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河女帝的為人巫策知道的並不清楚,雖然在曆史長河的壁畫上,她表現出了無情的一幕,然而總覺得似有隱瞞,何況…真要說起來,也自然是天野先負她,搖搖頭,巫策道:“月初音雖是一介女流,倒也算堂堂正正,你走有情之道入無情,幹的卻是比偷雞摸狗還要醜陋的事,不可一概而論。”


    情忘憂已然氣的七竅生煙,表跳如雷:“好,好,好,巫策,那我們就帝墓中分高低,若江山圖被我奪到,我看你有什麽資格狂妄。”


    屆時捏著仙隱山海的命脈,人類祖地的生死存亡在她一念之間,巫策不得不低頭。


    隻是她未免想的太美,隻聽洪富貴嗤笑道;“哪兒來的自信,就篤定自己能先一步拿到江山圖?而不是我們先拿到呢!”


    “那自然是我已經破解帝碑,而你們尚不得其門而入。”情忘憂冷冷一笑,手掌揚起,隻見三十六枚小型的金屬算簽,從她體內飛出:“帝見,墓啟!三世因果了結。”


    這一段話,有些籠統,但聽起來應該是對墓中的沉睡者而言的。


    但這有用麽?


    說不清是她故弄玄虛,或者是真正起到作用的是那些經書算鑒,隻見在她腳下真的出現一條通道了,直抵帝墓中央,這讓無數人大吃一驚,這情忘憂真的破解了帝墓?


    虛無中蕩起一道又一道光波,疑是紅河舊影如夢幻流轉。


    一聲聲古老的戰歌從看不到的帝墓中響起,響徹虛空,引無數人動容,在這戰歌聲中他們聞聽妖族的過去,輝煌,古老,強大,卻也孤獨,它們的一聲是戰鬥的一生,縱然死去,也充滿了不屈!


    此時情忘憂腳下的通道越來越亮,她的身影漸漸虛妄,像是被那夢幻中的紅河遺影牽引過去。


    有不少強者想要跟進去,但觸碰到帝墓,全部被重重的彈開!


    他們頓時明白,沒有破解帝碑上的符文,組合出真正的順序,是得不到帝墓的認可的,這也許是沉睡者早已設定好的規則,他們這些後來者隻能遵守。


    “該死的,這帝碑博大精深,根本無法破解呀!”


    ”難,難,難,不得其門而入,徒唿奈何。”


    諸天勢力在長唿短歎,十分懊惱,仙藏近在眼前,卻不能進入,猶如鏡**月一場空,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偏偏他們無法改變這種狀況!


    無奈之下,這些諸天勢力隻能退迴大本營,另想計策,很快場中的勢力就餘下不多了。


    菩提宗,至尊閣,萬兵境,仙海境,靈禹境天,還有萬道聯盟,以及幾家不甘心的小勢力。


    情仙境的人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隨情忘猶進了幾個精英弟子,其餘的在外界戒備,臉上掛著誌得意滿,形如包場。


    禹普道尊看向千尋:“女娃娃還不動手麽?小心江山圖真的被情忘憂所得,她可不是一個心胸寬闊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若得到江山圖,定然是仙隱人界的一場浩劫。


    巫策將目光投向千尋,她輕輕點頭。


    九種帝碑排列方式,她早就組合出來,就為了等待這一刻,後發製人,情仙境率先進入帝墓,她並不擔心,因為紅河女帝的東西沒有那麽好拿,留給他們道盟的時間仍然充裕,相比之下,讓他們先消耗一些實力反而是不錯


    的選擇。


    但這個時間點需要掐好,既不能太遲,也不宜太早。


    “現在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玄冥出來笑道。


    巫策從空中走下,朝四周掃了一眼,見到至尊閣,菩提宗,萬妖祖廟的人,不由得笑了:“全是老冤家呀,又見麵了!”


    君律邪,菩提老祖尷尬的笑了笑,欠下身子:“道主安好!”


    他們的口氣裏,渾然已沒有一宗之主的驕傲,反而帶上了一絲謙卑,這也是沒辦法,巫策和情忘憂都能叫板,這實力是在太逆天,他們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了,還不如示弱一下。


    此刻,他們已經絕了奪取江山圖,控弦仙隱人道勢力的想法,這是大玄宇古境天才能參與的事。


    現在,他們隻想在帝墓中奪一些寶藏,靜靜的壯大就好了。


    玄冥掃了菩提老怪一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是上前請安道:“師父,你老人也身子骨可好?”


    “好,很好。”菩提老怪翻了個白眼,心中道,養出了一頭白眼狼,能好才怪,不被氣死就不錯了,但麵上卻要保持寬厚的師德:“玄冥呀,聽說你找了一位人界的女子做道侶,為師要先恭喜你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呀。”


    後麵的人全部撅起了嘴角,這話也太虛偽了,聽著就讓人惡心。


    玄冥也沒有興趣再和他交談下去了,找了個理由便告退,其實冥地的師道傳承遠不如仙隱人道講究,那地方的師師徒徒,更多的是一種利用關係,師父栽培徒弟長大,徒弟給師父做事,終其一生都要聽師父的。


    若不是玄冥家族勢力強大,現在的玄冥也得不到自有。


    玄冥退去,菩提老怪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但礙於巫策在場,又不能說什麽,而且他也不想離開,因為他還打著進入帝墓的念頭呢,巫策將這一群人的想法全部猜透了,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也沒有興趣和你們為難,但你們也是明白人,我巫策現在有實力鎮壓你們。”


    菩提宗,至尊閣,萬妖祖廟全部臉色一滯,誠然巫策的話說到他們心頭上了。


    勢不如人呀!


    “那麽…道主殿下有什麽吩咐麽?”君律邪小心翼翼的道,畢竟三方勢力中,好像至尊閣得罪他最狠!


    巫策抬了下眼皮,搖搖頭。


    正當君律邪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隻聽他道:“誰都可以原諒,唯獨至尊閣以人道正統領袖身份卻叛仙隱而論罪當誅,你們要想活命,隻能拿至尊閣主的頭顱來換取仙隱蒼生的諒解,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條件。”


    但隻是這一個條件,就足夠將君律邪打入地獄了!


    他深深的知道,至尊閣主是多麽強勢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自願獻死,他才不會顧念他們這些小兵的性命,隻會率領整個至尊閣和道庭血拚到底,但這肯定會連累他們這些無辜的仙尊。


    這時候,他還能說出自己是無辜的,倒也算是厚顏無恥,好在隻是在心裏這樣想。


    不然定會遭天下人嗤笑。


    遙想巫策尚未突破仙尊之時,他們至尊閣是多麽的囂張狂妄,渾然一副我才是人道正統領袖的樣子,對道庭大有唿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勢頭,現在巫策一成仙尊,當初參與針對道庭的相關人員,卻著急著撒請關係,豈不是可笑?


    君律邪還欲再言,巫策卻已經不耐煩了,揮手道


    :“滾吧,你沒有資格參與帝墓遺寶競奪,至尊閣必須滾出死靈淵,不然我會清空你們三教的所有人,好自為之吧。”


    巫策說完,便徑直的走向千尋,沒有理會君律邪糟糕的臉色。


    此時君律邪還在掙紮,但菩提老怪和萬妖祖廟的人卻已經著急和至尊閣撤清關係,紛紛勸道:“道兄,你還是離開吧,帝墓兇險,你們人馬也不多,需要保存薪火呀。”


    “道主殿下也是為了你好,同樣是人道一脈,看他多關心你們至尊閣呀,你不能不領情!”


    你大爺的!


    君律邪心中悲苦,但卻說不出口,在兩方勢力的夾擊下,隻能於眾目灼灼之下,朝巫策一拱手,爾後便帶著人馬離開。


    “就這樣放他們走?”千尋走上前來,皺著眉頭。


    “現在暫時沒空宰割他們。”巫策目光投向帝墓,如是道:“江山圖才是重中之重,我不會讓任何諸天勢力染指,縱我粉身碎骨,輪迴念不存天地,永生不能成就帝尊位,我也要保下江山圖!”


    他身上的狀態在飛速的複原,因情忘憂一戰而損失的仙元在飛速的迴補。


    四件仙器從本源世界內飛出,盤旋在他身側,他已然將狀態調整到了巔峰,隨時都能爆發出如山一樣的戰力。


    這是他的姿態,也是他展示出的態度,所有諸天勢力全部為之一震。


    這個年輕人,是如果剛硬狠戾,誰要染指江山圖,恐怕都要遭受到他瘋狂的報複呀!


    這…還是細細思量一下把,其實江山圖也沒有用,仙隱祖地雖說可能遺留著盤古仙帝的成帝之印,但過了這麽多紀元,說不定已經…消失了,而且就算控弦仙隱十億八千萬裏浩瀚疆土,這裏的原住民也不會屈服,說不定還會瘋狂反撲,屆時反而是被拖在這一片殘界上。


    罷了…稟告境主吧,讓境主好好思量,這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一時之間,在場的諸天勢力全部通過各自的手段,將信息傳達迴境天,讓境主好生思量,著重言明了巫策的恐怖,萬萬妖權衡利弊方可,巫策的目的卻是達到了,他要的就是震懾的效果。


    “小子,你對權謀的使用倒是很老辣。”禹普仙尊笑道:“但我想境主能看中你,一定是其他的品質。”


    “你們境主叫什麽?”巫策是知道禹普仙尊來找自己的,他閉關結束後,便看到大陣記載下來經曆的一切,曾有人來尋過自己,領頭之人就是這個禹普仙尊:“好像我在大玄宇,沒有認識什麽人把?”


    如果有,應該也就是太玄星域的塵不故,想起他,巫策心中倒多了一絲愧疚,當初多少帶了點利用的成分,後來林州之前,也沒有好好的告退過,希望他不要太介意,總會有再見麵的時光。


    禹普仙尊正欲言明境主身份,隻聽那紅河虛影深處猛然映射出一張古老的圖影。


    一卷浩瀚江山圖,如夢似幻,依載滾滾紅河在天幕上起伏。


    一卷卷舒展開來,是仙隱人界的一寸一寸土地,其中山川地貌,神山秘境,大到紅塵國度,小到一宗一觀,應有盡有,詳細的挑剔不出半分疵瑕,隱隱之間,更有仙隱無量氣運在中流轉。


    “出手!”巫策猛然一聲怒吼。


    同一時間,千尋立即打出九道帝碑文,天光破滅,一條直通帝墓的光道長廊出現在星空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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