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麽這樣?”


    “我替你守江山,我替你上早朝,我替你日理萬機,結果你就這樣報答兄弟我。跟我心愛的姑娘一起吃飯,還送人家禮物?哥,過分了,你實在太過分了。”


    禾皛秐每笑一次,軒轅璟都覺得心裏頭像是多堵上一塊大石頭。


    百裏恪每吃一口菜,軒轅璟都覺得像是在吃他的肉。


    人家說說笑笑,吃的有滋有味,攝政王千歲這邊仿佛給自己上了炮烙大刑。


    “禾皛秐,你殺了我吧,你為什麽要這樣虐待我?”


    那小不點子,軒轅璟是越看越眼熟。


    “不會是我哥的孩子吧?”


    “我哥綠了我?什麽時候的事?”


    軒轅璟這幾年跟百裏恪都有飛鴿傳書聯係,百裏恪一直在塞外啊,不久前才迴來的。“他跟禾皛秐什麽時候湊到一起去的?”


    “這小豆芽多大了?一歲半?兩歲?牙都沒長齊呢。”


    “那這個仇還要怎麽報啊,如果他是百裏的兒子,那就是我大侄子了,我以後是不是得管母老虎叫嫂子?”


    “那我跟母老虎做過的荒唐事怎麽算?”


    軒轅璟跟個神經病一樣自問自答。


    最後他繞清楚了,如果對麵那一家三口是和和美美的一家,那他才是名副其實的第三者。


    是他綠了百裏恪。


    弄不好百裏恪知道之後還得讓他負荊請罪,或者毒打他一頓,也有可能跟他來個公平決鬥,死生不論的那種。


    “這叫什麽事兒啊!”


    當初還是軒轅璟要把禾皛秐推給百裏恪的。


    “玩脫線了吧?標準的作繭自縛!”


    當初牽線搭橋,人家看不上眼,現在他陷進去了,人家倆人又好上了。弄的軒轅璟裏外不是人。


    軒轅璟看著那小兔崽子爬上百裏恪膝蓋,百裏恪抱著他喂他吃東西。


    “父慈子孝啊。我哥都沒喂過我。”


    軒轅璟哢嚓一聲掰斷了手上的扇子柄。


    “禾皛秐,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軒轅璟在原地爆炸之前翻身跳出庭院。


    禾皛秐今天特別做了一個餐後甜點,藕粉衝開,裏麵放上山楂羹、葡萄幹、瓜子仁、花生碎,再放一顆櫻桃,這在禾皛秐那個世界叫水晶之戀,不過為了避免誤會,她沒有把這名字告訴百裏恪。


    百裏恪這下徹底淪陷了。他的胃現在隻認禾皛秐的廚藝。


    軒轅璟去了青樓買醉,包場子,一擲千金,大手筆包下所有姑娘。


    歌舞升平,通宵達旦,軒轅璟讓那些女人都去他眼前轉悠,穿上鳳冠霞帔,挨個走。


    走、不停地走。


    軒轅璟手上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可他怎麽還不醉。


    “官人,奴家腳都快走斷了,該入洞房了。”


    看軒轅璟長得帥,姑娘們都來投懷送抱。


    “入洞房?入什麽洞房?你都不肯嫁給我。”


    “怎麽會?我願意啊。”一個姑娘摟住軒轅璟。軒轅璟敞開的衣襟露出棱角分明的腹肌,這男人真讚,比那些肥的流油惡臭熏天的醜男人強一萬倍。


    “我也願意。”又一個姑娘纏上來。


    百裏恪想,豁出去了,禾皛秐你紅杏出牆,我要報複你,你找男人,我就找女人。


    軒轅璟三下兩下解下腰帶,姑娘們看見高興壞了,跟這麽好看的小哥哥共度春宵,就是不給錢都行啊。


    軒轅璟用腰帶把自己眼睛蒙起來。


    本以為看不見就可以掩耳盜鈴,結果眼前黑了,心反而更加清明。


    他又看到了禾皛秐。


    看到那天在沙灘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禾皛秐。


    有人上下其手在脫軒轅璟衣服,他把那隻手握住,又重重推開。


    “我不能,我隻要她。”


    軒轅璟又看到了那天河神村,他當著所有人的麵立誓,他此生隻要禾皛秐一個。


    “哎呦,你弄疼我了。”


    被扔出去的姑娘握著自己手腕。


    “小哥哥,你可真不會心疼人。”


    軒轅璟摘下眼罩,看著地上濃妝豔抹的女人。


    “看來,要墮落我也不配!”軒轅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衣衫襤褸走出青樓。


    該死的潔癖,他碰不了禾皛秐以外任何女人。


    “怎麽迴事啊?他怎麽走了?”


    “快看,外麵下大雨了。”


    青樓的姑娘們趴在窗戶上看熱鬧。


    “這男人長得這麽好看,其實是個瘋子嗎?”


    “別說傻話,瘋子怎麽會拿出那麽多錢來。”


    “也是哦,那他這是圖啥了?錢給了,該享受的一個都不享受就走。”


    “有病唄,可能不太行。”


    “哦哦,嗬嗬嗬……”


    軒轅璟走在大雨滂沱,天黑路滑,他遣散了所有護衛,那些暗衛看見攝政王千歲進了這種地方也不好跟。


    軒轅璟迷迷糊糊地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覺得腳上有些疼,這才發現出來的時候沒有穿鞋。


    ……


    “娘親,這個叔叔淋雨淋發燒啦?”


    柿子捏著那個人的鼻子。


    “柿子,你怎麽這麽皮,他都生病了,你怎麽可以欺負生病的人?”


    “娘親,這個叔叔和百裏叔叔長得好像啊。”


    禾皛秐說:“他們是堂兄弟。”


    “那為什麽百裏叔叔姓百裏,他姓軒轅?”


    這是昨天百裏恪送軒轅璟過來的時候說的。


    禾皛秐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有空問你百裏叔叔去,或者等他醒了問他。”


    禾皛秐把軒轅璟頭上的濕毛巾拿下來,給他換了一個更冰的。


    “禾皛秐,你殺了我。”軒轅璟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娘親,叔叔好像在叫你。”


    “是嗎?”禾皛秐把耳朵貼在軒轅璟唇邊。


    “禾皛秐,你,不要再……”


    “二百五,我又怎麽你了?”禾皛秐這句是條件反射般說出口的,等它反應過來又覺得好生奇怪。


    二百五?她也曾經那麽口不擇言。


    那天她離開的時候對軒轅璟說了重話,其實她討厭的不是軒轅璟跟她鬥嘴吵架,他討厭的是軒轅璟不征得她同意就胡作非為。


    “娘親,叔叔為什麽是二百五?二百五不是罵人的話嗎?”


    嗨!怎麽跟這傻孩子解釋呢?


    禾皛秐剛要出去換盆水,就看見百裏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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