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嫣然將墨眉還給項少龍,笑道:“瑤光此次迴來,送了嚴先生一柄絕世寶劍。嚴先生如今對瑤光可說心悅誠服,真心奉其為主,怎可能一人留在宮內,早暗中跟著護衛去了。”


    項少龍疑惑道:“瑤光?”


    紀嫣然故作不解,“瑤光是清虛真人俗家姓名,項太傅不知?”


    項少龍搖頭,“不知。今日頭一迴聽到。當日清虛真人與嚴先生比劍,劍未出鞘就斷了嚴先生佩劍,竟當真還了嚴先生一柄劍,絕世寶劍啊——到底有多厲害?”


    紀嫣然一看項少龍神情就知他並不真正明白絕世寶劍四字對劍客的意義,莞爾一笑,“項太傅可知劍譜?天下名劍上劍譜,以優劣論排名,從前排名第一的寶劍為太阿,藏於儒家。如今,隻怕太阿的排名要下移一位了。”


    太阿是名留史冊的名劍,有太阿作為對比,項少龍立刻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項少龍雙眼一亮,道:“清虛真人帶迴來的這柄劍叫做什麽?這麽厲害,連太阿也擠下去了!”


    “這柄劍可不是瑤光帶迴來的,是她一手鑄成的……”


    紀嫣然總算遇上個可以說這件事的人了,便將全部始末如同說書般與項少龍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劍成雷落,項少龍連連驚唿。


    二人談興正濃,宮門外忽有一名侍女快步跑了進來,跪下來便說:“成蛟王子冒犯國師,如今鬧上廷尉府了!”


    紀嫣然與項少龍相顧愕然。


    項少龍脫口而出:“成蛟王子吃錯東西了吧?!”


    侍女顫聲道:“據說是成蛟王子喝醉了酒,看到國師……”


    後麵也就不用說了。


    醉酒王子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美人,偏偏那美人今天又沒穿道袍,誰知道她會是當朝國師,王子仗勢欺人,結果踢到鐵板。


    項少龍看向紀嫣然。


    紀嫣然站起來,冷著臉示意侍女退下。


    “我要去廷尉府,項太傅自便。”


    項少龍急忙站起來,“我自然也要去。”


    紀嫣然轉頭,對著項少龍一笑,“項太傅去通知政王子吧。此事項太傅不便出麵。”


    項少龍不明所以,這時候去撐場子,有什麽不方便的?不管那個成蛟王子是吃錯東西還是吃錯藥了,哪怕他沒摸到瑤光一根手指,總歸也是冒犯了瑤光,他受瑤光幫助也不知道多少次了,這時候人不去,算什麽情況?


    紀嫣然輕聲笑了笑,道:“項太傅還看不出嗎,此事有詐。倘若成蛟王子冒犯的是瑤光,根本不可能討得了好,隻要他有絲毫不軌,嚴先生恐怕不會顧忌律法,直接就是一劍過去了,瑤光也無需為此鬧上廷尉府。如今事情鬧到滿城風雨……”


    項少龍終於明白過來,驚道:“成蛟王子冒犯了趙國公主!”


    紀嫣然點頭,道:“煩勞項太傅通知政王子。”


    項少龍頓悟,沉聲道:“廷尉府那邊就麻煩紀太師了,我立刻去找政王子。”


    倘若成蛟王子此事定罪,那麽他就不可能當上太子了,後位自然也不可能屬於秀麗夫人。


    成敗在此一舉!


    作者有話要說:霸王票感謝:


    vv扔了一個地雷   感謝地雷麽麽噠!


    。


    這次更新隔得有點久,5k字大章表示誠意。


    。


    本章的重點在於三位女性。瑤光和紀嫣然都是願天下太平,趙倩的願望想要實現,根本上來說還是需要一個統一的強盛的國家,所以三人的願望可以說是相同的。


    因此,為了這個願望,趙倩有了行動。


    。


    對了,我順便安利一個好東西。唔,男生就不要看下去了哦。女生專用的。臉皮薄的也就不用看了,估計看了也不會願意用。


    我一直都痛經嘛,然後月經量前幾天也會很多,每天晚上睡覺都很擔心,就怕早上起來床單就命案現場了,後來有人跟我安利了一下衛生棉條,說這個方便活動,不容易漏。我立刻就動心了,網上搞來一包嚐試,真的很好用啊!晚上想怎麽翻怎麽翻,白天隨便跑啊跳,一點都不會漏出來,又不用每天泡在血淋淋的衛生巾上麵,以前天熱有時候還生痱子,簡直就是臥槽,現在用了棉條,煩惱全無~


    國外棉條用都很普遍,基本上初潮以後,少女就可以用棉條,國內不怎麽推廣這個,可能還是和國內的衛生教育(性教育)缺失有關,總覺得提到這方麵的東西就羞恥,其實有什麽可羞恥的?什麽都藏著掖著,結果有的無知少女被人占便宜了不知道,傻不拉幾把孩子生出來了,這才叫做羞恥!羞恥的不是可憐的受害者少女,而是那些不但不去做相關教育、反而恨不得天下少女都無知的人!


    衛生棉條極大地解放了女性好嗎!以前每到那幾天我都蔫巴巴動也不敢動,坐久了一站起來就……唉。現在就好啦。擔心棉條戳破處女膜的,怎麽說呢,處女膜並不是一層完整的膜,如果處女膜把*全封閉了,經血怎麽可能流出來?大家想想看就會明白,處女膜其實是發育過程中一個殘留組織,它本身就是帶孔洞的,通過一根棉條完全不是問題。


    中國古老的觀念,覺得新婚夜沒血就怎麽了,其實吧,處女膜這東西,隻有在少女時期才比較全,破了容易有血,現在普遍結婚晚,等到二十五六或者更晚結婚,處女膜破了也不見得就有血,甚至在正常活動或者體育鍛煉的時候處女膜破掉的也不在少數呢,退一步說就是,處女膜和處女必然關係嗎?難道男人娶的是那層膜?當然了,也不能保證衛生棉條一定不會對處女膜有損害,要是真的那麽擔心的,就算了,繼續用衛生巾吧。


    衛生棉條因為是置入式的,吸收相對充分,部分人用了可以縮短經期(比如我),而且沒有側漏等等的煩惱,很方便日常活動,基本上來說,鼓起勇氣用了第一次(並且順利放進去取出來了)的人都會愛上它的。還有,對衛生巾過敏的人可以嚐試棉條,衛生棉條就是棉,極少發生過敏,而衛生巾因為各種添加劑(……),近年來也是越來越不安全了。


    我用的t家的,珍珠導管,好放,取的時候微疼,可以忍受,尤其是和衛生巾的諸多煩惱對比以後,我覺得那點疼完全能忍,它家的不容易漏。p家的也用過,相對容易發生側漏的問題,好放好拿。ob的沒有導管,太反人類了,不推薦新手使用,可以說非醫學相關專業,基本上新手搞那玩意兒,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放不進去的……


    ☆、第106章 塵埃落定


    嬴政趕到廷尉府的時候,廷尉府周圍已經被官兵戒嚴起來,聞訊而來的百姓都被攔在外頭,議論紛紛,嬴政走進廷尉府的時候稍微聽了幾句,心頭怒氣更盛,跟在他身後的項少龍也是狠狠皺眉,隻想著今天要是刑不上王子,他改日非得找機會狠狠教訓成蛟幾頓。見到又有貴人來到,那些圍觀群眾不免又驚唿幾聲,議論之聲更盛。


    廷尉府中則是一片肅靜,氣氛凝重異常,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當朝廷尉看著堂下幾人,簡直心中鬱結,任誰沾上這種事情都討不了好,脫一層皮都算輕的,可他今日卻連逃避的托辭都難以尋到,一麵是成蛟王子,一麵是當朝國師,如今連政王子也來了,無論他是否秉公辦理,今日都必定要得罪一方。


    先前事情的始末雙方都已說過,如今隻差斷獄而已。


    廷尉深吸一口氣,見到嬴政身後還有剛剛榮升衛尉的項少龍,終是下定了決心,沉聲道:“成蛟王子,請問你還有何辯解?”


    成蛟仗著母妃深受寵愛,自己又是王子之尊,多年來在秦國可說是橫行無忌,似這般欺男霸女之事從沒少幹,隻是無人敢上訴罷了,今日他借著五分酒意,想要和這對姿容絕色的主仆好好玩一玩,卻怎麽都沒想到她們竟會是這種身份!如今錯已鑄成,酒也醒了,酒館老板和小二都在這裏,又多有旁觀者作證,言之鑿鑿,趙國公主尚且鬢發散亂、衣衫不整,他從何辯解?多說多錯,如今隻能看母親與楊泉君是否能幫上忙了。


    成蛟鐵青著臉沉默不答。


    廷尉心中略鬆一口氣,看向瑤光那一方,沉聲問道:“清虛真人還有何欲言?”


    瑤光聞言,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趙倩,俯身輕聲問:“倩?”


    趙倩身上裹著一匹新裁的織錦,堪堪遮蔽了身軀,臉上猶帶淚痕,此刻聽到問話,過了會兒才輕聲答:“倩聞秦律公正。”


    瑤光伸手拂去趙倩眼角淚水,抬頭看向廷尉,朗聲道:“事情始末,我等俱已申訴,廷尉隻需秉公斷案即可。”


    廷尉麵色更沉。


    嬴政忽而揚聲道:“不錯,廷尉隻需秉公處理。此事我已稟告父王,父王很快就會過來。”


    成蛟心裏一顫,聞聲望去,見嬴政殺氣騰騰地盯著自己,似乎恨不得要啖肉寢皮一般,一俱之後便是不解,而後目光掃過趙國公主與國師,二人均是人間殊色,一者端莊華貴,一者秀美清豔,成蛟瞬間明白了什麽,心裏止不住地冷笑,最後竟忍不住笑出了聲,不屑地對著嬴政啐了一口。


    “小人得誌!”


    嬴政怒極,臉上卻隻顯了兩三分,淡然道:“成蛟王子,廷尉府中還請慎言。”


    成蛟平日行事猖狂,但並不愚蠢,若說太師紀嫣然出現時他還無所謂,此刻見到衛尉項少龍也隨嬴政前來,已知自己難逃罪責,心思竟前所未有的聰敏起來,頓時恍然這一群人所圖的乃是太子之位,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失去太子之位,他便是能活過今日,也難活過來日,不免起了一種隻要此刻出一口氣的衝動,遂大聲道:“你流落趙國多年,本就身世存疑,便是今日踩著我上去,他日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清——”


    嬴政突然衝上前狠狠一拳砸中成蛟的臉,成蛟的話便沒能說完,歪頭吐出一口血水來,猶自大笑著一拳打迴去。


    眼看兩位王子就要打起來,廷尉不得不拍下驚堂木,大聲道:“不得喧嘩!”


    此時隻聽外頭有人唱道:“大王駕到!華貴夫人到!秀麗夫人到!”


    而後便是一聲怒吼響徹大堂。


    “二人通通住手!”


    嬴政與成蛟這才停手。


    廷尉府外,秦王嬴子楚攜同兩位夫人駕臨,此刻三人臉色均不好看,隻有華貴夫人朱姬眸中時而閃過一絲歡喜。


    堂中諸人紛紛跪下,口稱“大王”,一時間隻剩下瑤光還站著。


    瑤光麵色如常,揖手作禮。


    秦王嬴子楚受禮之時打量對方幾眼,心中起疑,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清麗婉約的美人乃是他拜的國師,又看向瑤光身旁跪伏在地、以織錦裹身的麗人,哪怕已知事情始末,心中仍是又驚又怒,他從不知他的王子竟會做出這種事!


    無論如何,趙國公主並非作為戰俘來到秦國,而是趙國求和時所獻,即如“質子”一般。若是他將趙國公主納入後宮也是常理,縱然下賜臣子,也應保全趙國公主顏麵,絕不能如今日這般似對待流鶯一般羞辱她,更何況,他已將趙倩賜給王子政,其後王子政又以趙倩為侍女獻給清虛真人,無論如何,成蛟今日所為也已冒犯了幾人。


    嬴子楚示意諸人起身,而後沉著臉看向成蛟,問道:“成蛟,你可知錯?”


    成蛟深深低下頭,答道:“臣知錯。”


    秀麗夫人一路忐忑至此,見勢不妙,慌忙搶道:“還不向國師賠罪!”


    成蛟稍愣,立刻轉身麵向瑤光,作勢欲拜。


    瑤光輕笑一聲,冷聲道:“成蛟王子早先定不肯道歉,還放下狂言說——鹹陽之內除去宮妃無有女子他不能得手。我好言相勸,他不肯聽,讓隨扈前來抓人,被嚴先生教訓之後仍不悔改,此事多人得見,之後成蛟王子那些汙言穢語我也不願重複,廷尉手中已有證詞。如今既已在廷尉府內,我隻要廷尉依律斷案,不要成蛟王子假意道歉。”


    瑤光說到這裏,成蛟臉色發青,秀麗夫人則麵色慘白,她想要將此事當做普通不和一樣用一個道歉糊弄過去,怎知道對方竟是一心一意要將事情鬧大。依律斷案,絕不會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嬴子楚聽到那句“除去宮妃無有女子不能得手”已是驚怒,再聽到成蛟還有旁的狂言,走上前去自廷尉手中拿過證詞筆錄,頓時火冒三丈,右手重重拍上桌麵,怒喝:“孽子——!”


    成蛟慌忙跪下,秀麗夫人跟著跪下,正要出聲哀求,不料朱姬竟也跟著跪下,垂淚歎道:“大王英明一世,自有決斷。廷尉斷案,後宮女子本不該插話,秀麗夫人,你我且退至一旁吧。”


    朱姬說完,便伸手去拉秀麗夫人,秀麗夫人心中大恨,憤怒地推開朱姬的手,尖聲叫道:“不用你虛情假意!你恨不得蛟兒死,當然會這麽說——”


    朱姬一怔,垂淚不語。


    嬴子楚看著下方兩位夫人爭執,心中本就煩亂,此刻已更是氣悶,不料想平素溫柔可人的秀麗夫人竟會是這般人,當即不耐道:“請二位夫人一旁靜觀。”


    隨行的宮人立刻上來,“扶起”二位夫人,將她們請到一旁,秀麗夫人知道自己亂中鑄成大錯,心如死灰,麵色黯淡地退到一旁。


    嬴子楚將案件記錄全數看完,仍是還給廷尉,冷著臉道:“斷案吧。”


    廷尉見場中形勢如此,心中大定,開口述說秦律條款,最後宣布判決。


    成蛟王子依律當徙二年。


    秦王嬴子楚聽完宣判,片刻後道:“商君曾言,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太子犯法,亦與庶民同罪,然刑不可加君嗣,遂以其太師、太傅代受。今成蛟不為太子,未有太師太傅,失之教導,以至於此,即更徙刑為閉門思過,兩年之內,成蛟不得離開王子宮殿,其母德行有虧,降為世婦。”


    秀麗夫人眼前一黑,軟軟地昏倒在地。


    成蛟頹喪地跪下接旨,不多時,就有人來請他迴宮。


    秦王嬴子楚離開之時,身旁已隻有華貴夫人朱姬,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


    廷尉悄然離去。


    廷尉府中隻餘嬴政與瑤光一行人。


    嬴政神色猶有些懵懂,似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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