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兮歸兮，族群來依...族人之期，盼魂歸林...”
左大營演武場上，數千族兵齊聲哼唱著那充滿哀傷和鄉愁的送魂曲。
送族親歐陽霆不是第一次，但他卻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送走族人。
雖是千人齊唱，但這歌聲婉轉惆悵，嗡嗡傳唱中那股抑製不住的訣別感無限被拉長。
所以，從小便學會堅毅的歐陽霆雙眼在歌聲中逐漸濕潤。不過短短兩日，可在這其間的種種畫麵卻充斥著他的腦海。
這是軍伍的送別禮，也是提升各族之兵凝聚力手段的一種。
也正是因為這些規則隨著歲月不斷積累延續，才將這族牆之地逐漸變成了跳脫族群之外的世界。
今日一戰，左大營損兵三百有餘。
也就是說，前日歐陽霆他們那批新丁的補充，真的，隻能算是補充...
歌聲環繞中，演武場的中心火光漸漸升起。
族牆太過遙遠，為了不讓這些勇士在返鄉的途中腐朽，遭受那路人捂鼻嫌棄的不敬。所以，邊境戰場一直延續著送火的習俗。
身體是血脈的延續，但那身上的甲胄卻是陪著他們走過最後一程，承載著他們靈魂的夥伴。
勇士們的骨灰會用作修補城牆的材料，化作族牆的一部分。而那身甲胄，各族有各族自己的習慣。
有的會差人帶迴家中，或是用以血親睹物思人，或是用來傳給下一代。
亦或是像歐陽氏族一般，讓它們留在營房之內，當作他們從未離去。
儀式結束後，所有人都緩緩退去，草草吃了飯食後大家都開始返迴營房，畢竟這一日一夜都太累了。
特別是那些幸存下來的新人，身體的疲乏還是其次，精神上的折磨更是深刻。他們，需要休息...
歐陽霆緩緩走著，可剛上階梯，他的前麵出現了一人擋住了去路。
“陳鋒？”抬頭一看，正是偏將陳鋒。
隻見陳鋒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道：“後營，統領尋你。”
“統領？找我幹嘛。”歐陽霆一時沒反應過來。
身旁的歐陽平倒是臉上一喜，一拉他的衣袖道：“肯定是好事，今天你殺了這麽多蠻獸，這是要有獎賞了。”
“對對對，小霆你趕緊去，這可是大事！”族人們聞言也紛紛催促道。
畢竟歐陽氏族在這之前太過弱小，從來沒有立下如此戰功。
平日裏也就這陳氏偏將對他們頗為照顧，不然的話，他們隻能是那微末的存在。
雖然這裏不會隨意欺壓下族，但這裏同樣崇尚武力！實力決定了一切的道理在這裏尤勝族群之地。
日頭夜尾，那種不屑的眼神是肯定免不了的。
所以，此刻麵對統領召喚，這些同族之人比歐陽霆更加激動。他們，渴望這份榮耀！
“好，謝了！”歐陽霆點了點頭衝陳鋒拱了拱手，轉身對族人們道：“你們先迴去吧，我去去便迴。”
說完將手中火叉往肩上一扛，朝著演武場的另一頭走去。
演武場的另一頭是一片青磚院落群，歐陽平已經跟他交代過了，再往裏，便是那殺戮武閣之人所在。
不大一會兒，歐陽霆穿過寬闊的演武場來到了統領們所在的後營。
可到了這兒他有些傻眼兒了，在他麵前橫排著五座碩大的營帳。
看著它們，他一拍腦門兒。五個統領，這，自己的統領是誰來著？
有心想問問那些大帳前的衛兵兄弟，可想了想又有些冒失。算了，還是去問問陳鋒再來吧。
想到這，他正準備轉身。突然，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誰！”歐陽霆反應不慢，身子一偏右臂霎時發力，肩上的火叉隨著腰身轉動一個橫劈便掃了過去。
“哐！”的一聲，火叉不偏不倚正正的打了個正著。
刀？歐陽霆心裏一驚，這堂堂大營之中，統領帳前，竟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持刀行兇！
黑袍黑甲！來人是一二十餘歲的男子，胸前兩道銀色尤為亮眼。
殺戮武閣？歐陽霆雙眉皺起，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偷襲我！”
“嘿！明知故問。”那男子嘿然一笑，收刀挽了個刀花眯著眼打量著他道：“力道倒是不錯，不過，這還不夠...”
說完也不理歐陽霆逐漸陰沉的臉，直直朝他衝了過來。
那男子一身血氣之力很是強勁，比之歐陽霆隻強不弱，雙手左右推動間與那手中長刀渾然一體。
大開大合一往無前的橫劈立斬掀起一陣刀風。
“呲啦”一聲！歐陽霆閃動間一個疏忽，那男子手中長刀劃過，在他胸前皮甲上劃出了一道一指長的口子。
“你！”歐陽霆本就惱怒，一見自己的皮甲被劃，霎時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
這可是他爹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怎麽？生氣了？”那男子笑了笑，揚起長刀遙指歐陽霆道：“生氣了，才好玩兒嘛！”
“玩兒？”歐陽霆緩緩揚起火叉，語氣有些冰冷的道：“就怕你玩兒不起。”
“哈哈！你一個小毛孩兒居然威脅我？來來來，打到我一下算我輸！”男子哈哈一笑揚了揚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戲虐。
“不躺下一個，不算輸！”輸字出口，歐陽霆雙腳一跺，整個人躬身如同一頭獵豹一般衝了過去。
“來得好！”男子平刀相迎。
“砰，鏘...”兩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而就在兩人身影交錯間，在他們的不遠處緩緩的出現了三四十個黑袍武士。
“這小子不錯喔。如此年紀居然這麽剛猛！”一眾黑袍武士環手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相爭。
其中一個黑袍武士捅了捅身旁之人問道：“這批新丁不是你去接的麽？這麽好個苗子你居然沒先報上來，還讓那統領占了便宜。”
被問那黑袍武士有些尷尬的道：“我知道他挺年輕的，可我又沒見他打過架，我咋知道他不是那種花架子。”
迴話這黑袍武士，正是帶著歐陽霆他們這些新丁迴到左大營的其中一位。
“哈哈！說你腦子被驢踢了你還不信，你見過部族氏族裏出過這麽年輕的覺醒少年沒？承認吧，你就是傻！”那黑袍武士譏諷道。
“我...”這次他沒話說了。
看著場中一把火叉玩兒得虎虎生風的歐陽霆心裏不由一陣肉疼，舉薦有功，那可是有獸晶獎勵的。
想著，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祭奠那離自己而去的獸晶...
“當！”的一聲再次將那武士手中長刀震開，歐陽霆輕聲道：“如果你就這點兒本事，我可要打人了。”
“好大的力氣！”那武士持刀的手微微顫抖著，驚疑的看向了歐陽霆手中火叉道：“你那是什麽兵器？多重？”
在軍伍之中，用重武器的不止這小子一個，但能夠玩得這麽順手還麵不紅氣不喘的就很少見了。
畢竟，拿得動一百斤的筷子不奇怪，能夠用它好好吃飯就厲害了！
“哼！劃破我的皮甲，你自己慢慢感受吧。”歐陽霆冷哼一聲，不管這人出於什麽目的對自己出手，皮甲之仇不能不報。
歐陽霆出身最卑微的部族，可為了比同齡人甚至比他大的孩子強。
除了每日的基礎訓練之外，每當夜幕來臨之後他都會到部族之外繼續訓練。
當然，順便賞月...
艱苦的訓練加上經常獨自上山打獵與那獵物之間的糾纏中，雖不知外麵的人有多厲害，但他對自己的速度和下盤很是自信。
雙腿平衡蹬地間，他的身隨腰動，雙臂揮起百多斤的火叉猛烈的旋轉揮出！
“當！當！當！”力量爆發的他接連揮出三叉，而且隨著轉身的猛烈一棍更比一棍強。
青年不敢怠慢，歐陽霆那怪異的長棍來得太快，倉促間他隻能沉肩雙手平刀去擋。
第一擊他擋下得就有些吃力，可來不及緩過勁第二擊眨眼便到。
“哐當！”一聲！青年雙臂發麻手中長刀應聲而斷。
“砰！”第三擊，也是這力道最大的一擊正中他的胸膛。
隻見那青年的臉因劇痛，霎時間變得猙獰“噗”的吐出一口熱血，整個人竟被歐陽霆一火叉橫掃得倒飛了出去。
“糟了！玩兒大了！”那邊圍觀的黑袍武士驚唿一聲連忙上前。
“群毆？”歐陽霆早在交手之時便發現了他們，見他們一擁而上當即心裏一沉。
不過他可不是等著被欺負的濫好人，不等他們上前，自己借著第三擊收勢的力道右腿一蹬，身子一轉唿的就衝了上去。
“耶？這小子....啊！”衝在最前麵的三個黑袍武士根本沒想到這小子會打他們。
歐陽霆一棍建功，三個黑袍武士被他那百餘斤的火叉橫掃之下甩個正著。慘唿著捂著肚子倒下。
天可憐見...他們隻是來看熱鬧的，赤手空拳啊！
好機會！正當其他黑袍武士愣神間，歐陽霆身下馬步向前推進，雙手之中橫劈高錘的直挺挺衝進人群。
不過片刻，這被歐陽平說的神乎其神的殺戮武閣成員，居然又被他打到了八九個。
加上之前的，一個青年，不，他隻能算是少年...一個少年，竟然一下子撂翻了十來個殺戮武閣的成員。
就算你們赤手空拳...可，你們是豬嗎？
原本還跟他們一樣饒有興致站在遠處觀望的統領和武閣左大營閣主，此刻臉上不停的抽搐...
你們表現成這慫樣，還讓我怎麽把你們吹上天！
說好的榮耀呢？
左大營演武場上，數千族兵齊聲哼唱著那充滿哀傷和鄉愁的送魂曲。
送族親歐陽霆不是第一次，但他卻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送走族人。
雖是千人齊唱，但這歌聲婉轉惆悵，嗡嗡傳唱中那股抑製不住的訣別感無限被拉長。
所以，從小便學會堅毅的歐陽霆雙眼在歌聲中逐漸濕潤。不過短短兩日，可在這其間的種種畫麵卻充斥著他的腦海。
這是軍伍的送別禮，也是提升各族之兵凝聚力手段的一種。
也正是因為這些規則隨著歲月不斷積累延續，才將這族牆之地逐漸變成了跳脫族群之外的世界。
今日一戰，左大營損兵三百有餘。
也就是說，前日歐陽霆他們那批新丁的補充，真的，隻能算是補充...
歌聲環繞中，演武場的中心火光漸漸升起。
族牆太過遙遠，為了不讓這些勇士在返鄉的途中腐朽，遭受那路人捂鼻嫌棄的不敬。所以，邊境戰場一直延續著送火的習俗。
身體是血脈的延續，但那身上的甲胄卻是陪著他們走過最後一程，承載著他們靈魂的夥伴。
勇士們的骨灰會用作修補城牆的材料，化作族牆的一部分。而那身甲胄，各族有各族自己的習慣。
有的會差人帶迴家中，或是用以血親睹物思人，或是用來傳給下一代。
亦或是像歐陽氏族一般，讓它們留在營房之內，當作他們從未離去。
儀式結束後，所有人都緩緩退去，草草吃了飯食後大家都開始返迴營房，畢竟這一日一夜都太累了。
特別是那些幸存下來的新人，身體的疲乏還是其次，精神上的折磨更是深刻。他們，需要休息...
歐陽霆緩緩走著，可剛上階梯，他的前麵出現了一人擋住了去路。
“陳鋒？”抬頭一看，正是偏將陳鋒。
隻見陳鋒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道：“後營，統領尋你。”
“統領？找我幹嘛。”歐陽霆一時沒反應過來。
身旁的歐陽平倒是臉上一喜，一拉他的衣袖道：“肯定是好事，今天你殺了這麽多蠻獸，這是要有獎賞了。”
“對對對，小霆你趕緊去，這可是大事！”族人們聞言也紛紛催促道。
畢竟歐陽氏族在這之前太過弱小，從來沒有立下如此戰功。
平日裏也就這陳氏偏將對他們頗為照顧，不然的話，他們隻能是那微末的存在。
雖然這裏不會隨意欺壓下族，但這裏同樣崇尚武力！實力決定了一切的道理在這裏尤勝族群之地。
日頭夜尾，那種不屑的眼神是肯定免不了的。
所以，此刻麵對統領召喚，這些同族之人比歐陽霆更加激動。他們，渴望這份榮耀！
“好，謝了！”歐陽霆點了點頭衝陳鋒拱了拱手，轉身對族人們道：“你們先迴去吧，我去去便迴。”
說完將手中火叉往肩上一扛，朝著演武場的另一頭走去。
演武場的另一頭是一片青磚院落群，歐陽平已經跟他交代過了，再往裏，便是那殺戮武閣之人所在。
不大一會兒，歐陽霆穿過寬闊的演武場來到了統領們所在的後營。
可到了這兒他有些傻眼兒了，在他麵前橫排著五座碩大的營帳。
看著它們，他一拍腦門兒。五個統領，這，自己的統領是誰來著？
有心想問問那些大帳前的衛兵兄弟，可想了想又有些冒失。算了，還是去問問陳鋒再來吧。
想到這，他正準備轉身。突然，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誰！”歐陽霆反應不慢，身子一偏右臂霎時發力，肩上的火叉隨著腰身轉動一個橫劈便掃了過去。
“哐！”的一聲，火叉不偏不倚正正的打了個正著。
刀？歐陽霆心裏一驚，這堂堂大營之中，統領帳前，竟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持刀行兇！
黑袍黑甲！來人是一二十餘歲的男子，胸前兩道銀色尤為亮眼。
殺戮武閣？歐陽霆雙眉皺起，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偷襲我！”
“嘿！明知故問。”那男子嘿然一笑，收刀挽了個刀花眯著眼打量著他道：“力道倒是不錯，不過，這還不夠...”
說完也不理歐陽霆逐漸陰沉的臉，直直朝他衝了過來。
那男子一身血氣之力很是強勁，比之歐陽霆隻強不弱，雙手左右推動間與那手中長刀渾然一體。
大開大合一往無前的橫劈立斬掀起一陣刀風。
“呲啦”一聲！歐陽霆閃動間一個疏忽，那男子手中長刀劃過，在他胸前皮甲上劃出了一道一指長的口子。
“你！”歐陽霆本就惱怒，一見自己的皮甲被劃，霎時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
這可是他爹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怎麽？生氣了？”那男子笑了笑，揚起長刀遙指歐陽霆道：“生氣了，才好玩兒嘛！”
“玩兒？”歐陽霆緩緩揚起火叉，語氣有些冰冷的道：“就怕你玩兒不起。”
“哈哈！你一個小毛孩兒居然威脅我？來來來，打到我一下算我輸！”男子哈哈一笑揚了揚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戲虐。
“不躺下一個，不算輸！”輸字出口，歐陽霆雙腳一跺，整個人躬身如同一頭獵豹一般衝了過去。
“來得好！”男子平刀相迎。
“砰，鏘...”兩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而就在兩人身影交錯間，在他們的不遠處緩緩的出現了三四十個黑袍武士。
“這小子不錯喔。如此年紀居然這麽剛猛！”一眾黑袍武士環手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相爭。
其中一個黑袍武士捅了捅身旁之人問道：“這批新丁不是你去接的麽？這麽好個苗子你居然沒先報上來，還讓那統領占了便宜。”
被問那黑袍武士有些尷尬的道：“我知道他挺年輕的，可我又沒見他打過架，我咋知道他不是那種花架子。”
迴話這黑袍武士，正是帶著歐陽霆他們這些新丁迴到左大營的其中一位。
“哈哈！說你腦子被驢踢了你還不信，你見過部族氏族裏出過這麽年輕的覺醒少年沒？承認吧，你就是傻！”那黑袍武士譏諷道。
“我...”這次他沒話說了。
看著場中一把火叉玩兒得虎虎生風的歐陽霆心裏不由一陣肉疼，舉薦有功，那可是有獸晶獎勵的。
想著，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祭奠那離自己而去的獸晶...
“當！”的一聲再次將那武士手中長刀震開，歐陽霆輕聲道：“如果你就這點兒本事，我可要打人了。”
“好大的力氣！”那武士持刀的手微微顫抖著，驚疑的看向了歐陽霆手中火叉道：“你那是什麽兵器？多重？”
在軍伍之中，用重武器的不止這小子一個，但能夠玩得這麽順手還麵不紅氣不喘的就很少見了。
畢竟，拿得動一百斤的筷子不奇怪，能夠用它好好吃飯就厲害了！
“哼！劃破我的皮甲，你自己慢慢感受吧。”歐陽霆冷哼一聲，不管這人出於什麽目的對自己出手，皮甲之仇不能不報。
歐陽霆出身最卑微的部族，可為了比同齡人甚至比他大的孩子強。
除了每日的基礎訓練之外，每當夜幕來臨之後他都會到部族之外繼續訓練。
當然，順便賞月...
艱苦的訓練加上經常獨自上山打獵與那獵物之間的糾纏中，雖不知外麵的人有多厲害，但他對自己的速度和下盤很是自信。
雙腿平衡蹬地間，他的身隨腰動，雙臂揮起百多斤的火叉猛烈的旋轉揮出！
“當！當！當！”力量爆發的他接連揮出三叉，而且隨著轉身的猛烈一棍更比一棍強。
青年不敢怠慢，歐陽霆那怪異的長棍來得太快，倉促間他隻能沉肩雙手平刀去擋。
第一擊他擋下得就有些吃力，可來不及緩過勁第二擊眨眼便到。
“哐當！”一聲！青年雙臂發麻手中長刀應聲而斷。
“砰！”第三擊，也是這力道最大的一擊正中他的胸膛。
隻見那青年的臉因劇痛，霎時間變得猙獰“噗”的吐出一口熱血，整個人竟被歐陽霆一火叉橫掃得倒飛了出去。
“糟了！玩兒大了！”那邊圍觀的黑袍武士驚唿一聲連忙上前。
“群毆？”歐陽霆早在交手之時便發現了他們，見他們一擁而上當即心裏一沉。
不過他可不是等著被欺負的濫好人，不等他們上前，自己借著第三擊收勢的力道右腿一蹬，身子一轉唿的就衝了上去。
“耶？這小子....啊！”衝在最前麵的三個黑袍武士根本沒想到這小子會打他們。
歐陽霆一棍建功，三個黑袍武士被他那百餘斤的火叉橫掃之下甩個正著。慘唿著捂著肚子倒下。
天可憐見...他們隻是來看熱鬧的，赤手空拳啊！
好機會！正當其他黑袍武士愣神間，歐陽霆身下馬步向前推進，雙手之中橫劈高錘的直挺挺衝進人群。
不過片刻，這被歐陽平說的神乎其神的殺戮武閣成員，居然又被他打到了八九個。
加上之前的，一個青年，不，他隻能算是少年...一個少年，竟然一下子撂翻了十來個殺戮武閣的成員。
就算你們赤手空拳...可，你們是豬嗎？
原本還跟他們一樣饒有興致站在遠處觀望的統領和武閣左大營閣主，此刻臉上不停的抽搐...
你們表現成這慫樣，還讓我怎麽把你們吹上天！
說好的榮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