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越抬越高,直至將整塊大地爆曬,冷麵在房裏開始滴汗,他受不了這樣的態度,但必須堅持,隻希望,那朱光使者能快一點到來。


    這樣炎熱的氣候,好像很受這個國家的歡迎,當地植物,陰族,都在陽光下自由的舒展開來,很享受這樣的陽光。


    燥熱的天,冷麵汗水一直往地上滴,滿是灰的地麵,被滴出一塊很大的水印,像一張大餅那般大。


    巳時,冷麵的眼睛一直朝門縫探,他望個一層,目不轉盯,好像是什麽在吸引他的眼球。


    那究竟是什麽呢?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可以看見一個家夥,那是個老者,樣貌為人,年紀約有七八十般高壽,他膚色焦黃,臉也如此,他的頭上,是紅色飄逸的長發,頭的兩邊,頂著堅硬的長角。


    他的身上,披著一副紅色的盔甲,背上還有一麵黑色的披風,穿著打扮、外貌神態都像極了人,要不是他頭上那兩隻活生生的角,真的差點就以為他是個人了嘞,說起來也奇怪,這家夥與那些蛇人大不一樣,樣子與人類也有著差異,他會是什麽呢!


    當然,這個想也想不通,重要的是,他坐在大堂正上方的一張黑色木漆椅子上,所坐之位,是上方之位,整個大堂最好的位子,他坐在那裏,恐怕地位是極高,如果沒猜錯,他很有可能是這裏的大當家。


    說是大當家,可他一副彎腰駝背的模樣,好似骨頭都要散架了,他的眼神一點也不毒辣,完全沒有一個“狠”字在裏頭,看上去不夠威武,就是個沒啥戰鬥力的老頭兒。


    這時候,底下終於有了點動靜,冷麵已經等待已久,終於出現的動靜讓他激動起來,他靜下心來,用耳朵捕捉一樓廳堂的聲音,他聽腳步,來的應該不止一人,因為那是一夥嘈雜的腳步聲,大概有十幾人,還抬著沉重的箱子。光憑這些,還不能說是朱光使者,等聽到一點憑據,或者看到朱光使者特有的紅袍,才可說是朱光使者來了,隻可惜,護欄上的孔極小,隻能看到很小一塊的地方。


    在無法確認是朱光使到來的情況,妄不可輕舉妄動,接下來的一切,交給耳朵!


    黃日的天,一切都是燥熱,地麵的露水,早早地就被蒸幹了。


    那大堂上,來了十五個人,其中十四人穿著白色步衣,一人穿袍子,大紅袍,紅袍背上,畫有一隻鳳凰,這是朱光使的象征,確鑿無疑的朱光使者來了,隻可惜,冷麵那個角落,根本看不到他人,又怎麽能知道紅業人來了呢。


    紅袍使,朱光之名,前來俸祿,他上前幾步,彎腰保拳對那紅發老人一番施禮,並大聲抱道:“我歐陽正宣,在此見過燭紅大人。”


    這句話,冷麵可聽得清清楚楚,歐陽正宣,是大叔!他心頭一高興,正想要去開門,可突然,一個東西從腳下滑過,像一條麻繩一般,從下快速纏繞至上身,冷麵的手眼看就要拉開那扇門,全身就被固定住,手上指頭挪不動半點兒。


    這快速如同閃電的東西,驚得冷麵頭嗡嗡的,完全無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自己的身體被一種冰涼潤滑的帶狀東西纏遍全身,遮住眼睛,手指這種細微的關節都被控製住。


    很快,一個透著寒氣的聲音響起:“還以為你老實了,原本,是在打這種歪心思啊!”


    這個聲音令冷麵內心一陣發麻,他知道這個聲音是誰,所以十分惶恐。


    “怎麽會?我怎麽會被發現?”冷麵在心頭一陣好奇,他一路來,都把四周看好了的,怎麽會被發現呢!更何況,還是他前來。


    那麽,來的家夥究竟是誰呢?


    是黃地,他的聲音冷麵之前聽過,但是這迴聽見的,令人不寒而栗,猶如身墜三丈冰窖之中。


    “要不是士兵跟我匯報了一個情況,還真差點讓你成功了,你個低賤的東西還真是可惡啊,你說,接下來,你想怎麽死呢,不不不,你不能隨便死了,必須好好折磨你才是!”


    黃地大人說完,就發出一陣寒笑,笑聲詭異無比,普通人受不了,分分鍾就會繳械投降。


    冷麵聽了見,心裏不免有些害怕,他現在,既看不見東西,又說不了話,手指頭也不能動彈半下,他想唿吸都成問題。


    黃地給冷麵內心施加恐懼,身體上又被束縛,身心之上,那都承受著像山那般大的壓力。


    可就算是這樣,冷麵也沒有退縮,他很明白,都已經走到這裏來了,怎麽可能輕易放棄,要是放棄了,那可真的就什麽都沒有了,所以,他的全身開始使勁,欲強行掙脫燭白的束縛。


    冷麵在心中憤怒的尖叫:“絕對不可輕易放棄,我要帶小默離開!”


    他的鬥誌點燃,看樣子,他是非要打開那扇門不可。


    黃地見他使勁,心頭微微一陣詫異,沒想這種情況,他都還敢反抗,很快,他從驚訝中恢複過來,立刻與冷麵比拚力氣。


    黃地現在的形態,是細軟的無鱗蛇,是由蟒蛇形態變細變長形成的長蛇形態,這種形態下,身體更具備韌性,可以更好的束縛獵物,可以,相對於纏繞力而言,就會大大的減小,很難使獵物窒息而亡。


    燭白一臉緊張,他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道:“可惡,這家夥!”


    冷麵嚐試著在手中凝聚氣,可這時,卻怎麽也用不出來,他也在想:“雙手發麻了,使……使不出氣來。”


    兩者皆用盡全力,都僵持住了,誰也不能掰得過誰,這時候,燭白一口咬在冷麵的頭頂上,這一衝擊,弄得冷麵力氣一陣發軟,他的手往迴縮了縮。


    還好這種形態下,黃地的牙齒與體內的毒囊沒有連接管,無法將體內的毒素注射到冷麵的體內,不然冷麵就直接死翹翹了!


    “哎喲,這家夥的頭可真硬!”黃地心頭哭叫道,要不身體纏著冷麵脖子,直接就咬他脖子了。


    兩者這般僵持,爭鬥都變得無味,隻是那大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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