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冰心1


    對你


    手足無措的心動


    初嚐愛情的甜美滋味


    京城袁府東廂迎賓樓內


    「爺還不打算休息嗎?」


    美豔的臉上漾著媚笑,花魁瑤仙偎坐在晏知灝身旁,迷戀的目光直瞧著眼前風流倜儻、長相俊美出眾,舉止間帶著尊貴氣息的桓王爺。


    今夜是「桓王」晏知灝為好友袁克昶舉行生辰夜宴的日子。宴會熱鬧盛大,除了請來歌姬舞伶表演,由花樓找來作陪的女人更是不知凡幾。


    最幸運的是,瑤仙除了有幸進入號稱「皇商」的袁府,夜宴結束後還被身分尊貴的「桓王」點中,一同返迴迎賓樓陪宿,這怎能不令她打從心底感到興奮呢?


    若是她今夜多下點功夫,或許「桓王」會因此對她著迷,進而將她收進「桓王府」為妾也說不定,屆時,榮華富貴就離她不遠了!


    一怎麽?才陪本王喝幾杯,你就身子不支,想『上床』了呀?」與瑤仙共坐同一張軟榻的晏知灝噙著笑,一雙桃花眼輕佻地睨著身旁的豔麗臉孔,口中故意嘖嘖有聲地調侃著她。


    她當真以為他有那麽饑不擇食啊?隨便找個女人作陪,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等待「某件事」發生罷了!誰知她還真是不遺餘力地努力想把他往床上拉去,有趣!


    瑤仙一聽到晏知灝意有所指的話語,立刻嬌嗔地更偎緊他,「討厭啦!王爺取笑瑤仙……」她一邊撒嬌,一邊將軟若無骨的身子貼著他,狀似不依,實則挑逗。


    晏知灝嘴角笑意更深。「真的討厭?」他大手一伸,迅速勾住她的柳腰往自己身上帶,讓她泛著豔香的身子坐上他的大腿.


    「才不呢!王爺,你好壞!」瑤仙一雙柔荑挑逗地輕拂晏知灝的腰部,泛著春色的臉頰偎上他的胸前,軟噥的嗓音充滿著誘惑氣息。


    「我壞?我還以為你就喜歡我這麽著呢!」口中調笑依然,晏知灝的目光忽爾不露痕跡地投向廳門處,眼底掠過一道不知名的闐光。


    「爺……」瑤仙將身子更貼緊晏知灝,一雙在腰間輕拂挑逗的柔荑大膽地往下滑,毫不羞恥地彰顯自己的目的。


    「真的想『上床』啦?」晏知灝眼角泛出邪意,大手隔著單薄衣衫攫住她胸前一隻豐滿,沒有任何憐惜地用力搓揉起來。


    瑤仙立刻嬌喘**起來,眼底泛起濃濃春意地仰首媚視著晏知灝。「爺……好熱……」說完更是挺起上身,迎合他粗暴的動作。


    「想要了?」一晏知灝勾著嘴角,邪笑地睇著瑤仙臉上的欲望。


    「爺,瑤仙想要……」


    就在這時,廳門外忽地傳來兩下敲門聲,打斷了室內曖昧的熱潮氣氛。


    「爺。」


    「有結果了?」晏知灝聞聲,馬上撤迴在瑤仙胸上肆虐的大手,挑了挑俊眉,眼底迅速掠過一抹光彩。


    「是的,爺。」晏知灝的隨身護衛匡萌之在門外稟報,給了肯定的答案。


    咦?還真的逮到人了!晏知灝頓時眼眸一亮。今晚的夜宴是因為自己無聊,才故意替好友舉行慶生夜宴,一邊想鬧鬧不喜宴會的好友,一邊也順便看看能不能設個陷阱,引出那個近來專門趁富貴人家舉行夜宴較無防備之時,潛入偷盜貴重財物的竊賊。


    誰知那賊廝還真的笨到上鉤了!晏知灝的嘴角勾起興味的弧度,迅速地下達了命令。「萌之,先送瑤仙姑娘迴她的廂房,然後再將那個『結果』帶來。」


    「是。」匡萌之隨即推門而入。


    「爺?」仍舊坐在晏知灝大腿上的瑤仙,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晏知灝。怎麽會?她什麽都還來不及「表現」,他就決定不要她了,她好不甘心……


    晏知灝垂眼睨著仍坐著不動的瑤仙,淡聲開口:「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一股無形的壓力忽地襲來,頓時讓瑤仙花容失色。明明看似溫和的笑容,竟像藏著千刀萬劍般,鋒利地令人膽寒。


    於是,瑤仙不敢遲疑地由晏知灝的腿上跳下,乖乖地隨著匡萌之退下。


    「刷!」地一聲,晏知灝甩開不離身的玉骨摺扇,深沉的黑眸睇著幾乎是「逃」出去的婀娜背影,噙在唇角的笑容不減反增……


    ***


    「這就是讓衙門傷透腦筋、百抓不著的『夜盜』啊?怎麽個頭這麽小啊?」


    晏知灝布滿興味的黑眸用著觀賞珍奇動物的目光,睇著站在自己跟前又「瘦」又「小」的夜賊。


    「難不成當『賊』的為了力求行事方便,還特意挑些身材瘦小的人來擔任?」晏知灝撇了下嘴,調侃的話語讓人分辨不出他的真正含意。


    原本低垂著頭顱,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一身夜行黑衣的「夜盜」,聽了晏知灝所說的話之後猛地抬起頭,忘了掩去眼中驚訝的神色。


    夜盜?百抓不著?


    晏知灝對上「夜盜」那雙瞠大且晶亮的眼眸時,心中倏地閃過一絲迷惑,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專門侵入他人府郵「洗劫」錢財的夜賊,會有這麽一雙澄澈又純淨的眼眸?更奇怪的是,這個在犯罪現場被逮到的賊,眼中除了認命神色外,竟然連一絲驚惶、恐懼的情緒也沒有!


    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止不住心中疑惑的晏知灝,持扇的大手倏伸,手腕一轉,蒙在「夜盜」臉上的黑巾就迅速被揭了開來,一張蒼白卻不掩美麗的小臉頓時顯露出來——


    晏知灝一怔,眼底掠過一抹光芒,站在一旁的匡蔭之眼中亦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女子偽裝得很好,讓他在擒拿她的過程中,竟不曾發現「他」竟是「她」!


    「嘖嘖,想不到讓衙門忙得不可開交的『夜盜』竟然是個女人,真是太令人驚訝了!」晏知灝睇著麵前半垂著臉的女子,持扇的大手再度伸向前,試圖用摺扇托高她的下顎,好讓他看清楚她的容貌。


    女子在扇子伸到自己下顎前,似早有所感地猛力抬起頭——


    誰知這個動作卻讓她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悶哼,臉色在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晏知灝隨即收迴停頓的大手,一雙黑眸迅速地在她全身上下搜尋。


    「你受傷了。」他很快就發現她的手臂上有一道刀傷,卻因深色衣料顯不出血痕而讓他忽略了。


    一旁的匡萌之不待女子迴答,即先行解釋,「爺,此賊除了輕功高明外,與人對打的招式可謂一竅不通,屬下一開始並不知道,所以才會誤傷了她。」若不是她輕功不錯,還懂得閃避,絕不會隻有一道小傷口,怕是早已躺平了。


    「是這樣啊!」晏知灝挑了下眉,雙眼睨著眼前不發一語、臉色蒼白的容顏。


    這麽蹩腳的功夫也可以當賊?晏知灝發現自己對她更加好奇了。劍眉一挑,他直截了當地詢問:「你叫什麽名字?住在何處?」


    聞言,裹在夜行衣內的瘦小身軀一僵,慢慢抬起蒼白的小臉,美眸怔怔地看著晏知灝,眼底翻騰著一絲絲不甘的神色。


    好半晌,她才終於開口迴答。「要殺要剮,但憑大爺高興,又何須多問其他!」做賊的被逮到下場會如何,她已做好心理準備。


    勾人的桃花眼倏地眯了眯。這麽優雅如同美眸般清澈的嗓音,說出來的話竟是如此激烈強硬,讓人不禁懷疑她的個性是否也如此強硬?


    「萌之,你先退下,本王想好好的、單獨的和這位不知名字的『夜盜』談一談。」晏知灝突然下令,惹來隨身護衛匡萌之一臉的驚訝。


    「爺,這不妥吧?」匡萌之遲疑著。就算知道這個女賊沒有什麽真功夫,但是保護王爺安危的責任心還是讓他怎麽也無法放心退下,放一個有危險性的竊賊和王爺單獨相處。


    「沒什麽不妥的,萌之,你多慮了。」晏知灝搖著扇子,一臉輕鬆表隋,「她都被綁住了,就算要逃也逃不了的!」


    「是,王爺。」匡萌之這才恭敬地應了聲,退了出去。


    匡萌之從小服侍王爺至今,很清楚當王爺露出根本看不出真實情緒的輕鬆淺笑時,最好別再發出「反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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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旁邊的閑雜人等全被我給遣出去了,這下子你總可以安心說出你的名字了吧!」晏知灝勾勾唇角,眼尖地捕捉到她聽到廳門闔上的聲音時,蒼白小臉上那一閃而逝的驚惶神色。


    她聞言臉色一變,咬牙硬聲道:「既然被抓,已是死路一條,王爺何以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之後才殺我呢?」


    方才聽到退出廳外的男人對眼前這位全身散發尊貴氣息的男人的稱謂,她立刻明白自己絕無僥幸得以輕刑,她當然不會笨到報出自己的姓名,好讓他依此追查到她無辜的家人。


    「我想知道你的來曆,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共犯哪!」晏知灝唇畔慢慢泛開一絲笑弧,盯著她的眼裏閃著難以辨視的眸光。


    還是不肯說嗎?嗬嗬!沒關係,他一定會讓她乖乖說出他想要知道的事。他倒要看看是她的嘴巴閉得緊,還是他「逼供」的手段比較高明?


    「沒有共犯!」急促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漾開。她不明白,這裏明明是袁府,一個商賈之家怎麽會突然冒出個「王爺」來審問她?


    「真的?」晏知灝挑了下眉,猝不及防地閃電出手,將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瘦小身軀揪向自己,並一把將她壓倒在軟榻上——


    右臂傷口的拉扯牽動以及撞擊的力道,令她忍不住哼出吃痛聲,一陣頭昏眼花竄過腦部……


    及至迴過神,她一抬眼,這才驚覺到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麽的不堪。


    隻見晏知灝此刻正俯壓在她的身上,方才的和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閃著深不可測閭光的眼眸。


    突然之間,她感覺周遭的空氣變得冷寒,心中不覺泛起一陣戰栗,全身上下的肌肉慢慢地僵硬起來,無法移動。


    「你……要做……做什麽?」她的腦中迅速升起一股想逃走的念頭。


    晏知灝俯視身下的女人,大手毫無顧忌地覆上她蒼白的臉龐,緩緩地撫著比想像中更加柔嫩的臉頰,指尖一寸寸挪移,摩擦劃過小臉上細致的五官線條。


    「你做什麽!」她猛地倒抽口氣,心中大駭,瞠大的黑瞳裏升起了恐懼神色。


    「你覺得我在做什麽?」像是很開心看見她眼中呈現出的驚惶恐懼,晏知灝那襯映在明亮燭火下的俊美臉龐突然逸出一抹笑容,語意溫和地反問。


    「我……我不知道。」總覺得他臉上那抹笑容刺眼得令人感到膽寒,她心驚地扭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竟連下半身都完全被他的大腿給壓製得動彈不得,更遑論製止他那一直不停歇的輕薄舉動了。


    晏知灝輕笑,長指慢慢沿著她下顎的弧度,直滑下她柔嫩雪白的喉間,溫柔地低聲緩語道:「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正在『逼供』你嗎?」


    她心中一凜,驚唿出聲,「不!」她怎麽也沒想到他對她的輕薄舉動,竟然是為了「逼供」!


    「不?」晏知灝輕佻地挑挑劍眉,「可我卻一點也不想停止呢!」長指來迴撫摸著她泛著戰栗的喉間,並有繼續往下滑的趨勢。


    「不要!」她嚇得尖喊出聲,瘦小的嬌軀顫抖連連,「你怎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我?」


    晏知灝眸光一閃,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卑鄙嗎?我還會更卑鄙喔……」他倏地伸手,使力撕扯開她前襟的衣衫——


    「畢竟你的嘴緊如蚌殼,想撬開還是得花點工夫的……」


    「啊——」她臉色慘白,被他放肆的舉動給嚇呆了,不停抖顫的身子顯示出她的羞赧與驚嚇。


    晏知灝的黑瞳緊盯著袒露在眼前的她,聳高胸前的粉紅色肚兜襯映在雪白的肌膚上是那麽誘人,沒想到這般瘦小的身子,竟然凹凸有致,十分誘人。


    他修長的指尖隔著絲薄布料在她胸前豐盈頂端的**上輕輕晝圈,噙著笑容的俊瞼俯低湊近她的耳旁,「你這裏的風光很美喔……」


    她驚嚇地猛搖著頭,眼底泛起被羞辱的淚霧,終於再也無法承受地崩潰大叫:「我告訴你!你要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別再這麽羞辱我!」


    「真的?」晏知灝停下動作,可大手並未由她胸前撤離。


    她連忙點頭,眼角淚珠已忍不住滑下。


    「終於肯聽話了?」晏知灝微微挑眉,「那就先說說你叫什麽名字,做為坦承的開端吧!」


    「柳……丹若。」她用力眨眼,極力製止淚水的掉落。


    晏知灝唇角勾起滿意的笑弧,擱在她胸前的大手略略施壓,「你潛進袁府是為了盜取財物嗎?」這是當他見到她時,腦中所發出的第一個疑問。


    憑她這副瘦小的模樣,真的可以不依靠任何幫手,單槍匹馬地潛入別人的府邸盜取財物嗎?而且還這麽輕易地就被逮到!他實在無法相信她真是那個從未失手過的「夜盜」。


    「不。」柳丹若眼神一顫,「我不是來這裏盜取財物的,我想要的是一株名為『七重春』的藥草。」在晏知灝令人生寒的目光和強烈氣勢的逼迫下,她艱澀地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晏知灝一愣,「你是來袁府偷那株『七重春』的?」他仔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想確定她沒有胡亂撒謊敷衍他。


    不過,既然她能說出「七重春」,那麽她說謊的可能性已降至最低,因為晏知灝很清楚,袁府裏的確有這麽一株藥草。


    柳丹若點點頭,戒慎地盯著那雙俯視著自己、閃動著不明眸光的眼瞳。


    「你的什麽人中了『焚心散』?」晏知灝再問。


    「焚心散」是一種由西域傳來的毒草,可提煉製成粉末當成暗器撒在敵人身上,一旦吸入粉末,劇毒就會逐漸侵蝕五髒內腑,最後嘔血而亡。這種劇毒唯有可解百毒、又兼具強身效果的「七重春」才能解。


    至於他為什麽會這麽清楚呢?實因她的消息有誤。袁府之前確實藏有一株珍貴的「七重春」,可好友袁克昶早巳將這株可強身解百毒的奇珍異草送給了他的娘親,作為賀壽禮了。


    「你知道『焚心散』?」柳丹若一聽到晏知灝所言,眼中燃起一絲希望。這麽說袁府的確藏有這株珍草羅?她果真並未來錯地方,隻是現下她失手被逮,又該如何取得那株救命珍草呢?


    「我知道『焚心散』,自然也很清楚『七重春』可解『焚心散』之毒,隻不過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晏知灝略有深意地凝著柳丹若,伸手拈起一撮散在她發鬢旁的發絲,放在兩指指腹間搓揉著,唇角噙著一抹泛著惡意的淡淡笑容。


    柳丹若怔怔地迴視著晏知灝,單薄的身子竄過一陣不祥的預感,仿佛知道他即將說出什麽令人失望的話來。


    「那株『七重春』早在數月前便被袁克昶當成賀禮送出去了!」晏知灝語調輕鬆地宣布了答案,一雙熠熠閃動的瞳眸,細看著她臉上驟然蒙上一片慘白。


    她好像很失望喔?


    「送、送人了?!」掩不住失望情緒的柳丹若渾然不覺自己正喃喃自語出聲,腦中竄起無數亂七八糟的想法。


    真沒想到,袁府主人早已將「七重春」送給別人了!沒有藥草,那麽師兄身上的毒,不就無法解了?而她不僅沒有盜得珍草,還失風被人逮到,那她要如何告知師父說消息有誤,袁府已經不再擁有那株「七重春」了?


    「對,送人了!」晏知灝語氣加重地重複,硬是將柳丹若飄遠的心神拉迴來。「你還沒說清楚,你的什麽人中了『焚心散』?」


    「是我師兄……」才迴過神的柳丹若在脫口而出後才突然警覺不對,一雙圓睜的眼中掠過一絲恐懼,隨即改口道:「你不必再問,之前我已說過,


    既然被逮,王爺要殺要剮任憑處置……」隻要他別再用這種羞人的姿態壓在她身上,她絕對引頸就戮!


    想不到頭一次侵入別人宅邸就被逮住,現下她隻希望別連累到身邊的人。


    「那怎麽行!」晏知灝忽地低笑一聲,「不同你問個清楚,要本王如何做出『適當』的處置呢?」他語調有些輕佻地說著。


    「什、什麽意思?」柳丹若猶疑地問。


    「你看起來沒那麽笨嘛!同本王裝傻嗎?我的意思自然是要從你口中問出『同黨』以及『幕後主使者』是誰羅!」晏知灝又是一笑。


    那魔魅的笑容令柳丹若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她急促地開口辯解:「沒、沒有同黨,更沒有什麽幕後主使者,潛入袁府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


    能隨意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這是不對的!」


    「誰說我不能做這種猜測?」晏知灝瞳眸一沉,迅速竄過一絲詭光,「何況我身為王爺之尊,地位崇高,就算想將誰『牽扯』進來,你又能奈我


    何?」他語帶調侃地說著,微揚的性感唇角帶著一絲惡劣。


    「你……你仗勢欺人!」柳丹若頓時氣極,心中又驚又怒又惶恐。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碰上這個不講理的「王爺」!


    晏知灝對她的指責恍若末聞,眼眸愈加深沉,「若非有人在幕後指使控製,憑你一個隻懂得輕功而不懂任何一招半式的弱女子,會笨到不加思考,便侵入守備森嚴的袁府嗎?」他直直看進她近在咫尺的氣憤眼眸,「還是你真以為本王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


    「你……」柳丹若怔住。原來他之前隻是隨便說說,其實他並非是非不明的人,雖然他的眼神還是莫名地令她泛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沒有同黨,也真的沒有受任何人指使……」明知道他不會相信,她猶是不放棄地否認到底。


    「真的?」晏知灝劍眉挑得高高的,黑瞳深深望進柳丹若的眼底。


    柳丹若心中雖然驚懼抖顫,可仍然堅決地點點頭。


    「想不到你的脾氣也挺倔的……」晏知灝低沉的嗓音在空氣中漾開,倏地伸出長指再次按上她胸前的高聳,隔著肚兜上下滑動,「難道你忘了之前本王對你的『逼供』手段了嗎?」


    指尖的溫熟穿透布料,將一股威脅之意直接傳遞給柳丹若——


    柳丹若頓時倒抽了口氣,感覺全身竄過一道戰栗。她驚恐地瞪著他,你……不可以……放開我!」


    「你說實話,我就放手。」晏知灝俯視著柳丹若,輕鬆地丟下威脅,「否則,要是你說的慢一些……那我可不保證你可以全身而退喔!」


    「你……你怎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強迫他人……」柳丹若咬牙切齒的指責中,難掩驚恐慌亂的氣息。


    她清楚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胸上滑動的力道已有增強的趨勢,更別提滑動的範圍是愈來愈大了!


    天呐!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女人,怎能讓一個男人如此輕薄地褻玩身子……可她又怎能將「指使」她來盜取藥草的師父供出呢?


    不!就算會引來不幸的後果,她也絕不能將撫養她長大的師父供出來,她絕不能說!


    「如何?想清楚了嗎?」晏知灝看著身下掙紮翻騰的小臉,深沉的嗓音有如哄誘般地輕問著。


    柳丹若看著晏知灝,清楚體認到這個男人藏在溫柔輕鬆表相下的真實心性有多麽堅硬,他寧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可以選擇,她真的希望今晚自己不是落在他的手中!


    柳丹若緊緊閉上雙眼,一臉認命地撇開臉,硬聲道:「我無話可說,無論你……打算如何對我,我還是一樣的答案!」


    晏知灝大手一頓,眼瞳再次變得深沉,唇角的弧度慢慢斂下,仔仔細細地盯著柳丹若視死如歸的側臉。


    忽地,他隨手拉攏她上身的衣衫,不再「逼供」地由她的身上退開,然後出聲召來守在門外的匡萌之。


    「將她帶迴王府,關在『小紅合』裏,嚴加看管。」


    「小紅閣?」匡萌之微感詫異,奇怪主子怎麽不將這個女夜賊關在王府囚人的地牢裏?


    「你有意見?」晏知灝勾起嘴角,語氣輕柔的問。


    匡萌之一凜,「沒有意見,王爺,屬下這就將她帶迴王府。」


    晏知灝擺擺手,「我累了,沒事別來吵我。」交代完之後,他轉身施施然地走進內室寢房。


    直到晏知灝的身影消失,匡萌之才暗自籲了一口氣,轉身將因雙手反綁而無法自行起身的柳丹若由軟榻上拎起,隨即走出了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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