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會有人來救我的!前輩到時候可不要嚇得屁滾尿流!”


    看著已經很放鬆的淚祭血,楚歌心裏也是輕鬆不少,既然不強攻,那自己就有更多的時間想對策了。


    “雖然毀滅之力弄成的護罩很好,但行動不便。”


    “若換成毀滅之盾,恐怕不能有效防禦住六星強者的攻擊。”


    “但單純的火球和冰錐,又不能傷到淚祭血分毫。”


    楚歌一邊盤坐一邊思考,眼下自己雖然像個碉堡,但攻擊手段貧乏,撐到物資耗盡,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


    想要逃生,必須主動出擊!


    楚歌靈光一閃,立馬想到了對策。


    “我不就是來實驗小型星爆球的嗎?”


    楚歌此行正是來實驗小型星爆球的,但凡有逃生的希望,楚歌也不想施展完全體的魔能星爆。


    這山穀極其狹窄,完全體的魔能星爆怕是要把山穀都震塔,山壁兩側的反震力都會把自己五髒震裂,隻有小型星爆球,才是上上之選。


    威力足夠大,消耗足夠低,但又不會傷到自己。


    “既然我已經能夠熟練的操控魔能星逆轉,融合三係魔能,小型星爆球,自然不在話下!”


    心裏是那麽想,但還是很犯嘀咕的,上一次全力施展的魔能星爆,在和雲翔全力對決時,就將占地百丈餘的魔武台盡數摧毀,其威力不亞於九星強者的攻擊,要不是月蝕擋住了大部分的傷害,又得到樊依竹的及時救治,恐怕早就一命嗚唿了。


    隻是施展魔能星爆比三係魔能融合還要危險得多。


    三係魔能融合,隻是融合成狀態相對穩定的毀滅之力,而魔能星爆,則是將穩定的毀滅之力,再加與刺激,將其引爆。


    若掌握不好引爆的時機,可能會適得其反傷到自己。


    若掌握不好毀滅之力的用量,同樣也是自己遭殃。


    而且,楚歌隻施展過一次魔能星爆,沒有參照物,無法做出比對,所以,小型星爆球隻停留在理論階段。


    但遲早都要邁出這一步,淚祭血!六星強者!是小型星爆球最好的實驗靶子!


    現在,楚歌需要初步計算當時全力施展的魔能星爆,到底達到了什麽水平。


    雲翔重傷未死,也就是說,在魔能星爆和七星紫電的全力碰撞下,或許可以算作八星強者的全力一擊。


    如果隻有魔能星爆,威力打個對折,七星的強度總該有的。


    這也符合淚祭血六星強度的冰霜魔能拿毀滅之力無可奈何。


    “如果現在的毀滅之力,比七星的紫電還要強上一些的話,那麽隻要按照平日施展火球冰錐的量,就能夠達到七星強者的攻擊水平!”


    楚歌假定四星的自己將三係魔能融合後的毀滅之力等同於七星的強度,那自己與七星強者的差別,就在於自身魔能的體量。


    因為楚歌早就聽說過,六星的強者能夠更快的吸納天地中的魔能補充自己,做到長時間的持續戰鬥。


    這樣對比六星之下魔能耗盡就要打坐恢複魔能來說,優勢就在續航上。


    “七星!”


    “好吧!就假定毀滅之力是七星!”


    楚歌給自己一個參照的標準之後,便要開始凝結星爆球。


    萬事開頭難,就像剛才三係魔能融合一樣,隻要有一次成功的按理,就會學到成功的經驗,之後隻會更得心應手。


    趁著淚祭血還在吃烤肉,楚歌催動毀滅之力,悄悄分流出一絲毀滅之力旋握於掌中。


    盡可能的不產生太大的動靜,畢竟淚祭血是六星強者,對魔能波動的感知,還是很強的。


    楚歌不斷凝聚毀滅之力,同時不斷加入三係魔能不做融合,破壞其穩定性,隻是理論簡單做起來難。


    每一次向黑色如雞蛋大的星爆球加入三係魔能,就能感受到星爆球中的聚變,仿佛像核聚變一般,要不是心髒的對毀滅之力的控製力極強,加上十足的準備後隻敢凝聚一顆雞蛋大小的星爆球,恐怕貿然凝聚一顆向上次一樣的星爆球,這片流霜穀的區域都要炸得粉碎。


    “原來如此。”


    楚歌看著手中漆黑的星爆球加入三係魔能做催化劑開始有碎裂的征兆之後,便知道自己的小型星爆球研發成功了,下一步,就是要知道這樣大小的星爆球的威力了。


    隨後楚歌停止向星爆球內部加入三係魔能,崩裂邊緣的星爆球也趨於穩定,但隨時都可能爆炸。


    接著,楚歌探了探淚祭血的動向,發現其吃飽喝足竟然開始打瞌睡,便心中無數個mmp想要脫口而出。


    “也好,免得你逃了。”


    淚祭血自然是沒有發現楚歌的小動作的,星爆球和毀滅之力的魔能波動是一樣的,雖有高峰低穀,但這是正常的現象,所以淚祭血並不知道楚歌現在已經凝結出了小型的星爆球。


    望著瞌睡的淚祭血,楚歌大喊道:“前輩,今日可是你的生日啊!要不要看禮花啊!”


    聽到對麵的楚歌高聲呐喊些莫名其妙的詞句,淚祭血也有些納悶的迴應:“生日是什麽日?禮花又是什麽花?”


    楚歌不敢直視淚祭血的雙眼,怕被他看出端倪,藏在身後的小型星爆球早已蓄勢待發,就等著絢爛的爆炸了。


    “既然前輩見識淺薄!那晚輩就大方的告訴你什麽是生日禮花!”


    語罷!楚歌快速催動魔能注入小型星爆球,這一刻,楚歌再也沒有壓製魔能波動,讓星爆球盡情的於三係魔能反應。


    很快,構成星爆球的毀滅之力不再穩定,本就崩潰的星爆球,爆射出道道光華,看上去就要爆炸。


    魔能的劇烈波動,瞬間驚醒了淚祭血,剛才還昏昏欲睡的他現在瞳孔卻大如受驚的野獸。


    “不好!這小子有詐!”隨後石碑湧出一股黑芒,瞬間將楚歌包裹,然後石碑像一個旋渦一樣,將包裹楚歌的黑芒吸了進去。


    “我這是……在哪?”


    楚歌再次感受到那陣陣的頭痛,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屋子裏。


    “有人嗎?”


    掀開身上的褥子,楚歌打開了房門。


    迎麵而來的,隻有陣陣的寒風。


    “這好像是……”


    楚歌對這破敗的建築物有一點點熟悉,但陣陣的頭痛,讓他一時間記不起這裏是哪。


    “嘿!楚兄弟!你終於醒了啊!”


    循聲望去,那不正是穿著華麗裘皮的金嘯庭嗎?


    “金兄!難道這裏是……”


    楚歌還沒說完,便被金嘯庭打斷了。


    “沒錯!這是流霜穀外的驛站啊!”


    楚歌沒有多理會金嘯庭,走出房門,來到大廳,看到有點熟悉的擺設,還有那似乎別人都欠了他錢的老者,楚歌似乎記起來這是哪裏了。


    “哎,楚兄弟你走慢點!你這還很虛弱的樣子呢!”


    金嘯庭很熱心的來到楚歌身邊,並且帶著笑顏好意的勸道。


    “我為何會在這裏……我明明記得……”


    楚歌還是覺得頭很痛,記憶十分模糊。


    “明明記得在流霜穀的界碑處對吧?”


    “流霜穀界碑?”


    “是啊!昨日我碰巧在那遇到你,不知你怎麽的會躺在那裏昏迷不醒,我便隻好把你送來這驛站裏了。”


    金嘯庭如是道。


    “昏迷不醒?流霜穀界碑?”


    整理記憶,楚歌似乎想起了什麽。


    “原來如此。”經過片刻的思索,楚歌終於將失去的記憶片段找了迴來。


    之前在流霜穀的穀眼裏找到了七色蓮,采摘七色蓮時,不小心驚擾了七彩粼蝶,然後借由穀眼石碑,才得以逃生。


    隻是楚歌在被石碑黑芒包裹的瞬間就失去了意識,之後的事情一概不知,剩下的,就是剛才醒來的記憶了。


    “楚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我發現你的時候,你不但失去了意識,還身中七彩粼蝶的麻痹之毒,情況十分危急,幸虧得這驛站掌櫃的相助,否則我也隻能把你埋在外麵了。”


    金嘯庭說起此事的時候,一副誠懇的樣子不像是騙人。


    楚歌也是知恩之人,之前雖然是被石碑傳送走的,但確實中了七彩粼蝶的毒,現在想來,流霜穀冰天雪地,要不是遇到了金嘯庭,恐怕已經凍成冰塊了。


    “多謝金兄搭救,金兄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畢竟是救命之恩,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隻是櫃台處卻發出了一聲不屑:“切,救你的可是老朽我!十萬魔鑄幣,一分不能少!”


    這刻薄貪婪的聲音,楚歌分明記得是這驛站那個奸商老者。


    轉過頭去,果然就看到了那摳摳搜搜的老頭。


    金嘯庭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楚兄弟,救你的確實是驛站的掌櫃,要不是他拿出秘製的解藥,恐怕你還要在麻痹上十幾日呢!”


    “哦對了!這些先不說,楚兄弟你怎麽會中了七彩粼蝶之毒呢?”


    “我記得七彩粼蝶隻在流霜穀的最深處出沒,雖隻是狂階下級的異獸,但其行蹤詭秘,很難被人發現,也很少主動攻擊別人,怎麽你……”


    楚歌還是沒有理會金嘯庭,而是轉身去往了那老者的身旁,然後從異空間掏出一百枚魔鑄純晶:“呐!十萬魔鑄幣!我雖然很窮,但救命錢,還是給得起的!”


    楚歌一生行事,從不喜歡欠別人什麽,既然老者開口了,十萬魔鑄幣,並不算貴,反而很便宜。


    那老者看到一百枚魔鑄純晶,拉胯的臉瞬間轉成笑顏。


    “嘿嘿……還是魔鑄幣最可愛……”


    然後手袖一揮,那百枚魔鑄純晶全都不知道被他裝到哪裏去了。


    “銀貨兩訖!小兄弟你還有什麽需求嗎?比如湯湯水水……”


    看到楚歌如此大方,老者當然不能錯過生意的推銷。


    “別吧!你這裏的吃食有點貴,除非還是記在沈餘生的賬上,不然我可吃不起!”


    楚歌剛到這驛站的時候就感受過這的物價了,比起迷霧城的深水旅店,這沒有名字的驛站,和黑店是一毛一樣的。


    說到沈餘生,那老者瞬間有了興致,不僅是老者,金嘯庭也參與到了兩人的交談裏。


    “沈餘生?楚兄弟你的意思是,你完成了他的委托嗎?”


    “嘿嘿……要是小兄弟你完成了沈餘生的委托,你在我驛站裏的開銷,肯定都記載沈餘生的賬上。”


    楚歌先看看金嘯庭,再看看驛站掌櫃,然後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下。


    “委托嘛……確實算是完成了,之前沈餘生說隻要完成了委托,就可以來驛站這裏找他,想必掌櫃你有辦法能聯係到他。”


    “楚兄弟你居然找到了七色蓮!”


    金嘯庭大有興致的找了個與楚歌相鄰的位置坐了下來。


    “哦?金兄你知道沈餘生的委托是七色蓮?莫非……你要是……”


    楚歌知道沈餘生會委托很多人,畢竟七色蓮不是那麽好找的,廣撒網多撈魚唄。


    金嘯庭聞言後道:“確實,我來此處時,也見過沈餘生,自然知道其委托的內容。”


    “隻是那七色蓮是金級中品的異草,百萬魔鑄幣的酬勞是遠遠不夠的,加之七色蓮在流霜穀中藏匿很深,流霜穀的狂階異獸又多,所以我並沒有打那七色蓮的注意。”


    “隻是一月不見,本以為楚兄弟至那日分道揚鑣就離開了流霜穀,沒想到昨日竟然能在流霜穀界碑碰到你,緣分啊!”


    “一個月?沒見?”


    在楚歌的記憶裏,和金嘯庭分別,滿打滿算不過四日,怎麽會是一個月?


    “是啊!老朽也記得,你是一個月前來到這裏的,不過無所謂啦!既然你找到了沈餘生所需之物,我現在就聯係他,隻要他在這附近,不出兩日,定會來這尋你!”


    驛站掌櫃的記憶中,楚歌確實是一個月前來到這裏的,因為這驛站本就破敗,根本沒有什麽人來這裏,所以吃食就要比別處貴上許多。


    “當然啦!這兩日的開銷,也記在沈餘生的賬上,嘿嘿……”“這麽說,虛空公子刻意在天辰大陸散播熵能?”寒瑜問道。


    熵能對於天辰大陸來說,可不是小事,特別是聽楚歌說了之後,寒瑜認為歸源宗會有什麽大陰謀,不然不會出動擁有空間之力的魔能師。


    楚歌答道:“嗯,應該是的。”


    卡旯村和流霜穀並沒有什麽聯係,在兩個相對隱秘的地方,都發現了熵能的痕跡,加上歸源宗還有虛空公子那樣的人物,恐怕他們就沒安什麽好心。


    “事關重大,這件事我必須向凜風王稟明。”寒瑜道。


    樊依竹也跟著道:“我也會向複蘇王說明。”


    歸源宗散播熵能,對天辰大陸來說,是最大的危害,眼下已經知道他們有所動作了,必須通知各大家族,多加防範。


    隨後,寒瑜起身向楚歌辭行道:“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告訴凜風王,所以要迴去一段時間,昭雪已經凝結了一星,可以隨意出入天驕學院了,就暫時住在家裏吧!”


    “至於團子還有樊玲兒,他們還在閉關,我稍後做些安排。”


    樊依竹也隨之告別道:“我也是,所以就不打擾你們了,楚弟弟你的店鋪,我已經打理好了,隻要有下人維持正常的運作就行。”


    分別兩月,楚歌和昭雪再次見麵,雖然有些無是非人的感覺,但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所以寒瑜和樊依竹並不想打擾兩人,並且還得知了那麽重要的情報,應該第一時間迴稟家族才是。


    楚歌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已經見識過熵能的危害,所以知道任由熵能傳播會帶來多大的災難。


    所以起身送了寒瑜和樊依竹一程,出了歌宅之後,寒瑜立刻離開了迷霧城。


    而樊依竹沒有立即離開,望著相送的輝月楚歌與昭雪三人,樊依竹問道:“輝月殿下,您不隨我一起麽?我那別苑可是寬敞得很……”


    雖然不知道輝月與楚歌是何關係,但別人兄妹的相逢,作為一個外人,實在是不好打擾,樊依竹自己也就算了,對外界來說,名正言順,輝月就不知道要以何名義留在歌宅了。


    “哼哼……他不是說了嗎?我債主!有些債,不還我是不會走的!”


    此債並非情債,而是聖輝源,既然楚歌和她有了約定,她就不會讓楚歌離開她的視線。


    “債……主?”樊依竹神色怪異的看了楚歌一眼,然後又看看輝月,隨後搖了搖頭道:“隨你們吧……不要鬧出事端才好。”


    楚歌望著輝月,別無它法,說過的話要算話,並且輝月和他相當於共生,盡管隻是單方麵的,但要讓輝月一個人在外麵,他還是很不放心的,就憑輝月的性子,如果被歸源宗之人在抓去,又或者雲家之人以為是他的相好什麽的然後害了,那就“一屍兩命”了。


    楚歌可不想好端端的待在家,然後突然的暴斃。


    “樊姐姐慢走……”


    樊依竹走後,院子裏就剩下楚歌昭雪和輝月三人了。


    此刻沒了外人,昭雪拉著楚歌的衣袖小聲的問道:“楚哥哥,真要留這個女人在家裏嗎?她又不是嫂子……”


    昭雪的聲音雖小,但作為四星魔能師的輝月,憑借敏銳的聽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可是他的債主!給他膽子,他也不敢趕我走!”輝月抱著雙臂道:“並且就算我要走,他也不放心我走。”


    楚歌摸了摸昭雪的頭道:“畢竟是債主,沒有辦法的事,而且她是聖輝王庭的公主,不好得罪。”


    “並且……她要是死了,我也會死,嗯……字麵上的意思。”


    昭雪是楚歌最親近的人,所以有些東西楚歌並不會隱瞞昭雪。


    聽到楚歌這樣說,昭雪也隻能認了,但她還是不甘心讓一個陌生的女人住在家裏,隨後問道:“可我們隻有三間房,楚哥哥你一間,我一間,團子一間,沒多餘的客房啊……”


    “哼!本公主雖然算不上博學,但算數還是會的,你們明明就兩人,哪用得著三間房!”


    輝月之前也觀察過,後麵確實有三間房,楚歌和昭雪她已經見過,但那團子,並無其人。


    楚歌現在頭都大了,雖然昭雪說的很有道理,但輝月說的也是事實,一方麵昭雪不太樂意輝月住進來,另一方麵他又怕輝月出事,然後被連累。


    思慮再三,為了往後的生活,楚歌隻能向著輝月說話,因為輝月所在的聖輝族是天辰第一大家族,就算是迷霧城城主來了,也要禮讓三分,單憑昭雪一句話,是不可能把輝月拒之門外的,若要較真,恐怕會不得安寧。


    “乖……”楚歌輕聲對有些委屈的昭雪道:“團子估計要很久才能迴家,那間房,就先讓給輝月吧?等團子迴來,我們再買一個比這還大的房子。”


    按照團子的進度,估計要凝結一星,還得好幾個月,那個時候,楚歌找到歸還聖輝源的辦法了,到時候送走了瘟神,還是不是想幹啥就幹啥。


    看到楚歌這樣說,昭雪隻得委屈的應了聲:“好吧……”


    “哼,誰要住你這破得不像樣的地方!”


    輝月貴為聖輝族公主,錦衣玉食慣了,那次拚房也是帶著目的去的,一夜盤坐,並未睡下。


    “你不來更好!”


    楚歌還省得惹昭雪不開心了呢。“那昭雪和輝月呢?”楚歌問道:“她們也要戴嗎?”


    昭雪戴戴無所謂,輝月就不行了,先不說輝月願不願意戴,就算願意沈澤仁也不敢啊。


    “那倒是不用,她們與我隨行,在外人眼裏太正常不過了。”沈澤仁是迷霧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隻是喜歡好看的妹子罷了,並無實質的輕浮之舉,更多的是外人的構陷,但也正是如此,三個妹子與他通行,在外人看來太正常不過了。


    “周姑娘呢?”


    “輝月公主呢?”


    楚歌和沈澤仁一同開口相互問道,因為在各自的身邊都沒有看到周羽寒和輝月的身影。


    “哦!我和輝月公主不熟,所以沒有叫她……”楚歌極力撇開和輝月的關係,其實是想避開輝月,因為周羽寒和沈澤仁都還算是平易近人,隻有輝月顯得格格不入,若真要一路通行,怕少不了鬧騰。


    “額……周姑娘畢竟是姑娘家,不方便在城裏與我通行,所以她會在北門外與我們會麵。”


    沈澤仁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垂頭喪氣。


    楚歌雖然不是過來人,但旁觀者清,知道沈澤仁要走的路還很長,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別急,還早,慢慢來,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沈澤仁一把推開了楚歌的手反道:“別搞得你好像經驗很豐富似的,你也不過才十四啊!”


    楚歌聞言一怔,好像是那麽個道理,雖然是複生到天辰大陸的,心理年齡二十七八,但生理上還隻是十四歲的小屁孩啊!


    “我的楚哥哥,可是什麽都懂的!”抱著阿哈的昭雪看不過眼,幫襯道。


    “好好好!他什麽都懂!行了吧?昭雪妹妹。”沈澤仁心裏有了周羽寒後,就對別的姑娘不在有那麽大的興致,頂多是覺得誰好看多看幾眼,並且昭雪是楚歌的妹妹,所以他不想多爭什麽。


    隨後楚歌將麵具戴上跟在了沈澤仁的身後,既然是偽裝,要就要做得像一點,就這樣,一行三人出了城。


    出城的路上,楚歌並未遇上輝月,心中暗喜。


    到了北門,就看到等待多時的周羽寒站在那裏臉色不是很好。


    沈澤仁看到周羽寒後,立馬笑臉相迎道:“周姑娘早就到了吧?我在這給你賠不是了。”


    “磨磨唧唧還不守時,一點都沒有男子漢大丈夫的風範。”


    剛見麵周羽寒就挖苦沈澤仁,但沈澤仁依舊笑嘻嘻的。


    “周姑娘說的是……”沈澤仁唯唯諾諾的道:“下次我盡量比你早!”


    周羽寒還是注意到了沈澤仁身後戴著麵具的楚歌和抱著黑貓一樣異獸的昭雪,隨即問道:“身後的姑娘是?”


    “哦!”沈澤仁隨後介紹道:“戴麵具的,是楚歌楚兄弟,上次蹭你黑寒鐵的那個楚兄弟,後麵抱著黑貓的,是楚兄弟的妹妹昭雪。”


    不過沈澤仁介紹完後還是很小心的告訴周羽寒道:“楚兄弟的處境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將他偽裝成我的侍衛,一同去秘境尋寶,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嗷……”


    楚歌的身份很敏感,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最好不要向外界透露。


    魔武台事件就發生在楚歌蹭黑寒鐵給周羽寒之後,所以周羽寒完全知道楚歌的事情,也知道其中的利害。


    於是周羽寒點頭道:“我明白了。”


    四人到齊,便一路向北而行。


    因為沈澤仁帶的是近路,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一路上基本碰不到外人,四人便放開了聊天排解煩悶。


    隻是周羽寒和昭雪話很少,隻有楚歌和沈澤仁在喋喋不休。


    “楚兄弟,魔武台那事過去了快兩個月了,也不知道你現在是何等階。”


    楚歌修煉的速度飛快,沈澤仁是知道的,所以根本不會用看尋常人的目光看待楚歌。


    楚歌答道:“還好,已經算是進階到五星了吧?”


    因為沒有魔能星海,所以楚歌還是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進階了五星,畢竟李逵和李鬼還是有些差別的。


    “五星!”


    “五星?”


    周羽寒聽到這個消息後十分震驚,和沈澤仁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驚歎。


    “嗯!昨天進階的吧!”楚歌若無其事的道:“四星進階到五星,足足間隔了一個月呢!”


    頭一個多月就從未覺醒星海進階到了四星,而進階五星卻花了一個多月,所以楚歌覺得還是有些慢了,主要是血晶凝液的供給不足,所以才那麽慢。


    “楚兄弟真乃神人!”沈澤仁豎起大拇指道:“不但修煉神速,還有媲美於血晶凝液的異寶,要不是你孤身一人,恐怕能和聖輝王庭平起平坐了。”


    聽到這話,周羽寒立馬捂住了沈澤仁的嘴,厲聲道:“你要死可別帶上我!聖輝王庭是能隨便議論的嗎?要是被人聽去,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楚歌的成就,周羽寒是看在眼裏的,所以很是吃驚,但再吃驚,也不能拿聖輝族開玩笑。


    “別啊!我也就是說說,沒人聽到的!聖輝族能作為天辰第一大家族,就是他們修煉速度快,還壟斷了能夠輔助修煉的異寶血晶,所以一直很強大,並且傳承至今,我又沒說錯什麽啊!”


    沈澤仁說的,是全天辰大陸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不算是嚼舌根。


    楚歌剛來天辰大陸兩年,對於聖輝族,並不是很了解,所以不做評論,昭雪自然也不會多發表意見。


    但周羽寒卻不那麽認為,反駁道:“聖輝族可不僅僅是這樣才成為天辰第一大家族的。”沈澤仁是冰係魔能師,焚池中的冰霜魔能極少,所以他不是很喜歡呆在焚池秘境中,也想要早些離開。


    不僅僅是沈澤仁,周羽寒還有昭雪,也滿頭大汗,焚池雖然比不上九日太陽圖,但比起外界的夏日,還是有過之無不及的。


    隻有楚歌和輝月要好一些,雖然口幹舌燥,但還沒到汗淋淋的地步。


    說到熱,楚歌就不得不提到他異空間裏存量不多的朱葡果了。


    之前和樊依竹批發的朱葡果,已經被揮霍的差不多了,隻因為是批發價,所以楚歌一點都不心疼。


    但他的魔能全靠服食異草來恢複,要是沒了朱葡果,吃金級下品的火絮,那花費可就太大了。


    “阿仁!你看火坑旁的果子,是不是那黃級下品的朱葡果?”


    楚歌之前掃視了一眼,就發現附近的火坑旁,長滿了秘密麻麻的紅色小果子。


    那些紅色小果子像極了朱葡果,隻是與楚歌見過的朱葡果不同的是,這火坑旁的朱葡果,都沒有葉子,隻有一根枝條吊著。


    朱葡果雖然才兩三百魔鑄幣一顆,但一眼望去,許多火坑邊上有長有這朱葡果,少說也有上千顆,若是能都采摘了去,也是好幾十萬魔鑄幣呢!順便還能補充一下庫存。


    楚歌看到這些朱葡果,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嘿嘿……”沈澤仁搖了搖手指道:“終於有楚兄弟不懂的東西了!”


    “嗯?什麽意思?”楚歌不明白沈澤仁所說的不懂,是哪方麵不懂。


    沈澤仁指著那些朱葡果道:“楚兄弟以為那些是朱葡果?”


    楚歌點點頭。


    沈澤仁又道:“要真是朱葡果,你認為它們還能好端端的生長在這裏?”


    “這古境可是開啟了十天半個月了!最一開始,這焚池就被幾位九星的強者給攻破了,所以大部分的魔能師進來,都是來到這焚池。”


    “我上次也不例外,但上次我來得晚了些,什麽都好處都沒有得到,就是長長眼界罷了。”


    “所以你看到的這些朱葡果,其實根本不是朱葡果!”


    楚歌驚訝道:“不是朱葡果,又是什麽?”


    沈澤仁再道:“這火坑旁的小果子,連異草都不是!而是異獸!”


    “異獸?”聽到沈澤仁那樣說,楚歌連忙打開真實之眼望去,果然,有著紅色小果子的火坑地下,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生命跡象的反應。


    “還真是異獸!”


    隻是那異獸並不大,就和兔子一般的大小,但數量眾多,全都躲在火坑的岩漿下。


    “是吧!”沈澤仁得意的道:“朱葡果隻生長在潮濕而又炎熱的地方,這焚池隻有炎熱,沒有半點濕氣,根本不可能有朱葡果!”


    “那些看似朱葡果的玩意兒,隻是一種叫小火精的鬥階上級異獸的一個器官罷了!”


    “這小火精,隻在這滿是火係魔能的地方生存,它們依靠火係魔能為食,所以常年躲在岩漿裏,但躲在岩漿裏,又看不到外界的動向,所以將某一個可以感知的器官留在外麵,以防危險的到來。”


    “原來如此!”


    楚歌望了望火坑旁的小果子,想了想道:“這雖隻是鬥階上級的異獸,但生活在如此極端的環境,想必它們身上肯定有什麽可以賣錢的東西吧?”


    楚歌記得之前去四連山獵殺毒尾鼠,就是因為毒尾鼠的尾巴上有毒腺,可以提取毒腺中的麻痹毒液另做他用。


    這叫小火精的異獸身上,肯定也有那樣能夠另作他用的部位。


    “當然有啊!天辰大陸的異獸,身上的部件多多少少都有用途!哪怕是鋼鬃鬥豬,它的皮毛也可以做防具使用!”隨後沈澤仁看著楚歌道:“但楚兄弟你有沒有想過,這焚池早就比攻略了,異草異寶都沒有,唯獨隻剩下這些小火精嗎?”


    “額!不知!”楚歌這下是真不知道了,天辰大陸那麽大,他也不是什麽都見過的。


    見楚歌不知道,沈澤仁就更得意了,好像把在極寒荒原丟失的麵子全都拿迴來了一樣:“小火精體內,有一個火囊,可以儲存火係魔能,這火囊的效用,其實和朱葡果差不多,但因小火精是鬥階上級的異獸,所以火囊的品級隻是白級上品。”


    “可雖是白級上品,卻也值個七八十魔鑄幣的!數量一大,那也是不少魔鑄幣啊!”


    “隻是要摘取這火囊,就得殺了小火精,而且一隻小火精體內隻有一個火囊!”


    “其實殺了它們,也不廢什麽事!區區鬥階異獸,我隨手就能弄死一片!”


    “哦?那阿仁你為啥不弄死一片呢?”楚歌問道:“雖然才七八十魔鑄幣,但這千岩洞的火坑下,起碼有上萬隻小火精啊!”


    沈澤仁雖說是迷霧城少城主,但經濟沒有獨立,其實身上沒幾個錢,若是能將千岩洞的小火精收刮一番,肯定比他在自己商會當黑中介要賺得多。


    沈澤仁歎了氣道:“上次我就是那麽想的!也那麽幹過!結果就是,我的手癢了四五天才痊愈!”


    “這小火精雖然沒有什麽戰鬥力,但要取火囊,就得給它開膛破肚!可它們的血液沾上皮膚後,全身都會奇癢無比!三四天都不一定能消退!連六星強者都不能幸免!”


    “要不是我用冰霜魔能壓製這癢感,恐怕現在你看到的是一個花裏胡哨的我了!”


    從沈澤仁的眼中,楚歌還能看出他對小火精的忌憚。


    “活該!萬物有靈!沒事打打殺殺,總要吃點苦頭的!”輝月都對沈澤仁落井下石,因為她雖也會斬殺一些異獸,但都是些兇戾的異獸。


    像那些不主動攻擊人類的,自己生長自己的,輝月一般不會主動去獵殺它們,就好比這小火精,它們隻是汲取岩漿中的火焰魔能生存罷了,並未害人,所以輝月也不會為了那不值錢的火囊去害了它們。


    “是啊!說的對啊!萬物可是有靈的呢”楚歌陰陽怪氣道:“輝月公主可不會沒事打打……殺殺的呢!”“對啊!你不是說沾上它們的血液後,會奇癢奇臭嗎?而且找不到解決之法!”楚歌道:“作為補藥,它們或許不值錢,但要是作為毒藥!那可是妙得不能再妙了啊!”


    楚歌雖然不知道沾上後到底有多癢,但從沈澤仁的描述中得知,肯定是癢到恨不得把全身都抓爛的那種瘙癢。


    最最重要的是,這瘙癢竟然還沒有解藥!


    倘若將小火精的血液收集起來,當做毒藥使用,比如禦敵時給對方撒上一些,對方豈不是不戰而降?


    那樣既不出力,又不用殺人,豈不美哉?


    “毒藥?楚兄弟你想幹嘛?”沈澤仁眯著眼不懷好意的看著楚歌道:“難道你想……嘿嘿嘿?”


    “嘿你個大頭鬼啊!”楚歌順手就給了沈澤仁一個腦瓜,“我楚某人是那樣的人嗎?天辰大陸可沒有比我還正經的人了啊!”


    “阿仁你這是詆毀我!”


    不僅是沈澤仁,周羽寒和輝月都有些鄙夷的看著楚歌,然後還不經意的後退了兩步。


    “你們這些娃娃!懂什麽?雖然我不是很有戰鬥經驗,但戰鬥中,不是隻有靠蠻力才能取勝!靠腦子也是可以的!”


    說完,楚歌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走到火坑旁,然後奮力一踩,將躲在岩漿中的小火精全都嚇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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