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手指便已經碰觸到了月楚的眼眸,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刷過他的指尖,帶來一陣酥癢。


    真想……


    “父王?”


    月楚疑惑的聲音喚迴了拉法的理智,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無意識地揉弄著他柔軟的眼角。月楚不適地眨了眨眼睛,眼角泛起微紅,像是醉後的微醺,帶來玫瑰色的綺麗。


    拉法宛如被燙著一般,迅速收迴手背到身後,腰背僵硬地挺直,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月楚並沒有注意到拉法的不對勁,自覺將其歸為父子間的親密,還主動地拉起拉法的手,放在自己臉邊枕著。


    月楚:“父王,這次試煉羅茨長老為我們安排了時間地點,可是我早已製定了計劃,不想按照他的要求做。”


    薩露截獲了安娜釋放出的消息,裏麵果然是血族定下的反擊時間和地點。


    據薩露說這是教廷的一種聯絡手段,小飛蟲是專門喂養訓練出來的,名為綠眼蜻蛉。腹部有囊,可以放入指甲蓋大小的玉珠,用來傳遞消息。而且綠眼蜻蛉會根據設置好的印記識別方向,體積又小,非常不引人注意。


    而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在被賣到血族之前曾經在教廷被作為使女培養過,隻可惜天災降臨,家鄉的教廷撤走,卻並沒有帶走她。迴到家的她被父母視為累贅,最後用一袋米的價格賣給商人,又被商人賣到了血族。


    薩露不僅知道綠眼蜻蛉的使用方法,還知道這種小蟲最喜歡白木蘭的香氣,便悄無聲息地將安娜放出的消息截獲下來。


    月楚這才知道人類帝國裏,除了貴族、平民和獵人,竟然還有這樣一種勢力存在。


    這樣一來,安娜背後的謎團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龐大。


    還真是有點意思。


    迴憶到此結束,此時月楚這話說得可以稱得上非常任性了,但正如他曾經說過的那樣,一個人能夠任性就是因為會被包容。他這樣直白,擺出完全信任的模樣,讓拉法隻有歡喜無限,


    拉法目光柔和地看著他:“想做什麽就放手去做。”


    月楚嘴角揚起甜蜜的弧度,柔軟如花瓣的唇瓣一點也不吝嗇地吐出甜言蜜語,將拉法哄得找不到北。


    月楚:“就知道父王會護著我,有人保護的感覺真好,父王都不知道我有多麽開心。從前我隻有羨慕別人的份兒,現在也終於輪到別人羨慕我了。”


    拉法用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隻覺得心都要化為一灘春水。


    真是個傻孩子。


    月楚又道:“還有件事想向父王請示,我想派人進入人族帝國刺探情報。”


    拉法皺起了眉,眼睛裏閃過銳利,一把握住月楚的肩膀,厲聲說:“人類很危險,我不許你去!”


    這話說得強硬極了,若是換了希諾恐怕早就炸了,可是月楚卻因為歲數大了,所以看得很明白。拉法雖然語氣不好,但裏麵的關心之意絕對不容置疑。


    月楚輕笑,直起身子握住拉法的手放在臉邊蹭了蹭。


    月楚:“父王再這麽寵我,我就真的要恃寵而驕了。”


    說什麽傻話,拉法的神色柔軟了下來,對自己剛才激烈的態度感受一絲懊惱。他隻是太擔心月楚了,害怕他再像上次那樣身受重傷,那是他所無法忍受的,甚至連想象一下都覺得心如刀絞。


    拉法:“隻要你開心就好,你想要的所有我都會捧到你麵前,但是任何危險的事你都不許去做。”


    月楚一把抱住拉法的腰,將自己埋進那堅硬冰冷的懷抱,甕聲甕氣地說:“都聽父王的,不過我最近發現人類似乎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了解我們。他們雖然沒有我們力量強悍,卻擅長研究學習,利用各種工具、手段來對付我們。”


    “敵人如此了解我們,可是我們卻對敵人一無所知,這對血族來講是件很危險的事。所以,我想要派人去人族打探消息,這樣以後我們再對付他們也不會無從下手。”


    月楚輕笑著抬起頭,血鑽般閃耀的眼瞳柔情萬千,宛如綻放的血之花誘惑著旅人陷入他的美麗陷阱。


    月楚:“不過父王放心,我不會親自前往,隻是派出手下前去打探,不會有任何危險。”


    拉法聽了他的保證才鬆口,麵對那張滿是期盼的小臉,哪還有一點拒絕的心思。


    拉法:“要什麽人隻管開口,以後他們便全權由你指揮,無人幹涉。”


    月楚笑意動人:“謝過父王。”


    拉法胸口悸動,動了動喉嚨,將他最美麗的孩子死死扣入懷中。兩個人的每一寸皮膚都緊貼在一起,恨不得將其融入體內,再不分離。


    這個擁抱的時間太長了,長到月楚忍不住動了動,卻又立刻被緊緊箍住,拉法強悍有力的手臂收緊,不讓他有一絲逃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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