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暗夜,隻有一股茶香隱隱飄散。


    來的客人沒有說為什麽而來,接待的主人也沒有問他為什麽而來,隻是端來一杯茶,放在客人的前方。


    客人有張俊俏美豔的臉龐、金色的頭發,就算在暗夜裏依然閃閃發亮,流露出一股淩厲的傲氣與霸氣,顯示出他向來令人尊崇的地位。


    “如果我說不行呢?”


    客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冷冷的道:“由不得你說不行。”


    “如果我要報酬呢?”


    客人的表情變得更冷,“那個廢物不值得花上多少報酬。”


    主人綻出一抹微笑,也是個絕世的美人,他伸出手指,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不值得花費多少報酬?那你又何必來呢?”


    頓了下,他意有所指的微笑道:“既然他隻是個廢物,你這麽費心特地從歐洲到台灣不就很可笑?”


    客人斂下眼,表情變得十分冰冷,眸中已閃現不悅,顯然他隻習慣下令,不習慣被人反問,“那不關你的事。”


    “既然連問也不能問,那我不能做這筆生意……”


    客人臉色一變,主人反倒笑出了幾聲輕脆的笑聲。


    “好。”


    客人一動也不動,眸裏滿是懷疑,”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我說好了。”


    客人僵住的容顏漸漸的放鬆下來,他輕啜了口茶,茶中有一點清甜的味道,而他的思緒早已飛至遠處。


    不,不行!


    拜托,絕對不要把手伸出去,你要是敢把手伸出去,我就醒來把你的手剁掉,還剁成一塊塊,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裏昂在夢裏苦苦哀求自己理智一點,說出一大堆的話語威脅自己,照樣不能控製自己的夢。


    在夢裏,就像以前做過的無數次的夢一樣,他照樣把手伸出去,撫摸那觸手可及的柔滑細嫩。


    “啊礙…裏昂……”


    由眼前嬌豔欲滴的紅唇所吐露出來的,是一陣陣令人骨酥肉麻的嬌聲喘息,裏昂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因此脹大不少,足可在棉被裏頂出一個小帳棚來。


    躺在複古的重重紗幕床裏的人,是個足以用圍色天香四個字來形容的美少年,他雪白的肩膀宛如真瓷一般閃耀著動人的光輝,粉紅色的乳尖正因為他手指的觸摸而不斷的抖動著,嬌顫得使人意亂情迷。


    “裏昂,我愛你……愛你……”


    天啊!


    這個夢越做越激烈、越做越不像話,若是在現實生活中,讓這個夢中的美少年知曉他裏昂·恩格斯對他起了這種不應該的邐思,他一定會被他派人殺死,或者是乾脆他自己跑來殺死他更快。


    不隻會被殺,可能還會被斬成肉塊,然後丟進碎肉機裏,做成新鮮美味的肉排,這個冷酷的美少年可能還會冷笑的一口口吃下肚子。


    神啊,不要再讓我做這種夢了,再做這種夢,他真的會受不了。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這一生真的隻愛漂漂亮亮的女人,絕對不愛男人,但是為什麽他每次都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啊礙……啊礙¨¨”


    躺在床上的金發美少年,然聲音的尖叫起來,他這一看更不得了。


    老天啊,他在吻那裏,那個地方怎麽可以亂吻?那是男人貨真價實的欲望啊,他自己碰不夠,竟然去吻男人的!


    哇啊,他抱頭慘叫,他怎麽會做夢去夢到吻男人的欲望,他一定是神經錯亂了,才會做這種可怕的夢。


    如果隻是吻男人的欲望也就算了,偏偏他還一臉很享受的表情,開始伸出手指挑逗金發美少年的私密處。


    天啊,男人的私密處!他怎麽會想碰那種地方?


    他真的快要心髒病發了,誰來救救他,或者是該說誰來叫醒他,讓他的夢境不要再進行下去。


    “裏昂……裏昂……”


    斷斷續續的激情叫聲逼得他臉紅脖子粗,纏住他腰的腳又長又白,宛如最美、最白的白瓷。


    但是他知道這雙腳可以在下一秒絞殺想對他有任何不良企圖的人,這個美少年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讓人壓倒的人。


    但現在這雙美腿卻失了威脅性,柔弱無力的纏住他,臀部輕搖,摩擦著他的重點部位,讓他額際冒汗,一滴滴的流下來。


    “裏昂,快來啊,我需要你,好需要……”


    向來隻吐出冷酷話語的美少年,竟說出嬌軟的求歡語調,他的下身在這樣柔軟的語調中,脹得他好難受,恨不得一舉進攻禁地,享受對方的暖玉溫香,開始帶給對方無以言喻的快感。


    但是對方可是他這一生最害怕、最不想見到的人。


    見他一直沒有行動,美腿的主人不滿的噘起唇,他那開合的紅唇嬌豔惹人憐,若不是他見過許多次這張紅唇隻吐出欲置人於死地的話語,他早已受不了的過去吮吻那誘人的紅唇。


    “裏昂……”


    輕嗔的言語變成了不滿,他的臀部款擺,更用力的摩擦著他一觸即發的地方,甚至連他的手都開始亂摸起他的身體。


    但他連動也不敢動,在現實裏若是他知道自己對他有這種遐想,一定會被他打個半死,就算在夢裏,由於對他的害怕深植於心,所以他也不敢


    妄動。


    耶穌、聖母、天主,他的確上一周沒去做禮拜,再上一周也沒有,再上上一周好像也忘了,但是有必要讓他做這種夢折磨他嗎?


    “裏昂………你好壞……”


    金發美少年乾脆將裏昂翻過身,坐在他的腿上,撫弄著他的欲望,朝他坐了下去。


    他任由自己緩緩地進人裏昂的體內,他嫵媚的閉著眼、張著唇,腰部款搖,那嬌媚的樣子逼得人情欲高張。


    裏昂再也受不了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受得了這種勾引的。


    他一舉攻人禁地,美少年忍不住申吟,狂亂的抓著他的肩膀,他不顧一切的吮吻著那張誘人的紅唇,逗弄他的小舌,瘋狂的吸吮著他唇中的蜜ye,腰部不斷的搖擺,盡情的律動------


    “啊礙……”


    歡愉、到達高chao的尖叫聲不斷的逸出美少年的唇,裏昂則律動得更快,臉上不斷地冒出汗來。


    舒服得他簡直也想吼叫,因為全身赤裸、身上冒著汗水,坐在他身上款擺腰肢的法蘭克,美豔得令他再也受不住地達到高chao……


    裏昂的褲子不但濕了,就連他的被單也都濕了。


    他都二十多歲了,竟然因為做了一個春夢,而夢遺在褲子、被單裏,簡直像個思春期的年輕男孩一樣。


    憶起夢裏的無邊春色,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從小就知道法蘭克很美,對他的印象停留在三年前。


    他那時還是少年,略卷的金發襯著一張美豔且令人垂涎的臉龐,但是現今的他應該已經二十三歲了吧,足以稱為青年了。


    “我的天啊,怎麽會做這種怪夢?”


    裏昂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脫下濕透的褲臉上冒出的薄汗,因為想到法蘭克而流下.


    這家夥三年不見,不曉得長成什麽樣子,在自己的記憶裏,他永遠都是那張撲克牌臉,再加上那張少言的嘴。


    但隻要一說話,那毒辣彷佛像一把利劍能刺穿他的心髒一般,可他的美麗金發,跟偶爾停在花園裏沉思的表情,不曉得為什麽,總能讓距離很遠的自己永遠有猶在眼前的感受。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會夢到這種怪夢?”


    他再重複了一次,換了一條新褲子,再躺到床上時,已經沒有睡意,反正天已經微亮了,他又睡不著,很乾脆的下了床,換了套晨間運動的衣服,準備出門去慢跑。


    一想起夢裏的情境,他不禁莞爾,這不過是個怪夢,而且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兩人也不可能有再相見的一天。


    從三年前開始,宮廷的鬥爭早已決定兩人不同的路。


    他裏昂·恩格斯擁護了失勢的王子,而法蘭克擁護的是現今當上陛下的亞曆山大國王,當王子放棄王位,亞曆山大當上國王的時候,已經注定了他跟王子漂泊異鄉的命運。


    而命運向來不容易改變的!


    “你知道天亮的時候,通常都代表著一個意義,那就是一件事件的開始。”


    說話的人,說出奇特的理論,然後又自動自發的補上答案,誰也不知他這段理論有何意義。


    目瞪口呆不足以形容裏昂現在的心情,他呆得像塊木頭,一動也不動地愣在原地。


    因為昨夜才在他夢裏出現的金發美少年,正一臉無聊的站在他的麵前,用他過分悅耳的聲音對他說話。


    “法蘭克,這是作夢嗎?你怎麽會在這裏?”


    “擦掉你嘴邊的口水,難看得像豬一樣。”


    法蘭克冷冷地開口,裏昂慌張的伸出手臂擦了擦嘴邊,哇咧,真的有口水。


    天啊!他看到法蘭克竟然流出了一堆口水,他相信自己現在一定是一臉豬哥相。


    “白癡,過了這麽多年,你依然一臉白癡相,簡直是有辱我們恩格斯家族傳統的家風,我真為你是我的堂哥這個身分而感到羞辱。”


    說話這麽狠毒的人,一臉高高在上的冷淡表情,雖然他的容貌的確標致秀麗,但是那天生的美貌似乎也加入了一種不屑的冰冷。


    法蘭克,恩格斯,在恩格斯家族裏擔任族長的位置,他有權可以辱罵恩格斯家族裏的任何一個人,當然也包括他的堂哥裏昂·恩格斯。


    法蘭克好看的不隻是他那一張臉而已,他的體格也很有看頭,就算身著薄薄的手製襯衫,依稀可以看見他有一副非常健美的身材,顯現他平常的作息,絕對不是躺在躺椅上,吃爆米花、看電視而已。


    “帶路吧!”


    “帶帶……帶路?”


    裏昂再次張口結舌,因為他不知道要帶路去哪裏?這家夥向來有那種讓他目瞪口呆、說不出話的本領。“我叫你帶路你聽不懂嗎?蠢才!”


    克製住自己被罵成蠢才的受傷心情,裏昂見到他的震驚褪去,開始明白他來做什麽了,他會從歐洲到台灣來,隻有一個說法才合理——那就是亞曆山大陛下命令他來的,而命令他來的原因也隻有一種才合理,亞曆山大陛下想要見現在住在台灣的王子。


    “等一下,法蘭克,你說這個帶路……”


    法蘭克細長的雙眼閃現不悅的光芒,他口氣極為不佳地說:“我有準許你迴話嗎?”


    可惡,這個死暴君!


    從小時候就一臉我以後是族長的表情,三、四歲時,老是叫他讓出他最心愛的玩具。


    青少年時,威脅他拿出最喜歡的女歌手cd,甚至不準他喜歡那個女人,原因隻是因為那種女人有損恩格斯家族的榮譽。


    騙他不知道他玩過的女人,沒比他認識的高尚到哪去,分明是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混帳。


    甚至成年後,連他耗費無數家產競標而來的頂級葡萄酒,法蘭克照樣叫他拿出來給他喝,還說他的風流舉止有辱恩格斯家族的家風。


    最可惡的一點是,法蘭克向來把他貶得無地自容,說他簡直是他們恩格斯家族的敗類,是他們恩格斯家族曆年來最上不了台麵的人渣。


    去他的家風!


    若不是礙於他那隻消一眼就會令人冷凍的眼神,他早就在很久以前,就很想對他比中指、罵f開頭的英文了。


    “你到底要幹什麽?王子的住處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我告訴你,王子現在根本不足以動搖亞曆山大陛下的地位,況且王子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他不想離開台灣,更不想再迴去爭奪陛下的王位。”


    法蘭克的表情開始冷得像結冰一樣,


    “你現在倒是很大膽,以前在我麵前像貓見到老鼠一樣,連吭也不敢多吭一句,現在竟然敵對著我大吼大叫,膽子倒不校”


    反正他早就豁出去了,他擺出架式,以前在貴族學校時是沒多用心念書,但是他一向對武術很有興趣,他不覺得他打不過法蘭克,否則他不會當上王子的貼身保鏢。


    縱然這個職位隨著王子放棄王位而卸職,他依然汲汲營營於武術,至少他喜!”


    縱然兩人要兵戎相見,他也早就認命了,憑他們兩人的性格這麽不合,早晚一定會拚個你死我活的。


    “好,既然你說來吧,那就來吧!”


    裏昂以為他要打架,處理兩人很久以前就存在的積怨,但是想不到法蘭克掉頭就走,往一條路穩健的行去。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是要打架,他怎麽掉頭就走,這讓他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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