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你是特意我跟楊家過不去?”


    楊飛白怒了,肚子裏憋著一口氣出不來實在是難受的厲害。


    “楊長老,我們悅福酒樓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信譽’二字,自然不能砸了招牌。”


    胖掌櫃擋在江小禾麵前,滿臉平靜的說了一句。


    “蕭家老子惹不起,但區區一個悅福酒樓老子還沒放在眼裏,迴去找人,今日老子要平了這悅福酒樓!”


    楊飛白前半句是對胖掌櫃說的,後半句卻是對著身後幾個年輕弟子說的。


    龍勇康看著江小禾一臉平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由的豎起大拇指道:


    “牛啊,竟然能成為悅福酒樓的貴客!”


    江小禾有些懵,本想問問什麽是悅福酒樓的貴客,但現在顯然不是時間,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楊家大長老帶著一眾弟子浩浩蕩蕩的出現了。


    “大長老,胡焦這老混蛋,他……”


    楊飛白快走兩步趕了上去,朝著為首的大長老說話的同時還瞪了胡掌櫃一眼,一副:“你給我等著”的模樣。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大長老卻是“啪”的一個巴掌直接把他抽的暈頭轉向,跌倒在地。


    “胡掌櫃,今日的事情是我楊家的錯,江小禾的事情若胡掌櫃能通融一下,他日楊家定然感激不盡。”


    大長老頭發花白,臉上的皮膚如同老樹皮一樣,同胡掌櫃說話的時候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可不是楊飛白那種年輕不懂事的,蕭家對楊家來說隻是一頭猛虎,可悅福酒樓對楊家來說,那可是一頭遠古巨獸。


    隨便一口氣都能把禮鄉州吹個底朝天。


    “大長老,不是我胡焦不講情麵,而是這江小禾,他不是我悅福酒樓的新客,在他來之前我就收到了消息,若他住進我悅福酒樓,酒樓就要負責他的安全。”


    在胡掌櫃心中,能讓上頭如此慎重的貴客,別說是一個楊家,就算是十個楊家加起來也比不上他的一根頭發。


    “既如此,楊某告退。”


    大長老麵色很不好看,但依舊客客氣氣的離開,楊飛白在一旁氣的咬牙切齒,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大長老,他日若有所求,我胡焦在能力範圍內可允你一事。”


    臨出門之際,胡焦嘴巴微動,朝大長老傳音,大長老腳下步子一頓,隨即很快離去。


    準備看熱鬧的眾人又有些惋惜的收迴了目光,心頭想著,若這江小禾一日不出悅福酒樓,那楊家豈不是一日拿他沒辦法?


    怪不得人家這麽硬氣呢,原來是有人罩著啊!


    楊家走後,胡掌櫃的臉上又堆起和煦的笑容,朝大堂眾人安撫兩句便又站在櫃台後麵撥弄算盤。


    ……


    “悅福酒樓算個什麽東西,敢在我楊家頭上動土?”


    一進楊家,楊飛白就氣的破口大罵,這是他榮升長老以來的第一件差事,不僅辦砸了,還丟了這麽大的臉。


    一隻腳邁進房門的大長老突然轉過身來,冷冷掃了楊飛白一眼:


    “乾元大陸,任意一個州,七十二座城,哪一處沒有悅福酒樓的影子?而我楊家,除了禮鄉州,還有哪兒?”


    大長老一句話說完,轉身進入房間,隻留下楊飛白站在原地發呆:


    任意一個州,七十二城,都有悅福酒樓的影子?


    “大長老,人帶迴來沒有?”


    一進門,楊家家主楊雄便站起身來急切的開口詢問。


    大長老搖搖頭:“江小禾是悅福酒樓的貴客,隻要他在悅福酒樓一天,悅福酒樓就會庇護他一天。”


    “哼,不過一個酒樓而已,你楊家在禮鄉州紮根多年,難道還怕他不成?”


    蕭嘯冷哼一聲,眉宇間帶著些許怒意。


    “蕭家家大業大,自不是我楊家可比的,若簫公子等不及,自可去悅福酒樓找江小禾報仇。”


    大長老也沒客氣,這蕭嘯不過是個晚輩而已,竟然敢在他麵前如此張狂放肆,真當他們楊家是顆隨意揉捏的軟柿子?


    若真到了魚死網破的那一步,楊家拚上所有,他蕭家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其他勢力取而代之,下場也比楊家好不到哪兒去。


    “怎麽,對付江小禾本就是你楊家挑的頭,如今你楊家毫發無傷,而我蕭家卻折損了一個侍從,你們不該給我一個說法?”


    蕭嘯也怒了,他蕭家占據西南邊上的三個州,當然知道那悅福酒樓不好惹,所以他才沒有當場動手為自己的侍從報仇。


    他們還真當他是怕了那個叫江小禾的不成?


    “現在的局勢蕭公子也看到了,我們隻能守著悅福酒樓等他出來,否則悅福酒樓一旦動了怒,可不是一個楊家,或者一個蕭家能承受的住的。”


    楊雄見蕭嘯底氣不足,態度立刻強勢了幾分,雙方不歡而散。


    “佟無極,悅福酒樓這事你怎麽看?”


    迴到自己的住處,蕭嘯立刻把佟無極約到自己的院子敘話。


    因為一個不知從哪個嘎達角落蹦出來的江小禾惹上悅福酒樓實在不劃算,但佟無極想要獨善其身也不可能!


    畢竟,江小禾自身若沒什麽獨特之處,怎麽可能成為悅福酒樓的貴客?


    他蕭家可是努力多年,都沒有一人成為悅福酒樓的貴客!


    “蕭兄,此時本與我沒多大的關係,但兄弟你既然問了,我就直說了。”


    佟無極能成為佟家大公子自然也不傻,他知道蕭嘯這是想把自己拉下水,但他樂見其成。


    “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江小禾住在悅福酒樓,你隻要讓他從悅福酒樓出來不就成了嗎?”


    “佟兄有何高見?”


    蕭嘯頓時來了興趣,心底暗自思忖著,就佟無極的這腦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成為佟家大公子的。


    “眼下不就有個現成的人嗎?”


    佟無極笑了笑,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龍”字。蕭嘯眼眸一亮,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佟兄果真厲害,此事多謝佟兄,隻是我同這文軒尊者素不相識,不知佟兄可否引薦一番?”


    “這自然不成問題。”


    佟無極非常痛快的就答應下來了。


    當天夜裏,龍勇康就出現在江小禾居住的小樓中。


    “江道友,你準備在這悅福酒樓呆多長時間?”


    龍勇康很隨意的找了張椅子坐下:“我可是等著賺那一萬元石呢,若你一直呆下去,我可要重新找個主顧了。”


    江小禾笑了笑:“他們找你了?”


    龍勇康點點頭:“三萬元石呢,我可是非常心動的。佟公子親自給我介紹的客人。”


    “你若分我一萬,我馬上就出去。”


    江小禾看著龍勇康非常認真的說了一句,龍勇康居然也正兒八經的考慮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可以,一萬元石給你。”


    說罷,直接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儲物袋丟給江小禾。


    “你平日裏都是這樣做生意的?”


    接過儲物袋,江小禾忍不住的開口問了一句。


    “有什麽問題嗎?”


    龍勇康認真的想了想:“他們隻要求你出了悅福酒樓就行。”


    江小禾一想,確實是這麽迴事,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以前在江橙縣幹雙橋的時候,為什麽賺不了大錢了。


    ……


    “人出來了嗎?”


    此時正值夜深人靜的時候,悅福酒樓後院的三個出口處都隱藏著兩道黑影等著江小禾現身。


    “來了來了,他從北門出來了。”


    隨著玉簡中的一道聲音響起,楊家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江小禾剛一出門走到街上,立刻被楊家眾人圍了起來。


    帶頭的正是憋著一肚子火氣的,臉上的浮腫剛剛消下去的楊飛白。


    “小子,這下沒了那死胖子護著,看你怎麽辦?”


    楊飛白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右手一揮,身後弟子提著明晃晃的長劍朝江小禾撲了過去。


    這些人都是楊家從旁係或者是一些出身不凡的凡俗中招募的資質尚可的年輕人。


    他們吃著楊家的飯,用著楊家的資源,命自然也是楊家的。


    不等這些人近身,江小禾右手握拳,一拳轟出,一股道無形的由元力形成的光幕立刻撞向這些年輕的楊家弟子。


    “轟”的一聲,地麵上一時間塵土飛揚,元力肆虐。


    楊家一眾弟子還未靠近江小禾,身體就直接倒飛出去,落地的時候昏迷不醒,無再戰之力。


    “楊飛白,輪到你了。”


    江小禾冷冷說了一句,一步邁出,帶著一連串的虛影出現在楊飛白麵前“嘭”的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哢嚓”一聲脆響,楊飛白的鼻梁骨被打斷,整個人向後倒飛,但江小禾依舊不依不饒,還未等他身子落地,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砰。”


    “砰。”


    “砰。”


    三腳之後,楊飛白的身體終於落在地上,在江小禾刻意的控製之下,他還沒有昏迷。


    “你……你竟敢……”


    楊飛白感覺自己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劇痛讓他連唿吸都感覺到異常困難。


    但,這一切都不及他心底的那份恐懼!


    他恐懼的不是江小禾的實力,而是……他的氣海剛才被江小禾一腳踹爆了。


    從今往後,他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他楊飛白,等了這麽多年,終於晉升為家族最年輕的族老之一,可這份榮耀還沒有持續一年,他就徹底淪為一個廢人了!


    武師境一級,他可是堂堂武師境一級的強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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