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下了出租車,告別情報局的大老黑,徑直走到前台,出示阿桑定的房間訂單號,拿了房卡,進入二十八樓五號房,阿桑是個會享受的智能生化人,黃金樓層,黃金位置,杜克心中悱愎,說好的要低調呢,要保持窮學生的派頭,估計花錢不會心疼對阿桑來說才是真的。


    杜克西裝革履,很有海歸的派頭,他走到三十六樓會客兼舞廳,正聽到,勞倫斯市副市長在致賀詞,正當他要進時,卻被保安攔著了。


    “先生,請出示請柬。”保安很有禮貌。


    “稍等,我迴屋拿。”杜克在國外,出席會議從來沒有被要求拿出請諫,沒有人會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


    杜克迴到大一樓大廳,在外麵走了一圈。


    “不好意思,碰到你了,我有急事。”年青人略帶慌張。


    “沒關係。”杜克迴答,其實,這是他基於對方步調和方向的判斷,知道對方跟自己保持同向性時會發生偶然的碰撞,他要的就是碰撞給他帶的機會。


    杜克進入擠得有些崩潰的電梯,從行裝和氣質看,都是要參加人才引晚會的,看來,國人的毛病還沒有變,開會特喜歡遲到,領導遲到顯自己位置,普能人遲到是因為不重視,現在是科技工作者們都開始遲到,是因為知道自己就是綠葉,是領導的點綴品。


    “圈姐,你用不著來,聽說王院長都跟都梁校長打過招唿,你這引進人才的費用是七位數,還有配套實驗設備也會很快到位。”小年青很有馬崽的天賦。


    “你知道什麽,我不過是來溜達溜達,城主和學校管理層都有出席,這個夜宴逼格很高。”波浪的頭發掩蓋不了挺起胸脯的驕傲,驕傲下秀的是對信息的掌握和自己能獲得信息來源的靠山。


    “原來如此,要不是圈姐,小的怎麽會有機會進入這麽高端的圈子,圈姐背後是政治上的常青樹,我們不多問隻要跟著姐混就行。”傍邊有人接話,明顯這三四個是一夥的,互相捧著臭腳丫子很開心。


    杜克和其他人有意識的給他們保持一定間隔,免得這群身上散發著似香實臭的氣味汙了自己,畢竟,讀書人在沒有遇到錢和權時的逼格是清高。


    保安看到這群趕場的穿的稍華貴,人又多,不好在門口形成人群集聚,就大意放行,當然,還有一個又忘了拿請諫的,杜克隻能道謙,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不是有意要借他的,他好巧不巧撞在杜克要借的人的道路上。


    杜克端起酒杯,輕輕品一口,甜而酸,發酵不充分低端酒,不過,自己很長時間沒有好好進食,這裏酒不咋的,食物倒是滿豐富,不是頂級食材卻能煎炸,烘烤的恰如其分。


    杜克進食,優雅中保持著一定規律,如行雲流水,自有一份美感。


    “人生何處不相識,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亭亭如玉的顏茹站到杜克身邊。


    “車禍現場美少女呀。”杜克細看這女人很有禍國殃民的範。


    “顏茹,賓州大學客座教授,很高興認識你。”顏茹自信自已的眼光,杜克絕不是凡品,這不僅是氣質,是一個人的神韻,這也是她一路順風順水成為教授而且很快可以成為國內青年領軍人物的原因。


    “我們很有緣,賓州大學博士,杜克。”杜克伸出手,正如他的判斷,此女手如瑩玉,很有質感。


    “小茹,這位是誰呀?也不介紹給我認識下。”一位半頭鶴發帶著寵膩口氣的擁有領導範的老男人走了過來。


    “國慶,偶遇的校友,我們改天聊,李城主等咱們去敬酒呢。”口氣中都散發著敬愛和親近。


    顏茹抱歉對杜克笑笑挽起叫國慶老男人的手臂,很是小鳥依人。


    杜克心中暗罵,真是為老不尊,迴國後唯一看著有些順眼的好白菜還被頭光頭豬拱了。


    空中音樂響起,才子佳人,翩翩起舞。


    杜克覺得自己想混入勞倫斯國際大學的願望要落空了,這整個是盛世太平,沒有人聊專業,也沒有最新科研創新報告宣講,讓真正懂行的人品評,自己想要憑專業水平,讓人家認可,可能成為妄談。


    洗手間,杜克蹲著茅坑,想著洛桑信號怎麽會中斷,自己有什麽線索,有些頭疼。


    隔壁響起不合時宜男女恩愛的碰撞聲,杜克提了褲子,拍拍門,發出咣鐺響,沒有毛用,估計這對野鴛鴦正進入無人之境,欲罷不能,聲聲消魂之音,猶如魔音,時代真的在變,變得人們都鮮廉寡恥,肆無忌撣。


    杜克洗洗手,想冷靜冷靜,如果當年澤瀉國的年青人像現在這麽放得開,自己也不至於光棍至今,也不用跟洛桑有這麽多曲折。


    嗆鼻的香氣襲來,杜克抬起頭,正是在電梯裏叫圈姐的女人,臉上的妝已經花了,看不出在電梯裏時的傲嬌,估計是被男人征服的太徹底。


    “小五,今天又是你值班?”


    “可不是,真是晦氣,是三十六層。”


    “哪你自求多福吧,這層可是邪氣的厲害。”


    “還不是小麗,死活要在這裏,工資比外麵要高不少。”


    “嗯,好在她長的醜,如果漂亮,你可不要戴上綠帽子了。”


    “你大爺的,有這麽做兄弟的麽。”


    “好了,來抽根,不要生氣,你都忘了,前台哪個叫小雪的,被人家包了,玩兩天扔了。”


    “這樣的事,見怪不怪,有錢是爺,沒錢的隻能飼侯爺,小感慨,不要被主管瞧見了。”


    杜克在走廊裏抽根煙,聽著兩個保安在這裏嘮嗑,感覺每個人都有煩惱,他扔下煙蒂,哼了聲,兩個小保安頓時無音,等他走到連廊,人影都沒有一個,看來,是熟門熟路開小差。


    杜克品了口酒,茅台!酒水的口感明顯有改善,看來宴會正進入高潮,在澤瀉國,很多事的水平高低正體現在酒水上,上的要高,喝的要嗨,否則,主人掉份,客人掉價,這恰恰是標謗自已是高端人士不允許的。


    “小老弟,有什麽煩心事在這裏喝悶喝?”杜克看到自己選擇的最佳吃喝座位上,正坐著個戴眼睛的年青人,鬱鬱寡歡,有十分的不如意都寫在臉上。


    “他娘的,千辛萬苦混了張票,就想見識見識,什麽是高端人才,高端人才掌握了怎麽樣的科技,科技怎麽創造財富,整了半天不明所以,還是多喝幾杯,把老婆本摟迴來再說。”賈夭停很是苦悶,本來在西原挖煤掙了些血汗錢,誰知道水深的京師折騰光了,聽人說勞倫斯市才是真正的金銀窩,沒想到來到這裏一籌莫展。


    “杜克,認識認識。”


    “賈夭停,人們叫我老賈。”


    兩人互斟一杯酒,一起嚼著肘子,很是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範,這就叫一見如故。


    “現在,年青人不缺才華,不缺鈔票,也不缺關係,你知道他們缺什麽麽?”杜克喝兩杯酒,心情有些高,開始抖些小聰明,畢竟,老賈吃上能跟上自己的節奏,有點同道中人的意思。


    “那缺什麽?”賈夭停兩眼泛光,這人一看就不俗,就看那吃肉的架式,就是個狠人,自己能在他身上淘點點子,也不朽,自己花了五萬元買票的入門費。


    “夢想。”杜克看了看周圍醉生夢死的人。


    “夢想……”賈夭停有些不是太明白,自己啥都缺,最缺的是錢,夢想是什麽東西,離自己太遠。


    “人類社會存在有形財富和無形財富,金壁輝煌的上海之所以成為財都,不是因為它樓建的高,不是因為車水馬龍,關鍵在於實現這一切的人,隻有人敢想,才能平地高樓……。”杜克見賈夭停,聽的很是認真就多講了些,閑著也是閑著,就當佐酒的小菜,這個賈夭停的野心不僅在臉上,他渾身都散發著要成就的氣息,很像當年的自己。


    “受教,受教。”賈夭停聽得興起連飲幾杯,杜克杯子酒除了見麵禮數上的三杯就不再動,他也不敢勸,這樣的大神,能一塊吃吃飯就是天大的造化,自己不能惹了對方。


    “哪個女人看見沒有?”杜克指一指正陪副市長翩翩起舞的顏茹。


    “隻要你有機會,能靠上去,夢想這東西會離你更近。”


    “如此美人,怎麽會到我手裏。”賈夭停咽咽口水。


    “您會有機會的。”杜克肯定鼓勵。


    “杜克,哪改天,我們再聊,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你有任何困難,隻要我賈夭停能幫上忙的,定甘腦塗地。”賈夭停,有些明白杜克的意思。


    杜克見賈夭停走向豔麗的舞女,心中一歎,真是觸類旁通,人才啊,高山難上,總要尋得入口,搭得天梯,很多人明白,但很少能低下頭,賈夭停就有這天賦,一點就通,還能身體力行。


    今天宴會上的女人,質量很高,可以看出分二類,一類,姿態妖異,顯然經過獨家培訓上崗,就為一些特殊之需準備活躍氣氛的。還有一類,可以看出是大學生,清純羞澀,含苞欲放,自然有種勾人心魄的美。


    “美女,可否請你喝一杯?”杜克決定碰碰運氣,了解了解上海國際大學現在是什麽狀況。


    “嗯,我不會喝酒。”。


    “那我借花獻佛。”杜克招手,服務員端來飲料。


    “謝謝。”少女輕抿一口。


    少女看來涉事還淺,不過,杜克不是惡人。


    “是不是,很羨慕那些舞池裏的俊男美女。”杜克看著姑娘眼神有些發直。


    “嗯,有些,他們都那麽高學曆,還那麽有才。”少女掂掂腳。


    “你看到的都是些光鮮的皮囊跟一紙是真是幻的文憑而已。”杜克對女孩的自我懷疑有些看法,現在的海歸,有真才實學的有幾個,不過是渡成金,迴來做個過渡,如果,真有才,在國外的實驗室早被打磨出了光亮,還用在這裏結交達貴,看人名頭求出路。


    “先生,你說的太過了吧。”


    “有些裝深城哦!”小姑娘露出調皮的虎牙。


    杜克有些看呆了,這姑娘,真有展顏天下的美姿。


    “小雪,來,我給你介紹位貴人。”從舞池走過來一襲紅衣姑娘,走的是清純路線,臉麵明顯要長叫小雪姑娘幾分。


    姑娘對杜克歉意的笑笑,來這裏她還是有所求的,杜克長的很帥,不過,不能抹了真真的麵子,要不然,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舞會。


    杜克攤攤手,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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