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你深情的承諾都隨著西風飄渺遠走~~~~~”葉淺草灌了一大口啤酒,扯著脖子五音不全的唱著歌,剛和第四任情人分了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在被霓虹燈裝飾得五彩繽紛的商業街上,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看什麽看?沒見過人家失戀啊?啊?啊!”醉醺醺的一同亂喊,眾人連忙調開視線,低頭走自己的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人願意給自己惹麻煩。


    “嗬嗬~~~口是心非,你矯情的麵容都烙印在心靈的角落……”口是心非,全是一幫口是心非的混蛋!說什麽天長地久,說什麽海誓山盟,統統是一堆屁話!


    “對不起,我要到國外去念書,不過我一定會迴來的,請你等我!”這是高中第一個戀人的話,等了半年的結果是音信全無,他寫了上百封信全部石沉大海。


    “很抱歉,我要結婚了,但我們可以繼續來往吧?”這是第二個家夥說的話,他用一記大耳光迴答了他。


    “我不能再和你交往下去了,我們的事被我父母發現了,我不離開你就得離開家,所以……”第三個男人如此說。從此恩斷義絕,即使仍在一個學校上學。


    “我對你已經沒感情了,我們分手吧。”剛剛那個混蛋摟著新情人無情的看著他的眼睛,得不到他的迴答,幹脆掉頭離去,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他們每一個人都曾信誓旦旦的說過:“我愛你!”,卻沒一個是真的,全是口是心非,他們愛的隻是自己!


    “於是悲歡起落人靜默……恩?打不開?他xx的!這破鎖!”總算爬迴了自己的小公寓,葉淺草掏出鑰匙,卻怎麽也打不開門。


    “混蛋!連你也和我作對?我x!”他氣憤的一腳大力踹過去。


    “是誰?半夜三更擾人清夢,活膩了嗎?”此時在門內,同樣不爽的聲音隨著大門的敞開清清楚楚的傳入他的耳膜。


    “哎呀!~~~%#·~~—*¥%###”巨大的衝力使葉淺草本就重心不穩的身體一股腦的栽進屋裏,腦袋結結實實的撞上了茶幾,接著就是一片黑暗。


    “哪來的小混混?”陰秋煜皺起濃眉踢了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不速之客。該死!不管了,明天早上再趕走他,反正他這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不怕被他偷。打了個哈欠,他走迴床上,繼續睡覺。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沒掛窗簾的破木窗,葉淺草揉著額頭上的大包,緩緩張開眼睛。


    “好痛!……這是哪裏?”他眨眨眼,環顧著大小結構完全一樣,但顯然不是自己家的窄小房間,和床上唿唿大睡的人。是那家夥把我揀迴來的嗎?


    “喂,老兄!醒醒!”他走過去推了推床上的人,雖然是睡在地上,可到底也在別人家裏“借宿”了一宿,總得道聲謝才行。


    “吵死了!自己醒了就起床滾蛋!”陰秋煜的臉色格外陰霾,他的起床氣一向很大。


    “靠!你x!我好心跟你道謝,你拽什麽拽啊?起床?是起地才對吧?我是睡在地上,又不是你床上!”葉淺草現在是一肚子火沒處發。


    “恩……吵死了!你……誒?原來是昨天的小混混……”陰秋煜總算睜開眼睛坐起來,扒了扒落在前額的頭發,用細長的眼上下打量插著腰,一身鬆鬆垮垮的韓式運動服的小鬼。剛才睡得迷迷糊糊,還以為是帶迴家的某個女人。


    “清醒了?謝謝你昨晚的收留,我是住在4樓的葉淺草。再見!大叔。”麵無表情的說完公式化的道歉詞,他轉身就走。


    “原來是住在4樓啊,這裏是5樓,以後別再搞錯了!明明是小鬼還喝那麽多酒,萬一哪天不小心走到3樓老處女家裏,弄到‘人財兩失’就劃不來了。”陰秋煜惡毒的說。大叔?他才33,不,是32歲零10個月,要比毒舌功他有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


    可惡!葉淺草握住拳頭硬壓下勃發的怒氣,到底是自己走錯門,理虧呀!


    “嘿,淺草兄,怎麽垂頭喪氣的?該不是又被甩了吧?”張硯熙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勾住葉淺草的肩膀。


    “去死!知道我心裏不爽就別來煩我!”剛才迴到家裏洗澡換衣服,突然想起幾天是新學期開學第一天,謊慌張張的趕到學校注冊,到達時已經開始開學典禮了,本想偷偷插進班裏,不料被教導主任發現,又是一頓思想政治工作。然後一路狂奔到5層趕在老師鎖門前補辦注冊手續,一掏兜,學生證不見了!好說歹說,加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傾情演出,老師終於同意明天給他補辦,於是乎又免不了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誨。奇怪了,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如買電影院的學生票看美國大片),他的學生證從來是夾在錢包中放在兜裏不離身的,跑哪去了?剛才換衣服忘記了?不會啊!錢包還在啊……啊!該不是落在那個大叔家裏了吧?真倒黴!放學再去問問看吧。


    “櫻木,一會放學一起去打電玩吧,我上禮拜發現一家店地址很隱蔽,學生也可以進。”張硯熙拉住他嬉皮笑臉的說。


    “好啊!不過不許叫我櫻木!”叫他櫻木並不是因為他愛打籃球,而是他被甩的次數太多,頻率太快,幾個死黨笑說他一定能在畢業之前破掉櫻木花道失戀50次的記錄。


    於是放學後,幾個人唿朋引伴到那裏玩了個夠,然後又看了一場電影,直鬧到晚上11點才各自散去,打道迴府。走上陰暗的樓梯,葉淺草才猛然發現忘記要學生證的事了,得趕快去拿迴來才行,不然明天……他直接走上5樓,但忘了現在已經是夜裏11:30了。


    “大叔!開門!”想也沒想,葉淺草的拳頭向著503的門上砸去。


    咚咚咚!沒人理。


    咚咚咚!還是沒人理。再來!


    乒乒乒!乒乒乒!睡死了嗎?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這迴死人也被敲起來了!


    “是誰?!吃飽了撐的啊?”陰秋煜旋風般狂刮到門口,猛的打開門,“又是你?”他及時扶住再次以不雅的姿勢直“闖”進來的人。


    “大叔,把我的學生證還來!”站穩身子,葉淺草把手一伸。


    “什麽學生證?我10年前就不用那種鬼東西了!”陰秋煜又是一陣臉色發青,死小鬼,老是在關鍵時刻打擾他。


    “我的學生證不見了,一定是落在你這,你讓我進去找一下,我保證10秒鍾之內消失在你麵前。”大叔穿著浴袍,腰帶胡亂別住,還露出黝黑結實的胸膛,想也知道他打斷了什麽好事。


    “你馬上給我滾!”


    “你就讓我找一下!”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理?


    “不行!”


    “真的不讓?”媽的!


    “你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陰秋煜指著門口。


    “哼哼~~你以為我是那麽好打發的嗎?”葉淺草趁陰秋煜一個不注意迅速竄到床前一把拉開擋在床前的布簾。


    “啊!~~~~你是誰?”床上赤裸的女人拉住被子遮住身體高聲尖叫。


    “嗬嗬~~我嗎?你還不知道吧?我是大叔包下來的小白臉,俗稱牛郎~~~”


    “什麽?你!原來你是雙性戀?”女人驚恐的看著陰秋煜,好象他全身上下都沾滿了aids病菌。


    “你別聽他胡扯!我不是……”陰秋煜一把扯開葉淺草。


    “哼!”葉淺草把頭一歪,吹著口哨。


    “嗬嗬~~我,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我先走了,再見!”女人迅速套上衣服,逃離病毒現場。


    “哈哈哈~~~~爽啊!”以前總是被甩,被騙,被欺負,今天終於嚐到了耍人的樂趣!


    “爽?你很爽嗎?告訴你!臭小子,我現在很不爽!”陰秋煜陰森森的逼近葉淺草。


    “哈哈哈……誒?大,大叔,你別生氣,我隻是開個小玩笑,玩笑而已……”葉淺草瞪大眼睛節節後退,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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