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子渾身一顫,感覺一下子虛弱了許多。


    就是這一分神,與他對敵的金甲衛瞬間抓住機會,一掌劈在魁梧男子胸前,魁梧男子麵色煞白,身體踉蹌,直接後退了幾步。


    江小禾大喜,一步邁出直接出現在魁梧男子身前,燒火棍用力一劈,“噹”的一聲撞在魁梧男子肩上,魁梧男子麵色陰沉,恨不得立刻把這突如起來的小子碎屍萬段。


    本以為,他走了狗屎運害的自己受了一掌會有多遠逃多遠,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出現在自己身邊?


    哼,真以為憑著一把破刀就能傷的了自己?


    自己再怎麽說也是堂堂武士境,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心頭這般想著,正想反手一掌將這小子斃於掌下,突然感覺渾身一冷,似乎體內有什麽東西被突然被抽走了。


    魁梧男子麵色大變,略一感知就發現自己體內的精血、血脈之力、修為甚至壽元都損失了大半。


    那把黑漆漆的刀上麵似乎長了許多嘴巴正在瘋狂的吸食自己的一切……


    這……這怎麽可能?


    這個駭人聽聞的念頭剛剛閃過腦海,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煸下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江小禾拿了空間戒指再次起身尋找目標。


    如此輕易的就解決了兩個異常血脈,金甲衛麵露狂喜,異常血脈看向江小禾的眼神卻是驚恐萬分。


    這家夥明明看著不過是個武者境,可剛才那武士三級境被他如此輕易的就解決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是怎麽做到的?


    江小禾自是不知道這些,眨眼的功夫他又找到一個目標,武士一級。


    “咳咳。”


    江小禾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能捏軟柿子他自然不會去啃硬骨頭。


    修為晉升武者七級之後,江小禾對上武士一級的異常血脈可以直接秒殺。


    他發現,陰陽盤特別熱衷於吸收異常血脈,對於平常修士卻懶散的厲害。


    江小禾說不上來是為什麽,但卻決定遵從自己的本能,除非是性命攸關的時候,否則他不會使用陰陽盤吞噬尋常修士。


    又是四五個唿吸的功夫,又一個武士一級變成了骨頭架子,剩下的異常血脈終於有些慌了。


    再這麽下去,在其他金甲衛的配合之下,他們算都會變成一具骨頭架子。


    用陰陽盤一連吸了三個異常血脈之後,江小禾再發狀著膽子再次找上一個武士二級。


    手中燒火棍剛剛舉起,那武士二級渾身一寒,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他的對手趁機一劍刺過來,武士二級瞬間中招。


    “兄弟,交給你了。”


    這金甲衛低低說了一句,轉身奔向附近的戰局。


    原本是十三對八,現在成了八對八,金甲衛的勝算大大增加。


    “你……你想幹什麽?”


    一見江小禾超自己走過來,武士二級驚恐的更加厲害,甚至心裏暗暗有些後悔,此次行動他就不該來。


    江小禾不想暴露陰陽盤的底細,便提著燒火棍架在武士二級的脖子上,黑白觸須附在燒火棍上深吸一口,武士二級頓時感覺無比虛弱。


    頭暈眼花,身體發軟,比剛剛挨了那一劍還要嚴重。


    “咱們打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們的組織叫什麽名字。”


    江小禾知道自己剛才的威懾起了作用,這才開口詢問。


    “不,我,我不能背叛組織。”


    武士二級搖搖頭,叛徒的下場他見過太多,那樣的遭遇決不能落到自己身上。


    江小禾皺皺眉頭,燒火棍上的黑白觸須又是猛的一吸,武士二級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他烏黑的頭發變得花白,露在外麵的


    皮膚明顯的皺了起來。


    “你還有多少壽元夠我吸?”


    江小禾低低問了一句。


    “天冥宮,我們的組織叫天冥宮,我就知道這麽多。”


    “你們相互之間怎麽聯係的?”


    “玉簡,每個人都有一塊傳音玉簡,一旦我們死了,傳音玉簡就會自動碎裂。”


    事到如今,武士二級也顧不了那麽多,反正泄露一句是叛徒,泄露十句也是叛徒,下場都一樣。


    江小禾又問了幾句關於天冥宮其他的事情,這人一概不知,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黑白觸須再無顧及,直接吞噬。


    接下了的事情就不用江小禾操心,一對一的情況下,金甲衛吊打異常血脈,江小禾在一邊看著也學到了不少戰鬥技巧。


    與此同時他的心底也暗暗驚訝,異常血脈的戰鬥力他可是領教過的,自己能越級戰鬥完全是因為有陰陽盤這麽個寶貝幫忙,可這些金甲衛能憑借自己身的實力吊打異常血脈,足以說明他們的天資是如何出眾。


    ……


    天香居環境最好的一處院子裏,一股濃濃的臭氣從那間終日不見陽光的房子裏飄了出來。


    三天以前,天香居來了一位貴客。


    至於到底有多貴,天香居的大掌櫃也說不好,隻是接到上頭的命令,讓他們在滿足這位貴客的一切條件下,什麽都不要問,什麽都不要管。


    這位貴客也是真怪,披頭散發的,穿著一件黑漆漆的袍子,華滑膩膩的幾乎能滴下油,人還沒有見到,那股子臭味就傳出來了。


    看那模樣,這位貴客像是幾十年沒洗過澡了,可把大清早站在門口迎客的大掌櫃熏的夠嗆。


    可是,今天卻發生了一件怪事:


    那位一直掩門閉戶的房子突然開了門,開了窗,屋子裏點了熏香,沒一會嗆人的臭氣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醉人的清香。


    那位胡子邋遢、滿身臭味的貴公子起了個大早,一桶一桶的清水抬進去又被倒了出來,足足換了八次洗澡水之後,這位貴公子才出了門。


    原來,他長的很好看,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右手把玩著一對潔白無暇的白玉球,笑吟吟的看起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大掌櫃,今日天香樓我包場了,要宴請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其他不想幹的人都請出去,解決不了的過來找我。”


    貴公子心情非常好,但他看起來似乎有些別扭,滿臉的不自在。大掌櫃猜了好一陣子才得出一個結論:


    是不是這位貴公子不適應自己這麽幹幹淨淨的樣子。


    “好嘞,公子,您放心。”


    上麵吩咐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滿足這位貴公子的所有要求。


    “額……對啦,這地方有你看的順眼的人,也給請幾位過來,我要請的這位貴客年齡不大,估計會喜歡熱鬧。”


    申公子轉身準備走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麽,頓了頓腳步又吩咐了一句。


    “好咧,您放心!”


    然後,這位幹幹淨淨的貴公子帶著一位身形佝僂的管家模樣似的人物出了天香居直奔悅福酒樓。


    江小禾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位申公子,心頭有些莫名的怪異。


    “你是……申傑的什麽?”


    眼前這人和申傑長的有七分象,若說他們沒什麽關係,江小禾那是一萬個不相信。


    “我叫申青,是他大哥。”


    申青看著江小禾,滿臉的笑容,江小禾的腦海中自動就腦補了一出兄弟鬩牆的戲碼,甚至已經認定申傑體內那來自母胎的寒毒定然是眼前這位申公子的母親下的。


    甚至,他已經開始思忖逃走的準備。


    “哈哈哈,你別多心,我和他關係很好,這次從家裏邊出來專門來這三十六州就是為了看看你,請你吃個便飯。”


    “請我……吃個飯?”江小禾懵了。


    “是啊,你讓他重新振作起來,家裏的那一大攤子事就不用我操心了,我可不得好好感謝你嗎?”


    申青看著沒有一點兒惡意,可江小禾心裏還是不踏實。


    “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心思挺重。”


    申青笑著說了一句手中多了一個小瓷瓶仍給江小禾:“他說這東西是你給的,必要的時候讓我給你看一眼。”


    江小禾一見這小瓷瓶,頓時就放下心來,這瓶子裏裝的是他從帝威塔迷穀森林裏獵殺的一頭“奔雷獸”的兩顆牙齒,上麵附著了一道雷霆之力,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這東西,沒有人知道,若非申傑自己願意拿出來,別人是絕對找不到了。


    “他給了我一顆。”


    “原來是申大哥,請進請進。”


    江小禾立刻就換了一副笑臉,大開房門請他進來。


    “果然和那小子是一路人,我在天香居設了宴,去吃個便飯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三人來到天香居的時候,掌櫃已經準備妥當了,還有幾位“掌櫃看的過眼的公子、小姐”也已經來了。


    “咦?楚小姐也在這兒呢?”


    “江道友?”


    楚嫣然也有些驚訝,看著江小禾身邊的那位公子,心裏突然明白,恐怕那位來頭很大的貴公子,要招待的貴客就是江小禾。


    隻是,江小禾到底是什麽身份,又或者是做了什麽,怎麽就能入的了這位大人物的眼呢?


    “你認識?”


    申青看了一眼楚嫣然,楚嫣然渾身一顫,似乎是被什麽渾水猛獸盯了一眼。


    “對,楚小姐人很好,還有那位是君公子,你也不認識吧?”


    江小禾還看到了君家的大公子,也就是軍君子昂的侄子,君修寒,兩人隻見了兩次麵,但這人給他的感覺不錯。


    申青點點頭:“我到這兒三天了,大概看了一下,這兩家都不錯。”


    楚嫣然和君修寒相視一眼,彼此都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喜意,天香居的大掌櫃說了,這位公子來頭極大,若他們能入得了這個人的眼,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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