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廳這麽多人,白袍青年也十分疑惑。


    今天這是怎麽了?聚會麽?


    “爹爹這麽急叫孩兒迴來,所為何事?”。


    寧守備一見來人,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我兒,現在有人懷疑你煉藥天賦不行,你給為父親口說說,在這寧家,還有比你更有天賦的煉藥學徒麽?”。


    雖然並不明白自己父親問這話是何意思,但自小就掛著煉藥天才名號的他,麵對這種問題,迴答得很是幹脆:“小子雖然不才,但在這寧家論煉藥天賦,我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哈哈哈。。。都聽到了吧?”


    寧守備看到自己兒子如此自信的話語,不禁大笑。


    然而迴應他的則是寧凡看白。癡的眼神和莊路玩味的笑容。


    “我兒,有些人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既然如此,你就親口告訴他們,是不是有位高級煉藥師收你為徒?”


    寧守備傲然的望向眾人,這一刻,就是見證輝煌的時刻。


    “有。。。麽?”白衣青年詫異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哈哈,大家聽到沒有,我兒說。。。”。


    原本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台詞的寧守備,還沒等自己兒子說完,就一股腦的將台詞抖了出來,然而,才說道一半便發覺有些不對勁。


    “你說什麽?你可別嚇爹啊?”。


    寧守備的臉色突然變紅。


    白袍青年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這麽多人在,他也不好意思撒謊。


    “這個。。。爹爹,您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怎麽可能會搞錯?!你不是寧家最有煉藥天賦的天才麽?怎麽會搞錯呢?!你快告訴他們,是你,是你,就是你!”


    寧守備急的大叫。


    看著有些癲狂的父親,白袍青年沉默了。


    “爹爹,都是兒子我不爭氣,讓爹爹您失望了”


    白袍青年的這句話,瞬間打破了寧守備的幻想,剛剛發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嘴裏喃喃自語,錯了?錯了?真的錯了?


    他幻想的一切,就如同那天上的雲,風一吹,便散了。


    不光是他,就連寧遠程和寧成則也一樣,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剛才還豪言壯語給別人許下的諾言,現在就像是一個個大耳光,不停地抽在他們的臉上。


    相比於臉麵上的無光,他們的心都在滴血,得越高,摔得越狠,完全就是他們現在真實的寫照。


    一見到鬧了這麽大個烏龍,底下的眾人可就不幹了,說好的蛻凡丹呢?叫囂得最兇的莫過於光頭張三,這家夥可是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的狠角色。


    一聽被放了鴿子,那叫聲跟狼嚎似的。


    “姓寧的!今兒不給我個交代,我跟你沒完!”。


    說話之間,那鋼背大刀往桌上一拍,震得整張桌子四分五裂。


    “張先生,息怒息怒,這好好的盛宴可不能破壞了”莊路連忙出來打圓場。


    “去他。媽。的盛宴!老子可不是來喝酒的,今天要是拿不到蛻凡丹,別怪我張某人心狠手辣”。


    光頭張三憤怒的喘


    著氣,一身疙瘩肉顫動個不停。


    而寧凡隻是靜靜的著,等到事情鬧得差不多了才開口說話:“廢話也說了這麽多了,大伯,我爹留給我的遺產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寧凡上前一步,板著手指道:“我找人算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三萬五千八百兩四十一兩,恩,還挺豐厚的,不過看在是親戚的份上,我就收個二十三萬五千兩,另外的八百四十一兩,權當小侄我孝敬您老人家,給您老人家買補品的,您。。。覺得怎麽樣呢?”。


    臉色煞白的寧遠程看著寧凡,仿佛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煞白的臉上也恢複的一絲血色,他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問道


    “給,肯定給,咱都是一家人嘛,小凡,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大伯也覺得很對不起三弟,沒有好好照顧你,以後,大伯一定好好待你,這家主之位都留給你,你看怎麽樣?”。


    寧凡嘴角一撇,心中更加不屑,早tm幹嘛去了?以前對老子唿天喝地跟狗一樣,現在老子出人頭地了,你就反過來巴結,你還敢再無恥一點麽?


    “大哥!別糊塗!就算不是四弟的兒子,那也不見得是這臭小子,說不定這小子在裝大尾巴狼”。


    看到寧遠程服軟,寧成則立馬叫囂起來,典型的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節奏。


    就在這時,一道笑聲傳了進來。


    “哈哈哈,實在抱歉,如此盛大的聚會,我朱某人差點就錯過了。”


    說話之間,來人已經走進了大廳,這是名身著紅色法袍的老者,雖然生的慈目善目,但卻是一副鼻孔向天的高傲模樣,不是朱思又是誰?


    朱思的出現,再次掀起了一陣風。波。


    “這不是丹藥閣的閣主麽?沒想到他居然都來了?”。


    “是啊,平日裏都難得見他老人家一麵,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居然有幸見到了”。


    “朱閣主,這可是我們竹林鎮的招牌啊!”


    這朱思的人氣,還真是高的讓寧凡有些驚訝,就算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裝逼模樣,也被眾人吹得神乎其神,什麽大人物的氣勢啊,貴族風範之類的屁話。


    “閣主,您來了”莊路微笑著行了一禮。


    “恩”朱思鼻孔裏噴出一道白氣,算是迴應了問候。


    “呦,光頭三,怎麽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剛進來的朱思一眼就看到了快要發飆的張三,沒辦法,誰叫這家夥的腦袋是個燈泡呢?


    “朱閣主,您來了,沒啥事,我就跟他們鬧著玩的”張三訕訕的笑了笑,要說他不敢得罪的,這竹林鎮,恐怕也隻有朱思一個人了。


    “那就好,我兄弟的家族,你要是敢鬧事,哼哼”。朱思鼻子裏再次噴出兩團白氣,那模樣,別提有多威風了。


    “朱閣主,您來的正好!”


    一見到朱思,寧成則就跟見到了親爹親媽一下,一臉委屈的跑了上來,要說這兩人的關係,也算有點交情,風月樓裏麵的常客嘛。


    “呦,寧成則,你這是怎麽的?跟死了爹媽一樣。”


    朱思的語氣不可謂不損,不過現在的寧成則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朱


    閣主,您來的正好,這裏有人假冒那位大師的高徒,我希望你能當著所有人的麵,戳穿他的謊言”。


    “吆喝,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啊?敢冒充我兄弟?”


    朱思捋了捋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就是他!”


    寧成則獰笑著一指寧凡,小樣,這下還不讓你原形畢露?敢在朱閣主麵前裝。逼,下場可是很淒慘的。


    看到寧成則惱羞成怒的模樣,莊路差點就憋不住要笑出來,看著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當然,更多的是白。癡。


    “我看看。。。”朱思插著雙手,鼻孔再次向天噴出了兩團白氣。


    當他目光轉到寧凡身上時,那高傲的小模樣瞬間變了臉色,整個人無形之中都矮了一截。


    “朱閣主,就是這臭小子,隻要你一聲令下,我立刻把他拿下”


    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朱思麵目表情的變化,寧成則依舊不知死活的在那豪豪個不停。


    “拍!”。


    一聲幹脆的響聲。


    毫無準備的寧成則直接被朱思一巴掌拍翻在地。


    “這。。。”


    眾人也被這一變故驚呆了。


    捂著腫的老高的臉,寧成則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朱思:“朱。。。朱閣主,你。。。?”


    “肽!瞎了你的狗眼了!我兄弟你都不認識?你這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啊”


    朱思跳腳大罵,那憤怒的小模樣,跟被十個大漢摧殘後的婦女一樣。


    這等變故,除了少數幾個知情人外,誰也沒有料到。


    而剛剛還被矛盾所指的寧凡,一下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丹藥閣閣主的兄弟。難道,這寧凡真的是那位大師收的徒弟麽?


    看到這樣的情況,有腦子的恐怕都已經明白了過來。


    幾乎所有人看向寧成則的目光,都跟看個傻。逼一樣,這寧家的幾位掌舵人還真是有夠老眼昏花的,這等天賦的子弟居然還會拚命打壓,這要是換做他們,早就當菩薩供起來了。


    所有人看笑話的同時,不禁感到十分遺憾,能得到高級煉藥師肯定的,煉藥的天賦絕對是毋庸置疑的,而寧凡不僅僅煉藥天賦高,修煉天賦也是竹林鎮青年弟子中頂尖的那一批,剛剛大家都看到了,麵對早就成名的寧成則時,對拚起來,僅僅是落了下風而已。


    這等天才子弟,假以時日,絕對是一方霸主。


    而最讓人可恨的是,麵對這樣的天才,寧家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偏偏還瞎了狗眼般的不停壓製,活生生的將這樣一名天才給擠出了寧家。


    同時,他們也十分慶幸,還好寧家的幾位掌舵人有夠傻。逼的,不然等寧凡成長起來,而且有了歸屬感,這竹林鎮還是寧家一家獨大?


    朱思狂噴這唾沫星子,將寧成則三人狠狠的大罵了一頓,這才轉頭對著寧凡道:“老弟啊,以前讓你呆在這地方真是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後有老哥在,誰敢欺負你,老哥我第一個跟他急。”


    看了許久好戲的寧凡不禁笑了笑:“那就多謝大哥了,畢竟是一家人,我也不太想為難他們,隻要寧家把我應得的家產還給我,我立馬就走,此事概不追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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