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險!”楚歌麵色有些蒼白,除了魔能的急劇消耗外,他隱約猜到了地上的雪白之物到底是什麽了。


    沈澤仁有些後怕的問道:“楚兄弟,這下怎麽辦?隻要出去,就會被金烏攻擊,那可是天選階的魔能之力啊!我根本無法抵禦!而且,四麵通道,全都燃燒著熊熊火焰,已經無路可走了!”


    “是啊!隻要出去,就會被攻擊,可要是不出去?不是就不會被攻擊了嗎?”


    楚歌也發現了端倪,按理來說,他的毀滅之力,頂多能都抵禦七星強者的魔能之力,麵對天選階的魔能之力,肯定是行不通的,但眼下他撐起了能夠罩住五人的護罩,隻是魔能消耗得飛快,其實並未受到更多的傷害。


    起初他以為是毀滅之力抵禦了天上的九個太陽的魔能之力,但就在剛才,從九隻金烏合力拋下的火球來看,正真保護他們不受更多傷害的,應該是這兩根方形石柱!而他們正好圍著石柱站在一起!


    因為九隻金烏合力拋下的火球,撞到了石柱後,才四濺散落的,遺跡四周被火焰燒灼之處,都有融化的跡象,而這兩根石柱,受到了天選階魔能之力的正麵攻擊,卻未損傷分毫。


    也就是說,正真保護了他們的,是這兩根石柱,而不是楚歌的毀滅之力護罩!


    毀滅之力護罩,隻是能夠抵禦輻射熱浪而已,並不能抵禦天選階魔能之力的攻擊!


    但那也是讓楚歌感到害怕的原因之一,因為僅憑九個假太陽的輻射,都能讓他的毀滅之力劇烈消耗,可見真要是被金烏的火球擊中,那會是什麽下場!


    “楚兄弟這話是何意?”沈澤仁並不知道楚歌要表達的意思,“難道是要我們在這裏等死嗎?我可還沒有成親哇!”


    “不是!這個時候,你還想著要成親?”楚歌無奈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能保護你們的,其實不是我的護罩而是這兩根石柱嗎?”


    “我們剛來到這裏,輝月就用輝燼之劍砍過石柱,但並不能對它造成任何損傷。”


    輝月也點頭道:“確實如此,我用聖輝能攻擊石柱,不但不能斬開石柱,反倒是把我的手震得生疼。”


    “你當然斬不動這石柱,因為這石柱就連天上那九隻金烏凝出的火球也不能撼動半分!我們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金烏攻擊少城主時,我們正好在這石柱旁邊,所以金烏吐出的火球被這石柱拍散了!”


    楚歌說完,直接就走出護罩,隨後天上的金烏再次吐出一顆火球,硬生生的砸在了石柱上,而那火球雖然帶著澎湃的魔能之力,可撞到石柱後,就被石柱擊破,散落的魔能隻能向四周散去。


    “看到沒?雖然看起來是我走出護罩,才使得金烏向我們進攻,其實不是那樣,而是我走出了石柱庇護的範圍,也就是秘境禁製認為我們有要破解禁製的想法,才做出的反應!”


    “可光知道金烏進攻是怎麽迴事有什麽用?我們還不是一樣拿不到那件可以射下天上金烏的異寶?”輝月焦急道:“難道我們真要在這裏等死嗎?”


    “是啊!”楚歌答道。


    眾人皆:“???”


    “哦!我的意思是……”楚歌頓了頓:“等!但不是等死!而是等太陽落山!”


    “等太陽落山?”沈澤仁道:“楚兄弟不要開玩笑了,太陽落山後,秘境的入口便會關閉,到時候我們不但出不去,還要麵對秘境中夜晚的各種變化!我可沒有在秘境裏過夜過!”


    楚歌立馬反駁道:“你也不是沒來過這所謂的極寒荒原嗎?都是未知的冒險,白天與黑夜,又有何分別?”魔武台中心的兩處擂台已經毀得差不多了,紫電開始向觀眾席蔓延,無數道紫電向蛛網一樣閃現然後又消失,隻在原地留下崩飛的碎石,觀眾席上那些石椅都被破壞得失去了原有的樣貌。


    片刻過後,魔武台再無旁人,隻有樊依竹飛在天上幾十丈外焦急的望著即將搏命的兩人。


    楚歌托著那顆紫黑色的星爆球,吃力的站起身來,雖然服下了大量的朱葡果和霜綾草,右背碎骨愈合得飛快,但並沒有完全愈合,碎骨迴到了原位,但隻是粘連的狀態,沒有完好如初,先前身體裏還有紫電,麻痹了大量的痛覺,現在紫電已經吸收完畢,痛覺頓時顯現,愈合到那樣程度的痛覺和之前相當,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紫電的麻痹效果,楚歌真的會昏死過去。


    不過既然凝出了星爆球,楚歌就再也不能迴頭了!


    以星爆球為中心,楚歌身邊撐起了一道無形的防護罩,正是這道防護罩,才使得楚歌在雲翔布滿整個魔武台中心的紫電中安然無恙。


    當楚歌站起的一瞬間,周邊肆意破壞的紫電就被防護罩彈開,然後消逝,楚歌不知道這星爆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施展過後雲翔會怎麽樣,自己會怎麽樣,隻知道,沒有人可以威脅他的家人!


    昭雪就是楚歌的逆鱗!是他在這個異世界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動力!


    既然雲翔可能在未來會帶給楚歌無盡的麻煩!那現在就解決掉他1


    “嗬嗬,膽怯吧!哀嚎吧!絕望吧!”


    楚歌能感受到手中那充滿毀滅的力量,星爆球已經不受控製的在旋轉,身外的無形防護罩也開始扭曲。


    “哈哈哈”雲翔仰天大笑,“三星的你竟然能將我逼到如此境地,放眼整個天辰,唯獨你能做到!”


    隨即眼神一凜,再次陰寒,“可三星就是三星!就算獲得了什麽奇怪的魔決!也不能改變本身實力低微的事實!!!”


    “此式一出,恐怕你自身也難保!”


    楚歌嘴角上挑,有一絲嘲諷的意味:“你覺得我怕死嗎?”


    如果楚歌怕死,就不會逆轉魔能星施展《魔能星爆決》了


    星爆球在楚歌手中越轉越快,每轉動一分,就有一道黑芒爆射而出,而楚歌身體就虛弱一分,原來,凝結星爆球不僅要耗費極其龐大的魔能,引爆星爆球也要消耗極大的體力。


    可星爆球凝成之後,就要引爆的啊!想要留存體力隻能製止星爆球的旋轉?放任旋轉等於耗費體力?


    星爆球旋轉數周後,楚歌再也沒有體力堅持,雙膝一軟直接半跪在地,而手中紫黑的星爆球,則綻發出無數道黑芒,瀕臨破碎。


    星爆球黑芒照耀的地方,皆扭曲起來,黑芒與紫電碰撞,然後交織、旋轉,最後融合,魔武台中心頓時出現了幾個黑色的旋渦。


    雲翔再次狂笑:“哈哈哈!你都站不起來了!可我!還沒盡全力呢!”


    楚歌咬牙堅持,單手托住星爆球,快速從異空間掏出剩下的朱葡果囫圇吞下,頓時感到一陣輕鬆,可這陣輕鬆並沒有維持多久,數息後,楚歌又嚐到了體力飛快的流逝的感覺,而星爆球越轉越快。


    擂台崩碎,牆壁崩飛。


    紫電魔能和楚歌三色融合的魔能相交織,還未碰撞就已經產生了如此之大的破壞力,如果兩人碰撞,後果不堪設想。


    楚歌在體力流逝光前,再次站起身,直接催動星爆球,意圖加快引爆,表情也逐漸癲狂。


    雲翔看到楚歌沒有倒下,心裏已經無法再吃驚了,因為他的雷霆之怒已經凝結完畢,方圓十數丈的雷係魔能都被他激活,接下來,就是於楚歌的生死之爭了。


    不過雲翔還是啞然失笑,自嘲道:“沒想到,我二十歲進突破七星的天才,居然會被三星的魔能師逼到如此地步,天辰要變天了嗎?”


    可這天!要變也是他雲翔來變!楚歌一個覺醒十多天的魔能師!憑什麽!


    隨即雲翔揮動雙手,聚集附近所有的紫電,無數道瘋狂肆虐的紫電像接到命令一樣,迅速向他雙手匯聚,劈裏啪啦。


    數息過後,雲翔身邊的紫電就濃縮到了他的身邊。


    雲翔再次催動魔決,雙掌旋握,下身半蹲,以竭盡全力之勢,將濃縮的紫電纏繞自身,然後爆喝一聲!


    “雷霆現!”


    “你說得沒錯,熵能極具汙染性,熵能不但可以主動汲取,也能被迫吸收。”


    “就是說,不管你主不主動去汲取它,隻要將它潑在你身上,便如同你汲取了它一樣!”


    “寒瑜姐姐說笑了,潑這字很精髓啊!據孫波翔所言,熵能對他們極其珍貴,阿哈吞掉的那一小瓶,就是二十滴的分量,聽說為了一滴,他們就能殺人!”


    “所以,潑就有點過了。”楚歌覺得寒瑜隻是有些誇張的說笑。


    “好吧,那就是沾,熵能是要沾在你身上,就和你汲取了它是一樣的,這樣總行了吧?”寒瑜很不滿楚歌的打斷,隨後接著道:“熵能,是一種極度可怕的魔能。”


    “汲取熵能之人,全身都會熵能汙染,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樣,血液,骨骼,甚至頭發。”


    “可是,既然熵能那麽可怕,為什麽有那麽多魔能師要鋌而走險去汲取它呢?”熵能的可怕楚歌已經見識過了,孫波翔死狀太慘了。


    “因為它能夠讓魔能師快速進階。”寒瑜目無表情道。


    “這……血晶凝液也行啊!辣椒粉……也是可以的啊!”楚歌從孫波翔的口中得知,那熵能想要獲取,也並不輕鬆,需要給歸源宗做貢獻,也就是當爪牙的意思,要完成歸源宗的要求,恐怕不會比賺幾十萬魔鑄幣簡單!


    “汲取熵能後的修煉速度,可不是血晶凝液能夠比擬的!”


    “哦?比血晶凝液還要快?”


    寒瑜點了點頭:“快得驚人,之前,我曾遇到過一個加入歸源宗的人,他加入歸源宗之前,不過是塵埃星海人先階二星的魔能師。”


    “可短短數月,他的星海就變成了赤霞星海!而且,就快要突破六星了!”


    “???魔能星海,不是一覺醒就固定了的嗎?還能改變的?”


    楚歌從書籍上得知,每個人的魔能星海,隻要覺醒後,是什麽就是什麽,無法改變的,也就是每個人的未來,在覺醒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這就是熵能詭異地方之一,所以當我聽聞楚弟弟你進階到二星時,就告訴你修煉不要冒進,生怕你是汲取熵能修煉的。”樊依竹曾經就是這樣擔心的。


    “所以,少城主之前說要找我算賬,就是怕我給他吃的是熵能?”楚歌想起了魔武台那次,沈澤仁來找他麻煩的情形,也正是那次,楚歌才對熵能有了一絲了解,並且之後,還能不斷聽到熵能有關的信息。


    寒瑜沒有打斷兩人,繼續說道:“可是,那人還沒破圖六星,就在一次我們聯合驅逐的行動中,爆體身亡了。”


    “不僅僅是他,我們還見過許多汲取熵能的魔能師,像他一樣爆體身亡。”


    “隻是,汲取熵能而死也就罷了,可他們那被熵能汙染的軀體,爆炸後的血液和碎肉都沾滿了熵能!”


    “導致很多家族子弟都被熵能汙染了!”


    “那……那些被汙染後的魔能師,怎麽樣了?”楚歌非常關心這個問題,因為他覺得他的腳有些癢癢的,先前好像被孫波翔的冰霜冰住過了。


    “不太清楚,”寒瑜蹙眉道:“那些被汙染的弟子,很快就被召迴了他們所在的家族。”


    “不過,當時也有很多不屬於任何家族的魔能師參與,所以那些人也有被熵能汙染的。”


    “我便見過其中一位,當時他已經是六星強者了而且是紫源星海,前途不可限量,被熵能汙染過後,隻過了七天,便突破了七星!”


    “七天?那麽快?”雖然楚歌也有可能那麽快,但耗費的資源實在難以想象,即使是大家族,也不一定承受得起。


    “可他突破七星之後,整個人都癲狂了起來,全身都開始呈現煞白之色!就連紫源星海,都開始被熵能的煞白之色汙染!不僅僅是這樣,他所釋放的魔能,都攜帶了熵能。”


    寒瑜歎了口氣繼續道:“最可怕的是,他從那以後,將對熵能的渴望,全都表露在了臉上,時而瘋癲,時而清醒。”


    “最終,他的理智戰勝了欲望,寧死也不想汲取熵能,沒過多久,他的星海和魔能星,全都碎裂,好在沒像那些汲取熵能的魔能師一樣爆體而亡,留下了全屍。”


    “隻是,他的皮肉全都凹陷,像被奪走了生命力,魔能也一絲不剩,而他倒下的地方,都被熵能汙染了,留下了很熵能的烙印。”


    “烙印?”


    “對,就像你屋後那樣,熵能汙染過的痕跡,想必你也發現了,那熵能汙染的痕跡,隨著時間會越來越淡。”寒瑜指著楚歌屋後的方向道。


    楚歌當然發現了,昨夜就發現了,那大漢血色留下的印記,第二天就很淡很淡了,今晚也是一樣,就洗了個澡的功夫,孫波翔融化的血肉就幹涸了,楚歌還覺得奇怪呢!


    “所以,寒瑜姐姐你的意思是,熵能能夠被大地吸收?”


    “正是!熵能雖然能夠汙染一切有生命的物體,但最終,都會歸於大地!然後消失無蹤!所以處理熵能最好的辦法,便是就地掩埋,要不了幾日,屍骨上附著的熵能,都會被大地吸收了去。”“四下多番尋找,附近的人也未看到他!”


    “我還找到了雲家的暗哨,側麵打聽他們好像根本不知道楚歌的去向!”


    “什麽?寒姐姐你說楚歌不見了?”樊依竹大驚失色,楚歌醒來之後,就多次叮囑其不要離開迷霧城,眼下迷霧城對楚歌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隻要離開了迷霧城,樊依竹對其就失去了保護的方向。


    “正是!”寒瑜點點頭,隨後道:“不過好在院中並沒有額外的打鬥痕跡,應該不像是被人帶走了。”


    聽到寒瑜那麽說,樊依竹懸起的心才放了下來。


    “既然寒姐姐你說雲家的人不知道,楚歌失蹤想必不是他們所為,不過有了之前歸源宗之事,即便沒有打鬥痕跡,我也不敢掉以輕心。”


    歸源宗高手眾多,要想無聲無息的來迷霧城帶走一個人,也還是輕輕鬆鬆的,楚歌要是落在雲家手裏還好,樊依竹依靠她姑姑給雲家施些壓力也就過去了,可若是被歸源宗抓走,那就太麻煩了,歸源宗可是天辰公敵,他們什麽事都幹得出來,更不會給誰麵子。


    “依竹妹妹大可放心,那晚有了歸源宗之事,我就與沈城主有過商議,並且著重照看了東城的方位,昨夜確實沒有更強的魔能波動來過,所以是歸源宗妖人的可能性不大。”寒瑜分析得頭頭是道,歸源宗再蠻橫,也不可能出動九星的魔能師來抓捕楚歌,即使出動了,迷霧城城主沈浪也同時九星的魔能師,他們仍要掂量。


    如要說同時來多名九星的強者……楚歌何德何能啊!


    想到這裏,寒瑜冷寒的麵色不由得多了一絲紅暈,不久前,楚歌才是一個鄉下來的毛頭小子啊,才短短一個多月,就鬧得迷霧城天翻地覆,甚至帶來了那叫魔鬼辣的奇特之物,竟然讓寒晶王庭天生的冰心劫有很大的緩解,讓寒瑜看到了希望!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楚歌還是不見了,也沒有尋找他的辦法。”樊依竹歎了口氣,楚歌和別的魔能師不同,每一個魔能師都有自己的魔能波動,即使不施放魔能,本身的魔能星海在自動吸納魔能時也會產生魔能波動。


    可楚歌不一樣,他偏偏沒有任何魔能波動,隻有施放魔能時才有一瞬而過的魔能波動,這讓他留下的痕跡就更少了,旁人更加難以找尋。


    “或許,他覺得迷霧城不再安全了吧!畢竟歸源宗找上了門。”寒瑜道:“畢竟是少年,心中還是有些許傲氣,雖然平日裏看起有些輕浮,實際上思考得比旁人多。”


    通過這些時日,寒瑜對楚歌改觀了不少,雖然還是挺在意楚歌玩姓名梗。


    “隻要不被仇家找到,天辰之大,去哪裏都好……”樊依竹也知道,自己給複蘇王的迴答,保護不力楚歌多久,要不了太久,複蘇王就扛不住雲家的壓力,迷霧城遲早是要離開的。


    既然都要離開,晚些離開不如早些離開,走晚了,雲家和歸源宗可能都想到更多的對策,布好了更多的陷阱。


    “不知道他去哪裏了也好,至少,他是安全的。”樊依竹想著這些事有些入神,如果連自己都不知道,那雲家和歸源宗就少了一條知道楚歌所在的渠道,楚歌的安全也就多了一份保障。


    寒瑜望向蹙眉深思的樊依竹,近身安慰道:“依竹妹妹不用太擔心,楚歌這家夥,人小鬼大,也算得上吉人天相,你能做的已經做得很好了,犧牲……也很大了,這小子不知道………上輩子……”


    寒瑜聲音越來越小,隱約聽得到最後說的是“哪來的福氣。”


    …………


    楚歌已在前往流霜穀的路途行進了半日,雖然看不到陽光,以時間來判斷,應該是要入夜了,隻是流霜穀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白色,讓人不覺得快要天黑的樣子。


    此時楚歌有點後悔,剛才要是不那麽硬氣,退出流霜穀就好了,現在真是騎虎難下,又走了那麽久,想返迴也要花同樣時間的路程,萬一再碰到金嘯庭,別人問起來自己該怎麽迴答。


    眼看就要進入流霜穀,風霜漸漸減弱,視野開始變得明朗。


    流霜穀外確實一片雪白,可那幾座雪白山脈之間的山穀中,卻隱約能看到綠色,雖然有些霧氣繚繞,但其他顏色在漫天的雪白中實在是太過於顯眼。


    “這也!太順利了吧!流霜穀外就一點野怪都沒有的?”楚歌本以為,流霜穀這聽起來兇險的地方,周圍肯定有很多戰階異獸,甚至狂階異獸,可走了一天,出了起初碰到的凜霜大鵬之外,並未碰到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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