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挖了半天,終於把酒壇從地下取出。


    那酒壇是半透明狀,壇中的佳釀呈淡藍色,因為密封的很好,還不曾聞到酒味。


    傾河手一招,便從長生殿內飛出兩隻酒杯。陽靈接過其中一隻,便見傾河打開了酒壇。


    一時間酒香彌漫,陽靈第一次聞到這樣清香的酒。


    “這是我取春日裏九品梨花花蕊十二兩,夏日裏昆侖冰雪蓮花瓣十二兩,秋日裏扶桑仙樹樹葉十二兩,以及冬日裏青城寒梅花上的浮雪十二兩,埋在這樹下釀了七百二十九年才釀好的。今日你有福,能嚐這第一杯。”傾河淺笑。


    “這酒叫什麽名字?”


    “是好酒何必取名,叫什麽又有什麽關係?”


    陽靈不語,看著杯中淡藍色的的酒釀,輕輕抿了一口。


    “很清淡。”


    “的確,不過它後勁很大,你也隻許喝這一杯。”


    “喝酒犯了清規戒律,你不是最不喜歡仙人動葷喝酒的嗎,為何還自己釀酒?”


    “平常的酒釀多半含有人的邪念,對修為有害無益。動葷更是減損修為,讓人不得清心。但是此酒不同,這本就是取材數種仙中極品,又是我親自釀的,自然對修為大有裨益,不會有任何害處。”


    陽靈點頭,原來是這樣。


    “我今日吩咐了影痕,他去了青城派,替我好好教訓了一下那兩個破清規的小子。”傾河淡淡說道。


    “什麽?”陽靈大驚,他們還真被她害慘了。


    傾河輕笑,道:“你放心,影痕不會打死他們的。”


    “那也不行,影痕那麽厲害,隨便動動手隻怕他們也能被打殘了。”


    “那就是他們活該了,誰讓他們這般無法無天,還真當青城門規無效就敢這般恣意違反,本身就該教訓教訓。”傾河輕輕道。


    “你怎麽知道的。”陽靈又是一驚,這不是青城派的秘密嗎,傾河從何得知?


    傾河淺笑,道:“你怎麽總是這樣大驚小怪,這有什麽,我與青城祖師爺是至交,青城派那些所謂的秘密在我這兒都不是。”


    陽靈古怪看了傾河一眼,道:“你還認得哪些門派的祖師爺?”


    “都是熟人。”


    什,什麽?陽靈嘴角一抽,半晌說不出話來。


    傾河輕笑,攬過呆滯的陽靈,道:“我從前一直惋惜,我遇到你甚晚,不曾參與你從前的生命。今日聽你一說,卻覺得幸好不曾遇到你,否則隻怕被你氣昏了。至於逸飛塵和遮默安,他們仙資出眾,逸念空根本不配做他們的師父,所以他們難免走些彎路。如今是該有人教誨訓誡一下,引他們走正道。”


    陽靈古怪看了一眼傾河,他分明是魔君,怎的總擺出一副仙君的姿態。


    傾河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笑道:“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雖然是魔君,可是這些年來,你見我何曾危害過仙界。若是我想,你覺得仙界會像今日這般太平嗎?”


    “那倒也是,不過你既然還算是心存善念,又何故墮仙,在昆侖做你的上仙難道不好嗎?”


    “我也不記得為何墮仙,當我清醒時已經是魔了。我豈能屈居當時的魔君之下,便搶了他的位子,自己當了魔君,建了這座宮殿居住。”傾河隨口道。


    陽靈點頭,問道:“當魔君什麽感覺,是不是很威風?”


    “威風什麽,我倒覺得很無趣,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交給采妤打理,我幾乎不怎麽過問。”


    “那你平日做什麽?”


    傾河不答,陽靈卻譏笑道:“隻怕不是喝酒,就是睡覺吧。你這般荒唐離譜,憑什麽責怪我荒廢修為。”


    此時傳來一陣聲音,兩人抬頭,原來是影痕迴來了。


    影痕落到院中,行了一禮,道:“君上,事情辦好了。”


    陽靈大驚,問道:“你把他們怎麽了?”


    影痕淡淡道:“也沒怎麽,不過扔到青城的行刑台,每人打了八百大板。”


    陽靈瞠目結舌。


    傾河點點頭,道:“他們可曾說什麽?”


    “沒有,我隻說他們破了戒律,代為懲處,他們倒也認。另外青城掌門出來阻攔,我便隨手將他拎到行刑台上,也打了八百大板。他明知兩人妄為,卻因為是他的獨子和弟子不忍責罰,也該受個教訓。”影痕冷淡道。


    傾河點點頭,陽靈急忙問道:“他們現在如何了?”


    “無事,大約休養一個月也就好全了。”影痕淡淡道。


    陽靈倒吸一口冷氣,道:“你不會直接當著青城眾弟子的麵打的他們吧?”


    “自然不是,我設了結界,眾人看不到。”


    陽靈這才稍稍放心,若是被青城眾弟子看到,難免覺得掌門無能,逸念空的威信隻怕也會大打折扣。


    傾河目視影痕,影痕便徑自退下。


    陽靈見影痕離去,道:“你手下這四個人,脾氣倒真是各不相同,難為他們能相處的來。”


    傾河聞言,輕笑道:“脾氣各不相同,你倒說說看,他們怎麽不同了?”


    陽靈道:“無殤逍遙恣意,性子卻極是高傲,少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影痕謙謙君子,甚是溫文爾雅,相處起來倒是輕鬆。星采妤太過嚴厲,整日板著臉,不是罰這個就是罰那個的,真是怕人。天不老更加古怪,見了我幾乎要繞道走,根本不稀罕搭理我。”


    傾河哈哈大笑,道:“那隻能說明你太不了解他們了,他們幾個,麵上看上去還好,裏子實在都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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