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修為……”


    狂獅尊者心神巨震,看向江小禾時瞳孔猛的一縮,一股莫名的恐懼突然將他籠罩。


    就算是此時的自己,武師境一級,也無法發出威力如此強悍的一招來,這到底是功法還是神通?


    “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我至少有兩月不見了,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小小的武者?”


    江小禾雖麵色如常,但實際上他自己也被這一招嚇到了,威力大的太出乎意料了!


    “哼,即便如此,本尊今日也定要將你斬殺於此!”


    狂獅尊者冷哼一聲,一縷縷猩紅的光芒自他體內散發出來,一柄血紅色的長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最接近天階的地階法寶?”


    江小禾麵色一變,長槍上散發出來的如同實質的殺意讓他心驚,長槍周邊的空間微微扭曲著,如同一麵開裂的鏡子。


    “此槍名,吞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它可以算是一件天階法寶,能死在吞炎之下,當是你的榮幸!”


    狂獅尊者陰冷的聲音在偌大的空地響起,楊家眾人則用最快的速度帶著還有希望的族人快速逃離此地。


    而距離狂獅尊者身邊最近的楊越,則被舍棄了。


    一來,狂獅尊者現在周身威勢太重,他們不敢輕易接近。


    二來,楊越此次不僅把家族此次用於拍賣會的資金全部丟失,更是害的家族戰力損失慘重,眾人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


    “誰死還不一定呢!”


    江小禾冷笑一聲,手中燒火棍再次化作一道黑芒懸浮在他頭頂:


    “驚雷刀。”


    伴隨著略顯低沉的三個字,江小禾體內元力狂湧,如同一條長龍般裹攜著燒火棍,燒火棍刹那間黑芒大盛,一股無言的氣勢自刀身向四周擴散開來。


    天空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黑霧,偌大的郊外空地黑蒙蒙的一片,空間幾乎要凝固了。


    “血炎吞天。”


    狂獅尊者不敢大意,手中這柄近乎天階的吞炎長槍周身紅光大放,隨著他體內的元力狂湧其中,紅芒衝天而起撕裂整片黑夜。


    紅芒所過之處,猩紅的火焰一朵朵落下,遠遠看去,頗具美感。


    “轟……”


    一聲悶響,無邊的黑幕與衝天的紅光終於糾纏在一起,地麵劇烈的顫抖一下,兩股巨力撞在一起時產生的巨大衝擊力讓地麵的泥土碎石都漂浮不斷。


    江小禾與狂獅尊者兩人懸立空中,雙手不停的變化操縱著各自的法寶。


    一黑一紅兩道長虹交織在一起,如同兩條張牙舞爪的巨龍,每一次的碰撞都能產生莫大的威能。


    空間如同漣漪般向外擴散,空氣中是一道又一道清脆的撞擊聲,紅芒、黑芒,撞擊,分散,如同絢爛的煙花,短暫的耀眼之後化作點點元力消散空中。


    此刻的江小禾,隻感覺渾身上下的鮮血都在沸騰。


    骨子裏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塊骨頭都在雀躍,燒火棍更是傳來一股久違的霸氣,激蕩著他的心神。


    “哢嚓”


    猛的,黑芒化作一柄巨刀直衝雲霄,刹那間便有一道雷霆降落,直接劈在那猩紅的吞炎長槍之上。


    驚雷刀。


    黑刀一出,雷動天地。


    這才是“驚雷刀”這一招的真正含義。


    “嘶……”


    吞炎槍突然發出一道刺耳的嘶鳴聲,槍身的紅芒中透出一個個骷髏頭朝著江小禾瘋狂的嘶吼著。


    江小禾眉頭微皺,他識海中有帝威塔護著,自是不懼這等神魂攻擊,隻是……


    看這紅芒中包裹著的一個個骷髏頭,這吞炎槍恐怕至少也飲了數千人的血了吧?


    這是把邪兵,怪不得隻是地階!


    “滅魔!”


    江小禾大喊一聲,燒火棍迎空直立,周身黑芒突然如同鐵鏽一般層層脫落,高空中又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雷鳴。


    “哢嚓”


    一聲巨響,吞炎直接被劈成兩半,狂順尊者一口鮮血吐出,身子一軟,直接掉在地上。


    江小禾卻是無暇顧及,此時的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如同一根擎天柱一般直立空中的燒火棍,原本的漆黑被一種純正的藍取代。


    乍一看去,仿佛是有人把天空切了一片鍛造成一把寶刀。


    又一看,卻似一汪蔚藍色大海熔煉而成,刀柄處甚至還能看到有蔚藍色的液體在來迴晃動。


    “這是什麽情況?”


    江小禾有些懵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燒火棍自動迴到他手中。


    不,現在這種情況,這把刀怎麽還能叫燒火棍呢?


    它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絢爛,自己一個大男人看見都移不開眼睛,“燒火棍”這三個字,實在不適合它了。


    “就叫你藍刀吧!”


    江小禾歪著頭想了想,感覺自己起名字的水平進步了不少,至少比先前的燒火棍要強太多。


    然而,待他落地,天空恢複一片清明時,一層黑幕又迅速出現裹住絢麗多彩的刀身。


    “算了,就叫燒火棍吧!”


    江小禾有些無奈,他搞不清楚帝威塔是什麽情況,更不知道江老頭的身份,甚至,對於自己養了好幾年的小黃都不了解。


    至於宮姨和那便宜義父,更是兩眼一抹黑。


    如今,這燒火棍變得神秘了許多又如何?


    反正,我不明白的事情多著呢,不差這一件!


    江小禾心裏自我安慰一番,收了燒火棍,狂獅尊者已然不見蹤影,放眼看去,四周一片漆黑,人煙渺茫,正是策馬奔騰的好時機。


    一念至此,江小禾自血元戒指中取出一匹角馬仔細看了一眼,除了頭頂上多了兩個角,好像和尋常馬匹也差不多。


    翻身上馬,一夾馬腹,角馬便撒歡似的跑,速度果然比尋常馬匹快了不少,而且跑起來也更加平穩。


    江小禾閉上眼睛,耳邊狂風唿嘯,帶來陣陣涼爽之意,這一刻他隻感覺身心一片舒爽,腦海中的各種紛雜的瑣事、麻煩全都被丟在腦後,唯有那顆勇往向前的心在夜風中自由飛翔。


    迴去梧桐院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進入迷穀森林的眾人已經出來了,江小禾有些奇怪:


    “你們,怎麽都出來了?”


    早上進去,下午出來,就算裏麵的時間流逝的比外麵快,他們進去也沒呆多長時間吧?


    向遵義、毛衣茗、鐵熊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身後眾人一眼,江小禾一看,往日裏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師兄師姐們此時蓬頭垢麵,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都掛了彩……


    “你出去了?”


    向遵義敏銳的察覺到些什麽。


    “嗯,拍賣會迴來的路上遇到了點事情,不過已經解決了。”


    江小禾隨意說了一句,便進屋了。他擔心再呆下去眾位師兄師姐會把頭縮到脖子裏去。


    ……


    “你說什麽?吞炎被雷劈斷了?”


    楊樹森看著狼狽不堪的狂獅尊者,隻氣的七竅生煙:吞炎槍,那可是吞炎槍。


    自己當初得到它的時候費了多少力,從未現於人前,這一次為了穩妥起見,這才拿出來給狂獅尊者,可竟然……斷了?


    “好端端的,怎麽會打雷?”


    他一天都在等著消息,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是大晴天,哪兒來的雷。


    “是,是那把刀,他手中的那把刀引來的!”


    狂獅尊者非常了解楊樹森的貪婪,所以,他明白怎樣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看來,我得好好籌劃一般,你先下去吧。”


    楊樹森掃了狂獅尊者一眼,知道他的小心思,但並不說破。


    畢竟,狂獅尊者能在那麽多的庶子中選擇自己,不就是因為自己比較容易“掌控”嗎?


    ……


    兩天後的中午,他剛剛從拍賣會出來迎麵就撞上了一個故人:


    “江大哥……”


    江小禾記得眼前這個人,方之航,自己的道德經就是從他手中拿到的。


    為此,自己還把那張八百萬元石的萬寶樓貴賓卡給了他。


    隻是,自己和他也就一麵之緣,好像還沒親熱到叫大哥的地步吧?


    “方公子,好久不見了。”


    江小禾看了一眼方之航,此時的他與自己上次見時已截然不同,衣著華貴不說,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才短短幾個月,修為更是已經達到了武士境二級。


    尤其是,他周身的火元素異常濃厚,但血脈卻並沒有融合的跡象,想來是身負火屬性靈脈的修士無疑了。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去秋水閣如何?”


    聽方之航的語氣,似乎找自己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江小禾心底更加詫異,但也點點頭同他一起走。


    秋水閣離這兒並不遠,還未進門,一股醉人的藥香就從門內湧入江小禾鼻中,惹得江小禾不由多看了兩眼。


    他第一次聽到“秋水閣”三個字,還是從申傑口中。


    當時的他還身中陰寒之毒,完全是廢人一個,申家花重金請了秋水閣的一位長老研製出一個小神通,讓他能吸收元力,短時間存於筋脈之中,以便激發法寶和空間戒指。


    “師弟迴來了。”


    掌櫃同方之航打了個招唿,方之航也笑著迴了個禮,而後同江小禾一同進入後院的一間屋子。


    “江大哥,我用八百萬元石拜了為師尊,後來師尊發現我身負火屬性靈脈,最適合煉丹。”


    方之航把自己的事情簡單說了兩句便說出此次見江小禾的目地。


    “昨天,黑鷹一族的少主黑澤,曲家的公子曲英國,楊圓圃的楊樹森來秋水閣買了一種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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