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南重瞳一眯,空虛?


    深邃的眸光夾雜著幾許陰森,陌安西可不敢再繼續打趣了,不然吃苦的可是她自己。嗔笑一聲,才妥協說:


    “好嘛下次不會了。”


    末了,轉轉眼珠子,舔了舔唇,眼神有些迷茫。咬著湯勺,像是在思考什麽,又開口問道:


    “老公,不覺得那對兄妹,有點奇怪麽?”


    對方選擇了沉默,似乎並不在乎她的這個話題償。


    “我覺得他們看上去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怪。感覺不像是兄妹,長得都不像,而且……那個凡陽似乎……”


    好吧當小女人提到凡陽兩個字時,就被那一記冷眼給止了音。


    哦,她不提就是了。


    繼續悶頭,繼續吃。


    ***分割線***


    靳宅,夜幕微降。


    餐桌上,陸少銘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而坐在一側的沈心言,神色無光。


    當一位年過五十的婦人穿著華麗莊重的旗袍出現時,沈心言擠出一抹僵硬的笑——


    “媽。”


    卻是心中隻覺一陣冷寒,今天是什麽日子,何沁秋竟穿了……並不適合她的旗袍。妝化得有些濃,看著挺讓人……嗯,不過習慣了。一個月裏,她總有那麽一天是不正常的。


    何沁秋坐下,冷冷掃過那啖了口紅酒的男人,尖銳的聲音中帶著冷意——


    “ak收購那個江氏企業,是你的意思?”


    陸少銘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勾起邪肆的笑意,頜了頜首。


    “嗯。”


    “那個小企業能入得了你的眼?”


    “純屬私人原因,江氏董事的兒子搶了我看中的女人。”言語中,盡是輕.浮。沈心言聽了,隻是蹙眉。而何沁秋就冷笑出聲,嗤之以鼻——


    “又是為了下三.流的女人。”


    下三.流……男人隻是輕笑,並不否認。


    “現在ak的情況,稍有動靜都會引起波瀾。你雖然說是執行總監,但未經我允許也沒有商量,就動用權利收購其他公司,是想宣告主權麽?”


    何沁秋嘴角的笑意都是冷厲,她知道陸少銘也會個狼子野心,但沒料到,會這麽不顧忌她。


    “何姨說笑了,我明白自己的身份。這次是我莽撞,下次不會了。”


    說出這句話的是陸少銘,但他麵不改色,臉上依舊是褻玩的笑意。倒是一側安靜沉默的沈心言,深深吐口氣。


    她真的搞不懂,陸少銘在這個家裏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老爺子生前最信任的養孫?還是何沁秋培養的棋子,或是……想奪走一切的男人。


    何沁秋冷嗤——


    “下次?”


    她根本就不會給下次這樣的機會!一個養子還妄想自己能隻手遮天麽!若非她的兒子如今癱瘓了,已是廢人,否則她哪會需要陸少銘這隻養的狗呢!老頭子都死了,她大可趕走他,誰都不用顧忌!


    “媽,少銘隻是一時衝動……”沈心言才一開口,就被婦人一句諷刺將她堵得無話可迴——


    “你還有時間關心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才是你唯一該在乎的人麽!”


    沈心言咬唇,垂下了頭。這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忍受。


    一頓晚餐,從來都是各懷心事。


    夜裏,房間內。


    沈心言喂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男人喝粥。那勺子還很燙,可她幾乎不管不顧,就給那人喂去。


    反正,相當於一個睜著眼睛的死人,燙不燙,也沒感覺。


    而眼珠子因為口中的燙食而睜大眼球的男人,臉部肌肉都僵硬得沒有半點生機。他看著女人不耐煩的臉,隻剩下無盡憤懣的目光。


    “你瞪我?”沈心言眸光中出現恨意,這個男人,憑什麽用這種眼神看她!手中的碗,直接砸在了地上,那些滾燙的粥也潑了一地。


    女人像是忍耐了許久而一下子想全部發泄出來的樣子,指著那床上的廢人,眼神冷厲,都是憤怒——


    “你一個廢人,不如死了算了!留在這個世上,隻會讓我越來越痛苦!”


    說著,雙手狠狠掐住男人的頸,她眼神中是一片猩紅,她恨,恨這個男人,恨他那歹毒的母親,更恨……她當初選錯了人!


    “靳遠寒,你毀了我,毀了我的幸福!”


    她恨,她怒,她悔,那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而男人的眸色已開始漸漸充血,很難受,卻半個字都說不出。


    直到最後那一刻,沈心言突然放了手,往後退了幾步。


    不,她不能……不能殺了他!不然,她就徹底毀了!


    紅了的眼,哭腔的恨意——


    “我不會那個自己永遠這樣的!”


    看了眼地上那碎了的碗和潑灑的粥,她不會變成這樣,不堪一擊的東西。


    “淮南迴來了,他一定會,一定會拿迴他的一切。所以靳遠寒,我從不屬於你!”


    女人一直不斷告訴自己,淮南迴來了,而她……是有希望的。


    ***分割線***


    悉尼,看了歌劇表演迴酒店來的新婚夫妻,才到房間門口,就看到了……一瘸一拐朝兩人走來的lusy。


    陌安西臉上的笑容一僵,這是……怎麽了?


    lusy像是很疼,咬著唇,走近兩人。眼神是委屈更多是抱歉的打擾——


    “剛才在沙灘上不小心被刮傷了,哥哥去買藥了。但……我想到你是醫生,所以……”


    靳淮南淡淡睨了眼女人的傷口,並未說話,倒是一旁的小妻子,之前對於lusy的戒備全沒了,看著那傷口流著的血,就想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是真的很疼的,沒人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立刻好心點頭,說道——


    “你快進來吧,我這裏還有一些止疼藥。”


    陌安西扶著lusy進來了,把她放在椅子上,就去找了治自己傷口的藥。


    “老公,你幫她吧。”


    她,笨手笨腳的,哪有他專業啊。


    而男人,沉了眸。片刻,彎下身子,看著那腳踝流血的地方,用棉簽將血跡拭去,動作……嗯,談不上什麽溫柔。


    而lusy嘴裏一邊呢喃著疼,一邊眼淚都打轉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甚至惹人憐惜。


    反正陌安西是覺得,挺慘的。


    “傷口有感染,需要先消毒。”


    聽到靳淮南的話後,陌安西就知道需要消毒液,點頭說道:


    “哦,那我去買好了。”


    男人蹙眉,這小家夥自己都是路癡,還不會說流利的英文,他怎麽可能會讓她一個人出去。


    “你照顧她,我去。”


    額……好吧,的確他去,要靠譜。


    房間裏,陌安西看著那傷口就嘖嘖搖頭,問道:


    “你是怎麽弄傷的?這麽不小心,口子挺深的,很疼吧!”


    然,卻沒有女人迴應的聲音。


    抬眸,就看到前一秒還疼得淚流滿麵的lusy,這一刻已經笑逐顏開打量著房間裏的的東西,尤其是那目光落在大床之上。


    “你……”


    “這點小傷算什麽,我一點也不覺得疼!”說著,站起了身子,完全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就走向那柔軟的大床,不由分說倒上去。


    “你和你老公,昨晚做.愛了麽?”


    什麽!!


    這女的,瘋了吧問這種問題。等一下,她……是死人麽感覺不到疼痛。


    “一看你的表情,就是什麽都沒發生。哎,我就猜到了。”


    “你這人有病吧?!你腳都傷成這樣了,還管我和我老公的事,做沒做,跟你有關係麽?”


    陌安西也是滿臉無奈,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


    “你腳上的傷……該不會是你故意……”


    “我以為你看著那麽傻,應該猜不到我是故意弄傷自己的呢!”lusy笑得得意,而勾起的唇角揚著勝利的姿態。


    臥槽,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種女人啊!還以為隻有在電視劇裏看到那麽神經的小婊砸呢!


    “我看你有神經病!”


    “對啊,就是有病,所以看上了你丈夫,想要和他……睡一晚。”最後三個字,是女人湊在她耳邊說出來的。


    陌安西臉色一變,就知道這女人是個心機婊,睡……根本就是無恥!


    “你不要臉!給我滾,不然我就叫酒店保安了!”


    她真是,遇到了奇葩中的大奇葩了!


    而lusy一臉無所謂的繼續坐著不動,陌安西覺得那張大床都要被弄髒了,恨得直咬牙,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去拽住女人的手臂,但力道過猛,自己手臂上還有傷,疼得她咬緊牙。


    不想,門從外麵被打開的時刻,lusy眼眸子閃過一抹光,整個身子就往地上倒去。


    “啊——好疼……”


    ---題外話---第二更,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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