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末年,爆發了一場世界大戰。大陸中除神獸玄武沒有參戰外,所有種族全部參加戰鬥。


    太古末年,可以說是人族崛起的時代,這個時候發生了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


    就以目前的蒼羽霸主龍氏一族為例,龍家起源的老祖宗,曾祭煉出一件超級法寶,名為玲瓏寶塔,可以鎮壓萬物,非常霸道。


    不過,每個人的能力有限。在這位大能鎮壓九條青龍白虎之後,他有些控住不住自己的寶貝。


    這個狀態下,他隨時都有可能被鎮壓的青龍白虎剿滅心智,使它們跑出玲瓏寶塔繼續為禍天地。甚至是大能自己,也會因此成魔,禍害同族,將處於萬劫不複之地。


    為了避免慘劇發生,龍家老祖宗毅然決然打破了虛空,與玲瓏寶塔一起毀滅於虛空之中,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龍家老祖宗絕對值得世人稱讚,隻是這位大能的出身,淩峰並不敢苟同史書所載。


    隻因龍氏一族興盛於遠古中期時代,與這位大人物中間相隔了五千萬年左右,龍家崛起後非要攀這位大人物為祖先,這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況且,這樣的例子在蒼羽大陸中有太多太多,就以時空大帝而言,目前在蒼羽大陸中,所有姓薑的家族,對外全部稱自己是時空大帝的後人,但卻都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這場世界大戰足足持續了五百年,打到最後,青龍白虎朱雀麒麟四族全部元氣大傷。最後,中盛神洲的各大種族逆起翻盤,在蒼羽大陸中分量逐漸提高。


    四大神獸不得已全部飛升天庭,離開了蒼羽大陸。


    可神獸玄武在戰後同樣銷聲匿跡,不知去向。


    對於這一點,史料沒有明確的記載,隻有幾點分析以供後人參考。


    想法一,神獸玄武全族飛升天庭,同樣離開蒼羽大陸。


    想法二,神獸玄武擅長占卜問卦和超強的陣法布置,可能是卜算到了什麽大事,將它們一方土地以大陣封存了起來。


    也就是說,玄武大族就存在蒼羽大陸某一角,如果有人能打開陣法這扇門,或玄武一族自願打開這扇門,它們還會在現世間。


    想法三,玄武一族擅長水性,而蒼羽大陸海洋麵積占據蒼羽大陸七成以上,海族魔獸非常強大,人族根本不敢踏足。所以,海洋中充滿了未知,玄武一族有很大的可能全族搬遷到這裏。


    但還有一個更恐怖的想法,太古末年,中盛神洲各大種族在最後大戰中日漸強大,與玄武一族形成互相牽製的局麵。


    有學者猜測,各大種族會不會為了斬草除根,對玄武一族發動了滅族之戰。


    有一定的可能,這一戰太過於卑鄙無恥,所以史學家抹除了這一段黑曆史。


    這一點也並非隨意猜忌,因為史書上記載了太多並非真實的事跡,而所謂的目的就是為了宣傳人族的強大,因為人族現在是蒼羽大陸的主人。


    就說太古末年爆發的一場世界大戰,其導火線就是因為傳出一條非常爆炸的消息:神獸青龍活吞出去覓食的神獸朱雀。


    為此,朱雀去找青龍理論,青龍肯定滿口否定。針對這一點,史書曾經記載,這是人族暗中下的計謀,就是為了讓神獸內鬥,好讓人類擺脫一道食物的命運。


    這一個理論,人族可是足足相信了千萬年。直到最後,百家爭鳴時代來臨,這一點才被推翻。


    這期間,引出了一條特別著名的理論:螻蟻焉敢謀虎皮。


    這個時候,人族隻是神獸的一道菜,就好比是一群螻蟻一般,怎麽敢對朱雀下黑手。如果沒有幹掉這幾個覓食的朱雀,被人家衝了迴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就不用多說了。


    人族如今是很強,可不能昧著良心瞎宣傳人族的偉大複興之路。


    對於鄭遠輝這個問題,紫鴻根本無法迴答。人族學者至太古末年研究到現在,玄武的蹤跡到現在依舊是個謎,就是紫鴻本人,對這一點也非常好奇。


    不過,紫鴻本人對玄武一族遷移在海洋這個想法非常認可,茫茫大海,無邊無際,海族無比強大,人族目前都禁止吃魚,可見人族對海族有多麽懼怕,海洋充滿了未知性,保不準玄武就生存在海洋裏。


    隨後眾學子紛紛提問。


    “老師,太古時代的眾位大能究竟是怎麽創造出那些強大的戰技?”


    “老師,太古時代的四大神獸那麽厲害,為什麽不飛升天庭?是不是天庭環境不太好啊?”


    “老師,時空大帝的逆轉乾坤戰技,怎麽就失傳了啊?時空大帝就沒有一個傳人嗎?”


    “老師,為什麽戰技榜第二名天地大道訣現在不能修煉啊?現代天地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


    “老師,現代天地為什麽不能使出大帝力量啊?太古時代大帝之上的境界都能在蒼羽大陸中施展力量,天地間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這個變故的?”


    “老師,現代是真的生不出天級體質嗎?大帝之上的境界在現代是真的抵達不了嗎?”


    一係列問題,在眾學子中一一出口,紫鴻作為一個老師,在這些問題中,也隻能告出古人的一係列猜測,即使如此,他也頗有些尷尬。


    隨後,蕭鈺明及時拋出一個與太古遠古不相幹的問題,這一情況才算緩解。


    “老師,什麽是破碎境?”


    這個問題答案非常廣泛,史書上對此都有不同的見解。


    有史人言,破碎境破的是丹田,今後,化丹為湖,元氣將永不枯竭,以渡虛搏破碎,在毫無可能。


    當然,這裏的搏鬥指的是單挑!


    也有史人言,破碎境破的是全身經脈,一身修為先失後得,經脈重鑄,猶如金剛再生,威武不凡。


    還有史人言,破碎境破的是自己,一顆心不再束縛,不再蒙塵,從此以後脫胎換骨,宛如重生。


    紫鴻娓娓道來,不蔓不枝,這一刻,眾學子聽的如癡如醉。


    鄭遠輝好奇問道:“老師,不是隻有斬凡境才能明悟人心,體會大道根本嗎?為什麽破碎境也可以?”


    “大道無時不刻都在我們的身旁,又怎麽能說不到斬凡境,就不能體會大道呢!”


    紫鴻對眾學子問道:“何為大道?”


    “蕭鈺明!”紫鴻首先就點了蕭鈺明的名字。


    蕭鈺明起身想了想,琅琅說道:“大道即天道,天道無形,天道無影,天道無情,眾生逃不過命運,始終臣服天道,臣服大道!”


    “盛玉嘉!”紫鴻繼續點名。


    盛玉嘉麵色堅定,鄭重地說道:“世間一切皆是道,塵埃是道,螻蟻是道,花草樹木是道,北鬥星辰是道……大道朝天,萬法皆空!”


    這一刻,紫鴻的麵色微微有些變化,眼中有一些異樣的光芒。


    這麽深奧的問題,兩個少年人居然說的如此肯定,這兩人的自信心不是一般的足!


    不過,紫鴻也沒有多說什麽,繼續點名讓眾學子解答這個問題。在大家都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後,紫鴻在最後道出了他對大道的理解。


    “曾經飛羽開派祖師對大道精辟歸納為六字——道可道,非常道。通俗解釋為,這世間能說清楚的道,都不是真正的道,真正的大道是說不清楚的。”


    “老師對這一句話深信不疑,但也有一點自己的看法。其實所謂的大道在於每個人的本心,你本人就是道的本源,腳踏實地去走每一步,終有一日,你將開辟新我,超越大道。”


    以盛玉嘉,蕭鈺明等人默認為大道無敵存在的學子紛紛震驚,老師所理解的大道與他們恰恰相反,背道而馳,但他們還是不敢苟同。


    可是這一刻,淩峰卻兀然想到了時空大帝。


    史書有過許多記載,都曾講過時空大帝有一項超乎尋常的本領——穿越時空。


    眾所周知,時光一去不複返,更何談能穿梭過去與未來時空。憑這一點解釋,是否能說時空大帝已經征服了大道,甚至超越了大道。


    但誰也沒有見過時空大帝穿越時空,這就無法證實這一點了。不過淩峰卻有點深信不疑,時空大帝實在是太強了,整整一億年,時空大帝的威名依舊光芒萬丈。


    千古第一帝,任何大帝強者都不敢舔著臉拿自己與時空大帝比較,可見時空大帝有多麽強悍!


    紫鴻這一番話,令淩峰驀然心動,猶如點破一層薄膜,他心中的小天地刹那間翻然一新,他深深將紫鴻的話牢牢記在了心裏。


    但淩峰永遠不會想到,就是紫鴻這麽一番簡單的話語,他的未來突破了極限,最終成為了與時空大帝可比肩的人物,代代受人敬仰。


    時光匆匆流去,離下課的時間已經不遠,在第一堂課最後的時刻,紫鴻又拋出一個難題,而這個難題是由一個故事引起的。


    這個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天,一個失戀的青年找到一個禪師想為他解惑。


    青年對禪師道:“我放不下她!”


    禪師道:“沒有什麽東西是真正放不下的。”


    青年道:“可我就偏偏放不下。”


    禪師遞給青年一個水杯,然後就往裏麵倒熱水,一直倒到水溢出來。


    青年被燙馬上鬆開了手,水杯掉在地上摔壞了。


    禪師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會放下。”


    青年問道:“我能換個水杯嗎?”


    禪師微微一笑道:“可以。”


    青年從包裏拿出一個水杯道:“再試試吧”。


    禪師又往水杯裏倒水,水溢出來,這次青年沒有放手。


    禪師問道:“不燙嗎?”


    青年道:“燙。”


    禪師又問:“為何不放手?”


    青年說道:“這水杯是她送的。”


    頓了一頓,紫鴻緩緩說道:“若是你們在場,該如何幫助禪師,讓青年放下!”


    “淩峰!”這一次,紫鴻首先就點了淩峰的名字。


    淩峰神色十分難看,猶豫了一會兒,痛苦地說道:“最想念的人,我……我放不下。”


    “盛玉嘉!”


    盛玉嘉微微一笑道:“當愛已成往事,我願意默默守護他,保護他,陪伴他,他的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蕭鈺明!”


    蕭鈺明想了想,惋惜歎道:“學生人生經曆有限,不敢妄言教人放下!”


    一眾學子逐漸被紫鴻點名,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但這個問題演變到最後,眾學子徹底忘了紫鴻問題的初衷,居然在青年該不該放下的問題起了爭執。


    一眾學子又鬧得不亦樂乎,隻是這一過程中,紫鴻做了一個簡單的觀眾,猶如一個過客一般,事不關己,靜靜地在一旁聆聽。


    直到將要下課的時候,鄭遠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困惑,脫口問道:“老師,這青年到底該不該放下啊?”


    紫鴻看了一眼鄭遠輝,淡淡笑道:“放下不放下,就在一念之間,做主這一念,不在於我,而在於這個青年自己。”


    與此同時,下課的鍾聲響起,宣告著飛羽學院的第一堂課就此結束,紫鴻邁著矯健的步伐,離開了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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