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手下報告說有人借著護工的身份混進醫院的時候商景晤並不意外,隻是讓人盯緊那個混進來的人,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麽。


    那人倒是沉得住性子,混進來之後安分得不像話,直到何奕催商景晤睡覺他都沒做出什麽異常的舉動。


    商景晤安排好手下的人讓他們繼續盯梢,又趁何奕睡著之後讓阿虎推著病床換了個房間,原來的房間裏留了兩個身形跟他們相似的人分別睡在病床上。


    淩晨三點多那個假護工終於有了動靜,他一路鬼鬼祟祟地摸到商景晤的病房附近,見旁邊沒人守著,便輕手輕腳地開門進去了。


    來之前他接到的命令是挾持何奕,混進來之後又收到一條消息,雇主非常隱晦地吩咐他如果有機會就順便殺了那個高個子的年輕男人,還說對方受了重傷,讓他不用顧忌太多。


    假護工進了房間之後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的燈光看到病房裏有兩張床,上麵分別躺著兩個人,睡得都很熟的樣子。


    他當即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迷藥倒在一塊毛巾上,拿著毛巾要去捂矮個子的鼻子,另一隻手裏握緊一把偷來的手術刀,刀刃上塗了致命的毒藥,準備直接插在高個子心髒的位置。


    眼看著就要得手,下一秒異變陡生,病床上熟睡的人突然暴起,不僅避開了他的攻擊,還一招就奪了他手裏的刀把他扭著胳膊按在了病床上。


    燈光驟然亮起,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男人走進來問:“誰派你來的?”


    假護工強行穩住心神,試圖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阿虎沒耐心跟他耗,直接動了刑,很快那人便支撐不住,把知道的都供了出來。


    阿虎收集好證據,按照商景晤的吩咐帶著一隊人迴了商家老宅去捉人。


    許茜擔心計劃會再次失敗,想趁著半夜先溜走,等那邊得手了再迴來。


    晚上睡覺之前她在商行之喝的牛奶裏加了安眠藥,那個蠢貨現在睡得正香,根本不會察覺到她要走。


    萬一真的沒成,她也能先把事情推到商行之頭上。


    這是她早就計劃好的退路,所以在雇人去綁架何奕的時候就故意留下了指向商行之的證據。


    至於她兒子,帶著小孩逃跑明顯很不現實,以她對商景晤的了解,就算事情敗露,他也不會對這個年紀還小、什麽事都沒參與的堂弟動手,畢竟老爺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們商家的血脈互相殘殺。


    所以就算事情到了最壞的地步,她先躲一陣子再找機會把兒子接走就行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商景昀居然提前派了人過來,她還沒溜出老宅大門就被人堵了。


    阿虎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看到暫時被看押在客廳的許茜,還算客氣地說:“二夫人,少爺請你過去一趟。”


    許茜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心理訕笑道:“這大半夜的你們這是做什麽呢?我一個女人家,不方便跟侄兒單獨相處。”


    “這個您放心,二爺也會過去。”阿虎一板一眼地說。


    許茜沒有拒絕的權利,隻能跟著阿虎他們去醫院見商景晤。


    商景晤的傷還沒好全,所以又坐迴了以前的輪椅。


    他的臉色略顯蒼白,身上的氣勢卻絲毫不減,掃過來的目光不怒自威,讓許茜不由得有些腿軟,連安眠藥效還沒過去的商行之也心裏發怵,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種畏懼在他們看到旁邊躺著的那個渾身是血的人之後瞬間又翻了幾倍。


    “二叔二嬸兒,那個人是誰恐怕你們心裏都清楚,我就不繞彎子了,你們說說這件事該怎麽解決?”商景晤語氣平淡地問,神情中隱約帶了幾分看戲的意思。


    沒有老爺子在上麵壓著,商行之不知道商景晤會做出什麽事,連忙放低姿態地說:“景晤,二叔也是一時糊塗,都怪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蠱惑我,我才一時鬼迷心竅……”


    許茜聞言當即啐了他一口,怒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出了事就把責任對推到我身上了?明明是你自己想當家主才對景晤下手,關我一個婦道人家什麽事?”


    “你!”商行之氣得怒目圓瞪,指著許茜罵道:“你這個賤人少血口噴人……”


    商景晤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對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在他麵前賣力地互相攀咬,好一會兒才出聲道:“行了,別吵。”


    “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好好跟警察說一說你們是怎麽計劃著謀殺侄子侄媳的,說不定法官還能看在你們主動自首的份上判得輕一點。”


    商行之和許茜聞言俱是一愣,這事兒要是過了明麵,他們前半輩子的臉就丟盡了,就算以後還有從監獄出來的一天,也沒辦法麵對認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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