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咱媽和寶兒的。”


    米妮點點頭,人都被警察帶走了,她此刻也提不起什麽和武安素較勁的心情了。


    ……


    片刻後,李蒙南被帶到了一間單獨的審訊室。


    說起來這已經是李蒙南第二次來這種地方了,不過這迴可沒有養眼的漂亮女警可看,隻有兩個擺著撲克臉的糙老爺們兒。


    “姓名?”


    “李蒙南。”


    “年齡?”


    “二十歲。”


    “職業?”


    “東海大學教育學院學前教育專業大一新生。”


    李蒙南也不詢問對方,徑自點燃了一顆煙,翹起二郎腿道:“警官,現在生活節奏這麽快,大家都幹脆一點,跳過這些例行公事的詢問,直接進入正題行嗎?”


    辦公桌後的兩名警察互相對視後點點頭,其中一人問道:“米通這個人你認識嗎?”


    “當然,他是我親生母親的再婚對象,算是我名義上的繼父。”


    “上星期四上午你在做什麽?”


    “上星期四?”


    盡管記憶力向來不錯,但對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李蒙南還是需要迴想一下。


    “提醒你一下,上星期四米通去了你們家。”


    “哦,我想起來了。”李蒙南輕磕了幾下煙灰,恍然道:“那天上午接到家裏人的電話,說是有人來收債,迴來後就看到了米通。”


    “有當時的目擊者稱,你毆打了米通?雖然不是親生,但他畢竟是你的繼父,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相信我,警官,如果你知道這個人渣都做了些什麽,你也會忍不住想打他的。”


    於是李蒙南便將肖寶兒身患絕症、肖慧辭職擺攤拉扯兩個女兒、米通先拋妻棄子躲債後做假合同強奪拆遷補償款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出來。


    負責審訊的兩名警察都是三十來歲的壯年,家中同樣有老婆孩子,對於米通這種拋妻棄子不說,還要斷老婆孩子生路的人渣自然也是深惡痛絕,對李蒙南痛毆米通的行為也是在心中暗暗叫好。


    不過正義感畢竟不能代替法律,兩名警察還是不能就此放過李蒙南,但對他的態度明顯有所改善,說話的語氣也客氣了不少。


    “據目擊者稱,你曾經卸下過米通的臂關節,讓他一度失去反抗能力……你以前練過功夫?”


    “應該算是練過吧,但我練的不是你們印象中那種拳來腳往爭勇鬥狠的功夫,隻是一門教人怎麽拆骨頭安骨頭的功夫……說實話,連我也覺得這功夫有點自虐。”


    李蒙南這倒不是假話,他身上唯一的功夫就是老頭子逼他練的柔術,格鬥術什麽的他可是一點都沒學過,打架全憑唯快不破。


    “這麽說,你的拳腳應該很重了?”


    “警官,我覺得你這話問的有問題……一根絲線也能切豆腐,刀砍鋼管也會卷刃,人的拳腳重不重,那要是打在什麽地方上的。”


    李蒙南這話有些詭辯的嫌疑,但兩名警察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隻得暫時不去糾纏這件事,換了個問題問道:“在那之後,你有沒有再見過米通?”


    “沒有,不過聽人說當天下午有人在火車站售票大廳見過他……對了,那天晚上我在教父夜總會門口撿到了這個。”


    說話間,李蒙南將米通的那部手機從兜裏掏出來放在了桌上。


    “這是什麽?”


    “應該是米通的手機,裏麵有些信息,估計你們警方應該會感興趣。”


    兩名警察聽到此話,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其中一人戴上手套,小心的將這部手機裝進了專用的證物保存袋中。


    “你能不能說明一下,星期四晚上你在哪裏?據我們所知,你當晚並沒有迴學校宿舍。”


    “我說過了啊,那天晚上我去了教父夜總會……”


    “你在夜總會過了一夜?”


    兩名警察皺起眉頭,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不好查了,教父夜總會那種地方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各類人員往來出入,就算有監控攝像頭也很難對某個特定人物進行篩選排查。


    “本來是那麽打算的,不過意外遇到個熟人,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女生,在夜總會喝醉了被人撿了‘屍體’,作為一個內心充滿著正能量的好青年,遇上這種事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後來我就扛著那女孩去了賓館……嗯,這件事武安素警官可以作證。”


    “按我們的規定,她是不能給你作證的。”一名警察提醒道,看來李蒙南和武安素兩人交往的事情在警局裏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哦,不,我的意思是,第二天早上那個女孩帶著一包衛生紙去派出所報案強奸……當然,後來證明強奸她的隻是一根旺仔碎冰冰,不過這件事你們應該可以查到。”


    負責做記錄的警察此刻滿臉的黑線,心道這貨都在胡扯些什麽啊,不過職責所在,他還不得不將李蒙南這些貌似扯淡的話一字不差的全都記錄在案。


    “這麽說你晚上是在酒店過的夜?”


    “不,作為一個內心充滿著正能量的好青年,我怎麽能做那種趁人之危的禽獸之舉呢?我隻是把那個女孩送到酒店後就直接離開了……那天晚上我是在我新租的房子裏過的夜。”


    負責審問的警察將手中的筆繞著手指轉了一圈,忽然問道:“那也就是說,星期四那天晚上,淩晨以後至第二天天亮這段時間,你都是自己一個人?沒有人可以為你證明?”


    李蒙南這時也從這兩名警察的問話中分析出了一些端倪,沉思片刻反問道:“警官,那個米通該不會正巧就死在這個時間段吧?”


    若是其他的嫌疑人發問,這兩名警員未必會理,但李蒙南畢竟不同於一般的嫌疑人,且不說武安素的麵子,單是怒懲人渣這一舉動,就讓這兩名警員對其頗有好感。


    於是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道:“經我們的法醫鑒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恰好就是在周五淩晨零點到五點這一時間段,而你又恰巧頭一天剛與死者發生過肢體衝突,所以我們不得不懷疑你與本案有著直接的關係。”


    李蒙南苦笑著敲了兩下額頭,沒想到一時的衝動之舉居然會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麻煩,不過話說迴來,這米通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就選在他唯一獨自過夜的時候去死,妥妥是要坑死他墊背的節奏啊。


    當然,這肯定隻是個巧合,畢竟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那天會獨自在外過夜,米通就更不可能有那本事。


    再說,剛一百多萬巨款到手,富足的人生還沒來得及享受,米通也可不能放著好日子不過,豁出命來跟他同歸於盡。


    見李蒙南苦笑不語,兩名警察還以為打開了突破口,立刻趁熱打鐵繼續問道:“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在那之後,你忽然多了一個存有一百萬巨款的銀行賬戶,對此你有什麽解釋嗎?”


    李蒙南忽然發覺自己這次還真是出奇的悲劇,幾乎什麽不利證據都趕到一塊去了,不過還好這件事他能解釋,於是如實道:“這錢是我跟學校裏一個同學借的,她叫樂優優,是我們學校音樂係的大一新生。”


    “她和你什麽關係?”


    “朋友,比較聊得來的那種。”


    “呃……說實話,我個人還是願意相信你說的都是實話,但專案組會不會也這麽認為就不太好說了。”


    李蒙南無奈的聳聳肩,他知道這兩個警察不過就是一種客氣的說法。


    一個隻是聊得來的普通朋友,在不打任何借條的情況下就能隨隨便便借他一百萬,他這話別說專案組不會有人信,就算是他自己聽著都有點假。


    不過好在這件事還有一個銀行的vip客戶經理可以作證,不然搞不好連樂優優都逃不了被調查的結果。


    兩名警察隨後又問了些其他的問題,比如米通平日與什麽人結過仇之類,但李蒙南總共就見過米通那麽一麵,其他的還都是從肖家母女三人那裏聽到的隻言片語,哪會知道這些隱秘的事情,隻能是不斷搖頭。


    兩名警察見從李蒙南那裏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索性結束了審訊,起身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按理說在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真正的兇手以前,我們是不該扣押你的,但你的嫌疑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恐怕今晚,甚至是明晚,你都要在這裏過夜了,希望你能理解。”


    李蒙南點頭表示理解,忽然神情鄭重道:


    “我隻想問一個問題——我在你們這兒吃飯不要錢的對吧?”


    ……


    “怎麽樣?那小子招了嗎?”


    通過攝像頭見審問結束,南裏河迫不及待的詢問起最終結果,他強忍著腹部的疼痛連醫院都沒去,就是為了等李蒙南招供殺人的好消息。


    可惜負責監聽的警員遺憾的做了個搖頭的動作,道:“嫌疑人並不承認是他殺了死了死者,而且從表情和語氣來看,他似乎真的對死者的死一無所知。”


    “哼,咱們辦了這麽多案子,有哪個殺人犯是一開始就對殺人供認不諱的?不過這小子麵對銀行存款記錄也沒鬆口嗎?”南裏河似乎已經認定了李蒙南就是這起殺人碎屍案的兇手。


    “嫌疑人的解釋有點讓人意外……算了,這裏有他們剛整理好傳過來的文檔,你自己看吧。”


    說話間,那名警員從打印機上拿過剛剛打印好的審問筆錄,隨手遞給了南裏河。


    南裏河接過審問筆錄,越翻越是不屑一顧,在他看來,這上麵李蒙南的迴答通篇都是狡辯,完全是毫無任何價值的無效信息。


    忽然他的視線被審問筆錄中的一小段文字牢牢吸引住了,捏著下巴仿佛若有所思。


    “教父夜總會……女孩醉酒……”


    南裏河的眼中突然爆出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之色,擱下審問筆錄匆匆離開辦公室,找了一處無人經過的僻靜角落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雨天,我,南裏河!你tm別玩了,趕緊隨便弄幾下結束,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


    電話對麵之人正是上周四晚在教父夜總會側門,被李蒙南用幻術拉入幻像狠抽了一頓耳光的那個英俊年輕人。


    夏雨天此刻,那豬頭般的腫臉還沒完全消去,他也怕出門淪為他人笑柄,隻好花錢叫上兩個嫩模在自己的小別墅內開“無遮大會”聊以解悶,不想剛被兩個小****撩起邪火,撥開那狹小的丁字褲就要提槍上馬,卻被南裏河一個電話徹底攪沒了興致。


    不過此刻已是箭在弦上,夏雨天隻好胡亂捅幾下打算草草了事,可身下那妖豔的嫩模叫得跟殺豬似的,下邊卻完全不給力,腰都累酸了也沒有多大感覺,小兄弟反倒是愈發的垂頭喪氣。


    “媽的,趕緊起來給老子嘬!什麽嫩模,到底被多少男人幹過,b鬆的跟棉褲腰似的……”夏雨天狠狠一巴掌拍在那妖豔嫩模的肥臀上,起身坐在沙發上劈開雙腿,示意兩個嫩模過來品簫,同時拿起電話道:“喂,裏河?你剛才說什麽?之前那小****叫得太大聲,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雨天,你還記得上星期四那天晚上,你托我父親幫你調取教父夜總會門口監控錄像,找那個對你出手的小子嗎?那個人我找到了!而且現在就在我們警局的拘留室裏!”


    “什麽?”聽了南裏河的匯報,夏雨天立刻來了精神,抬手揮退了那兩個正圍著他小兄弟努力用功的嫩模美女,道:“趕緊說說,你是怎麽抓到他的?”


    “說來也是運氣,這小子不是我們專門去抓的,而是主動送上門來的……”


    按理說在偵破期的案件,尤其是刑事案件,是不允許內部人員向外透露有關案件的任何信息的,不過夏雨天的身份比較特殊,即便真是從他這裏泄漏出什麽,也未必有人敢追究,更查不到他的身上。


    耐心的聽完南裏河的講述,夏雨天頓時感覺自己簡直就是抱住了幸運女神的大腿,這麽低幾率的巧合居然都能被他遇到,不由得興奮起來,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叫李蒙南的小子殺了人?現在正在被你們警方調查?”


    “不,目前我們警方還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就是這起殺人碎屍案的兇手,充其量隻能算是個頭號嫌疑人……如果四十八小時內案件無法在他身上打開突破口,那麽按照規定,我們警方就必須釋放他。”


    南裏河倒是恨不得將李蒙南關到地老天荒,但三山市警局畢竟不是他父親的一言堂,上麵還有安國那個討厭的胖老頭壓著,他就是想做些什麽手腳也沒法做。


    “什麽?四十八小時就要放人?這怎麽行?”


    夏雨天對李蒙南的恨意絲毫不比南裏河更少,從小到大,除了他父親夏國峰,從沒有人打過他一巴掌,沒想到卻被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結結實實的抽了幾百個耳光,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要不是暫時還搞不清那小子上次所用的怪異手段到底是什麽,他早就雇幾個道上的人物過去把對方做了,如今有更隱秘整死這小子的機會,他哪能放任這種天賜良機白白溜走?


    “裏河,你是專業出身,你幫我分析一下,有沒有什麽方法不落人口實的直接弄死這小子?”


    “弄死?雨天,弄殘啥的問題不大,直接弄死萬一有人追究下來,就算是我們家老頭子也擔不起這責任,別忘了武安素那賤人的死鬼老爹在局裏還是有幾分薄麵的……”南裏河頗為為難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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