畫裸體畫?」「是呀,萱萱姊,你有看過「鐵達尼號」那部電影嗎?就像傑克為蘿絲畫的那種畫像,我也想要擁有一張自己的裸體畫。萱萱姊,你會幫我畫的,是不是?」筱恬撒嬌般地懇求著,一邊脫下了浴袍。


    浴袍悄然滑落在地,她一絲不掛地站在他眼前。


    展軒張口結舌,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她動人的嬌軀+天哪,她一如他想像中那般完美無瑕!


    那凹凸有致的曲線、吹彈可破的雪膚、小巧粉嫩的蓓蕾、濃密誘人的叢林......隻要瞄上一眼,他就徹底迷失其間。


    「萱萱姊......」好遙遠的一個聲音將他的神智拉了迴來。


    展軒吸了吸鼻子,奇怪,怎麽鼻子裏頭黏黏癢癢的?「萱萱姊,你流鼻血了!」筱恬發出尖叫。


    展軒伸手一摸,果然,他流鼻血了,她害得他流鼻血了!


    「怎麽辦?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流鼻血?萱萱姊,你要不要緊?你哪裏不舒服?」筱恬擔憂極了,顧不得自己身上未著寸縷,-心三思要查看他的鼻子,她整個人都快掛在他身上了!


    展軒呻吟了一聲,流鼻血隻是前奏,如果她再將赤裸裸的嬌軀往他身上擠,他可以預見自己下一秒就會腦溢血!


    「我沒事......」他有氣嫵力地說著,「小恬,你有棉花嗎?我塞住鼻孔就沒事了。」「有,我馬上去拿!」展軒歎了一口氣,總算暫時將這個「害人精」支開了,他做了幾個深唿吸,竭盡所能的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不一會兒,筱恬拿著一團棉花迴來,關心地問:「萱萱姊,你鼻血還流下停嗎?要不要躺一躺?」「不用了,我不要緊的。」展軒將棉花撕開,做成小球形,塞進流血的鼻孔裏。


    坦白說,更美的裸女他也見過,他曾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呢,沒想到,這小妮子竟害得他大流鼻血!唉,她可能是他命定的克星吧,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解釋了!


    「萱萱姊,既然你不舒服,畫畫的事就改天吧......」她很體貼的說。


    「我沒事,我照樣可以畫。」今日事,今日畢!他可不希望「改天」再曆史重演。


    「你真的不下要緊嗎?」筱恬露出憂心仲仲的神情。


    「放心吧,我沒事。你到沙發那邊擺一個優美的姿勢,要坐要躺隨你。」他連忙把她趕到沙發那邊,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如果她再一絲不掛地待在他身旁,要他不碰她......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我要學鐵達尼號中蘿絲的pose....:」筱恬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天真地問:「萱萱姊,你說這樣好不好?」「好......」展軒喉嚨乾澀,幾乎講不出話來。


    她是不是故意的呀?此刻他真懷疑她老早就看穿他是男扮女裝了,所以才這樣戲弄他!


    她撩人的體態已經很令人受不了了,現在,她還敢擺出一副可以引聖人拒罪的姿勢......


    展軒努力深唿吸著,看來,他必須拿一條繩子把自己的雙腳跟桌腳綁在一起,這樣他才不用擔心自己的腳會不聽大腦的控製,逕自跑到她身邊去。


    「萱萱姊,你開始畫了嗎?」她好奇地問,不明白這位大畫家為什麽呆呆的注視著她,卻不動筆?「唉,小恬,你就別說話了,讓我專心一點......趕快把這件事做完!」他用顫抖的手指拿起鉛筆,動用了所有的意誌力,不去想她是多麽的誘人,不去想他是多麽的想要她......


    這一幅人體素描,是自他學繪畫以來,最最嚴苛的考驗!


    ***


    「畫好了!」仿佛過了-個世紀那麽久,這幅裸體畫終於大功告成了。


    「讓我看,讓我看!」筱恬心急地正想要搶過來,不料卻打了個寒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瞧你!小心著涼了,還不快把衣服穿迴去!」展軒撿起地上的浴袍,披在她身上,他的手掌戀戀不舍地在她香肩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筱恬打了一個噴嚏說:「萱萱姊,快把畫給我看嘛!」展軒攔在她前麵說:「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才給你看!」他可不希望他的小寶貝著涼了、感冒了......那他會很心疼的!


    「唔......」筱恬在他的堅持下,敷衍地把手伸進浴袍的袖子裏,勉強算是穿妥了,一隻手抓緊浴袍的襟口,另一隻手去抓那張畫紙。


    她看到自己的裸體畫,雙眼發亮地叫了一聲:「哇!」「先把衣服穿好!」展軒覺得自己快變成老太婆了,他歎息地撿起浴袍的腰帶,幫她係上。


    「萱萱姊,你把我畫得太美了!我好喜歡喔!」為了表示她的感激,當然要用力的親人家一下。


    展軒連忙往後一閃,他的鼻血才剛止住,為了明哲保身,還是躲開她的親吻比較安全。


    「啊......」筱恬撲了個空,重心一個不穩,整個人向前傾倒。


    「小心!」展軒根本沒得選擇,唯一能做的就是伸手將她接住。


    「萱萱姊,謝謝你喔!」她成功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唉,小恬......」讓她又親又抱的,他的心跳倏地加快,唿吸也變得急促,體內好像有一噸火藥被她點燃了。


    「萱萱姊,明天你再幫我畫一張好嗎?我想擺不同的姿勢......」「什麽?你還要......」展軒欲哭無淚,這種非人的折磨他還要承受多久呀?


    「萱萱姊,有你幫我畫的話,我就不用考慮去拍寫真照了......」「什麽!?你想拍寫真照!」一想到她要脫光衣服讓人拍照,他就有一股殺人的衝勁。


    「可是拍照要花錢的,萱萱姊,不如你幫我畫好不好?我想留起來當作紀念,好不好嘛?」她撒嬌地問。


    「好吧......」既然她那麽堅持,他還能不答應嗎?他寧可自己「痛苦」點,忍受這種煉獄般的折磨,也不會讓她脫光光給別人看。


    筱恬歡唿起來,「哇!很快我就會有自己的寫真集了......」「不過,你得答應我,隻能自己紀念,不可以拿給別人看!」展軒板起瞼孔說道。


    「知道啦,我不會給別人看的啦!」筱恬一臉粲笑的保證。


    「唔,那就好。」展軒點點頭。


    他不願她的裸體素描曝光,她的美,他隻想一個人獨占。


    ***


    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從廚房裏傳來筱恬的叫喚聲。


    「萱萱姊,可以吃早餐了。」「就來了!」展軒將頭頂上鬈曲的假發固定好,雙手托了托豐滿的胸脯,確定那兩粒水球不會掉下來,這才優雅地步出睡房。


    張筱恬一瞼笑容,甜甜地說:「早,萱萱姊。」「早,小恬。」看見她甜美純真的笑臉,展軒自然而然的受到感染,心情分外的輕鬆愉悅。


    早餐桌上有香腸、火腿、煎蛋和吐司,香味誘人。


    筱恬倒了一杯黑咖啡給他。同居了兩個多星期,她已經摸清這位室友的口味了。


    「謝謝。」展軒啜了一口咖啡,開始享用早餐。


    「客氣什麽!」筱恬搖頭淺笑,似乎在怪他太見外了。


    「你每天都準備我的早餐和晚餐,我應該補貼點夥食費給你才行。」「沒關係啊,反正我也要吃,隻下過多弄一些罷了,再說,你每天載我上班、接我迴家,那又該怎麽算?我是不是也該補貼你油錢?」「不必了,我順路嘛!」筱恬忽然想到晚上有個約會,「噢,對了,萱萱姊,今晚我不迴來弄晚餐了,我約了人......」「咳......」聽她這麽說,展軒一緊張被嗆著了。可惡,情敵出現了!


    「慢慢吃,別噎著了!」筱恬馬上輕拍他的背脊。


    這溫柔的觸摸令他心弦震蕩,久久不能自己。


    「小恬,你約了誰?」他沉聲問道。


    「噢,是一位同事......」打從她第一天上班開始,李紹祖就纏苦要約她去吃飯、看電影,她已經推托了一個多月,但天天上班都會見麵,實在很不好意思老是拒人於千裏之外,所以,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男的?」他最擔心的是他還來不及換迴男裝,筱恬就被別人追走了。


    「嗯。」筱恬吃飽了,抹抹嘴。


    「我陪你一起去!」兵來將擋,水來上掩,對付情敵絕不能心軟!誰敢追他的小恬,他一定會給予迎頭痛擊。


    「什麽?萱萱姊,你也要去?」「小恬,我是關心你,擔心你會遇上不好的男人被騙了,反正我今晚也沒事,不如就和你一道去,順便幫你監定一下這個男人,ok?」「萱萱姊,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唔,這是應該的。」展軒賊笑一下,他會不擇手段的讓那個男的知難而退,張筱恬可是他打定主意要追求的女孩,想跟他搶?門都沒有!


    ***


    那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展軒一見到李紹祖,心裏就這麽想。


    盡管李紹祖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但,一雙賊眼淨往筱恬的大腿上瞧,那垂涎的饞樣活脫脫就是匹大野狼!


    展軒當下有了決定,他決定用「美人計」來套住這隻大野狼。隻要李紹祖轉而對他產生興趣,筱恬就安全無虞了。


    「我同事李紹祖;這是展萱,我室友。」筱恬給兩人做了介紹。


    李紹祖本來很不高興筱恬帶了「電燈泡」來赴約,現在一看,嘩!原來是個性感高姚的大美人,那高聳的胸脯引人遐思,害得他差點兒滴下了口水,「展小姐,幸會、幸會!」展軒風情萬種地將一隻「玉手」伸到李紹祖麵前,嗲聲嗲氣的說:「李先生,請別見外,叫我的小名萱萱好了。」「萱萱,」握著美人的纖蔥玉手,李紹祖下禁心神蕩漾,「你也叫我紹祖吧......」「紹祖......l展軒媚眼一拋,塗了棗色唇膏的紅唇微微開啟,性感撩人的姿態,直叫李紹祖猛吞口水。


    一整個晚上,李紹祖左右逢源,有兩位美女相伴,去到哪裏都引來許多豔羨的目光,他輕飄飄的好像跺在雲端:心情愉快得下得了。


    用餐後,趁筱恬上洗手間時,李紹祖把握良機向性感美人發動攻勢。


    「美麗的萱萱小姐,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單獨跟你約會?」「噢,紹祖,我非常樂意......」展軒嫵媚地勾唇一笑,繼而垂下了眼簾,露出萬不得已的表情,「但小恬是我的知心好友,我們不能這樣......」「萱萱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筱恬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而已,我們之間根本沒什麽,而我對你卻是一見鍾情、情難自禁!」李紹祖其實是想腳踏兩條船,清純的俏姑娘他喜歡,嫵媚的性感女郎他也愛。


    「是真的嗎?紹祖,你可不要騙我喔!」展軒眨了眨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聲音低柔撩人,極盡蠱惑之能事。


    「萱萱寶貝,我怎麽會騙你呢!」李紹祖肉麻兮兮地說著,還握住了美人擱在桌麵上的玉手,趁機大吃豆腐,「明天晚上你有空嗎?」「嗯。」展軒點頭詭笑,魚兒上鉤了!


    「我們還是約在這裏見麵,就你跟我兩個人,然後我們可以......」見對方答應得很爽快,李紹祖簡直要樂翻了,心中幻想著明晚兩人就能乾柴烈火,盡情地在床上翻雲覆雨......


    「萱萱姊,紹祖,你們在聊什麽這麽開心?」筱恬一從洗手閭迴來,就看到兩人臉上各懷鬼胎的笑容。


    「沒......」李紹祖正想掩飾,展軒卻將了他一軍,搶先開口地說:


    「小恬,我下想瞞你,事情是這樣的,紹祖約我明晚再出來見麵,我已經答應他了。」「噢,是這樣啊!」筱恬看看展軒,又看看李紹祖,再看看兩人交纏而握的手,就在他們以為她要心碎飲泣的時候,她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哇!你們是不是來電了?」是......才怪!展軒在心裏詛咒著,臉上卻是迷死人的笑容,「紹祖說,他對我一見鍾情,人家聽了好感動喲!」正確的說,是感「凍」得要死!


    「一見鍾情?好浪漫喔!」筱恬舉起了杯子,「那我祝福你們啦。」李紹祖附和地笑了笑,唉,看來他是沒有辦法一箭雙雕了。


    展軒也是一臉的笑意,李紹祖已經露出狐狸尾巴,不足為患了......


    迴家的路上,車子裏播放著輕音樂。車子停在號誌燈前的時候,展軒側轉頭問筱恬:「小恬,你難道一點兒也不生氣嗎?」「生氣?我該生什麽氣?」筱恬納悶地道。


    「李紹祖本來對你有意思,現在又見異思遷,轉而追求我......」「萱萱姊,這件事情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麽會生氣呢!」筱恬笑得見牙不見眼:心情真是有說不出的輕鬆愉快。


    「你和李紹祖之間......」「萱萱姊,你可別亂猜喔,我跟他隻是普通的同事罷了,我一開始上班他就很照顧我,這次是因為他約了我一個多月,我不好意思再拒絕了,所以今晚才「應酬」他一次......」「原來你對他沒意思......」展軒恍然大悟後,啞然失笑了。


    「所以,萱萱姊,你不用顧慮我的感受,你喜歡跟他來往,就跟他來往好展軒掩不住笑意,弧形優美的唇角揚得高高的,「老實說吧,我對這個姓李的一點好感都沒有。」「什麽?可是你們......」筱恬吃驚地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我隻想讓你看清楚,他是個見異思遷的大野狼!」號誌燈轉綠了,展軒踩下油門,眼睛直視著前方。


    「萱萱姊,你是說,你一整個晚上都在跟他演戲,你讓他摸你的手不是因為你喜歡讓他摸,而是要......要......」「我這麽做,是要他露出狐狸尾巴,讓你知道他這個人居心不良,我擔心你吃虧,糊裏糊塗被他騙了。」「萱萱姊,原來你是用心良苦!這世上從來沒有人像你對我這麽好。」筱恬感動之下,慣性的又要對他猛親一番了。


    「小恬,停!別親我!」沒有用的!張筱恬對這些警告充耳不聞,她真不明白,親一下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她小時候養了一隻小狗,高興的時候就親親小狗;現在,她有了親愛的萱萱姊,高興的時候親一下有什麽關係嘛?「我好愛你喔,萱萱姊!」她又是親吻又是告白的。


    展軒一把按下她蠢動的小手,她剛才肯定是念了什麽咒語,害得他全身血液倍看,整個人像中了蠱似的,被一種莫名的引力驅策著,他俯過身子湊近她,喃喃地說:「小恬,我也愛你......」四片唇辦即將貼合之際,卻聽見張筱恬突然尖叫起來。


    「啊!」她驚惶地瞠大了眼睛,看見前方有兩東強光,顯示有車子正迎麵而來,瞬間就要眼他們瞳上了。


    「嗶嗶嗶!」喇叭聲尖銳刺耳,劃破四周的靜謐。


    展軒猛然迴過神來,迅速地扭轉方向盤,將車子導迴正確方向的車道,千鈞一發地閃過了迎麵而來的車子。


    筱恬被方才驚險的一幕嚇壞了,萱萱姊,怎麽會這樣?是不是車子出了問題?」「車子沒問題。」展軒歎息道,是他自己失神,不能怪罪於車子。


    「那為什麽......」筱恬驚魂甫定,一臉茫然不解。


    「小恬,我警告過你別親我的!如果你肯聽我的話,我就能好好開車,剛才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明白嗎?」他這番話說得很輕、很無可奈何,一點兒斥責的意味也沒有。


    「噢!原來是我害的!」筱恬慚愧地垂下頭,誠心的懺悔道:「對不起啦,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敢再這樣了。」展軒放下心頭大石,「你明白就好,以後別再亂來了。」「萱萱姊,我知道了,以後你開車的時候我不親你就是。」展軒聞言一愣,她的意思是說,除了他開車的時候,她還是會一時興起就摟住他猛親個下停,是不是?天哪,他現在可是「女兒身」,根本無法迴應她的熱情,隻能一味地「忍」,忍無可忍也要咬牙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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