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讓人掃興的結局。”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的踢了踢遠阪時臣的屍體,遠遠的看著完全傻掉的迦佳,露出熟悉的惡意笑容,“喲,你養的乖女兒,似乎很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呢。她的父親,是個惡魔的事實。”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啊。


    迦佳想問,但是張口卻怎麽都說不出話來。她覺得恐懼,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麽。


    她呆滯的看著綺禮和吉爾伽美什重新簽訂了契約,看著綺禮拔掉了那把剛剛由時臣師送給他卻殺掉了時臣師的短劍,把他的屍體抬了出去。


    最後,抬手招唿迦佳:“該走了,迦佳。”


    迦佳後退了一步,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搖頭,拒絕,再搖頭。


    “不能接受呢。”吉爾伽美什嘲諷的笑了笑,一口飲盡了杯中紅酒,“綺禮,你先走吧。”


    綺禮沒有說什麽,隻是簡單說了一句:“別太過分。”


    “這不是你正想見到的嗎?”吉爾伽美什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麽一句,上前一步。


    迦佳本能的覺得危險,她反應很快的想把薩菲羅斯召喚出來,哪怕綺禮說他仍舊處於狂暴狀態,但是哪怕是敵我不分的薩菲羅斯,也遠比現在的吉爾伽美什和綺禮安全太多了。


    “你以為,本王會這麽愚蠢嗎?”迦佳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吉爾伽美什抬手抓住了迦佳的右手,看著她手背上亮起的令咒,微笑著用力一折。


    迦佳慘叫出聲,她從未遭受過這般折磨,被生生折斷了右臂,吉爾伽美什的魔力滲透進來,切斷了召喚英靈的魔力迴路。


    “魂淡,你……”迦佳慘叫著,臉色蒼白,她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綺禮的背影,他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似的,綺禮,這是怎麽了?


    吉爾伽美什親吻著那被他硬生生折斷的扭曲的手背,笑容溫柔的像是個合格的紳士:“乖女孩,我們先去另一個地方。”


    另個地方是個漆黑的無光的像是地下室一樣的地方,迦佳不知道這是哪裏,手腕被強行折斷的疼痛讓迦佳幾欲昏迷,吉爾伽美什抱著她來到這裏之後,就把她扔在一個以珍貴魔銀和水晶粉描繪的魔法陣裏,迦佳模糊的視線本能的判斷出,這是個能夠匯聚魔力輸灌給魔法陣中人的高等魔法陣。


    他這是準備做什麽?


    “啊,讓我找找。”吉爾伽美什手心現出熟悉的金色漣漪,他站在已經微微亮起來運轉的魔法陣邊緣,很快的,那金色漣漪之中就掉出了一對外表精致華麗的手環,迦佳捂著被折斷的手腕,本能的覺得不太妙,想要坐起來離開這裏,但是吉爾伽美什的動作卻更快。


    “別動。”他蹲下來,血色的豎瞳裏一片漠然,明明是在微笑,但是迦佳隻覺得他的目光看上去十分可怕,那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個好用的工具。迦佳覺得,自己在他眼裏,就和那個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聖杯一模一樣——一個珍貴的玩具。


    “本王早就說過了,你該努力的,可惜。”吉爾伽美什拿出來黃金的手環,雕刻著神秘符文的手環被他扣在迦佳的兩個手的手腕處,迦佳咬著牙,下意識的想要抗拒,卻被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的伸手一掰,繼被折斷的右手之後,左手也被折斷了。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麽?”迦佳疼得滿頭大汗,她從小長到大,從未遭受過這般折磨。


    哪怕是當年學八極拳,累得半死也沒有被這麽對待過,綺禮教她的時候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哪怕是對戰也是隻用一兩分力道,青了胳膊腿的就夠她抱怨上老半天,原地打滾的求補償求道歉的,嬌養著長大的迦佳何曾被這麽折騰過?如果不是本身的驕傲支撐著,迦佳現在可能已經痛哭不已,放聲求饒了。


    “你說呢。”吉爾伽美什又取出來一對同樣款式的黃金腳環,抬頭笑著看了迦佳一眼,抓起她的腳摩挲了下,便將那對腳環扣在了她的腳踝上,最後,拿出了一個同樣款式的圓環,扣在了迦佳的脖子上。


    迦佳雙手折斷,根本使不上力氣,但也知道自己這樣子跟被囚禁了沒什麽差別,那黃金環看似普通,卻是實打實的寶具,渾身的魔力迴路被強製關閉不說,就連和薩菲羅斯的聯係也變得若有若無,迦佳心裏滿滿的都是惶恐和害怕,她想唿救,卻絕望的發現,這會,沒人能來救她。


    “來,開始吧。”吉爾伽美什重新站了起來,雙手插兜的看著隻能狼狽的坐在魔法陣裏的少女,背後現出了兩三的黃金漣漪,那雙惡魔的紅色豎瞳對著迦佳,語氣溫柔又帶著毛骨悚然的惡意,“本王的愛寵,如果沒有價值的話就得獻出生命來愉悅本王喲。”


    “什麽價值?”迦佳恨恨的瞪著他,如果手裏有刀的話,迦佳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捅死他,這個混蛋,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升起任何殺人的罪惡感!


    “你僅有的價值。”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的微笑,“現在開始的倒計時,三聲數,治好你的雙手。”


    “不要!”迦佳敏銳的察覺到吉爾伽美什的可怕意圖,他是想用不斷的受傷再不斷的治愈來提升她的能力,比起為別的受傷人治愈來提升,又怎麽比得上她自己受傷治愈這樣壓榨疼痛和潛力來的更快呢。


    “你沒有選擇。”吉爾伽美什看著迦佳,低垂的眼眸傲慢又冰冷,“治好它,或者死。”


    “綺禮不會願意的!”迦佳看著他身側那冰冷銳利的黃金寶具,幾乎是顫抖著掙紮著說出最後的哀求,“他怎麽會答應,他可是……可是……”


    “恰恰相反呢,親愛的。”吉爾伽美什微微笑起來,“那個男人,可是非常期待看著你被絕望撕碎的畫麵啊。”


    心頭一片冰冷,迦佳腦袋亂嗡嗡的,她覺得打從征戰caster之後的這一切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內斂沉悶卻對她體貼愛護的綺禮完全大變了樣,璃正爺爺死了,時臣師父也死了,她落入如此境地,最後的保護者反而是讓她落入此境的最大傷害者。


    那些本以為是虛幻的資料,以為是錯誤的資料,她本以為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實,在一覺醒來之後化作真實的夢魘,這麽驚懼的逆轉根本是迦佳無法想象的。


    綺禮,到底是怎麽了?


    “雜種,你在發呆嗎?是本王太溫柔了以至於你如此膽大妄為呢!”吉爾伽美什的聲線徒然拔高,伴隨而來的是已經折斷了的手腕處被撕裂開來的劇烈疼痛。


    黃金寶具以驚人的速度貫穿了她的手臂,從小臂兩根骨頭正中央橫穿而過,再次折斷的手腕和碎裂的骨頭,讓迦佳幾乎是眼前一黑,“啊”的再次慘叫一聲,疼得再也坐不住,隨著貫穿的力道後仰,重重的躺倒在魔法陣中。


    “哦呀,那麽開始倒計時吧。”吉爾伽美什抬了抬手指,刺穿迦佳手臂的寶具就消散為金色的光粉,迴歸了寶庫,他垂眸看著麵色蒼白眼神都有些茫然了的迦佳,“三……”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迦佳本能的運轉著治愈的能力,因為劇烈疼痛而變得呆滯的眼神轉到了吉爾伽美什身上。


    “哈,本王不懼任何挑戰。二,雜種,你沒有時間了。”吉爾伽美什眼神冷漠,他身側的寶具威逼般的現出更多的部分,指向迦佳眉心的位置。


    “……吉爾伽美什,殺了你啊——”迦佳的聲音尖銳的響起,迴蕩在這空寂的昏暗孤室裏。


    “一。果然,已經治好了。”吉爾伽美什看著掙紮著想要爬起來離開魔法陣的迦佳,她狼狽的身姿很好的愉悅了這個滿是惡趣味的王者,那雙血色豎瞳落到已經完全治愈了的手腕上,就連被穿刺的特意選的帶有傷害不能愈合效果的寶具的手臂傷也已經好了大半,雖然看上去似乎還有點虛弱的模樣,但是這般效果,已經足夠讓他滿意了。


    “愚昧的世人,總是需要逼迫才能展現出應有的價值。”吉爾伽美什無視迦佳掙紮著爬出魔法陣的舉動,而是十分隨意的打了個響指,耳邊傳來了迦佳的再次慘叫。


    “痛……痛……好疼……”迦佳雙手都在扭曲著顫抖著,不管是手指還是雙腳,都疼的讓她忍不住滿地打滾。


    那看似普通的漂亮金環,在吉爾伽美什的操縱之下,竟然變成了滿是利刺的荊棘枝條。看似普通的荊棘環,卻帶著恐怖的穿刺力,迦佳剛剛治好的雙手手腕再次被那尖銳的利刺穿透,鮮血淋漓。而這荊棘環似乎有生命一般,迦佳越是掙紮,就越是收緊,吸收了被刺透手腕留下的血跡,那尖銳的利刺變得越發繁密猙獰尖銳。十指連心這話可不是說著好看的,迦佳本就怕痛,這般折磨下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手指幾乎不受控製的扭曲抽搐著,她想讓自己別那麽顫抖掙紮,卻根本沒辦法控製,過於刺激的疼痛,終於讓迦佳忍受不住,昏倒過去。


    “真是,可憐呢。”吉爾伽美什笑著,又抬手打了個響指,那恐怖的荊棘手環腳環便重新恢複到精致華麗的首飾模樣,他蹲下來,看著迦佳哪怕是昏迷中也依舊顯得楚楚可憐的臉蛋,覺得真的應該讓那個男人過來看看才對,這般想著,還不忘從寶庫裏取出有著恢複魔力效用的珍貴美酒,倒了一杯,給迦佳強行灌下去。


    蹲著等待了幾分鍾,吉爾伽美什眯著眼看著迦佳的身上泛起了讓他無比厭惡的神光,淺淺淡淡的一層之後,無數玄奧神秘的銀白符文在那露出來的肌膚上活了一般的遊走著,最後消失,不,或者說是隱沒在迦佳的身體裏。


    “果然是……”吉爾伽美什眼底的厭惡更甚,他捏著迦佳的下巴左右看了會,她的額頭上,別人看不見的專屬於神特有的光輝,明亮的幾乎刺目,“弱的可笑呢。”


    光輝閃爍著淡了下去,迦佳蒼白的過分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些許,她的手腕腳腕傷害不知不覺的已經恢複到找不到痕跡的模樣,如果不是殘留在皮膚表層的血跡,根本看不到絲毫傷害。


    “哈,隻有恢複能力的神麽?”吉爾伽美什眼底隻有冰冷的殺意,他扣著迦佳的脖子,很想掐死這個還在孕育之中根本未長成的女孩,但是轉念便想到了一張熟悉的精致麵容,那久違了的燦爛笑容啊……


    “暫且放過你吧。”吉爾伽美什厭惡的鬆了手,看著迦佳如同斷翅的鳥般脆弱的倒了迴去,麵無表情的再次召喚出四把銳利寶具,“該醒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 不被虐怎麽才能成長呢


    長大要付出代價的 我能說這個梗我醞釀良久了麽~


    ☆、第62章 不要求你


    言峰綺禮自導自演了一場好戲,看著那個自虐般為了所愛之人以及她的孩子付出犧牲卻被誤解最終癲狂的男人,不僅微笑起來。


    “嗬,雖然是一場無聊的肥皂劇,但是作為你覺醒之後的第一場劇目,還算不錯。”吉爾伽美什出現在綺禮身側,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感覺如何啊,綺禮?”


    綺禮沒啥反應的喝著杯中紅酒,迴答的話在說紅酒,又似乎在說著其他:“這杯中的酒,比想象中的滋味更好呢。這樣的美酒,真的……很想再喝一杯呢。”


    吉爾伽美什禁不住笑起來:“撒,看來你已經懂得尋找自己的愉悅了呢。這樣的話,來看一場好戲吧。”


    “先稍作休息,待會有一場好戲可以看呢。”吉爾伽美什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這也是迦佳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好戲,能有什麽好戲呢?


    迦佳昏昏沉沉的,長時間的疼痛和折磨讓她的意誌都無法保持清晰,她混沌著,靜寂的室內似乎哪裏有水滴的聲音,一滴一滴的,實在折磨人。


    魔法陣很好的保持著她體內魔力的維持,哪怕不能運轉外放,依舊得以存在,有魔力,她就沒那麽容易死,在某些方麵,魔術師的確比一般人要耐活的多。


    迦佳睜不開眼睛,但是混沌的意識卻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該慶幸的說,還好吉爾伽美什沒看過天.朝的古代十八種酷刑,他所有的折磨手段也不過的,碾斷她的手足,粉碎的,割裂的,穿刺的,一遍又一遍,在她不斷的被逼著治好之後再被弄斷,那種疼痛超過了一定限度,甚至會變得麻木起來,神經畢竟過於密集,哪怕她的意識都習慣了,身體還是抗拒著,暈過去了呢。


    吉爾伽美什真是厲害。迦佳麻木的躺在冰涼潮濕的地上,恍惚的想著,她從一開始的硬扛著,怒罵他,到無法忍受的哭泣哀求,失去魔術師的尊嚴和這些年養成的驕傲優雅,狼狽不堪的求饒著退避著,最後麻木的忍受著,聽著他的命令給自己治愈,總結下來,何等的……臥槽。


    嗓子早就喊的嘶啞的發不出聲音了,迦佳張了張嘴,也吐不出聲音。她動了動手指頭,吉爾伽美什臨走的時候也沒放過她,死死穿透釘住她四肢的寶具金光璀璨,被散發著微光的魔法陣映射的越發神秘,但是……真的好疼啊。


    地板好髒呢,也不知道多久沒打掃過了。


    迦佳模糊的思考著,這裏的靈力頗為豐裕的樣子,是坐落在靈脈上的建築嗎?不像是遠阪大宅的地盤,又會在哪裏呢?


    哦,對了,還有綺禮,……綺禮在哪裏呢?如果看到自己養大的養女被自己的servant折磨成這個樣子,他會傷心嗎?


    那個內斂溫柔的,深愛著亡妻對她這個養女也無比疼愛認真教養的男人,迦佳恍恍惚惚的想著,為什麽還不來救她呢?


    睜不開眼,五感就變得十分敏銳起來。迦佳聽不到腳步聲,但是英靈現身的魔力波動卻變得十分清晰,布料微微摩擦的聲音,那個噩夢般的男人蹲下來,華麗的聲線依舊高傲又冷酷,帶著看著玩具被玩壞了的惡意情緒:“哦,該醒了吧。”


    冰涼的液體灌入口中,迦佳已經品嚐不出味道,縈繞在鼻尖的香氣告訴迦佳這是一杯美酒,那酒入了喉,就化作溫熱的氣流迴旋在體內,她的身體漸漸的恢複過來,連怎麽都睜不開的眼睛也勉強的睜開了,卻也隻是一瞬,入目是那張熟悉的俊美的麵容,燦爛的金發,惡意的笑容,冰冷的令人恐懼的紅色豎瞳。


    釘死四肢的寶具消失了,迦佳的身體本能的開始痊愈起來,疼痛漸漸淡去,那個霸道的卻讓迦佳覺得恐懼的氣息並沒有散開,他摩挲著迦佳細嫩的手指,順著胳膊摸到了鎖骨。


    那手指冰冷,像是毒蛇般的觸感讓迦佳抖了抖,想掙紮,卻又沒有力氣。


    “身體的刺激似乎也不過如此了啊。”吉爾伽美什的聲音有點遙遠,又似乎貼在耳邊,“看來,隻有第二個辦法了。”


    迦佳看著識海裏,顯示著治愈能力的地方經驗條在緩慢的攀升著,距離升級,還有不短的距離。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想努力呢,被人這般折磨毫無自保能力,不想再有一次了。


    可是,吉爾伽美什等不及。


    鎖鏈的聲音“嘩啦啦”的響起,迦佳垂落的四肢被扣住,吊了起來,迦佳隻是恍惚的覺得特別累,眼睛不想睜開,吉爾伽美什又想出什麽招數來折騰她?


    “不睜眼麽,本王希望你不會後悔。”吉爾伽美什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睜眼,睜眼看著你繼續折磨人,還用那種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著我,迦佳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麽大的承受能力。


    “撕拉——”


    迦佳猛的睜開眼睛,低垂的腦袋正好看著自己被吉爾伽美什撕開的前襟。


    “你……你做什麽!”嘶啞的聲音發出的質問顯得格外軟弱無力,迦佳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看到的不過是對方的一片衣角和撕衣服的手。


    “即將大戰了,補魔吧。”吉爾伽美什舔著嘴角,看著迦佳那夾雜著屢屢銀絲顯得格外怪異的頭發,“用最好的方式‘補魔’。”


    意味深長的話讓迦佳僵硬冰冷,他的動作伴隨著刻意曖昧的話,哪怕是白癡都聽的出其中的意思。


    “不要,……我不要!”迦佳憤怒的全身都在顫抖,她可以接受身體的被傷害,但是這個,不行!被保守著教養長大的孩子,根本不能接受這已經超出她道德底線的行徑,“放開我,吉爾伽美什,你要的我都答應,求你放過我!”


    “太遲了,本王還是喜歡自己的方法。”吉爾伽美什捏著迦佳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將她懸空著吊起來的鎖鏈自虛空蔓延出來,“喜歡這個姿勢嗎?”


    迦佳渾身冰冷,她想要掙紮著反抗,但是所有能夠設想的手段全被這個敏銳的男人盡數禁錮了去,她想要求饒,但是吉爾伽美什會接受嗎?他根本就是個沒心的人,冷血殘酷的古代君王,迦佳的所有哀求與悲切,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漂亮的顏色。”吉爾伽美什在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按著迦佳細瘦的似乎可以單手掐住的腰身,頭也不迴的問道,“怎麽樣,這場好戲讓你覺得愉快嗎,綺禮?”


    你在,說什麽啊?


    迦佳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就停止了無謂的掙紮,她絕望的看著自黑暗的地方走出來的那個人,黑色法衣,金色十字架,棕色的短發下那張內斂又分明的麵容熟悉的讓人覺得恐怖,找不到起伏波動的眼睛對上迦佳的注目,隻能夠看到那裏翻騰著的黑暗。他在欣賞著,欣賞著迦佳的狼狽憔悴,欣賞著她備受傷害的模樣,欣賞著她因為自己出現而絕望崩潰的情緒。


    一頭冷水潑下來什麽感覺?迦佳想起小時候暑假下鄉的時候看到那些打了井水從頭澆下來的孩子,她也曾經有學有樣的跟著做,那時的記憶至今仍然深刻的很,哪怕是盛夏,井水也依舊有著刺骨感的冷,很涼,很不舒服。


    迦佳看著那人微微勾起的嘴角,覺得自己所有的掙紮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所有的期待都變得這般的滑稽可笑,哪怕吉爾伽美什無恥的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根本沒有長開的身體承受一個青壯年的大男人,疼的如此清晰和刻骨,迦佳卻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傻傻的看著那個男人麵無表情的站在三步開外的地方,魔法陣的微光足夠他看到這一切,而言峰綺禮,卻連動也未曾動過。


    連思考都不能的迦佳也完全注意不到,自己那頭在之前就已經變得摻雜著銀絲的及腰長發在眨眼之間,就全部白了。


    “真美。”喘息著的金發王者垂頭親吻著那頭銀白色的頭發,似乎少女本就該是這個發色一樣,雪白的發絲微微的帶著光,猶如聖女降臨的聖光,而這,恰恰就是吉爾伽美什所需要的。


    量變產生質變,被逼迫到了極致的待選者,也該激發出幾分力量了。


    吉爾伽美什微笑著看著少女雪白細致的脖頸上漂亮的黃金頸環,覺得作為收藏品而言,她的確是上上選的珍品,就連那讓他膈應萬分的東西,也在這女孩柔軟甜美的滋味裏淡去了大半。事成之後就把她帶迴去吧,作為最古之王的吉爾伽美什,他們都會喜歡這個珍寶的。


    “絕望的少女,這個受難者的形象如何?”環抱著少女,吉爾伽美什問站在那裏從頭看到尾的言峰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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