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這種事情,李長安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自己也曾親自參與過。


    不過像如今這樣,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來觀看倒還是挺新鮮的。


    眼看場中局勢愈發緊張,李長安可以完全猜到結局。


    雖然先前的一批有三人,可他們如今都有傷在身,狀態不再巔峰,一旦對上最後出來的這兩人,戰鬥而落敗的可能性高達八成。


    猜到了結果,李長安興致缺缺,生活如此枯燥,有時候還是需要點驚喜的。


    眼看著戰鬥又要爆發,李長安不得不從暗中走出來。


    “諸位,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


    李長安的突然出現,讓一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本以為自己才是獵人,沒想到身後還有人在暗藏,這種被算計的感覺,沒人會喜歡。


    “千幻宮的人?就你一個,也想摘我們的桃子?”


    聽到這不善的語氣,李長安趕忙陪笑,看起來是那麽的親切。


    “哪裏話,我們千幻宮,從來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宮主有大願,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才是我們千幻宮的宗旨,諸位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搶你們的令牌,我隻是單純的想做個和事佬,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看到了,這道令牌本是玄水宮和焚天宮兩位修友先得到的,理應歸他們才對。”


    聽到這話,一眾人麵露驚奇。


    他們雖然不了解千幻宮的風格,但能發展到這個地步,說行俠仗義,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些勢力,八斤八兩,沒一個是手底下幹淨的。


    玄水宮和焚天宮的兩人有些疑惑,不明白李長安為何要幫他們。


    放在先前,他們肯定願意接受,可現在身受重傷,得到令牌已經不見得是好事。


    是以,兩人也不表態,沉默看他表演。


    第二批出來的三人也無所謂,以他們現在的狀態,顯然是保不住令牌的。


    給後麵兩人是給,給李長安是給,給玄水宮和焚天宮的兩人也是給,沒太多差別。


    唯一不滿的就是最後出來的兩個‘獵人’了。


    眼看著就要到了收獲的時候,被人橫插一腳,能有好臉色才怪。


    “哼,令牌如今在我手中,自然是我的東西,豈能容隨意指劃,看在千幻鬼王的麵子上,我不與你計較這一次,從哪裏來滾哪裏去!”


    氣息稍強的‘獵人’搶過令牌,怒哼警告。


    沒有必要的話,他們也不想多樹一個敵人,一旦爆發戰鬥,至少也會有些損耗,對後麵的爭奪不利。


    聽到警告,李長安仰天長歎。


    “唉,糊塗,構建和諧的幽冥鬼界,人人有責,需要我們從小事做起,你這般冥頑不靈,著實該打!”


    “我們乃是紫慶仙人麾下,鐵首宮和雁翎宮的人,就憑你一個,也想……”


    啪!


    一句話沒說完,人就已經飛出去了。


    變故發生得太快,誰都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更讓他們驚駭的是,同為宙心境巔峰修為,他們連李長安如何動手的都沒發現。


    其間差距,非是一點半點!


    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鐵首宮弟子怒不可遏,體內幽冥力運轉,意圖發動反擊。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笑話。


    任由他如何進攻,李長安都是隨手一指。


    每一次都能將他擊飛,鮮血大口大口狂噴,偏偏沒太重的傷勢,隻是吃點苦頭。


    循環往複,連續被打飛十來次,鐵首宮弟子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經看出,這根本就不是戰鬥,而是單方麵的碾壓。


    再繼續下去,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我認栽,令牌給你。”


    鐵首宮弟子丟出令牌,以為李長安也隻是和他們一樣,口上虛偽,目的還是令牌。


    然而,李長安接過令牌後,卻是直接將令牌遞給了旁邊一臉懵逼的玄水宮弟子。


    “這令牌本就是你們先得到的,理應歸你們才對,放心拿著。”


    說完,也不給兩人反應時間,取出兩滴金液彈入他們口中,很是貼心的幫他們傷勢治好大半。


    “如此一來,別人再想打你們主意也就沒那麽容易了,去吧去吧,時間不多,爭取多得到幾個名額,這才不會辜負鬼王的信任。”


    “我也不圖你們迴報,隻要你們遇到其他需要幫忙的人時,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共創和諧幽冥鬼界。”


    聽著李長安吧啦吧啦的囑托,玄水宮和焚天宮弟子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世間還真有這種聖母?!


    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帶著滿肚子疑惑,兩人拱手離開,一步三迴頭。


    不管如何,得到令牌,傷勢恢複,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好事。


    兩人甚至有過一瞬間的感動,思索以後是不是也該多做好事。


    目送兩人離開,李長安一視同仁,幫著把第二批受傷的三人也治好,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囑托。


    這三人受創不大,本身也注定得不到令牌,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拱拱手算是承了情。


    “多謝李兄,我乃暗鋒宮弟子塗山,有緣再見。”


    李長安親切記下,目送他們離去。


    最後把鐵首宮弟子也扶起來,李長安幫他拍了下身上的灰塵。


    “你看看,弄成什麽樣了,就說讓你多做好事吧,你偏偏不聽。”


    “咳咳,多謝李兄手下留情,鄙人鐵首宮王境衛,會記住李兄交代的,告辭。”


    說完,拉起旁邊還在發愣的雁翎宮弟子迅速離開,那看李長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王境衛可以八成確定,這人腦子,估計有點問題。


    “記住了,別搶其他人的令牌,我遇到了還會打你的。”


    後方傳來李長安的聲音,王境衛身軀一顫,默默加快了速度。


    前一刻還那麽熱鬧,一下子就隻剩自己一個人了,李長安忍不住低歎一聲。


    一百塊令牌,分布在小空間各處,想要把所有令牌都找到,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即便是李長安,他也不想花費那麽多精力去找令牌。


    是以,他需要人幫忙。


    如果說這一百塊令牌李長安的大蛋糕,那這三十多人就是幫他做蛋糕的員工。


    身為一個分蛋糕的老板,當然得對員工好一點。


    想要馬兒跑,就得先給草,說的就是一個道理。


    為了能讓他們把精力都集中在找令牌上,李長安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決員工內部的矛盾。


    要不然的話,傷員減員了,蛋糕出爐的速度也就變慢了,苗幻之可是交代過,讓他早點出去的。


    暗自決定下來,接下來的幾天,自己就當小空間內的和平使者了,相信有他的維護,這些人肯定會幹勁十足,以最短的時間,把所有令牌找到。


    正謀劃著自己的‘宏圖偉業’,遠處轟轟轟的腳步聲傳來,力道之大,使得大地都在震顫。


    李長安轉過身,一眼就認出來,是先前被那人引開的傀儡迴來了。


    這傀儡沒有智慧,隻知道服從命令,追丟了那人,自然得迴來繼續守護令牌。


    隻可惜,這憨憨並不知道,家已經被偷了。


    令牌丟沒丟傀儡不知道,但它知道,自己原本的位置被人給占據了。


    按照月舞仙人的指令,靠近者,皆可殺。


    李長安占據了他的位置,顯然也在攻擊條件之內。


    是以,傀儡沒有任何遲疑,雙手握住闊劍,一躍而起,猛的劈砍下來。


    見他這般動作,李長安暗道,幸虧這東西不是人,否則的話,他都估計都忍不住想吐槽幾句。


    哪有這樣用劍的?


    你當是大砍刀嗎?


    力道驚人,闊劍也很鋒利,唯獨沒有腦子。


    仙心境五重的實力,有待商榷!


    李長安不閃不避,手中古劍浮現,橫劍而擋。


    鏗!


    金鐵交接聲,聽得讓人牙酸,恐怖的勁道砸下,直將地麵都震出一道道裂紋。


    擋住傀儡一擊,李長安一心二用,同時放出神識,開始往傀儡體內滲透。


    除卻最劣質的傀儡,基本上所有傀儡體內都會留有其製造者的一縷意念,以此來使得傀儡更具有靈性。


    一般而言,留下意念越是強大,傀儡的靈性也就越足。


    李長安以前見過不少人傀,自己也曾親自製造過,人傀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其智商幾乎與常人無異。


    至於眼前這具傀儡,完全就是個憨憨,李長安能夠肯定,月舞仙人留下的意念很弱,最多也就一絲絲。


    一絲絲意念而已,沒太多人會在意,但落在有心人手中,卻能從中摸清不少事情。


    很不巧,隨著對大合魂法鑽研越來越深,李長安便是少數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之一。


    隻需要這一縷意念,他便可以從中窺探到月舞仙人的部分過往!


    “好歹也是一尊幽冥仙,應該能知曉不少幽冥鬼界的秘密才對,希望我運氣不要太差。”


    心念一動,李長安神識化做大網,徑直朝著傀儡內部核心包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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