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


    柳袖交代完事情就直接迴了朱辭鏡那,見她已經沐浴完,而大殿的冰塊早已經融化,當即有些懊惱剛剛自己不在,連忙釋法重新換置了一批冰塊。


    朱辭鏡躺的有些累了,沐浴後閑著無事便拿著旗棋子跟自己對弈,見柳袖進來先是讓她等了等,待落下一子後問道:“此人你可查清來曆?”


    “查清了,她的母親是花妖,在二十年前結識了秀才江宇且成親了,然成親後五年就被道士抓住打的形魂俱散,臨死前擔心自己孩子也跟她一樣的命運,便將她的妖力封住送進皇宮。因為這花妖從未殺生,且修煉天地之氣,所以其女並未被皇室的守護靈驅逐。一月前此人從皇宮中逃出,然後為躲追查扮成乞兒。我在城外辦事時偶然看見她,發現她的體質是上好的純陰鼎.爐,便把她找了來。”


    朱辭鏡抬了抬眼皮,問道:“她知道自己是妖嗎?”


    “知道,若是沒錯她應當是兩個月前才真正的成年,且不知道如何壓製自己的妖氣,她擔心身份被發現所以才逃出了出來,沒想到逃出來沒多久就被固北侯之子給看上了,被劫入府中。”柳袖說到這頓了頓:“然後她將那人廢了之後,又一次逃走了。”


    宮中私逃的宮女,絕了侯爺的命脈,沒有在被劫持的時候動手,反而是先製造弱勢的假象,然後再致命一擊。此等人物在人間倒是個狠角色,也是個麻煩的人物。難怪對於這種事情接受的這麽快,要是自己是個好拿捏的,怕是會被她招來殺身之禍。


    有趣。朱辭鏡看著柳袖彎唇笑了笑,問道:“你說我要是讓她外出,她會去嗎?”


    現在大街上應該都是搜查她的人吧?是會選擇跟她坦白求自己不要把她送出去呢,還是說選擇殺人滅口然後找過下家?朱辭鏡全然忘記就在剛剛她還跟江寧有過一場親密的接觸,直接給江寧出了個難題。


    柳袖一向知曉朱辭鏡的行事風格,現在見她對那鼎.爐感興趣,便招人把江寧喚了過來。彼時她剛剛換完一身衣服,原本的那些金絲滾邊和圖案全都換成了淡白色的小花,看起來倒是十分的清新可人。


    朱辭鏡看完直接皺了皺眉頭:“這也太醜了。”


    起身去衣櫃拿了身紅色的廣袖留仙裙,然後暗中施法改了改尺寸,把衣服放在桌子上示意江寧換了,看這情形柳袖識趣退下。


    江寧從小便在宮中跟著嬤嬤一起學習,到後麵也得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不像其他宮女一樣需要很多人擠在一起,洗漱也是一同進行。所以現在當著外人的麵脫衣服自然是極其尷尬的,但是她也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不配說不的,俯首行禮:“奴謝主人賞賜。”


    江寧解開身上還沒有換多久的衣服,把它們放在一邊的地上,然後彎腰想要換上。


    “等會再換,我問你幾個問題。”朱辭鏡看著江寧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眼裏多了一絲驚訝,看來小妖逃出來之前還是受了不少苦。


    “主人您問。”江寧把衣服攥在手上,低頭看著朱辭鏡的影子,餘光瞥見她白皙的腳背,才發現對方沒有穿鞋子,看著上麵十分明顯的青色血管,江寧微微屏住了唿吸。


    “這傷哪裏來的?”朱辭鏡起身圍著江寧轉了一圈,指尖劃過最長的那道傷口,從肩膀一直向下到腰眼,一看就是被人用利刃劃過,似乎是因為沒有怎麽處理好,現在傷口還泛著血。


    “被人擄走,逃跑的時候被人劃的。”朱辭鏡手上的動作不輕,江寧微微吸著氣然後迴答道。


    “被誰擄走的?”朱辭鏡身子往前仰,也不在意江寧傷口上的血是否會沾到她身上,舉止有些親昵的挑起江寧肩上的頭發。


    很香,朱辭鏡覺得就算江寧撒謊,她也會因為這花香把她留下來。


    “固北侯之子,謝陽。”固北侯謝詞是當朝一等功臣,連皇帝都會給他幾分薄麵,而謝詞最寵愛他的兒子。


    “如何逃出來的?”朱辭鏡左手沒有再折磨那道傷口,拿出手帕把血漬擦去,然後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奴切了他的命根,然後偽裝正在與他歡.好騙過了他的侍從,當時府上正好有一個丫鬟被打死,我把她丟進了井裏,躲進草席被丟到了亂葬崗。”江寧的聲音十分的平淡,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多麽的大膽。固北侯就這麽一個兒子還被絕了根,定是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朱辭鏡聽到這輕笑一聲,這小妖倒是真敢說,又問道:“你是如何知道侯府被打死了人?又是如何躲過那些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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