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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使卑鄙手段?!真他媽笑死人了,林三哥要真弄起手段來,哪輪的著你這雜碎作威作福!林晚榮嘿了聲,冷笑不已。紮果在第一場的打馬騮中意外輸給了這個不名一文的阿林哥,自然惱羞成怒,要借踩刀山的機會找迴場子。


    他沉吟一會兒,拉住布依道:“老爹,這個踩刀山的功夫,苗鄉有很多人會麽?!”“那怎麽可能?”布依老爹嚴肅搖頭:“踩刀山的奇門絕技,要經過許多年的修煉才能學成,而且每代隻傳一二人,莊重神秘,苗家人誰不敬仰?我們敘州的苗人十餘萬,現今也就隻有一兩個老巴才能使得出這種功夫。”


    “巴?!什麽意思?”林晚榮不解道。


    “巴,也就是你們華家人所說的法師!”布依補充道:“按照我們苗族的習俗,每逢祭祀和重大節日,都要請巴表演絕技,他們是我們苗家最神秘的人,個個都有上刀山下火海的絕技,代代相傳,我曾親眼看見苗鄉的上代巴,連爬三十六座刀山出師,萬人敬仰。”


    連爬三十六座刀山?林晚榮聽得直縮脖子。巴這個稱唿倒是激起了他的興趣,既是法師,就必有法門。他本人就曾玩過油鍋洗手、火燒銅錢的把戲,勉強也算得上半個法師了。


    “照老爹你這麽說,除了一兩個有限地法師外。在苗鄉沒人敢踩刀山,可是這個紮果大頭領怎麽就學會了呢?”


    布依在苗鄉是出了名的百事通,鮮有他不知道的事,聞言點頭道:“紮果頭人在一年前就拜了上代巴為師,這爬刀山的絕技,應該也學會了吧!”


    應該?林晚榮眼珠一轉。據老高所說,要想練就在這鋼刀上滾來滾去的真功夫,沒有四十年的勤學苦練是做不到地,那個紮果才拜師一年,就有這般能耐?!我看未必!


    正在想著,前麵草地上人聲喧嘩,那橫插著鋼刀的木板已被抄直豎了起來,牢牢固定在中央,高約四五丈,左右橫插著三十六把鋼刀。那刀刃比菜刀略薄,打磨的極亮,在陽光下閃爍著幽幽寒光。這就是名聞遐邇的苗家刀山了。


    所有的苗家人都圍在刀山兩旁,載歌載舞。盡情歌唱。臉上神情既興奮又敬畏。


    林晚榮眯眼打量著那刀山,靜靜思索,臉上神情似笑非笑,高深莫測。


    紮果已換上了短苗裝,與一個身穿紅袍的法師並排站在一起,得意洋洋的向著四周揮手。他陰冷的眼光不斷往這邊瞥來,充滿挑釁之色,看來定要一血前恥了!


    黑苗武士見他隻顧著與布依說話,對自己卻不管不問。哪還有耐心等下去。大喝道:“阿林哥,你到底答不答應?!”


    林晚榮嘿嘿一笑:“你迴去跟大頭領說,叫他過來跟我們映月塢的布依老爹低頭認罪。那我可以考慮一下去爬爬這個刀山!要不然嘛,嘿嘿――”


    “你――”黑苗侍衛怒不可遏。敘州百裏苗鄉,有誰敢對大頭領這樣說話?這個紅苗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侍衛憤憤地離去,布依不解的看他一眼:“華家郎,你真的要去和紮果比賽爬刀山?”


    “沒準,試試吧!”林晚榮不經意道。


    老爹神色一急:“那怎麽行?你又不是巴,根本就沒爬過刀山,要傷了你,我怎麽向聖姑交代?!”


    林晚榮嘻嘻一笑:“我要說我也是半個法師,老爹,你信不信?!”


    你是法師?布依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見他嬉皮笑臉、輕浮之極,忍不住的搖頭歎氣:要法師都是你這個樣子,我們苗鄉地咪猜們就遭殃了!


    老高也有些緊張,偷偷拉了拉他袖子:“兄弟,你真地行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試試吧!如果紮果行,我應該也可以!”林晚榮嘿了聲,拍拍他肩膀道:“再說了,不是還有高大哥你嘛!”


    見他神色輕鬆,高酋也摸不透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隻是林兄弟既然這麽說,那就一定是有算計了,看看再說吧。


    黑苗武士匆匆返迴,在紮果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大頭領神色一怒,轉過身來,狠狠瞪著他。林晚榮笑道:“這小子,眼睛倒大,跟牛似的!”


    見那紅苗的阿林哥賊眉鼠、笑嘻嘻向著自己招手,大頭領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映月塢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個怪胎,我怎麽不知道?他被林晚榮脅迫,心裏恨得癢癢,卻又頗為無奈,隻得咬牙走過來,對著布依老爹微一彎腰:“紮果見過布依阿叔!”


    華家小阿哥的話還真靈,紮果真的來了。布依老爹心裏舒坦,點頭道:“是紮果頭人啊,聽說你要在花山節上折桂?那布依先恭喜你了!”


    說什麽折桂,第一陣就輸了,紮果氣的渾身直顫,卻發作不得,望著林晚榮冷冷道:“阿林哥,現在你敢和我去踩刀山了麽?”


    布依在他耳邊翻譯了幾句,林晚榮哦了聲,扶住柴刀笑道:“聽說大頭人拜了巴為師,習了一身上刀山的絕技,今天竟然主動邀一個無名小卒競技,阿林哥我實在受寵若驚啊!”


    布依老爹看地好笑,這個華家人天生就是演戲地材料,學什麽像什麽,除了不會說苗語,那神態動作,簡直就是一個油腔滑調的紅苗小阿哥!


    他語中的諷刺,紮果如何聽不出來,大頭人哼了聲,冷冷道:“既然參加花山節。那就有什麽比什麽,要不敢來就直說!我要所有地苗家人都知道,不是紮果欺負你,是你這鼠輩自己膽怯!”


    “這樣說,我還非去不可了?!”林晚榮放聲大笑:“那好吧,既然大頭人如此盛情。我就去這刀山逛逛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紮果聽得大喜,急忙揮手,喝過一個黑苗的侍衛,大聲道:“去請聖姑、聶大人和所有的長老來,就說我紮果要和紅苗的阿林哥,比賽上刀山!”


    那侍衛即刻去了,才過一會兒,消息飛速傳開,漫山遍野的鄉親們頓時沸騰了起來。、


    往年地上刀山,都是由一位法師親自表演。諸人看的心驚膽顫,無不敬服。今年卻是大變樣,不僅紮果頭人要親自上陣。更令人驚訝的是,第一場中展現了絕世馬技的紅苗阿林哥。在從沒嚐試的情況下。竟然要和大頭人比賽上刀山!還有什麽比這更熱鬧、更刺激的?!


    這橫空出世的紅苗小阿哥,打馬騮的時候就已帶給大家無數的驚喜,上刀山又會如何,還會那樣神奇嗎?


    人群從四麵八方向湧來,不一會兒,便將那刀山擠得水泄不通,他們興奮的踮起腳,爭相目睹阿林哥地風采。


    裏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全是人頭。無數道目光打量在他身上,敬佩的、仰慕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老高跟在林晚榮身邊,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乖乖,在這麽多人麵前表演,壓力太大了!萬一失手,那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了。


    林晚榮倒是無所謂,這樣的場麵見得多了,再難也比不過克孜爾城下地生死血戰吧。


    聖姑早已坐上了高台,見他目光打量過來,忽然對他輕輕吹了吹小嘴,神色嫵媚之極,林晚榮心裏頓時一酥。


    安碧如地旁邊,坐著敘州府台聶遠清,正雙目炯炯望著他,臉上神色閃爍,陰晴不定。


    林晚榮冷哼了聲,眯起雙眼對著他陰陰一笑,高深莫測。


    踩刀山是曆屆花山節上最神秘最刺激的項目,也是公認的勇敢者遊戲,隻有勤學苦練的巴才能翻越刀山,紮果想借此取勝,用心可謂良苦。


    按照秘傳的規矩,苗家的巴每次上刀山之前,都需要祭祀、念咒,請祖師來防身、封刀,以免自己受傷。咒語也是一代代相傳,是不可透露的最高機密。


    站在中間的紅衣法師,早已點燃了三炷香,香煙嫋嫋中,一刀斬斷雞頭,紮果跟在他身後,急忙閉上眼睛,口裏念念有詞,現場一時肅穆的緊。


    林晚榮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正感百無聊賴,忽覺衣裳一緊,有人在背後拉住了他。急忙轉過頭來,卻是映月塢裏早已與他決裂地幾個姑娘,為首地正是把他罵的狗血淋頭的紫桐。


    他眨了眨眼,欣喜道:“你們怎麽在這兒?!”


    “你當我們想來麽?”紫桐憤憤瞪著他:“要不是有人百般懇求,我們才不會和你說話呢!”


    林晚榮聽得不解:“什麽意思?誰懇求你“你管是誰!”紫桐狠狠道:“你這個人是不是傻了?爬刀山你也去,嫌活地長了?!這是紮果故意整人的!你沒了命不要緊,可我們依――”


    旁邊一個咪猜急忙輕咳,紫桐哼了聲,改口道:“――我們一起來的,你要死也別在我們麵前死,看著討厭!”


    她嘴上硬梆梆的,絲絲的關懷卻不經意流露出來,林晚榮心裏一動:“依蓮?是不是依蓮叫你們來的?!”


    幾個咪猜齊齊從鼻子裏哼出聲,不答他的話,卻偷偷往邊上打量。林晚榮順著她們眼光望去,一個嬌俏的身影躲在人群之後,離他隻有數丈之遙,晶晶閃亮的雙眸,正癡癡望著他。


    “依蓮!”林晚榮驚喜失聲,便要往人群中鑽去,幾個咪猜急忙攔在了他麵前,冷冷道:“什麽依蓮,你現在跟映月塢沒有任何的關係,警告你,再也不許糾纏我們依蓮!”


    她們這一阻擋。苗家少女早如受驚地小鹿,鑽入人海中不見了蹤影,林晚榮默然良久,忽然搖了搖頭,苦笑無語。


    幾個姑娘看的大怒,齊齊伸腳。狠狠跺在他腳掌上:“叫你不追,你就不追?!無情無義的華家郎!”苗家女孩的心思,果然是難以琢磨,林晚榮自認為聰明,卻被這一群咪猜整的暈頭轉向,全沒了一點脾氣。


    “阿林哥,你可準備好了?!”那邊早已祭祀完畢,紮果盯著他,嘿嘿冷笑道。


    阿林哥這三個字,本是依蓮的專用。現在卻成了全苗鄉都知道地外號,林三的大名倒無人問津了。他心下感慨著,不緊不慢道:“準備,有什麽準備的?”


    這小子竟然不念咒?!不僅是紮果驚奇。苗鄉所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弄不清這個阿林哥到底有什麽本事。


    雙方脫掉了鞋襪,由寒儂大長老親自檢查一番,那紮果的腳掌上幹幹淨淨,並未有傳說中的層層老繭,林晚榮看的心中大定。


    紅衣法師取過一塊布條,在那刀鋒上輕拉了下,布條應聲而斷,刀鋒鋒利自不待言,眾人看的暗自吐舌。


    “比試之前。咱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紮果陰陰道:“這上刀比試。全憑的真功夫,誰要是學藝不精,是傷是死。與別人沒有幹係!本頭人跟隨巴學藝一年,至今已可爬二十刀――”


    對於苗家法師來說,爬滿三十六刀,就可出師修成正果,成為新一代的巴。而紮果學藝僅一年,就可爬到二十刀,委實是了不起!眾人聽得大讚。


    大頭領得意洋洋的看著他,不屑一笑:“阿林哥,你可以上多少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知道,連聖姑也忍不住地美目微動,笑著打量他。


    林晚榮撓了撓頭,嘿嘿道:“以前我是一刀沒爬過,不過今天大頭領如此盛情,我想,勉勉強強爬個二十一刀吧――咦,你瞪著我幹嘛?騎馬騎不過,想在刀山上贏我?門都沒有!”


    這小子太卑鄙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提起打馬騮的事,分明就是要借故羞辱我!紮果恨得咬牙,心氣頓時浮動,那法師急忙拍著他的肩膀,將他勸慰下來。


    “時辰也差不多了,就請聖姑發令開始吧!”這次卻是林晚榮說話,對著聖姑擠眉弄眼。


    諸人誰也沒想到,竟是處於明顯弱勢的阿林哥率先提出開始,這一下大大出乎眾人意料,紮果猛然一驚,還未平靜地心神,頓時又緊張起來。


    安姐姐對小弟弟地手腕可是知之甚深,刷的站起來:“爬刀山,開始!”


    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都是反應極快,配合的親密無間,根本就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


    聽聖姑一聲喊出,紮果心裏大慌,急忙秉住唿吸,兩手虛握上麵刀刃,雙腳輕輕的站了上去。才上了兩刀,便覺下麵安靜的有些古怪,平常的歡唿跳躍竟是一聲也聽不到。


    他心中奇怪,偏頭望去,隻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阿林哥身上。林晚榮站在樁下一動不動,望著他嘻嘻笑道:“紮果頭人,你很怕我麽?聖姑才喊開始,就見你屁股冒了煙!平時在苗鄉,你也是跑得這麽快嗎?”


    眾人嘩然大笑,敢這樣揶揄大頭領的,也就隻有這個紅苗小阿哥了。


    “你――”紮果氣暈了頭,雙腿直顫,法師急忙喝道:“靜氣!”


    靜氣兩個字,說著容易做來難,紮果急忙抑了心神,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抬頭望青天。師父在身邊!”阿林哥嘻嘻一笑,喊出一句不知從哪裏學來地咒語,雙手輕握刀刃,嗖地一聲就竄了上來。他兩腳落在鋒利的刀鋒上,卻是穩穩當當,絲毫傷口都沒有。


    “好!”紮果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自不用說,隻是沒想到阿林哥竟也有如此本事。諸位鄉親大聲叫好,齊齊鼓掌起來。


    安碧如咯咯嬌笑,欣喜連連,小弟弟真是個天才,竟連咒語都念地有模有樣!


    紮果心中大驚,急忙調頭往上爬,隻是他節奏被林晚榮打亂,上起來也沉重了許多。


    阿林哥微微一笑,平心靜氣中手臂舒展,刀鋒虛握,身子蹬直,看似不疾,實則速度均勻,輕似狸貓般層層躍上刀鋒,一步一步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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