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畫卷打開,杜克站在巍峨的城門前,來往的人群帶著刀劍棍捧叉戟氣勢洶洶,杜克身子斜了斜,群中一個火辣姑娘瞟了杜克一眼。


    杜克感到她裹著異獸的皮散發著巨大的氣息,“小哥,臉很生呀?”


    “也許我們見過麵。”


    杜克笑道。


    “我去,小白臉,你的眼望哪兒看呀!”粗爆的漢子對杜克咧嘴笑道。


    “我看你媳婦了?!”杜克莫名的張口就來。


    “兄弟夥,挑茬的,上。”


    漢子明顯的充滿了一種爆脾氣,這是一種一往無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派頭。


    杜克看著小鍋樣的大拳擊來,臉都黑了,明顯是你們這群人先找的碴,好不好。


    “兄弟們上,這廝敢還手,我們多少年沒有見到這樣的怪事了。”大漢大聲吼道,“無敵是多麽寂寞,都怪外麵的守護獸,早知道就不該設置他們,把爺們唯一的樂子都搞沒了。”漢子對於杜克的到來,有種另類的衝動。


    “老大,你別把他玩死了,我看碧兒很喜歡他,讓他留下來給你做上門女婿。”一臉的無良相,長的相當欠揍的侯爺高叫。


    “啊,你們這些守衛怎麽過孤的皇城的,沒看到那個小子溜進去嗎?”漢子是魔蠍大帝,四周的侍衛都跪了下來,隻有一個喝酒的門頭沒有理他的吆喝。


    “大帝是讓他們守都城,也沒有讓他不讓別人進都城。”門頭氣派十足,大帝也不放在眼中。


    魔蠍大帝直接跳腳,“我說大將軍,你喝丫的酒,喝成大糊塗蟲了不成,他是外麵進來的,在我的地盤,調戲碧兒!”


    守門大漢看了眼人群中,包裹著獸皮,顏色天成的女孩,“時間真長呀,我都不知道睡了多少年,原來碧兒長成大姑娘了。”


    魔蠍大帝哼了聲,“醉鬼,他是我女兒,我要把哪個小子抓住,五馬分屍,不千刀萬剮。”


    守門大漢站了起來,伸伸腰,很是魁梧。


    “那你還楞著幹什麽,快去抓迴來。”守門大漢睜開睡得眯鬆的眼睛,看似疲憊的眼睛宛如一個天地在其間轉動。


    魔蠍大帝領著一行人直衝進去。


    薛定愕站在門口,有些發呆,它看了眼矇鬆不起眼的守門人,大吸口涼氣,它提起腳,無比的輕快的想要衝進城門。


    “小東西,夠麻溜呀。”守門大漢手中的軍棍對地麵的青磚敲了下,發出的是清脆的金鐵之間。


    薛定愕邁出的前腳,收了迴來,它吸了口氣,“啊哈,老朋友,好久不見呀。”


    地上放著的破碗隨著守門大漢的手輕抬,一股酒液注入,酒花四濺,香味讓城門的守衛都露出了沉醉之色,“都多少年了,你們也沒有償過一口酒。”


    愕定愕卻一臉的苦逼像,“大帝,你倒碗酒是嘛意思嘛,要請,就該將神仙佳釀拿出來,相傳,你年青時可是溜進神王後宮的主。”


    守門大漢手中的軍棍好巧不巧打在薛定愕頭上,“多嘴。”


    酒液好像如注直接被灌倒薛定愕的嘴中,“老王八,你給神王戴綠帽子,活該守城門,看我不把你的位置報告神王,敢如此欺淩本神。”


    薛定愕並沒有消化酒液而是散發著醉人的迷香,它的身體把酒液的神性分離出來,充滿著神妙。


    “薛定愕,你不過是掉毛的神王,連雞都不如……。”守門大漢看著薛定愕被漲的滿臉的血紅有種莫名的開心。


    “我們很久不見了,曾經的人應該都已經死去,就算活下來,又有什麽意義。”守門大漢跟剛才的疲懶皆然不同,兩眼盯著薛定愕生怕這個小東西逃跑了似的。


    薛定愕有些搖晃的腦袋爆怒,“我去你大爺,你個死人跟我講什麽大道理。”


    大漢哈哈大笑,“死人也是有道理可講的,你要是剛才不受我的心念所引直接跑路,我也就認栽了,怪就怪人停了下來。”


    薛定愕皺起了鼻子,“老不死的,不要忘了,老子也是主神,主神,三界內還未有人敢打我的主意。”


    “你不過是被造物打入凡塵的主神,現在的造物是怎麽樣的存在都不知道,打打你的主意又怎麽樣?”大漢上下打量著眼前黑衣的小孩,傳說中的冥界之主薛定愕。


    “我叉@¥#%%……”薛定愕對魔蠍大帝詛咒一千遍。


    大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好似開了個染坊般,“聒噪。”整個鬼城都為之一動,薛定愕的腿瞬間沒入了磚石下,他想抽抽腿卻發現沒有辦法抽出。


    杜克進入坊市,大地一震,人群一頓叫罵,一個臭鞋好巧不巧的砸在杜克的頭上,“你大爺的,誰如此放廝!”


    “誰敢亂叫打擾了大爺的午睡?!”叫花子模樣拿著根打狗棒站到了杜克的身後。


    杜克一動也不敢動,對方太快了,比在城門外麵遇到的幾個氣勢非凡的主還要驚人,他意外自己不過是進入了化卷世界,隻要不被外麵的外象迷惑就會安然無樣,沒有想到畫卷裏麵的人個個內含神韻,武力值讓他驚心動魄,這根本就不是佬畫像的意像,也不是幻覺,而是他們確確實就是在畫卷中就這麽活著,杜克不過是一不小心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原來以為是打開了鬼城中的核心地域,可以探下其中的究意,沒有想到,這畫卷的世界已然真實不虛。


    “是守門的大漢。”杜克感覺到剛剛的震動方向應該是城門前發出的,他就不計較叫花子是不是栽他的髒,況且也沒有選擇餘地。


    叫花子卻笑了,“你小子夠狡滑,說什麽守門人。”叫花子已然緩緩從杜克前麵走過。


    杜克的腦海從在泥羅河見過薛定愕就一刻不停的被衝擊,難道現實世界跟非現實世界如此之近,為什麽就沒有人發現這個地球不正常,洛桑也隻是發現些圖文信息,按她的個性,她是不會給自己留個爛攤子的,要是讓她知道原來可以找到一個世界黑洞,她一定樂意過來償試一番新奇生活,好吧,黑洞,洛桑現在說不定就在哪個莫名的黑洞裏麵快活。


    “小子,跑不了啦。”魔蠍大帝帶著的幾個人馬上追了上來。


    杜克心中暗罵,至於麽,自己不過是以為是畫卷中,無意多說了一句話,這個大漢就要打生打死,不過,他是魔蠍大帝,守城門的大漢是誰,剛才砸自己腦袋的是誰,杜克身形禦風而行,後麵的魔蠍大帝一頓臭罵,“你那廝不下來跟本大帝大戰三百迴合,跑個什子跑。”


    “不跑,我腦子有水吧!”杜克也大叫,反正得罪都得罪了怕什麽怕,想要走出畫卷,一定要找到這畫卷運行的靈樞所在,不過看鬼城的渾身天成,這畫卷世界的非同尋常,想要找出其中的關巧也沒有那麽容易,杜克邊飛邊一臉狐疑,難道在人的身上,畢竟外麵的鬼城應該是為畫卷中的活人準備的,活人沒有出去,鬼城自然沒有任何生機。


    杜克在人群中穿梭後麵跟著魔蠍大帝喊打喊殺,街道兩邊樓宇間盡是吃瓜的群眾,好像看到了什麽新奇的事,對下麵的人指指點點,唯恐天下不亂。


    “小子,過來。”


    杜克的神念一動,走進一條巷子,巷子古樸無華跟外麵完全是兩個天地。


    “不知道,先生有何教我。”杜克放低了姿態,搞不好叫花子在這個局在有很重要的身份。


    叫花子哈哈笑道,“我不過見有人進入這神識世界感覺有趣而已。”


    “這不是畫卷嗎?”杜克有些疑惑。


    叫花子信步走進一個小酒館,酒館外在的桂花正飄著縷縷的輕香,杜克有意識的嗅了嗅,“客官請進!”店小二明顯對杜克很熱情。


    杜克有些不好意思,隻得拿出一塊魂晶,“貴客,貴客,請進!”


    店小二的眼精神一亮,明顯被杜克魂晶的誠意打動了,叫花子眼也一亮,“真是好東西,老板娘,今天的帳和前天的帳,以後的帳都算在這小子頭上。”


    杜克頭上黑線上浮,這都什麽跟什麽,自己好像是上了個套吧,眼前的叫花子不會是讓自己住的黑店吧,真是比外麵自號魔蠍大帝的人還要狠呀。


    叫花子徑自上樓,推開一道門,店小二雖有不滿,不過看在杜克的份上沒有發作。


    “菊花油蟹,天龍滑肉,地丁小燒,三雪春五壇……。”店小二臉黑了下來。


    “五爺,你可是要付錢的!”店小二對叫花子的大開口終是忍不住了。


    “付錢,付錢,當然是要付的,你沒有看到我領迴來的是大肥羊麽”叫五爺的叫花子也不示弱,“服務的態度太錯了,絕對的差評,這家萬年老店是什麽怎麽經營的,真正是店大欺客,想當然五爺我也是對你們格外照顧才有你們這份基業。”


    杜克對於上的菜卻很感興趣,除了菊花油蟹杜克吃過,其它的東西真正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吃。”叫花子毫不客氣。


    杜克拿起筷子,又覺不妥,他在畫卷中,畫卷中的物什能不能下口,真是另說。


    “三雪春可是守門的那位也垂涎三尺的好東西。”五爺吃了一碗酒對杜克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誰來了,叫花子!”


    門外的媚娘有些吃驚,這個老不死的什麽時間有這麽大的手筆,敢上雅間喝酒。


    “我說五子,你當老娘不存在麽,平時吃些殘羹剩飯就得了,你裝什麽大尾巴狼。”媚娘推開了門。


    杜克吃了一驚,天君境,如假包換,他來這裏這麽久,第一次看透一個人的修為。


    “喲,有意思。”媚娘見了杜克臉紅了紅。


    杜克也打量了下,細眉柳腰,風姿綽絕的女人。


    “我是媚娘,小店的老板娘!”老板娘直接自我介紹,對狂吃的叫花子直接無視。


    “小子,要是這個臭要飯的還不起飯錢,你可就要留下好好洗碗做菜,以身還債了。”媚娘走向前去,單手勾杜克的下巴一副色眯眯的模樣。


    杜克隻覺暗香襲來,身體一股暖熱,“我跟他不熟,跟你也不熟。”


    “什麽?難道時代變了,是不是現在開始流行冷麵小郎君了。”媚娘很感興趣,好像被拒絕也不放在心上,對她來說,她更感興趣的是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的世界。


    “……”


    杜克覺得自己還是出去跟叫稱大帝的魔蠍打一架,或者被揍一頓來的爽快。


    “什麽人,敢調戲我娘子。”三爺衝到樓上,正看見自己的媚娘坐在杜克的腿上。


    “啊,你個小白臉,翻天了,敢到我的店裏麵調戲我媳婦!”衝進來的是一副廚子模樣的矮個漢子。


    杜克有些明白媚娘為何如此風騷了,整了半天,整了個五大郎似的老公。


    “汝哪小子,手放在什麽地方!”


    杜克的手能放在什麽地方,鬼知道,至少他也不知道手放在什麽方好了。


    “呀,這皮肉,真是鮮嫩,這手指一看就是有大福運的人!”媚娘不管衝進來的矮個漢子的爆跳如雷,反而一副癡迷的撫摸起杜克,嘴中有涎水差點沒有流下來。


    杜克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兀那女人,拿來你的抓子。”


    杜克跳腳起來欲走,叫花子沒來由的道,“你們夫妻真是孽緣,最好離老頭子遠些。”


    “楊三郎,還不把你醜婆娘叉出去。”叫花子沒有好氣,真是爛泥扶上不上牆,天生的妻管嚴。


    “是的,五爺,打擾你雅性了。”叫楊三郎的漢子沒有了脾氣,女人被杜克的冷落很是幽怨。


    “將我存的千年醉取出,我要跟小友不醉不歸。”叫花子叫道。


    “好嘞,五爺,你終於要喝這壇千年醉了!”店小二的聲音明顯帶著些激動,好像盼望很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杜克覺得這家店的水也太深了,千年醉,用薛定愕的話,這些人都是以十萬年計的老家夥,對一種酒激動個什麽勁。


    “老叫花子,你半壇子酒早該喝了!”人未到音先至,一個穿著蝶花紅繡,手戴銀色鐲子的姑娘從門外進來,懷中正抱著一隻陶壇。


    “來,玉奴,這是杜克.”叫花子很有大拿的範。


    “喝喝喝,早晚會死在酒上。”玉奴一臉的嗔怒。


    杜克卻感覺到姑娘分外親切,她是第二個帶有人的氣息的人,這種感覺很奇怪,重要是姑娘明顯的要比那對奇葩的夫妻讓人感覺正常。


    “玉奴,還不見禮。”叫花子終於發話。


    姑娘好像也些不自在,“五爺,他是外人!”


    “我當然知道他是外人,這個外人卻可以帶你走出這片牢籠。”叫花子邊說邊打開千年醉。


    隨著千年醉打開,杜克明顯的感覺到有股道韻正在散發,他背上的道劍輕震了下,杜克凝神守意,他不敢輕舉妄動。


    “小子,你將她帶出去,我會賜你一份機緣。”叫花子喝了口酒,悵然的道。


    “以你們的修為想要離開這裏,隨時都可以,何必求我?”叫花子看了看四周,手一揮。


    倒入千年醉的碗中,隨著酒漿的翻滾,人影漸漸清晰。


    “啊,千年醉的滋味,老叫花子,終於拿了出來,要是配上那小子血肉,會是什麽滋味?”矮個子對著麵前的媚娘道。


    “當然,我們會吃了他,他的血,他的肉,蘊含著這個世界所沒有的生機。”媚娘道。


    玉奴聽到看到碗中正在發生的事,一臉的驚恐,好像是一場漫長的夢正在覺醒,“怎麽會,怎麽會,我是他們養大的!”


    “不錯,你是他們養大的,這其中的秘密沒有人知道,我上次是十萬前喝的半罐酒,他們受到道意的吸引舍身入畫,成為此間少數擁有過去的魂靈,隻是因為他們會照顧孩子。”叫花子,還在喝著酒,酒中的道韻從酒館開媽映照整個城市,裏麵發生的種種都被映入碗中。


    “十萬年啊,這是多麽的久遠,外麵的世界應該是沒有造物的世間,不過我終是無法看到,玉奴,你跟著杜克出去吧。”


    叫花子已經讓玉奴看到了她的前世之身,她是魔蠍大帝的女兒,整個畫卷世界盡是魔蠍大帝的魂念所化空間,他是曾經的神王已經擁有一絲造化之力,以至於在造化之戰中得以用全力開劈出此處存放自己最後的執念。


    “十萬就有這麽多八卦麽?”杜克沒有震驚,這一切的發生杜克都是傍觀者的身份,他不明白哪時的非人存在做了什麽,不過看來很可能是兩個或是多個十分強大的存在,毀滅了彼此,以此間不過是上古時強者們的遺留,不過,要杜克將一個十萬年前的姑娘帶出畫卷這也太過讓人震驚。


    “杜克,玉奴跟你見到魔蠍大帝帶的姑娘是一個人,隻有兩者合一才能使畫卷世界有一道門戶開啟,你才能迴到你原來的世界。”叫花子將桌子上的菜已經吃盡,陶壇中最後的酒剛好倒了一碗。


    “那對夫妻不是人類?”杜克沒有接過叫花子的碗,他想再看看,其中的玄妙。


    “是的,他們是狐妖一族,以人類為食,我將他們圈養此處就是為了照顧玉奴,因為他們擁有非神的哺育經驗。”叫花子,迴答了杜克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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