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坐下就問:“剛才怎麽了?”


    “唉!這次真的慘了!葉子她——唉!”歐陽天傑一臉的沮喪,深深自責,若能攙迴剛剛自己的衝動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嗨!哥們,你到底對她幹什麽了?”


    “我剛才……可能——冒犯了她。”歐陽天傑緩緩地如實道出事情的經過。他並不想瞞住楊晨。


    “你小子的確是過分。不過事出有因我想葉子不會生氣的。你真的用心了?”楊晨不禁又重複了一遍這個曾經問過天傑多遍的問題。若換作以前楊晨不會說什麽,他知道天傑的個xing,這樣的事情他犯過許多次,可是這次真的不一樣的。尤其是葉子這樣的女孩子,若再這樣隻怕是適得其反。


    “我發誓:對她絕對是認真的。”


    “哥們,說真的,我知道你剛開始是裝醉。多年的哥們了,我還不了解你多大的酒量。不過,你那樣對葉子有欠公平。”哥倆在一起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楊晨之所以點破是想給他提個醒,要是真心,不要這樣做。


    “我知道瞞不過你,頂多隻瞞住葉子。葉子死活就是不承認她喜歡我,我想借機試探一下。可是後來……我到真的感覺把握不住自己了。我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也感到這樣對葉子欠公平,盡管後來自己也是有些醉意。


    “結果呢。”楊晨看到天傑這樣,感到好笑,向來很瀟灑的天傑今天變了,竟然想到這樣的主意去試探一個他喜歡的女人。


    “我知道,她心中有我,她認為我真醉了才卸掉了自己的偽裝。隻是為什麽她拒絕承認呢?”天傑無論如何也找不出答案。


    “也許她有什麽苦衷。”楊晨若有所思的望著天傑的表情,不知道這時的天傑說出去有誰會相信。


    “我曾經側麵問過葉子,可她始終不肯說。她也許經曆了許許多多坎坷,可我對她明確表示過,我不在乎她的以前,隻想擁有她的將來。再說,人沒有十全十美的。亞茜離開我以後也曾經不光彩過一段時間。我知道我自己。”


    “哎,我說哥們,先別檢討自己好不好,你可向來都是敢想敢做的。”楊晨象不認識似的看著他,這家夥也知道反省了:“天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幹什麽這樣看我?我還是我嘛。哥們,你隻管問。”


    “你真的確定,你忘記亞茜了?”楊晨認真地望著天傑。


    “也許吧。和葉子在一起時感覺不一樣。她們好象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可能葉子更適合我。其實人各有誌,追求生活的方式不一樣。即使將來倆人生活在一起,時間久了矛盾也會爆發出來。那時再分開會更痛苦不是嘛?”天傑說著說著就說出葉子對自己說的一些話。


    “好家夥,真看不出來。你現在轉變得這麽快。什麽時候想開的?”楊晨聽到天傑的一番話,很為老朋友高興。這小子也許真的想通了呢。


    “想知道嗎?”


    “當然。”


    “認識葉子以後。”


    “什麽?是她讓你改變的?”


    “有一部分她的因素。她讓我好好想想:有些事情也是難分是非曲直的何必非要怨天憂人呢。她還說,當兩人有了矛盾或者分離,總是把矛頭指向對方。為什麽在考慮問題的同時不反向思考,先從自己身上找根源呢?人有的時候雖然需要自信,可凡事也不能太自以為是了。”天傑很坦白地說。


    “葉子真不錯。”楊晨聽了天傑的一席話若有所思。不由對這個女孩子刮目相看。看不出她看問題的角度還是滿深奧的,天傑若不能擁有她,能和她做個知已也是受益匪淺。也難怪他會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後來,慢慢地和她相處久了,就不由自主地把她當成了家中的一員。那種感覺很自然,很溫馨。楊晨,你說我選擇她沒有錯吧?”


    “一個女孩子的品xing是最重要的,至少在你們家的這些ri子裏付出的是真誠。”


    “平常你最愛動腦筋了,你說說看,她為什麽不接受我?”


    “我看,她一定有什麽顧慮。不接受你不外乎兩個原因:其一是她太看中你;其二是她也許根本就不喜歡你,隻把你當成她的一個好朋友來看待。”


    “不會吧?”


    “我看其二不可能。看你們在一起好象很相愛的樣子。”


    “那是在這裏,要是迴到家,葉子保準連手都不會讓我再碰一下。”


    “有那麽嚴重嗎?”


    “這還算好的,她兩次要走都是我知道後說了許多好話才留下。這次能不能留住她還是未知數。”


    “噢,原來這樣。開始還以為她是刻意去討好你們,便於留在你家呢。”


    “她不是那樣的女孩子。”天傑急於替葉子辯解:“你知道嗎,我們給她的報酬並不高,可她卻把我們都當自家人一樣。給楚楚織毛衣買吃的全是她自己的。你說誰會這樣?”


    “噢?還有這樣的女孩子?”楊晨感到奇怪。


    “給楚楚織毛衣,做裙子,無論誰過生ri,她都送禮物,尤其對楚楚,隻要是過節都有一件小禮品。我也弄不清楚她是為了什麽。”


    “那她從遙遠的地方到這個城市來究竟是為了什麽?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楊晨不相信世上還有傻得這麽可愛的女孩。


    “她說想看看外麵的世界是怎樣的,唿吸唿吸新鮮空氣。”


    “你信嗎,要這樣豈不是一無所獲?”


    “葉子不這樣認為,她說在我們家這麽久了,感覺好象是一家人一樣,這種溫馨的感覺不是用金錢能買來的。她也不忍心離開,可她說不可能在這裏一輩子。第一次是因為nǎinǎi身體不適才又留下來。”


    “若真是這樣,那她一定是個好女孩。”


    “她說她曾是一名國企的職工。因為企業不景氣因而進行改製,自己迫於無奈下了崗。”


    “我說呢,這也許就是她不願接受你的原因。因為她以前有職業,她可以很自信。而現在飄落到你家裏家保姆,你說她能有心情接受你的愛嗎?”


    “不會吧。我看到她在我們家很開心。好象她很喜歡現在的工作。而且我曾經再三表明過自己的心跡,不再乎她的以前。”


    “天傑,葉子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子,也許因為她曾經失去過職業,她才會把什麽都做得盡善盡美。你呀該去用你的真情去感化她。她不是那種依靠男人的女孩子。”楊晨迴想起天傑望著葉子的時候,眼裏充滿了柔情和愛意,無論到哪裏都跟隨著她的身影。知道天傑是認真的。現在又知道了這麽關於葉子的事情,對葉子更多了一些欣賞。


    “天傑,好好把握吧,明天就看你的了。”沒有聽到迴音,楊晨推了下天傑:“這家夥,真是的,什麽時候睡著了。”


    其實楊晨也知道天傑的個xing很隨便,尤其是自從亞茜離開他後。天傑有一段時間的確放鬆了對自己的約束,使自己變得**不羈。男人嗎,總是有些生理上的需要。隻是有人能克製而有人卻克製不住,天傑就屬於此例。


    要知道他和亞茜雖然沒有成就夫妻。可他們在大學裏就早已超過了那道防線。因為亞茜比天傑要晚一年畢業,天傑曾經很小心翼翼地盡量克製自己的感情。一直到亞茜畢業分配才不在刻意地去隱瞞他們的感情,缺少的僅僅是去注冊而已。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也算公開吧。所以當亞茜一再地推遲婚期時,天傑也就無所謂了,反正隻是差了個本本而已嗎。


    對天傑來說,同居幾年,突然就失掉自己相戀多年的女友,幾乎藏送了他的前程。雖然天傑就因為工作的忙碌找迴了自己,收斂起那付**不羈的xing情,人也逐漸地成熟起來。楊晨並不相信天傑在這麽短期的時間內能恢複過來。最近一年多天傑打電話過來幾乎都是在辦公室打的。


    他算了算可能是最後一個女孩子離開天傑不到半年,葉子就來到了他們家。一看就知道葉子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她不可能接受天傑的這種要求。沒有翻臉就算已經給足了天傑麵子。


    葉子是一個不錯的女孩,隻所以遠離自己的城市來到這個她不熟悉的城市生活,一定是情非得以。也許是因為下崗帶來的挫折,也許是和天傑一樣遇到了感情問題的困繞。需要提醒天傑在葉子的事情上不要太輕率。不然會適得其反。想著想著,楊晨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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